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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衙门那里干活可是不给钱的!”
“就是,干完不给钱,饭也差,干嘛去那里受罪!”
刘勤也问道,“李大哥,总督衙门似乎不是很合适,我们这些人都是靠打工来生活,实在不愿意去衙门那里做白工。”
李永年急了,“怎么会是做白工呢?我既然和你说,那一定是好的。前段时间朝廷征召,北方战事吃紧,需要通过漕运从南方运粮来京,可是官府的漕运船只大多年久失修,跑南方的船工也少得可怜,所以,总督就想着从民间征调。本来是想着和你们曹家等几大商户商量,以政府的名义购买船只来进行,可是由于几大商户联合起来提价,所以总督就有意想组建一支新的船队专门来运输这次的粮食。”
李永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勤等人一时听得不甚明白。
“那是不是说,那是不是说让我们去给官府打工,还给工钱?”
李永年点点头,“给钱是肯定的,这不是服劳役!只有朝廷在,钱就有。”
有朝廷的保证,大伙就放心了,这么大的总督衙门总不会说倒就倒。
“而且做完这一单以后还有机会留在漕运处做事!”李永年继续说道。
船工们的眼神亮了亮,留在衙门做事,跑官船,那不是成了官府的人嘛?!有这等好事?
“李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那我们开玩笑?”刘勤小心问道。
“自然不会骗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妹妹千交代万交代让我多加照顾,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本来这件事情我是要从外面公开的招兵买马的,既然你们都是现成的跑运河的老行家,不如你们先报名,先到先得。”
听到李永年这么说,船工们一下欢欣雀跃起来,刚才没饭吃没工开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么说我们可以去官船那里了?”
“我们也成了官府里的人了?”
“吃上皇粮了?”
“怎么像是做梦一样。”
。。。。。。。。
刘勤看着船工们有着落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不过心里对于李淑还是有些愧疚,从李府出来,他对李淑是毕恭毕敬,可是到底客气和生分,现在看来李淑也许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一个女人,生逢乱世,丈夫死了,还有孩子要照顾,确实没办法做太多。
只是可怜了那远嫁的曹清清!一想到曹清清,刘勤的心就痛起来,他努力咬着牙,不去想。
第四十七章:曹家的分裂()
“你说!曹家南方漕运什么时候说要解散,你说?!”曹仁在得知曹家南方商船停运消息的时候,指着曹天齐叫道。
曹天齐从没有见过一向对他笑呵呵的大哥生这么大的气。
“不就吓唬吓唬他们嘛,干嘛生气?”
“吓唬?”曹仁指着曹天齐的脸,“来来来,你看看,这些是今早商船几个船主请辞的条子,吓唬?你过来看看!”
曹仁把几张字条摔在了曹天齐的脸上,曹天齐捡起来一看,骂道:“这群跑船的,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这几个都是跑船的一把好手!他们到哪里不愁吃喝,在我们曹家跑了半辈子船,你竟然把他们推了出去!你简直就是败家子!”曹仁的口中快喷出火来。
曹天齐不满地说道,“大哥,不就几个跑船的,走了我们再挖其他人来顶着就是了,有必要这样为了几个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吗?”
曹仁不可思议地看着曹天齐,以前怎么觉得曹天齐不过是不得志,被曹古风压制地屈才了,现在看过去曹天齐是如此愚蠢,如此目中无人。
跑船的容易找,可上哪里去找这么多个经验丰富的船主?运河的漕运竞争一向厉害,好的船主人家当家的像宝贝一样藏着,怎么那么容易让你挖到?也就只要像曹天齐这样的当家才会把赚钱的商船往外推。
“你给我滚!”
曹仁怒吼道。曹天齐看了一眼曹仁,脸上愤愤地站起来,袖子一甩,大步往外走去。
看着曹天齐离去的背影,曹仁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现在整个曹家能赚钱的只剩下南方漕运商船了!可现在南方商船还被整没了,曹仁欲哭无泪。
当收到几个船主要走的消息,曹仁已经跑去岸口,希望可以挽留一些人,没想到剩下的船工竟然都投靠了总督衙门,想着去吃官粮。一开始,曹仁也不相信,直到看到李永年带着船工们办好了手续走出来的时候,才真的发现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控制。
“李大哥,不是说好了这次请我们商户来组织船队运粮的吗?怎么。。。。。。?”曹仁谄媚地问道。
李永年摊摊手,“上司决定的,我也没办法,再说,你们曹家不是解散了南方船队嘛,你们拿生命来运粮呢?”
这一番话说得曹仁哑口无言,看着船工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曹仁的脸色更加的黑沉了。
难道曹家就要败在自己的手上?曹仁心里一阵惊恐,赚钱的营生没了,曹家入不敷出,这大厦将倾,以后该怎么办啊!
“老爷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李贤扶着快要晕倒的曹仁坐到了大厅。
“完了,完了!”曹仁的嘴里念叨着。
李贤转过去,问着跟着曹仁的小厮,“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回夫人的话,咱们南方船队被挖墙角了!”小厮结结巴巴地说。
“南方船队?”李贤的脑里迅速地回想,“怎么回事?说清楚!”
“夫人啊,我们曹家完了!被四弟给败完了!”
“老爷,好好的说这什么话啊!”
“你不知道,咱们曹家早就外强中干了,唯一能赚钱的就剩下南方船队了,可这船队还被四弟给解散了,现在我们连唯一的收入也没有了1”
李贤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会吧,老爷,不就是一个船队嘛,咱们曹家有的是船队,再说了,船队哪里说解散就解散,把那些船工找回来不就得了。”
李贤的心里有些慌张,毕竟是自己怂恿曹天齐解散了南方船队,这事可不能让曹仁知道。
“找不回来了!”曹仁带着哭腔,也顾不上赵管事他们几个下人都在,就径直说道:“那些船工,有本事的一早被其他商户挖走了,剩下的刚好被总督衙门接手,他们要成立一个新的船队,专门跑南方运粮对付北方的匪乱。这笔生意本来是我和王老爷商量好了,要吃官府一笔的,没想到现在好处没赚上,船队还给人家吃了!”
怎么会这样,李贤的心里有些慌张,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老爷,没了南方的,不是还有北方的,跑京城的船不是经常在走嘛。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招工,这年头只要有钱,还怕招不到好的船工?到时候有那些人哭的。”
“北方的这边跑的船根本赚不上什么钱,这里几年来河道淤堵,官家不出钱,没人清理,早就没赚头了,只不过跑个名声而已!”
曹仁很少讲外面的事情对李贤将,李贤一直以为自己是通州第一商户的当家夫人,没想到既然是这么一个空架子。
“不过夫人说得对!”曹仁回过头来对李贤说,“只要有钱,什么船工招不到?夫人,你这些年也收拾了不少首饰钱财,快去收拾收拾,我拿去典当,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员!”
李贤没想到曹仁竟然打起了自己首饰嫁妆的主意,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我有什么钱,我哪里收了钱财?你看我买过什么首饰了?老爷,你糊涂了!”
曹仁看着李贤,怎么也没想到刚才一脸体贴的枕边人突然变脸变得这么快,“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克扣的家里的用度也扣下了不少,再说了,之前给清清办理嫁妆的时候,你都弄了些什么啊,那些箱子一个个轻得都可以飘起来了。你不要以为我都不知道,这些钱都落到了你的口袋里!”
李贤听到这话,也不客气了,“好啊,曹仁,老娘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狼心狗肺的人!我怎么克扣曹清清的嫁妆了,你既然看到了你当时怎么不说啊,现在曹清清都嫁过去了,你才来说这个,你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为了要钱,你不惜往我身上泼脏水,说出去多风光啊,你倒是喊啊!喊得大伙都知道了!让人看清楚你曹仁是个什么玩意儿!”
曹仁指着李贤,“你,你,你,好啊,我今天才看透了你,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说道拿钱,你就变了,变了!”
“拿钱?曹仁,我陪着你这么多年,你还肖想我的钱,你真是没良心啊!我呸!”
“你简直无理取闹!”曹仁的脸色苍白,今天和曹天齐为了船队的事情已经吵了一架,现在想回家拿点钱,还被李贤这样指着鼻子骂,曹仁的心里就像吃了火药一样爆开。
“我无理取闹?我怎么无理取闹,告诉你曹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李贤还没说完,就只见曹仁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两眼一黑,脸上红辣辣的。
“你闭嘴!”
“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李贤的眼里放着凶光,曹仁有些胆怯,但嘴上还是嚷着,“打你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
李贤一头撞了过去,曹仁只觉得胸口一痛,被狠狠地撞在了椅子上。
“老爷,你没事吧。”小厮赶紧去扶曹仁,曹仁一手摸着胸口,一手指着李贤,“你这个泼妇,你这个泼妇!”
“泼妇怎么了?你这个小人!不要脸的混蛋!”李贤指着曹仁的脸骂道,“以前就盯着那李淑,现在李淑成寡妇了,你就盯得更勤了,你这不要脸的,你怎么好意思来找我要钱?还敢打我!”
说着又要上前撞过来,曹仁也不是吃素的,一脚就踢上来,两人又要开打,还好赵管事几个下人拉住,这才没有怎么样。
李贤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房,而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