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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想收刮一个词来形容女儿的美貌,却觉得世间之词用在她身上都太普通了:“她的容貌你已经看到了。最难得的是性子柔和,待人极好。唉,雨霏若有她姐姐的十分之一,皇上也就不会冷落她了。先皇曾闻听雨烟的美貌,数次想召她入宫,都被我想法设法的给挡了,我怎忍心她到宫中去受那众女侍一夫的苦。”
还好贵妃已经不在了,否则若是给她听到在她爹心中两个女儿的待遇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恐是气也气死了。
“我一心一意想给她选一个真心喜爱的男子。可是挑了多少个,都被她推却掉,平时她事事都听我的,唯有这婚姻大事,她自有一番主张。孽缘啊,孽缘啊,她十七岁那年,你爹金榜题名,恩科头名状元,跨马游街之时,被她偷偷看到,一见钟情,对我说非你爹不嫁。
(四)心头之恨()
这原是一桩门当户对,才子佳人的天作之合。我自是一口答应,把你爹请来我亲自向他提亲,却不料,他想都不想,一口回绝,说是家中已有订好的妻室,我细打听之后发觉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家世容貌都不及雨烟,我就拿着雨烟的画像第二次向你爹提亲。不想,他还是摇头,看在雨烟苦苦哀求我的份上,我耐着性子第三次向你爹提亲,并自将身价,同意两女共侍一夫。结果你爹这个冥顽不灵的迂腐书生,仍旧不同意,并迅速请旨返回老家即刻成了亲。
雨烟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何曾被人这般拒绝?何曾如此用心的喜欢一个人?在知道你爹成亲的消息后,她便性情大变,拒绝我给她挑选的任何一个人。常常一个人待在屋内,不言不语,连人也不愿见,渐渐的形销瘦骨,重病不起,吃什么吐什么,眼看命都快没了,我找了无数的大夫,就是宫里的太医也都请遍了,只给了我一句话:‘心病还需心来医,无药可吃。’我只好骗她,说你爹只是暂时离开,一定会回来娶她为妻,还假装写了书信和定情的信物给雨烟,她才慢慢好起来,从此她就独居此处,日
日等着你爹到来,这一等就是三十多年啊。”
他激愤看着我:“那可是从小就被我捧在手心的爱女啊。每每看到她痴痴的问我,文郎何时来?我就心如刀绞,我的原配夫人更是烦忧过度,早早就去了。因此我发誓一定要你爹为此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不可否认,你爹是个好官,整整三年,我都挑不出他一丝的过错,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愤懑难当,我借故将他调入淮安做知府,修筑的堤坝是我让人做了手脚,钱庄的老板也是我找来的,后来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我紧握双拳愤怒的吼道:“就算你恨极了我爹,可为什么要株杀我全家,我整个族人?”
“哼哼”他冷笑道:“不是这般,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那淮安的数万百姓呢?他们总是无辜的吧?”我朝他质问。
他不屑道:“命贱如蚁,有何可惜?”
我看着他那张冷血的脸,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女儿是毁在我爹的手里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道:“你可否想过,我爹为什么屡次拒绝这门亲事,仅仅是因为对我娘专情吗?你可否又想过,为什么皇上对江雨霏冷淡异常,仅仅是因为她跋扈吗?”
他瞪着我,等着我往下说,我阴阴的道:“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我爹拒绝你的真正原因是不愿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他看出你的野心和专断,他不甘被你利用,更不愿和你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因为迟早有一天会有人终结你的专权。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张绮罗,王绮罗,就算没有肖柏舟,也会有陈柏舟,李柏舟。”
(五)彻底摧毁()
我“嘿嘿”的冷笑:“你两个女儿此生的不幸,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有你这个父亲。”
我点中了他的死穴,他失了冷静狂乱的大吼:“你胡说。”
我得意的大笑,“这只是上天对你残暴行为的惩罚之一,”我看着他逐渐抽搐的脸,狠毒的接着道:“等你到了阴曹地府,我爹娘、文氏全族、赵氏夫妇、许良、阿奕还有那无数枉死的淮安百姓个个都会找你索命,你将日日受刀插油煎的酷刑,就算有一天阎王开恩,准你投胎,你知道会怎样吗?”
我一步步向前逼近:“秦国的大将白起在长平坑杀了四十万赵军,他死后再投胎时只能做鸡、做蛇做蜈蚣,就这样也不能善终,最后还都会被雷电劈死。”我继续恐吓他:“这些可都是有考证的哦,在他死后一千多年后的唐代有人杀了头牛,剖开牛肚,赫然看到里面写着白起投胎转世,就是因为他造了天大的杀孽,所以上天罚他世世代代投胎做畜生,永受雷击屠宰之苦。那么你呢,”我恶毒道:“淮安水患,百姓死伤数万,你这个始作俑者,怕是难逃和白起一样的下场,要世代为畜,已赎你今生的犯下的罪恶。”
他面孔扭曲,全身痉挛,冷汗直冒,怪叫一声,瘫软在地上。我昂着头,带着笑,从他身边踏过。我的目的不仅仅是打败他,更是要把他的意志精神摧毁,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现在我彻底催跨了他。
我没想到最后的决斗竟是如此的简单、容易,以他的谨慎缜密本不该让阿奕嫁祸成功的,是因为知道我欲除他而后快,与其每日惶惶,不如就这样的了解。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他尸体冰冷,被我挫骨扬灰,我几乎要认为他这样轻易的认输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十七年,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才了结了这桩宿怨,现在该是我了结另一桩孽缘的时候了。管儿围在我身边,乌溜溜的两只眼睛看着我,我忽然想到:“你今个怎么没去书房?”
他托着下巴趴在我膝上:“父皇说,母亲伤心,让孩儿陪在您的身边,其实舅舅没了,孩儿也很难过。”
泪水又险些掉下来,我轻搂着管儿,试探的问道:“管儿,你愿意和母亲出宫吗?”
他一听挣脱我的怀抱跳到地上,激动的道:“母亲,你是要出去散心吗?我们是要去巡游吗?”他一脸的兴奋:“我们是去‘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还是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红。’的塞北?是去‘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草原?还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长江?是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庐山?还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泰山?”他一口气连背了数首和风景有关的诗句,想了想:“还是去泰山吧,古代贤君都有去泰
山封禅的。”
(六)填充后宫()
我打断他,吃惊的道:“你现在都会背这么多首诗了?”
他骄傲的挺了挺胸:“两杜,两李,一白的诗都会背,父皇说过些日子开始教我宋词。”
这些年我只顾着争斗,报仇,都忽略了管儿,连他懂了这么多都不知道,我愧疚的问:“这些都是你父皇教的吗?”
“是的,每日晚膳后父皇都会教孩儿背几首诗,他说他小时没得到都要给我。”说完又转回前面的话题:“孩儿这就去问问父皇,他想去哪里?”
我拉住他,小心的道:“如果你父皇不去,只有我们两个呢?”
管儿一怔,兴奋之情立刻消失,往后退了退,低声道:“还是等父皇一起去吧,否则孩儿和母亲在外面游乐,把父皇一人留在宫里他会冷清寂寞的。况且,父皇近日身体也不好,高公公说父皇夜里常有咳嗽,夜不能寐。啊”他跳起来:“不如母亲现在就和孩儿一起去见父皇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要去打扰,让你父皇好好休息。”
“哦”管儿垂下头低低的说了句:“母亲若能去看父皇,父皇一定会很高兴。”
我却转身装着没听见。
内务府的总管拘谨的立在我面前,我呷了口茶:“宫中有多少年没选秀了?”
他掐了掐手指:“回娘娘,自从贤良淑德四妃进宫后,就再无新人入宫。”
“哦”我惊讶的叫了下:“这么久,都有十多年了。”
自我承宠以来皇上就没选过秀,只一心一意的待我,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轻叹一声,心中是感动,还是愧疚?
“现今宫中的女子均已超龄,到了外放的年纪。除了低等的宫女外并无新人补充,致使后宫人才凋敝,无人可邀圣宠。长此以往,皇家还如何开枝散叶?你去张罗一下,选批新人填充后宫。”
他躬着身子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我冷笑道:“你身为内务府的总管,这选秀是你分内之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连这点事都不敢做,看来是头上的乌纱帽太大了。”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不是微臣做不好,是。。。。。。是。。。。。。”
我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温和的道:“本宫说的字字都是真言,你安心去办。只是先不要让皇上知道,还有就是一定要快。”
他偷偷的瞄了下我的神情,确定我是心口如一,方道:“娘娘,若按常规选秀,必定兴师动众,时间冗长,可否这样,近日有批宫女要进宫当差,先从中选取一些,就是家境。。。。。。”他随即想到什么,伏地惶恐的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我笑笑:“家境如何并不重要,本宫就出身寒微,你尽可去选,不仅要容貌上佳,更重要的是要聪慧,伶俐。”
他乖觉的道:“微臣先初选一批,再由娘娘定夺。”
我点头:“那就有劳了。”
他迅速起身领命而去。
(一)我的意()
内务府总管的办事效率极高,充分向我显示了他对于这个职位的胜任。我满意的看着他选出的女孩,又从中精心挑了十名出来。每次我与皇上相见都特意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