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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很低落,那天生的微笑唇,唇角此刻都有点下垂。
“行,我懂……”她双眸又生出几分湿意,“那你抱抱我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对我吼?你好好跟我说不行吗……我又不是不听话,又不是无理取闹……”
这宝贝怪令人心颤的,尤其她说抱抱我的时候,仿佛有点战战兢兢的仰望。
邵寻停下所有动作,张开双臂把她抱过来。
她一到他怀里就哭出声,“……很丢脸,好像没人要一样。”
他轻轻抚着她,“没有别人看到,不丢脸。”一贯擅长说服人,此刻却没有安慰到点子上。为什么?因为这没什么好辩的,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是最重的,所以才会那样。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
他默不作声地捧起她的脸,她温热的眼泪淌到他手心。
他心里忽而有点刺痛。虽说事发之后他已经产生歉意,但当时并没有这种疼痛的感觉。
的确不该对她这么狠,毕竟她还太嫩不懂事,下次不能再这样。但除了道歉,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她只抽泣了一小会儿就从他怀里出来。
“上午那场会议你也在,你觉得我态度怎么样?”
“很差,很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点情面都不留,当场说人家是垃圾策划。”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已经是我克制之后的表现。”
她沉默一会儿,嘲道:“怪不得早年媒体都说你是gay、工作狂,你在这上头真的蛮。”
“我对男人更凶,直接会说‘滚’,只是他们没有报导,总喜欢在异『性』之间捕风捉影。”
方汝心哼哼两声,“你现在就是想说,你对我已经很温和,要是别的女人如此大胆,你会直接让她滚出去。”
邵寻笑了笑,“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继续喂食她,“在家由着你,你想玩什么都行。”
方汝心真是好哄,这样就重新笑起来,“好,你说的,那我今晚可要骑在你身上。”她说得十分骄傲,身后仿佛摆着狐狸尾巴。
邵寻不徐不疾,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方汝心一看,立刻埋头喝汤。
“装什么傻,”他拨了拨她脑袋,她就是不抬起来,“这丝袜还带着你的味儿,你也闻闻。”
她斥了声讨厌,推开他的手,“……只准你凶,我就不能报复?”
“嗯,导致今天下午这场没谈拢,现在你开心了?”
方汝心脸『色』一变,“不会吧?!”
邵寻不言声,神『色』亦平平淡淡,只是嘴角一丝隐笑泄『露』了真实。
她嗔怪地捶他一下,“故意吓我……”
她上回才跟他说,想去ug做生产线调研,跟董秘联系但对方一直没答应,毕竟ug最近在忙内部重大事宜,拒绝任何私募跟研究员,生怕提前走漏消息。方汝心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今晚邵寻就跟她说一起去ug的研发中心。
“你跟他们老总是多年朋友?之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方汝心在车上问。
邵寻觉得这个答案太显而易见,因为没必要。
“投资经理已经跟我接洽,我把蓝度的基本情况告诉他,他很有兴趣,说如果效益真有这么好,愿意投三千万。邵寻,谢谢你。”
“嗯。”
车上开着广播,他喜欢通过这个了解近期的财经、商界,正听到每日指数,全然没在意她讲话。
“我写的服装业深度已经发了,你看过吗?感觉怎么样?”
第52章()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她不着痕迹地伸出右手,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庄翊察觉到,转眸看向对面,“你们都吃完了?”
邵寻将视线投向别处,但嘴角却微微勾着。
她端着盘子站起;“您们慢慢吃;我还要赶报告,就不奉陪了。”
庄翊看着她扭头就走的身影;对邵寻说:“肯定又是你;把人吓跑了。”
方汝心觉得这是正常的;毕竟新婚夫妻嘛。如果真能放肆放纵;她可以七天七夜不出门,开心就趴在他身上讨亲亲,累了饿了就让他喂食,真的可以黏黏答答地度过。
很多员工还在吃午饭;办公区的人零零散散。她环顾一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飞快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敏捷地溜进去。
半小时候后,人重新开始多起来,邵寻在庄翊办公室刚谈完事;正准备回到自己那儿。
刚进去时;他还没发现里头有人;毕竟她把自己蜷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满怀欣喜地等着他,知道他一步步越来越近,她忍不住转过脑袋,盯着他要过来的方向。
短短不到分钟,他便看到了她。但事情却不是她想象那样,他情动地抱住自己。恰恰相反,他先是面无表情,而后,英气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方汝心看到他『露』出这种神『色』,一个不好从椅子里翻起来。
她早就脱了高跟鞋放在一边,现在突然站起还赤着脚。
邵寻冷冷地抛出一句,“出去。”
她眼巴巴地问:“怎么了?”
“你在干、嘛?”他一字一顿,怒意显而易见。
“我……”
他卸下领带,随手一扔,“这里是工作场所,不是你随时随地发/浪的。”
这句话让她一颗心沉到谷底。
“我在干嘛……”她喃喃自语,同时一双眼睛也飞快地红起来,“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邵寻略带冷漠地闭了闭眼,“我没法『摸』透你善变的心思,有时候觉得你很懂事,但有时候你又表现得愚不可及。”
他弯下腰,把那双鞋子扔给她,“穿好,离开。”
她给他说得都没了脸,眼泪簌簌落下,“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他坐了下来,却没有再看她,“赶紧出去,你在我办公室待久,外人会说闲话。”
“……没人看到我进来。”
他又要嘲笑她的天真,“你觉得没看到,就是真的没人看到?”
她脸上烧着,却是因为狼狈难堪,趔趔趄趄地将鞋子穿好。
她闷头往外面走,不停地揩眼泪。
手碰到门把,她却突然顿住,一直埋着的脑袋也缓缓抬了起来。
“邵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我的初恋,除了你,我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从那晚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吧?我爱你,一天比一天多。但你却不是,你只是觉得,我最适合结婚。”
邵寻没有说话。
她忍住自己的眼泪,继续跟他解释:“刚刚在餐厅,我、我以为你想要,而我……我也愿意,所以跑来你这里……”
邵寻听完,可算开口,“方汝心,你觉得我会在这里『乱』搞?在我上班的地方,在我办公室?”
他的语气不是讽刺嘲弄,而是那种辛辣的反问,就好像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她却天真地认为可以发生。
显得主动的她异常幼稚,可笑。
她没有难过地跑出去,然后一个人躲起来。方汝心就是外放的,偏生不喜欢背地里受委屈,哪怕明面上挑明、刺破、翻脸。
她突然转身,大步折回,盯着邵寻的眼睛,对他质问:“我明明是你妻子,为什么还要担心外人说闲话?”
他毫无波澜地跟她对视,“别闹。”
“口是心非……刚刚为什么碰我?为什么要问‘下午有没有空’——你就是想!”
“你太想当然,”邵寻皱着眉,“退一万步讲,方汝心,这里是卧室么?你就不能学着理智一点?一辈子都是小女人心『性』。”
“不理智……小女人……”她喃喃的念着,含泪的双眼通红,整个人像是入了魔,然后下一刻,她竟扑上去吻他。
他脸『色』一变,迅速把她扯开。
她却紧紧揪着,并且发泄似的使着蛮劲。其实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她软得像刚出炉的蜜,又烫又甜,囫囵灌进来的一瞬间,几乎能令他丧失理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在他唇上胡『乱』地碾,根本毫无章法。
血味就这样出来,因为颤抖又发狠地咬了他。
这是一只真正狐狸,彻头彻尾的魅,又带着野『性』的腥气。
真是疯了,居然还豪气冲天,张牙舞爪。谁让他说什么“怎么会在这里『乱』搞,都没有脑子吗”,现在就是要让他破功,要他把说出来的话全都吃回去!
方汝心啊……他把牙齿压得咯咯作响,一个受不了了,大手一挥,直接把她推开。
她往后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她虽不是一片蒲苇,但也抵不过他的力气。
头发凌『乱』,双唇外翻,喘着腥甜的气息,鼻涕眼泪糊在人中处——难看。
邵寻愠怒而发烫——一半因为她,一半因为自己。
“出、去。”他声音低沉极了,凶凶的,完美遮盖一丝不合时宜的沙哑。
她还想争辩什么,但敲门声却笃笃响起——她陡然一惊。
事实证明,她是真狐狸,但却是纸老虎,一听到有人要进来,她立马收起爪牙,缩到办公桌后面藏起来。但他却是稳如泰山,分毫不担心,更遑论害怕。
“邵总,要去开例会。”女秘书提醒道。
他偏生不回话,要吓吓那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没有得到回应,女秘书果然又敲几下,“邵总,邵总?您在里面吗?”说着就想推门进来。
方汝心吓得闭上眼,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邵寻看差不多,徐徐起身,“我知道。”
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又堪堪停住。
“好的,那您尽快过去。”门又关上。
洁白的瓷砖上,撂着一块黑『色』的……布?裙?怕是看错了吧。秘书心想。
她走几步又回头望了望,邵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