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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扫完这份研报,他愈发肯定心中所想,银座这种类型的,不需要增加电商渠道,但实体营销一定要做好,那海报真是个败笔,这种失误不允许再出现。而且他觉得公司的营销部真的很一般,这回专门请了外面的广告公司,明天要接洽,商议各种细节。
“你们近期推哪些独角兽?纺织类的,给我推荐几个,我去看看他们的货。”
独角兽是他们的行话,特指那些超高潜力但目前还处于初中阶段的中小企业,以科技公司居多,一般都有发明专利。
方汝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他话,“蓝度,这公司做皮草的,新型人造皮草,非常环保排污率很低,还说能跟真皮像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如果是真的,那这市场价值可就非常大,过一阵子要去调研。”
“有投资方看中吗?”
“没呢,怎么也得等我尽职调查一回,写个投资可行『性』报告出来,那些大金主才肯考虑拿第一笔钱。”
“蓝度要多少?”
“这已经是第三轮融资,缺钱缺得也不狠,七千万。”
他卷弄着纸张的边角,波澜不惊地抛出一句:“我给你。”
她正往行李箱塞衣服,这下停住扭头看他,“银座用来投资的钱有多少?”过亿那是肯定的。
他又不正面回答,“比你想象的多。”
她以为他哄自己开心,也没太在意,听完就算了,继续收拾。
结果他说,“明天我让投资部的负责人跟你接洽。”语毕还淡淡一笑,“别让他知道你是我老婆。”
她安静片刻,放下手里的衣物,走过来紧紧挨着他坐,用那种很糯的目光粘着他。
“你就这么相信我?”
“又不是立刻把钱给你,肯定也要看你对这个公司的深度调查,而且我们的人也会亲自看项目。”
投研本质是中介服务,人脉至关重要,她只是一个新晋的私募研究员,很多有钱人都不认识她,她在业内也没有名气,哪怕手里有好项目也很难推出去。虽说她上司会带着她,但肯定不会像邵寻这么上心。
“我们投资部的人,专业水平还不错,你可以跟他多交流。”
“做尽职调查的时候,你会去吗?”
他故意吊着她,“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
她钻进他怀里,脑袋抵在他胸口,抱着他轻轻摇晃,“去嘛去嘛……我想跟你一起。”
“工作是工作,又不是度蜜月,一起又如何,仍然是两拨人。”
她厚脸皮地窃喜:“至少我每天晚上都可以溜到你房里。”
本来还想再腻歪一会儿,索个吻什么的,但听到室友回来的声响,她立刻跟松鼠一样竖起耳朵,确认后更是迅速松开他站起来。
“汝心啊,给你带了最爱吃的芒果冰。”对方一边说一边换鞋,往她房间走还继续讲着,“楼下居然停着一辆宾利超跑,还是敞篷的,真炫!我在这住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到,难不成车主住这里?感觉不太可能啊,应该是哪位老阿姨的儿子吧……”
室友把她房门推开,不期然地看到里面竟有个男人。
万幸她职业不是这块,不然很可能在杂志或财经新闻上见过邵寻。
“咦,这是谁?”她好奇地问。
方汝心说:“我叔。”
这妮子居然把“叔”字脱口而出,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不过面上不显,仍旧主动伸手,“你好。”
室友跟他交握一下,又扭头看看方汝心,“之前从来没听说,你有个这么年轻的叔。”
邵寻知道她撒谎拙劣,替她解释,“是远房的,汝心不喜欢麻烦人,一直也没去找我,所以我今天主动上门。”
“原来是这样……”她把芒果冰塞到汝心手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关门时她还狐疑地瞅了俩人一眼。
邵寻本来愿意陪她磨叽,但一声“叔”令他清醒过来,看到她那箱子已经被塞满,然而里面多是衣服。
“你老公是开商场的,你还带这些麻布干什么?说了只要贵重物品。”
他弯腰随手抽了两件,略显嫌弃地往床上一扔,“荷叶边跟a字版适合平胸,你瞎凑什么热闹?”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的,竟被他一下子统统拿掉。
“身份证、户口本、手机,其他的都不准带。”
他把她收进去的东西噼里啪啦往外扔,她真是拦都拦不住。
“结婚证要带啊!”她迅速捡起那本被他清出来的旧相册,牢牢护在自己胸口,红本本可就夹在里面呢。
“别浪费时间,拿着这些跟我走,我回去还有事要办。”他雷厉风行起来,语气都不似刚才的温柔。
她一把拖住他胳膊,“老公老公……”喊得真叫一个嗲。
他回头,恨铁不成钢,“你又要带什么破烂?”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往角落里一指,“那儿还有一箱书……”
16
开玩笑,邵寻怎么能不会游泳呢?当初在海南谈生意,成天在沙滩上跟客户交涉,后来连潜水都会。泳池四侧都有阶梯式扶手,他从最近那个下来。方汝心不明对方战斗力,这时候还不知道跑,就那么巴巴地望着,欣赏他匀称强壮的身材,嘴角还惯『性』地带着痴痴的微笑。
池子越浅越容易溅起水花,比如那条胖金鱼,虽然她还比他轻了四十多斤。可他入水时,水花非常小,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咕咚”一下就侵入她的安全领域。
她猛地回过神,发现他离自己竟不到五米。她飞快地一头扎进水里,往前方游去,但不到十秒,她的脚就被他强有力的手掌抓住。
她蹬着腿试图摆脱,他用力往后一扯,轻松破除水下阻力,让她直接滑到自己身旁。
俩人同时从水里冒出来,四周撞起晶莹剔透的水珠,远远望去那真是十分浪漫的场景,可惜,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她是为了浪漫,而他只是为了逮她。
她刚直起身,脚还没有挨到泳池下面的防滑砖,就先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他。一面靠他稳住身体一面娇笑着,那糍软的笑声和热乎的触觉,无一不撩地人心痒。
所幸她没有继续打打闹闹,让他难办。这里是泳池,教训起来束手束脚,他习惯私下里。
邵寻伸手抱住她。
她浑然不觉,只顾享受当下,借着水的浮力,很轻松地抬起两条腿,在他身后徐徐交叉。
在水里拥抱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比平常隔着衣服要更亲昵。
她柔柔地看他一眼,慢慢将嘴唇凑上来。仿佛电影里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用自己的唇轻轻含住他的,小幅度地吮了吮,然后又羞涩地松开。
这种温软到极致的触觉,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但再柔也无法蒙蔽他的理智,他仍然惦记着她对自己撒谎,如果是善意或者不得已的谎言也就罢,她隐瞒病情甚至可能是身孕——这很严重。
他没有继续吻她,而是立刻抱着她折返,走到护栏扶梯那儿,她也不下来,仍旧挂他身上,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口,像一个乖宝宝。
她湿淋淋地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他去里面拿了条大『毛』巾,往她身上一搭,然后又蹲下来给她粗略擦净。
“衣服换好我们就走。”
第78章番外 2()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我回去得自己算算,太高了,有点离谱。”
邵寻;“我觉得倒是有可能;因为他们成本低廉。”并且讽刺地跟了句,“估计是全世界最低的。”
“鲸鱼制成的奢侈品;听起来噱头很大,要不……让市场部做个问卷发下去看看结果?”
“就算有市场也不做。”
庄翊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死心,“捕鲸在小日本是合法的;那几个矮子也给我们看了经营牌照;只要我们能申请到进口,一切就都可以了啊。”企业家不是慈善家;他们跟圣母圣父可不沾边。
“鲸制品被卡得死,很难申到进口,有这功夫还不如挖掘别的更环保的商品。”
“蛇皮、鳄鱼皮不碰;皮草不让入驻;鲸制品也没戏;那我们明年继续维持老业务?我怕销量上不去啊。”
“这种猎奇的新业务,销量一时上去又有什么用?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这就不一定了吧,你看皮草已经昌盛了多少年?”
“是,它昌盛过;但最终不还是衰败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时间够长;任何行业都会衰落乃至泯灭。”
“所谓产业变革,不就是新生摧毁旧的?可大方向总归是朝着更环保、更人道的方向去,我们总不能逆而行之。”
庄翊听完,把手里的报告往旁边一扔,“这个观点我同意,但日本滨海鲸鱼过剩,他们可以捕,就跟国内也有人吃狗一样。只要是合法的就行。”
“过剩是他们的托辞,一零年澳大利亚还告过日本的捕鲸船,这行径在矮子国合法,但在国际上劣迹斑斑,本来我以为是看金枪鱼、三文鱼那种海产,临到头给我换了里子,”邵寻越说声音越阴沉,“别说合作,没当场发飙算给他们面子。”
他早年的时候很彪悍,遇到这种鸡贼的厂商,那手里的滚咖啡至少要迎头泼出去,这些年他内敛很多,极少大打出手。
“算是见识一下这行有多暴利,60%的利润率怕是真的,要不然怎么非要去捕杀?鲸制品我还可以接受,拿去下嘴就……我这种肉食主义者吃了都有点想吐。猎奇也说不上,或许只是我们没习惯,你看他们还吃的挺欢实,现在想想挺变/态的。”
邵寻没吭声,只因回想起晾晒鲸鱼的场景。偏偏送两位老总离开时,厂商还给了好几盒切好的生肉,血红血红的。当时邵寻的脸『色』真是阴云密布,眉头狠狠拧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发怒。几个日本人被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询问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