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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再多你也是把我当宠物,邵寻,我现在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你到底想我如何?”
他又掐住她下巴,每次说不过就这样,她简直想炸『毛』。
他跟她近距离地对视,她仍旧烦着,但他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
就着这个不甚舒服的姿势,他开始吻她。
起初她还是抵触的,试图偏头但被他阻止,他顶开她的嘴唇。
“唔……”她卡在那里动弹不得,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是的,她就是故意晚归。怎么,不行吗?
被他这样蛮横地亲吻时,她还是感到一种熟悉又复杂的甜蜜,心里很深的地方被触碰到,但其中也夹杂了某些酸涩。
她强行忍着自己的情愫,花了好一会儿将自己稳定下来,然后伸出双手,卯足力气将他推开。
他的确没想到她这次拒绝得这么正儿八经,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一刻他毫无防备,竟被成功地推开了一点。
不过她也付出了代价,巾子掉了下来。但她又迅速捡起。
邵寻的心思全不在她身子上,所以这个细节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她好像有些恼火,哐一下打开门,将他推了出去,然后又用力关上。
他在她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阳台的凉风吹进来,吹过他的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恍惚了很久。
方汝心今晚怎么回事?
他抬了抬手,准备敲门,但想想还是作罢。
忍了忍,他转身去书房,但刚迈出一步,卧室的门又打开。
他立刻回过头,但她只是问道:“那照片真的可以用吗?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海报,他们不会怀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原来只是这个。
邵寻说:“放心,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我老婆,不会『乱』说。”
她惊讶地看着他,仿佛不信自己听到的。
“那……岂不是更不能用我的照片?万一说你包庇老婆呢?”
“庄翊不是没给你钱么,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她堪堪反应过来,是的,如果连金钱牵扯都没有,那就毫无话柄可留。相当于她只是无私奉献了一次。
“我怕私募这边……说我卖脚上位吸引你们。”
“不会,这事只有银座的高管知道,他们不会谈论这种八卦。”
方汝心还是忧心忡忡,“下次不帮你这种忙了,冒着我自己名誉受损的危险。”
“汝心,没必要想那么严重……”
“这是你教的啊。”她说,此刻仍不忘报仇,“连进你办公室都要注意,那这种‘卖脚’的不更应该避嫌吗?”
她一口一个卖脚,他听着要多怪有多怪,返身过去。
她迅速抵着门,只开一条缝。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方汝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把他当狼外婆一样防着,还不让进门是几个意思?
“我怕你像上次那样罚我,欺负我。”她说得振振有词。
本着绅士的原则,一般能说的他都不会动手,上次是……意外吧,只能这么想了。
她砰一下把门关上。
一切又重归寂静。
她躲在被子里笑。
第23章 感情角逐()
23
邵寻很晚才睡着,方汝心倒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七点,他去卧室把她叫醒。推门时发现没有反锁,他心情略微好了些。他进去把空调关了,然后把她从蚕丝薄被里剥出来。
方汝心非常不满地赖在床上,“……你干嘛?”她怀疑他为昨晚的事而报复。
邵寻握着她小手,把她拉起来,“起来吃早餐。”
她试图甩开他,“我上班路上自己买,早上又吃不下太多。”
他抓着不放,她作势咬他。
他转而捏住她的小肉脸,“备孕餐,不吃吗?”
她一个激灵醒来。
他笑了笑,抱着她坐起,又将她皱巴巴的裙子捋好。
完事之后,他徐徐站起,“快点。”
方汝心刷牙刷到餐厅来,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所谓的备孕餐是什么。
她指着那杯橘『色』的问邵寻,“这是……啥?”一嘴的牙膏,讲话含混不清,但邵寻还是能听懂。
“过来喝一口就知道。”
她去卫生间飞快地吐了泡沫,漱完后立刻来到餐桌这里。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但灌进去的那刻就后悔,真心难喝。她眉头皱了起来,咽不下去,起身去厨房吐掉。
回来后,餐桌上还多了一个盖子,上面放着几颗『药』。
她复又坐下,拿起一个三明治在啃。
邵寻跟她讲理,“备孕餐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榨汁,你必须得喝,另外还有这个补充剂。”
她慢悠悠地“嗯”了声,但说的却是,“可我最近不想怀孕啊。”
话音一落,一阵静默。
邵寻沉『吟』片刻,“怎么突然又不想?”
她快乐地反问,“怎么突然又想?”
他顿时可以断定,这丫头是专门来怼的。
他没再吭声,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然后点根烟放进嘴里。
方汝心见了,伸手把他的烟截下来,还没开始抽呢就被夺,邵寻略带威严地瞪过去。
她毫无畏惧:“备孕期间禁烟禁酒,这个常识你应该懂吧?不然那几本书可都白看了。”
这话倒是在理,邵寻的目光稍微柔和一点,“行。”
他西装革履的,早就准备出门。此刻站起来,拿上公文包和车钥匙。
“备孕期间要补叶酸,我往你包里装了两盒,中午记得自己吃。”
她偏生不应他,埋头喝粥。
邵寻盯着她看了片刻,欲言又止。他的确『摸』不透女人,她们的心思变得比夏日的天气还快。
在邵寻离开以后,她倒是端起那杯温热的胡萝卜汁,试探『性』地又抿了两口。第一口真心难喝,但多试几次好像也不是难以接受。她想加糖。正准备起身出厨房,但转眸看到桌上已经放着一罐蜜。
上个月接到消费者投诉,说蚕丝质量不如从前,邵寻第一时间让经理找供货方沟通,但那边说出厂的每一件都没问题。于是邵寻当天上午就去银座的仓库亲自看货,跟工人一样穿着宽大的工作服带着安全帽。
江誉很讨厌来这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儿,当然,那并不是什么霉菌,而是樟脑的味道。他一点都不想进去,这是工人待的地方,而且里面还轰隆隆,大型器械到处响,简直难以忍受。
但邵寻完全没二话,一径跟着仓库经理进去,江誉站在外头犹豫着,要不自己干脆在外面等?结果邵寻一回头,那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刺过来,他顿时有点怵,只好认命地戴上口罩跟着一起。
“邵总,现在不少印染企业停产整改,染费普涨10%,厂商那边说要涨价,下期的购入预算能不能扩大?”
“上头已经收到建议,后天答复你们。”
“好。”
“最近行情如何?”邵寻例行问起。
“皮革很不好,”经理回答道,“除非是纯皮,否则那加工环节一多,这污染可就很大,成本一下提上去,这价格就下不来。已经有几个皮鞋厂商来找过我,但我都拒绝了,这没问题吧邵总?”
“没问题,你有这个权力。”
“邵总,我建议咱们以后取消鞋类吧。”
邵寻略作思索,“有一些还是可以留的,不必矫枉过。”
“上回庄总还问我皮草来着,我说这得分情况,在排污达标的情况下能够大批量生产,这个成本比较低就有利润空间。”
邵寻却说:“不必,银座不会考虑真的皮草。”
经理一听,亦没再多说什么。他完全懂,因为他跟邵寻的理念比较一致。
“下周去调研,一家人造皮草企业,你识货,跟我们一块过去。”
邵寻停在一个女工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一件蚕丝成衣,然后仔细『摸』了『摸』它的材质。
“好啊,”经理很欣喜,“但人造皮草会不会污染很大?”
“如果融资报告没有造假,那么排污率很低,只有传统工艺的三分之一。这是企业自己的专利。”
“邵总,他们没给成品吗?我可以现在就看看。”
“没给,调研的时候再仔细瞧。”
邵寻在这行爬『摸』滚打许久,虽不像经理那样是专业科班出身,但他也很识货,早就练出一种手感,粗略感受一下,那件的确是真的蚕丝,含丝量在96%以上,但他还是不放心,仍旧让经理把这件衣服拿去验一验。
但仓库这么大,存货的总量至少以十万计数,丝绸类就算只占十分之一那也有上万件,不可能每件都去排查,这太耗费人力物力。所以任何大公司内部质检都是随机抽,但这个“随机”可不是真的随随便便看到哪个选哪个,而是数学意义上的“标准随机实验”。从概率论的角度来讲,如果真正的随机实验抽出来的衣服都没有问题,那么质检整体过关。
银座有专门的运筹部门,里面都是编程和数学能手,他们会经过精密测算,告诉邵总,只需要挑一百零三衣服出来验证即可,且每件衣服都有编号。邵寻今天上午就是来办这事的。
银座的管理制度,就是这样精细得令人匪夷所思,不止是办公室,就连仓库也都电子化。每个工人都有自己的座位和机器编号,而衣服不是每件也有编号和条形码么。那么每个工人,分到哪些批量的衣服,全都能一一对应。
对于一般企业来说,一旦某批货出了问题,找出罪魁祸首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最后只能责怪总负责人,因为经手的人实在太多,又没法一一对应,但对于银座来说,却只是分分钟的事。这些海量的数据,运筹部全都掌握着,自然可以测算得非常精准。
邵寻把一百零三条编号交给经理,经理拿着字条去里头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