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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你……”安七夕没想到一直为难她疯子一般的‘采花贼’竟然是夜空!那个星辰下带她飞行的妖孽男子!惊愕让她忘记了挣扎。
“笨蛋七,开心么?”夜空那双绿眸此刻竟然没有了惯性的嘲弄,嗓音低醇而带笑,不经意扫了眼攻来的北堂烈,脚下一蹬带着安七夕飞起直上,眨眼间已在屋顶!
“没想到你这么招风,如果知道,我离开时就该带上你!可那时的你没这么……可爱!”夜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最后二字轻的几不可闻。字里行间却染上听不见的忧愁,看不见的宠溺,无人知晓的几许柔情与迷惘!
“放开她!”北堂弦凌厉了眼角,一股暴怒从胸口蔓延,刹那爆发,那一声吼如狂师咆哮,震耳欲聋,房檐瓦砾,振动轻颤!
第38章()
耳边是夜空的轻声呢喃,而后北堂弦那震怒冷冽的声音将安七夕拉回现实,她很抗拒的推搡着夜空,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懊恼道:“放开我!”
夜空暴露在外的眸子嗖地眯紧,一把将安七夕转过来扣在怀中,大手紧捏她柔嫩下颚,声线终于恢复了一贯的嘲弄与不屑:“怎么?在乎名节了?为了他?”
他嘲弄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激怒了安七夕,这个夜空简直就是神经病!她根本不认识他!而且也没有听说过他,就连曾经的安七夕也没有留下一点半点关于夜空的讯息,而她,才见过他两次!
“你放开我,大坏蛋!”她激烈的挣扎起来,尖锐的声音是掩藏不住的惊恐骇然,不再掩藏,而像个恐惧的孩子一般抗拒着尖叫着。
夜空碧绿的眸子阴沉了下去,有安七夕看不见的懊恼与慌乱深深掩埋在他鄙夷的眼神下,嘴上更加嘲弄:“这么急着逃跑,你不会真以为我稀罕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吧?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又傻又蠢又笨又无能!简直就是个包袱!你以为我会像北堂弦似的喜欢带着个包袱作战?想太多了吧,你以为你是仙女啊?”
安七夕忘记了挣扎,愤怒的看着夜空那双嘲弄的眼睛,胸腔都要气炸了!她真是长见识了,原来男人毒舌是这么……贱!
“我不是仙女你抱着我干嘛?给我滚开!”她咬牙切齿的低吼,牙齿都恨不得咬碎了,如果目光是凶器,那夜空已经千疮百孔了。
北堂弦阴沉的目光绽放嗜血狂怒,手中那根冰冷的箭羽被他用上内功对着夜空的头颅用力的抛去。他衣袂翻转,纵身而上,犹如巨龙拔地而起傲啸九天。
夜空忽感后脑那凌厉的锋芒袭来,眼中寒光一片,更加嘲弄的笑道:“放开你?好,如你所愿!”
他说完,就在安七夕惊骇的目光中放开了手,不断挣扎的安七夕甚至没有机会站稳,整个身体刹那倾倒,直直从屋顶落下,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只是刹那,却凌厉了她眼中的愤怒!
“夕儿!”北堂弦没想到安七夕会忽然掉下来,明知道是那红衣男子的调虎离山,可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在空中折回,对着安七夕狂追而去。
夜空悠然转身,看着那急速飞来的箭羽,眉目间有深深的忧愁痛苦,凌厉了他的眼,红衣如残阳般刺眼,凌乱在日光中,一阵劲风扫过,箭羽迷失方向,竟对着北堂弦的脊背疯狂射去!
下方是惊叫连连,北堂弦却视而不见,脑海中忽然溅起眷恋偏偏,那少女无知容颜暖融了他心窝多年缺憾,那空寂的心仿若死了的一角到底装了什么?他找不到答案,只能够,拼命的,保护她,保护她,保护她……
夜空目光时冷薄无情的戏弄,邪肆的道:“绊脚石太多,心情都坏透了,美人,爷今儿就放过你,下一次,绝对会带走你!”
话落,残余的尾音还带着他特有的邪魅张狂,屋顶上那抹妖娆的红已经彻底消失,没有人看见,夜空那深邃眸子中来不及掩藏的狼狈与挫败!
“混蛋,不准你伤他!”安七夕惊恐的嘶吼着!那凌厉的箭羽刺痛了她的眼,心跳仿若失去了,眸子里只剩下那刚猛犀利的箭无情的刺进他挺拔的脊背穿透他宽厚的胸膛!
“蠢女人!”压抑冷漠的嗓音,怔怔的眸子骤然明亮,眼前是北堂弦那张紧绷的俊脸,眸子中还有浓浓的慌乱,他背着光如同长了翅膀的天使,有力的大手骤然间抓住她的胸襟,一个用力,一个翻转,她被他抱在怀中,放在身上,就算死,也是他北堂弦当垫背!
一个细微的举动,充满了霸道与大男子主义,却让安七夕刹那间红了眼眶。两次生死危急关头,都是他,不管不顾的将她推离了死亡,又拉回了生机!而他,却次次身处险境!
与他紧贴的胸口,是微微的刺痛与湿热腥浓,触目的殷红被残缺的日光打碎,击破她固执的坚强,那一刹那,他胸口涌出的血液轻易坍塌了她心底不知名的一角!
被劲风击打垂落的金色梧桐,纷纷扬扬的飘落,穿过他们胶着的目光,给他们苍白的面孔染上了神秘的色彩。他紧紧抱着她,二人衣袂发丝纠缠着彼此,凝望的目光里只有彼此,仿佛这一眼就是地老天荒。
“小……乖……”北堂弦痴迷了眸子,眼前一片朦胧,刹那间柔软了眼角眉梢,轻抚她柔嫩的脸颊触碰到湿热水润,薄唇鬼神神差溢出的话声线低沉而无力,仿佛垂死的挣扎,争扎着逃出什么牢笼一般。崩溃着,破碎着,艰难着……
安七夕朦胧了视线,听不清他破碎的呓语,胡乱的叫着,北北,北北……
他却笑着闭上眼,唇边的声音断续而思念,破碎又缠绵,绕在唇齿间,她听不见,他却笑如纯净少年,繁花一片,如梦似幻,曾经的流年,卷起少年残缺而稚嫩的思念!
“就说我……一定能保护你……我的小乖……”
巍峨肃穆的皇宫之中,刺客堂而皇之的出入自由,视王法与烟云,侮辱皇族之人在先,伤害皇家子嗣在后,皇帝震怒,拍案而起,当堂咆哮,夺命符顷刻间震惊朝野!
三日之内,务必捉拿那凶手贼人,活见人,死见尸,缉捕有功者赏黄金万两,提供线索者,白银百两,天子威严,绝不食言!
圣旨一出,朝廷江湖刹那间风云色变!一些隐秘杀手,隐世家族都有动作,夜空,能逃过这仿若天罗地网般的围杀么?而朝廷,也因皇帝的震怒而国库紧绷,一时间,朝臣敢怒不敢言。
第39章()
严禁的宫殿看似平静,可熟悉宫中的宫人们却更加提心吊胆,没有人敢靠近那富丽堂皇的弦皇殿!只因为那里此刻正是北堂弦入住之地。
两人高的殿门前,一身青灰色长袍的北堂烈直挺挺的站在门前,眉宇间凝聚着骇人的狂风骤雨,与北堂弦酷似的凤眸中暗藏凌厉的火焰,仿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凰子渊没骨头似的靠在一根柱子上,一身紫色长袍的他面如冠玉,手指无意识的蹂躏着腰间配饰,看似慵懒闲散的他,眸子中的锐冷却无人察觉。
忽地,他毫无焦距的眸子对视上了越走越近的一道伟岸身影,绯色唇瓣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直直看着那人影,眼中毫无忌惮之色。
“烈,你家的皇叔大人来了呢。”凰子渊一开口满是嘲讽之意。
能不嘲讽么?距离北堂弦受伤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这三天时间,身为皇叔的北堂云还是第一次踏入北堂弦的地盘,而三天前北堂云在当场的不管不顾此刻已经传的谣言满天。
北堂烈眸子中的火星刹那间点燃,猛然回头,看着那抹挺拔的白色人影,勾唇笑,唇线却僵硬着凛冽的寒意:“六皇叔大驾光临,侄子是不是该跪请您安?”
凌厉的目光,逼人的气势,毫无敬意的质问!对于皇兄身处险境却还无动于衷,甚至曾向夜空示好的北堂云,北堂烈真是砍人的心都有了。
北堂云依然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锦缎,雍容中更添霸气,却也奇异的掺杂了一抹柔和温润,他清朗的嗓音不带一丝愧疚与退意:“不必了,弦怎么样了?”
北堂云暗藏下眼中那抹阴鹜与狠戾,依然温文尔雅,态度亲和自然,一点不像外界传言的‘大云王是想眼睁睁看着弦王爷死去的。’
“哼!皇兄福大命大,谁死他也不会死的!”北堂烈冷笑着回答,拳头已经握紧,强忍着步冲上去与北堂云大打一场!
“哦?你的意思是北堂弦能比的上万岁爷?虽然本王也很希望自己的侄子长命百岁,可是有时候说话还是注意一下的好,毕竟……北堂弦还不是无人能敌的!”北堂云眸子一凛,似笑非笑的话暗藏凌厉危机。
北堂烈瞬间翻脸,却被凰子渊按住,凰子渊乜斜了北堂云一眼,悠扬的声线略带调侃,直白而挑衅:“大云王说的不对吧?真希望侄子长命百岁怎么在危急关头的时候您还在一旁看热闹呢?”
北堂云脸色忽地一边,却隐而不发,眨眼间又是那副不喜不怒的脸:“凰先生,这是本王的家事,不宜凰先生插言吧?”
他的话暗藏警告,却并不露骨,隐隐的似乎还有对凰子渊的一点点忌惮,实在是耐人寻味。
外面三个大男人暗藏危机的唇枪舌战,里面却是一片压抑。
古色古香的房间雕梁画壁,房间中有点燃的龙延香缓缓燃烧,一系列暗沉的色调张扬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就如北堂弦这个人,内敛而冷漠。
一派琉璃珠帘后若隐若现的一抹娇小身影,她一袭紫色纱裙,单薄的纱裙下娇躯猫儿似的蜷缩在大床一脚,一头长发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墨发中她白瓷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安七夕一双猫眼睫毛卷曲轻颤,脸上是无法琢磨的复杂,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北堂弦奋不顾身的对她飞来,明明能躲开那一箭却依然不管不顾,心里的感动有多少对她的冲击就有多深。
她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北堂弦要这样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