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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我终结单身啊!”
“得了吧你!别刺激咱沈兄了,他恨不得终结单身呢!”
“你风少也会说人话,真不容易!”莫然同样回以一个不屑的神情,拿着酒杯走到沈予墨另一边,拍拍他的肩,“兄弟,真对不住你,若溪开口,我没办法拒绝她!”
“如果你的上一句是第一刀,这一句就是第二刀。”风清扬冷不丁的又插了一句。
“我说,你能不能让你那张缺德的嘴歇会儿?”
只有沈予墨,一句话也不说,从始至终,一直在喝酒,喝完一杯又倒一杯。
莫然看他这么沉着的样子,倒不能接受了,不信任似的问:“予墨,你不会真是放弃了吧?”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静吗?”风清扬问。
“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会让若溪嫁给你!”
“是吗?”莫然很怀疑。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懒得理你!”
莫然又拍拍沈予墨的肩,“兄弟,我今天是有事找你。我知道,你恨莫菲,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要你放过莫氏,毕竟钱在我眼里真不是东西,你可以随便搞。我只有一句话,给他们留条活路,行吗?”
“你所谓的活路,是指那种程度的活路?”风清扬又问。
没办法,他实在忍不住插嘴。
沈予墨本想安安生生的喝酒,但是来了一个莫然,这莫导和风少聚到一起,就别想让世界太平了,他不想再待下去,拿起自己的车钥匙离开了吧台,往门口走去。
“予墨,你去做什么?”莫然在背后喊。
“这还用问吗?肯定找若溪去了!”
沈予墨开着车来到了蓝家门外。
他没有敲门,从车里出来,仰望一眼若溪房间的玻璃窗户,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宁静的夜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寂寞的风声,就是一阵钢琴的旋律。
很熟悉的一阵旋律。他清晰的记得,曾经在他的公寓里,在他的父母来找他的那个早晨,若溪没有现身,但是她在房间里弹了一首曲子,使他盛怒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而她当时弹的,就是这首曲子。
他不会忘,只要是她弹过的,他都记得很清楚,
那么现在,她弹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明,此刻她的心里,和他一样不平静?
一曲完毕,若溪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两年来她的失眠本就严重,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更是夜不能眠。是啊,妈妈的仇没报,心心的仇没报,莫菲还没有受到惩罚,她怎么能睡得着?
从钢琴前站起身,走上阳台,却不曾想,竟然看到下面站着一个人。
他靠在车前,狠狠的抽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使他整个身影看起来更加深沉,更加孤寂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她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走开的,但是双脚象是在地上生了根,无法挪开。
他象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抬起头来,她来不及躲避,两道视线就那么硬生生的在夜幕里相撞。
思念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转。
真的要嫁给莫然吗?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忧伤的光芒,无声的询问。
她看懂了。但是视线,硬生生的从他俊逸挺拔的身影上撤回,强迫自己背过身去,眼泪,却也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不争气的落下。
好多次,她都想扑进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没有办法,只要一看到他,她眼前就会浮现心心惨死的画面,就会浮现妈妈惨死的画面,她无法走向他。
抬起手臂拭去脸上的泪痕,匆匆走进房间里去了。
沈予墨在身后看到了她的举动,他终究还是又让她哭了吗?
今夜来到这里,只是想她,想见她。就像曾经无数个夜里一样,他只能在夜幕中静静的凝望着她的房间,以此来让自己安心。
他只是想看她一眼而已,却不曾想,她会走出房间来,会看到他。
今夜,似乎注定是个寂寞的夜!
失去了她的琴声,世界变得好安静!
她一直没有听到他开车离去的声音,她知道,他还在外面。
她也没有再走出去。
一堵墙隔开了他们,纵使近在咫尺,也遥不可及。
她陪着他,一夜无眠到天亮
一直到黎明时分,沈予墨才开车离去。
对于他们之间的状况,若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如果一开始就放不了手,为什么当初,不给彼此留一条后路呢?
“姐,姐,外面有人找你!”一大早的,桑榆就嚷嚷起来。
“这么早,谁找我?”若溪把房门打开。
“看着像是莫家的那一对老不死的,没关系,你要不想见他们,我现在就去把他们赶走!”桑榆提起莫家人心里就有气,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莫家的?”
“看那趾高气扬的架势,肯定是!”桑榆点点头,问:“还是你要下去见他们?要不要我把大哥叫回来?”
阿梓通常是住在医院里的,桑榆担心那两个老人对若溪不利。
若溪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们回来一样,摇摇头,“算了,我先出去看看什么事。”
说着,就往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点点桑榆小脑袋,“你呀,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老不死的?”
“他们家的人那么可恶,我骂两句怎么了?”
“不是不能骂,而是你是一个女孩子,不能这么说话,知道吗?”若溪出生在一个有教养的家庭里,身份环境不允许她说脏话,即使心里再生气,也无法做到桑榆这样肆无忌惮的骂人。
“好嘛!我知道了!”桑榆不甘愿的说道。
“那我下去看看,你也赶紧去洗脸吧,不然去医院要来不及了。”若溪说着就下楼去了。
桑榆前面应着,后脚也跟着下楼去了。
第118章 若航1()
“今天这样一搞,关于若溪的各种流言蜚语又要开始了她怎么能这样做?第一次被予墨抛弃在婚礼上,那不是她能决定的;这一次又是如此,她今后要怎么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她要怎么在娱乐界再走下去?”
阿梓不能不担心,不能不心疼。
“此一时彼一时也!”风清扬还是那么气定神闲,潇洒的笑道:“你是关心则乱,想想,如今的蓝若溪是娱乐界的传奇,是慈善界的传奇,像那些有钱的人家,每年捐一些给慈善机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打响名气看着好看而已。若溪不同,她是真心的诚意的在付出,能把自己的所有积蓄,所有收入,统统奉献给孤儿院,奉献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这样的魄力即使是一个男人都望尘莫,她的名声早已在外,你的担忧,多余了!”
“是吗?那沈予墨在哪里?他只要安琪出现,只要安琪来阻止这场婚礼,他有没有想过,若溪处在的那个娱乐圈子太复杂,也许有人正等着这一场戏来重伤她呢?他的占有欲太强,他有没有想过,若溪被抛弃在婚礼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桑梓还是不满意这样的结局。
“我想,他应该在某一处观察着这一切吧,他既然做到了这个份上,就不会不考虑后果。如果今天有人捣乱,事情的结果不是这么顺利,他应该会出现,应该会保护若溪的。”风清扬不得不为自己的兄弟说两句话。
“若溪这一辈子太苦了,她永远都在成全别人,永远都在祝福别人,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她自己呢?却没有人想过,她心里有多苦”
“你们在说什么呢?”桑榆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挽住阿梓的手臂,“说的这么开心,姐姐都走了,你都没注意到?”
“若溪走了吗?”桑梓朝钢琴那边看去,果然,已经没了若溪的踪影。
“是啊是啊,你们聊得太欢了!”
“那我们也走吧!”阿梓揽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出了婚礼会场。
这下,风清扬再也维持不住那帅气潇洒的笑容了,在她后面气得牙痒痒,这死丫头,走到面前了,硬是当做他不存在。他是透明的吗?自从那个早晨她从他的家里离开以后,他们有一个多月没有说话,没有见面了。现在,她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笑的那么开心,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似的,他真想把她弄进怀里来好好的蹂躏一番,死丫头,真是皮在痒了。
但是,人家已经走远了。
他只能在这里生闷气,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
若溪离开了婚礼现场,独自一人来到海边。
海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吹起了她长长的秀发,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丝的笑容。
正如阿梓所说,她心里的苦,永远不会表现出来,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的痛,她的苦,也永远不可能有人感同身受,她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沈予墨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好大一会儿了。
其实,自从她从婚礼现场出来,他就一直在跟着她了。
安琪跑到婚礼上的告白,是他推动的,尽管他不能确定,若溪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依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最起码那个‘别人’不能是莫然。
以前的很多错误已经铸成,很多伤害已经造成,他后悔也于事无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历史重演。如果事情演变的不是很顺利,那么他会出现,他会带她走,绝对不让那些流言蜚语再去中伤她。
不过,她很大度的成全了莫然和安琪,她很潇洒的从戏剧中抽身,让一切那么顺利,那么继续进行,所以,他一直没有出现。
他想,现在的蓝若溪,已经不在乎别人会怎样看待她了,她只想完成自己的事就好。
海边的风,越来越大了。
他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