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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当,突然我仰天发出凄厉的长嗥,将我的悲愤和哀伤宣泄出去。
“砰”门被撞开,皇上和赵博冲了进来:“绮罗,怎么啦?”皇上紧张的喊着。待看清眼前的情形,慢慢的走到我身后抚着我的肩试图安慰我。
我猛的转身挥开他的手,怨恨的看着他:“皇上不是一直质问臣妾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吗?皇上不是一直不肯下旨杀了江景吗?现在都清楚了吧,臣妾为什么还要密谋?因为他从来都甘心于自己的失败,从来都不曾想放过臣妾。”
皇上满是歉意的道:“朕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朕一定会还中杰。。。。。。”
我打断皇上的话大声喊道:“禁军统领何在?”
赵博上前一步,我看到他眼中强忍的泪水和满脸的戚容,他又一次失去了最亲近的人。我直直的盯着他,眼神中是无声的交流:
对不起,我没能救活阿奕,没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你无需自责,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娘娘有何吩咐?”
我漠视皇上的存在:“江景罪大恶极,妖言惑众,中伤后宫,囚禁国舅,毒杀大臣,罪大恶极,恕无可赦。你速去召集禁军,围抄江府,捉拿江景,以正国法。”
皇上柔弱的道:“要不要让刑部再查一下?”
我咄咄的逼问:“查什么?中杰死了,就躺在这儿,他是中毒死的,不是江景难道还是他自己服毒自杀的吗?”
皇上语噎,赵博抬头看看他。皇上轻轻的挥挥手:“就照娘娘说的办。”
(一)殊途同归()
江府被围的水泄不通,虽没了鼎盛期的辉煌与繁闹,院中还是黑压压的跪满了抖成一团的下人,他们大概都看过的戏剧,知道获罪于帝王是怎样的下场,我恪守着对阿奕的承诺,吩咐道:“把这些人都遣散了吧。”
顿时叩头声、谢恩声响成一片。赵博把我引进丞相的书房:“他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儿。”
我环视着这个书房,质朴、无华、略显陈旧,可是有多少密谋、多少诡计都出于这里,甚至可能包括文赵两家的冤案。
两个禁军挟持着衣着狼狈的丞相走了进来,我目光移向他,一身的老态,面对恨不得生食尔肉的仇人,奇怪此刻我心中竟没了怨恨和怒气,是因为今日我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吗?细看他回视我的目光,竟然从中也看不到怨恨。
一场十几年的争斗,不,应该是延续三十多年,承继两代人两份人家的争斗在今日终于有了结果。我摒退所有的人,包括赵博,有其他人在,他和我都不能畅所欲言,到了此时此刻,终还是不加掩饰的好。
我径直坐在那把宽大的太师椅上,这是这个书房里最尊贵的位置,想必以前都是他坐着别人站着,不想今日我却与他调转过来。一丝怒气从他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平静。
我弹了弹指甲上莫须有的灰尘:“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不料他却点头道:“早有准备。”
我一怔,随即讽刺:“既然知道会有这个下场,为什么还不谨言慎行,俯首帖耳,说不定本宫会让你安耽的度过余生。”
丞相挺了挺腰:“权力之争本就是生死的较量,窃国者侯,窃钩者诛,古往今来的道理,不到最后一步,又怎分的出胜负?”
我哈哈笑道:“怎么现在你承认自己输了吗?”
丞相垂下头:“老夫纵横朝堂数十年,有多少政敌死于我手,没想到最后竟毁于一个女人手上。”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当年老夫读唐史,还嘲笑长孙无忌,身为国舅,手握重权,却斗不过一个宫妃。今日想想,老夫还不如他,当日老夫的实力、权力远胜长孙,而皇上却无高宗的威信,你更只是个小小的宫婢,为何结果却是相同?老夫冥思苦想,悔不该逼宫之时老夫一时心软放过你,才留下今日之后患。”
我向前倾了倾,俯视着他:“即使当时杀了本宫,也改变不了今日之局势,说不定你死的更早。”我看他一脸的迷惑:“你想知道走错了哪一步吗?”
他闭着嘴,等我解开这个困惑他许久的谜题:“你不该任由本宫大赦天下。”他脸色大变,我得意的道:“当初你任由大赦,以为可以借此扫除异己、软禁皇上、除去我,做一个无冕之皇。只是你万万想不到,大赦的那一刻,便开始在掘你今日的坟墓了。”
他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我不等他开口,继续刺激道:“其实,不管你有没阻止大赦,都改变不了这个结局,只是殊途同归罢了。你真正错的地方,是当初没能斩草除根。”
(二)金屋藏娇()
他缓缓道:“老夫也觉得你我之间的争斗绝不是为了权力那么简单,你也不是真正的云绮罗,老夫临死前也想做个明白鬼,对手到底是谁?”
我直视着他:“还记得文豫和赵海梁吗?”
他闻言大惊,指着我:“你。。。。。。你。。。。。。老夫终于明白了,肖柏舟、云之鱼,遗留下的孽种。”随即他也哈哈狂笑:“没想到临死之前还有个垫背的。”他盯着我,恶毒的道:“为了对付老夫这块老骨头,竟然搭上了一块美玉,你很心疼吧?”
我亦恶毒的笑着:“是很心痛,所以为了平复这锥心之痛,本宫已下旨,让你也尝尝凌迟之苦,并在江氏族谱里抹去你这一支,让你生无立足之地,死不受香火供奉,做个孤魂野鬼,永无超生之日。”
他双眼冒火的盯着我,却无可奈何,我很满足的看到他此时的挫败感:“你想知道的本宫都说了,现在该轮到你回答了。许良是死在你手吧,还有我爹当初是如何得罪了你,要我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我抛出了梗在我心里的两个疑问。
他“嘿嘿”的阴笑着:“许良的确是因你而死,只是让老夫惊讶的是,他看似软弱的一个人,竟受的起种种酷刑,最后两肋插刀而死也没说半个字。”我心里抽痛着,到真应了儿时对我的承诺。
“至于另一个问题,老夫不会说,也不想说。”他挑衅的看着我:“将死之人,就算用极刑也是逼不出的。”
我抚了抚额头,为难的道:“你既不肯说,本宫只有自己找了,听闻你府中有一处庭院,除了你本人,甚少有人能进去,这般神秘,想是里面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闻言脱口道:“谁敢进去,老夫不会放过他。”
听了这句话我止不住的大笑,他却因这个苍白无力的威胁而羞愤涨红了脸,我走到他面前,面带笑意,语气冰冷,给他一个选择:“是你自己带路呢?还是让禁军查抄?”
他恨恨的道:“跟老夫来。”
七转八拐,花园尽头,疑是无路,却柳暗花明。一扇加着重锁的木门,打开之后,别有洞天,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珍禽巧兽,我甚感失望,于我想象中充满谋逆证据的情形大相径庭。
我跟着丞相来到一条雕刻精美,不染一丝尘埃的廊上,只见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的坐着,静静的低头看着前面的鱼池,我不禁“哼”一声:“原来这是藏娇的金屋啊。”
丞相不理会我的讽刺,疾步走过去,那女子抬起头来,我一下子惊呆了,她的美貌气质竟比莺啼还更胜一筹,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恍惚以为是画中之人。这是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美丽雅致的女人,即使我贵为皇妃,都不免起了自惭形秽之感,这是第一次我嫉妒、羡慕一个女人的容貌和气质。
(三)江氏雨烟()
我暗自叹息,可惜了一朵友上传只是她的表情眼神过于平静,静的仿佛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毫无灵气,真正是个木头美人。我奇怪,幽藏个女人为什么搞的这么神秘,难道另有隐情?
她目光呆滞的起身盈盈下拜,声如娇莺出谷,说不出的婉转清丽,内容却是:“爹爹,您来了。”
我一愣,“爹爹?”她竟是**的女儿,贵妃还有个姐妹?这么多年为何从未听人说起过,若是个无盐丑女深藏家中还可理解,可是这么美丽非凡为什么也要幽禁起来?若是将她送入宫中,单凭美貌就可以迷倒一片人,就算皇上对**有再大的恨意恐也会沉醉于这美人乡的。
“雨烟,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即使背朝着我,可是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的出丞相脸上的慈爱,我曾多次见过他和贵妃说话,生硬凌厉,毫无这般的温文柔和。这是怎样的一对父女?他们隐藏了怎样的秘密?我不禁好奇的向前走了几步。
雨烟觉察到有人走近,侧身转到一边,轻声道:“爹,有客啊,您知道我是不喜见外人的,莫非。。。。。。”
她目光轻轻的移向我,待我能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时,才赫然发觉她眼角丝丝细微的皱纹和发髻间隐现的几根白发,看年岁,应该是贵妃的姐姐,我有些恍然。只是,就算她年纪大了,也没必要与世隔绝啊。
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生奇怪,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位是曾相识的故人,渐渐的她的目光灵动、神情激荡起来,无限喜悦的道:“你可是文郎的亲人,他可是有话要你带给我?”她又转向江丞相,连声问道:“爹,是不是他要来了?”
我诧异的看着丞相,却看到他满眼的酸楚和一脸的恨意。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置你们全家于死地吗?”丞相恨恨的道,他看着雨烟,表情迅速转化成怜爱:“她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名叫雨烟,她出生之时,暴雨骤歇,天现彩虹,相士说,这是吉兆,将来必定大富大贵,旺夫旺父。果真,此后我一路升迁,直至丞相之位,她亦渐渐长成,出落的。。。。。。”
他极力想收刮一个词来形容女儿的美貌,却觉得世间之词用在她身上都太普通了:“她的容貌你已经看到了。最难得的是性子柔和,待人极好。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