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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望了望天,一整夜的星,还真是奢侈!
拖着腮,无目的地发着呆,却被一声轻笑惊醒。循声回头,居然是温泉会馆的老板。
“宋小姐和我想象地很不一样!”
男子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和她一样随意坐在石阶上,离她一个位置的距离,侧头看着她,脸上笑容未散,宋轻羽却觉得这笑容和刚才面对已暮时的笑容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宋轻羽也笑着望向他,对上他探究的眼眸也不生气,“石先生以前见过我?”
石宇见对方依旧笑脸相迎,有些惊讶她的好脾气,“见过谈不上,只是看过你的照片,在已暮的手机上。”
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宋轻羽脸上的笑容也开始瓦解,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复杂。石宇心下了然,原来死穴真的是祁已暮啊,看来他没有认错人。
“宋小姐,我给你讲讲我和已暮的相识吧。”
这是当初石宇和自己的约定,如今终于有机会兑现。
两年前,石宇刚刚辞去了公务员,递交辞呈的那一刻,他突然庆幸自己还未娶妻,不然这样的洒脱谈何容易。
辞职后,他去了一趟宁市,当初读大学的城市,他想或许来这里走走,他会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石宇却始终想不通自己到底追求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只知不喜欢公务员这份职业,却并不清楚喜欢的又是什么。
到了第七天,他走进了一家酒吧,在吧台处点了好几杯烈性酒,就靠在吧台边小口喝酒,带了一点点发泄的意味。四年的公务员生涯让他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不知道喝到第几杯的时候,祁已暮出现了。
注意到他不仅是因为他出色的外表,更大的原因是他和他一样。
都点了血腥玛丽。
石宇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股很淡然的气质,血腥玛丽其实并不适合他。
可是当他看到他望着酒杯的眼神,又是那么契合,就像恋人之间的悱恻缠绵。
男人眼里一片猩红,颜色比血腥玛丽还要妖艳绝丽。
石宇看得心头一颤,他不属于自来熟类型的人,却第一次有了和陌生人搭讪的欲望。
他将手中和他同样颜色的酒杯递至他的酒杯前轻轻碰了一下。
“我叫石宇,云市人。”
祁已暮抬眸看了他一眼,眸色很冷。
就在石宇觉得他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再次看向他的时候,眸中冷色已褪,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喜欢Bloody Mary?”
石宇楞了一秒,而后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可能我们都丢了什么东西?”
我丢掉了梦想,生活;而你,又是丢了什么?
他看到男人瞳孔一震,痛苦在里面肆意流淌,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原本以为会冗长无比的故事,石宇却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已讲完,这是不是无聊生活的另一种讽刺?
祁已暮全程都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地把那杯血腥玛丽喝完。
临走前,祁已暮给了石宇一张自己的名片。
那也是石宇第一次知道南度,祁已暮自己创业的公司,他在百度上看着关于南度的一条条搜索词条,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方在悄然复苏。
所以后来有了柒日。
再次来到宁市,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南度,石宇告知了祁已暮来意,要他帮忙设计柒日。
他知道祁已暮眼光很挑,但那时候的石宇仿佛就认定了祁已暮,就觉得柒日非他不可,因为他,柒日才会这么快就降临他的心间。
石宇本来已经报定了三顾茅庐的决心,却没想祁已暮竟然答应了,后来从生意上的往来发展到生活上的朋友也是石宇没想到的。
后来才知道在酒吧喝酒那天是他心爱的女孩前年出国的日子。
直到无意间看到祁已暮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石宇才知道那是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女孩,眉眼间青涩而美好,走在马路边,俏皮地倒退着步子走,似乎并没有发现镜头的存在。
在柒日门口看到宋轻羽的第一眼,他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其实并不太确定她就是照片上的女孩。
“你的气质变了很多。”石宇从身旁的托盘里取了一杯纯净水递给她。
宋轻羽接过杯子,手中的水明明纯粹无色,可是就像看到了血腥玛丽,脑海中都是已暮的样子。
石宇说的平淡,宋轻羽却听得隐隐只冒冷汗,曾经沾一点酒就会醉的人什么时候也能喝烈性鸡尾酒了。
那张照片她虽然没见过,但隐约也有些影响,那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一次约了宋辞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因为太久没有看到祁已暮,宋轻羽兴奋地变成话唠,一路上都在絮叨即将要看的电影有多么精彩,但祁已暮和宋辞偏偏走在她们身后,她实在心痒,想看祁已暮。
于是装作不经意地倒退步子,继续和唐施她们说话,但眼神却时不时地落在祁已暮身上。
祁已暮拿出手机拍照,她是有感觉的,但当时她只当他想拍路上的风景,道路两旁的银杏树落了满地的金黄扇形小叶子,的确很美。
她当时还偷偷窃喜,也许能拖风景的福被他照了去,所以故作自然瞥向别的方向,但脸上的笑容却放到了最大。
却原来,她本来就是照片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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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木棉()
夜晚的灯光影影绰绰,宋轻羽和石宇的身影曲折地攀沿在石阶上,一如他们此刻繁复的心情。
石宇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目光落在前方两米处的一棵木棉树上,和南度两旁的木棉如出一辙的姿态,像是在等待久旅外出的恋人。
他记得祁已暮所有设计里只要涉及到树,木棉总是首选,瞥了一眼身侧的宋轻羽,石宇灵光一闪,“宋小姐是不是很喜欢木棉树?”
宋轻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会这么问?”
“已暮似乎很在乎木棉树,对木棉甚至有一种无声的执念。”
石宇的声音温和幽沉,宋轻羽却如雷轰顶,一些画面在脑海飞速而过,如芒刺针针扎入心扉。
文大遍布校区的木棉,南度门前两排葱郁的木棉,原来这不是巧合!
木棉,这也是当初她拒绝去成大读大学的原因之一,虽然不过是她敷衍的借口,他却当了真。
心中疼痛难耐,嘴角却微微勾起,宋轻羽自嘲一笑,“你猜得没错,已暮或许是因为我才会对木棉如此耿耿于怀,你肯定觉得我玩弄了他的感情,把他伤得很深。”
石宇心里一惊,脸上倒没有被猜中的窘迫,仅凭之前自己的推测和臆想,他对抛弃祁已暮的女孩的确谈不上好感。但今日一见,却觉得宋轻羽心思玲珑剔透,不像会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女孩。
“已暮的眼光不错。”石宇真心叹道。
对于石宇这句褒奖,宋轻羽只是淡然一笑,“我宁愿当初不与他相遇。”
这样,或许生活会平淡无奇,但至少他不会因为她受伤害,她为他背负的秘密也能埋得更深,现如今这样惶惶终日为他担惊受怕或许是她最深沉的温柔。
“但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是舍不得他。”
当她说起他的时候,眼底的光彩让石宇觉得他们之间的牵绊外人也许分毫都未曾明了。
“给你讲讲木棉的故事吧!”
宋轻羽放下手中的水杯,斜眼看向石宇,见石宇轻轻点头,才把手揣进口袋,身体微微后仰,很惬意的姿势。
为什么会想告诉石宇呢?其实她一直都想找个倾诉的对象吧。
石宇是个很安静的人,好像对着他,那些难以言说的过往也能像午夜电台一样缓缓流淌在夜色中,而他,会是一个很称职的听众。
“高三那年,快要高考最后那段日子,在耳边3D环绕的不只是班主任的倒计时,还有宋辞日日夜夜的怂恿。”
她的声音沾染了时光的味道,催人缅怀,石宇渐渐沉浸其中,仿佛真正置身青葱蓬勃的校园。
“你们想啊,成大多好啊,而且就在明市,老祁的家乡,我们如果去了,蹭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利用晚自习的空档,宋辞又抓着她们不断洗脑。
“我妈不让我报外省的学校。”唐施手里还握着笔,扫了一眼卷子上的函数,脑袋都大了,“再说,成大太难考了,我这成绩也不一定能上。”
“小施你现在的成绩还是很有希望,只要不发挥失常。”宋轻羽还是很相信好友的实力。
唐施一听,做不出题的郁闷也散了,眼睛都笑弯了,“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我也对你非常有信心。”宋辞赶紧表忠心,突然含羞看了唐施一眼,声音又轻又温柔,“而且,不是还有我吗?”
“你瞎说什么呀!”唐施气急败坏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虽然她已经放轻了力量,但向来力气都比一般女生要大,所以这一下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但宋辞却甘之如饴,一脸满足,继续对着她笑。
“轻羽,你说我们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秦晓梦一脸正经地对着身旁的宋轻羽说道。
宋轻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觉得连成大我们都得回避,阻碍别人双宿双飞是不道德的。”
唐施被她们弄得脸越来越红,扔下手中的笔,气呼呼地说道,“我又没说我要去成大,我妈让我就在宁市读大学。”
宋辞一听她这话,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说话语速也急促了几分,“宋轻羽,晓梦都是要去成大的,你一个留在宁市多可怜啊!”
“哎,打住,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去成大的。”宋轻羽眼珠转了转,突然拉长声音,“再说了,我也觉得自己的家乡挺好的,没准到时我也填了宁市的学校。”
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