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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难道我说错了吗?”素梅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李安山一直插不上嘴,此时也只能叹息一声站起身回了房。牛桂兰一看这阵势也一把扔了筷子拧身去了外面。
牛桂兰心里郁闷,想找个说话的人。但走出来才发现像这样的话还真没个地方说。于是叹息一声又打算折回去。
“桂兰嫂,我刚想去找你呢,别急着回去呀!”
身后一个大嗓门把牛桂兰刚转身的脚步又拽了回来。
第五章 有人喜欢我就嫁()
原来是街道东头的冯嫂。这个人长的五大三粗,说话嗓门也大。一张口露出满嘴的黄牙,但却是难得的热心人。平日里就喜欢给人说个媒搭个线。经她说成的婚事那是不计其数。因此她在这一带的人缘还是不错。
“是冯嫂哪。你找我什么事啊?”
“找你当然是好事啦!走,去你家说去。”说完,冯嫂神秘的说完就拉着牛桂兰就往她家里的方向走去。
“哎……哎……哎,冯嫂,冯嫂。等等,等等……”牛桂兰急切的阻止冯嫂。
“怎么了?不想让我去你家啊?家里藏了什么好东西怕我知道咋的?”冯嫂故意翻翻她那倒三角眼,就连鼻梁旁边的雀斑都跟着跳了跳。她不削的说。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们家素梅和她爸都在午睡,我是不想影响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当咋的了呢。那好吧,就在这里说。桂兰嫂子,好事!”她一拍牛桂兰的胳膊。喜气洋洋的说。
“好事?”牛桂兰心里凄然,最近家里真是倒霉透了,怎么会有好事找上她呢。她不由的叹了口气。“唉!冯嫂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家里能有什么好事。”
“看你说的,为什么就没有好事找上你。我跟你说,镇长儿子看上你们家素梅了,托我来说媒呢。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冯嫂一脸喜气的说。原来刚才的生气都是假装的。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牛桂兰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我说什么了?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冯嫂得意的斜着眼睛看着牛桂兰。牛桂兰的表情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谁听了这样的消息都应该是这样的。镇长的儿子呀。
“可是,可是……可是……”牛桂兰一连几个可是,却说不出下文来。她心里担忧啊。一方面为素梅的状况担忧,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惊喜,镇长的儿子能看上素梅,这不是天山掉馅饼么。要是在以前,她会觉得自己的女儿配镇长的儿子那是绰绰有余,女儿长的漂亮,性格又温顺,家里家外一把手。她就是自己的骄傲,但自从出了那件事,她一下子觉得矮了别人一截,总怕那件事情被别人知道了,看不起他们一家人。总之心里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看她的表情,冯嫂有些不明白了。最初的惊喜过后却是一脸的纠结。
“桂兰嫂,你在想什么呢?看你那脸,像是谁掰了你一块馍馍一样。遇到这样的事情,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儿像你。一副拉不出屎的样子。”
“冯嫂,唉!你是不知道呀!不是我不高兴,我是怕素梅那丫头……”
“素梅怎么了?是你想太多了吧。你回去跟素梅说说,如果她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人家是镇长家,找个儿媳妇还不容易。你呀,可想清楚了,别耽误了素梅的前程。”冯嫂说完就走了。留下牛桂兰一脸纠结的走回了家。
“老伴儿,怎么了?”李安山见牛桂兰一脸心事的回来,赶忙问。
“唉!你猜我刚才在门口遇见谁了?”
“谁?”
“冯嫂。”
“她说什么了?看把你愁的。”
“她说镇长的儿子看上咱们家素梅了。”
“哦,那是好事啊!你愁个什么劲儿?”
“可是,素梅会答应吗?她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怕她……”
“我答应。”随着牛桂兰听见这三个字的同时。她看见素梅站在卧室门口面色平静的说。
“素梅……”
牛桂兰和李安山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素梅。
“别这样看着我。我想通了,嫁给谁都是一样。既然有人喜欢我,那我就嫁给他。”
“可是,你难道不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您不是说是镇长的儿子吗?这就够了,还要了解什么?”
“你……”
牛桂兰此时突然觉得素梅变了,变的不像她的女儿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第二天就去冯嫂家里确定了见面的时间。她想,或许这样也的好。起码她不用再为素梅的婚事担心了。
第六章 定好日子()
“我就说嘛,这么好的条件,素梅怎么会不答应。看看,应了我的话了吧。”冯嫂看见牛桂兰来一脸得意的说。
牛桂兰只能一脸尴尬的笑笑。
第一次见面被安排在冯嫂的家里。
素梅有些无所谓的盯着对面的男孩看。乌黑的头发卷曲着爬在头顶,小眼睛总是眯缝着。高鼻梁厚嘴唇,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几。身形瘦长。不知怎的,素梅在看见这个男孩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一紧。他的体型有些像噩梦里的那个人。
摇了摇头,又胡思乱想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镇长的儿子?素梅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淡淡的看向对面的男孩。
“喂,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素梅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对那男孩说。
“嗯,你说。”男孩倒也不在意,只是憨憨的一笑说。
“我……我……”素梅本意是想告诉男孩,她已经和两个男人睡过。用那种无所谓的表情,无所谓的说出来。然后看那男孩知道后的表情。但她毕竟不是那种能把自己当做妓&女一样对待的女人。因此,我了两声,却因为羞耻感而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你怎么了?”男孩笑着问。他笑起来眼睛被挤的只剩下一条缝。素梅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很滑稽。而他的这种表情也让素梅紧张的神经轻松了起来。
“我是想问你,如果我和别人有过那……那种事情。你会在意吗?”素梅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无所谓的问出了这句话。可心还是会狂乱的跳。
她说这话的时候,发现对面男孩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转瞬即逝。但她却尽收眼底。而她似乎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结局。
男孩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但沉默却让素梅感到尴尬。
她笑笑,有些嘲弄的用手把额前的头发向耳后撸过去。
“我就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很在乎的。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素梅说完,作势要走。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多好,简单几句话就打发了。
“素梅,我不在乎!”对面的男孩突然长身一欠,拉住了素梅。
素梅愕然。她有些不相信的看向男孩。但她看到的是一双很真诚的眼睛。那里面除了真诚,似乎还有一丝愧疚。
是愧疚吗?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愧疚?怎么可能?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正当素梅一脸不相信的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男孩又说。
“素梅,我真的不在乎,只要结婚以后你跟我好好过。我不会过问你以前的事情。因为我相信你是个好女孩。”男孩又一次诚恳的说。说完还看着素梅点了一下头,用以加强那句话的分量。
“是吗?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结婚吧。”素梅歪着脑袋笑着看向男孩说。
“结婚?这……”
“怎么?退缩了?看来你心里的想法跟你嘴上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嘛!还是别为难自己了。”“素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要经过父母同意,而且,我们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面,谈结婚太快了吧。”男孩有些纠结的说。
“那好,我给你时间,你回去跟你父母说。我真的不想谈所谓的恋爱,我只想要结婚。”
素梅不看男孩,背对着身子说完就走。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素梅……”身后男孩的声音有一些颓丧。
短短的几分钟交流,素梅认为自己已经把一切搞定,她已经不想认真的生活,她想,她以后还是会相亲吧。她还是会这么把人吓跑吧。反正她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谁爱接手谁接手。不想接手她就继续玩。生命这么长。要挥霍掉青春还不容易。她还有大把的时间。
可令素梅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以后,冯嫂子那肥胖的身影就又一次出现在她家了。
“我说素梅妈,你可真是生了个有本事的女儿呀,我看素梅这孩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聪明。才见过一次面,那边就急着要结婚,让我来跟你选定日子呢。”
“啊!这怎么行?才见过一次,都还不了解,结什么婚。这不是瞎胡闹呢吗!”牛桂兰一听就急了。
“妈,是我要结婚的。”
听见这句话,牛桂兰朝声音的来处看过去。素梅正一脸平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是,素……”急切中,她只想告诉自己的女儿,不要拿婚姻当儿戏。可对上素梅那双冰冷又绝望的眼睛时,她却顿住了。
“素梅,牛嫂……”冯嫂感觉气氛不对,但她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冯阿姨,你去回答那边,就说我答应了。日子由他们定。越快越好。”素梅依旧波澜不惊的对冯嫂说。
“哎,哎!我这就去说。这就去……”她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牛桂兰,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第七章 婚礼上的变故()
素梅结婚的那天才知道新郎的名字叫郝建设。那是司仪在念新郎新娘名字的时候她听到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这场婚姻的荒诞与可笑。可让人觉得不解的是,策划和推动这场婚姻进程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