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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宋轻羽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困意消了不少,摸出刚刚放在枕边的手机,本想给晓梦打个电话,却进了一条周晴的短信。
“刚刚饭桌上,我发现boss看了你好几眼,我都惊呆了,要知道boss从来不近女色,我看拿下boss非常有戏,轻羽,加油。”
宋轻羽揉了揉太阳穴,周晴对她和已暮的关注度会不会太高了点,想起今早她在耳边说的悄悄话就更觉头疼,什么叫拿下boss有肉吃!
她今晚可是一片肉也没能吃上!
心里郁闷得不行,连周晴的短信也没回宋轻羽就直接拨通了秦晓梦的电话。
刚一接通,宋轻羽就软着声音撒娇,“晓梦,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西藏了?”
秦晓梦正窝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床单和她讲电话,声音里笑意满满,”我这里可比不得你的大酒店;怎么?受欺负啦,小施不是和你在一起?”
一提小施,宋轻羽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了声音,“晓梦,你和小施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已暮就是南度的老板?”
秦晓梦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问。但毕竟这件事她们理亏,她索性直接道歉,“对不起,这件事瞒了你。”
“我也不是怪你们,只是觉得。。。。。。”
突然没了声音,秦晓梦也不催她,就耐心地听她有些急促的呼吸。
半晌,宋轻羽终于调整好呼吸再次开口,“我只是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懂已暮,不知道他说的话该不该信。晓梦你知道吗,我不能让他再次靠近我,他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总能及时安抚我,当时我没觉得不妥,可是每次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他其实一步都没退,甚至好像一直在逼着我朝他想要的方向走。”
宋轻羽的声音越来越不稳,秦晓梦的心情也有些复杂,祁已暮做了什么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无比确信,就是他永远不会放弃轻羽。可是无论是几年前,还是如今回国,轻羽的态度都是明确的,她不想和祁已暮在一起。
虽然她依旧爱他。
这中间的阻碍怕不只是一个顾桃那么简单,连她都能看出,祁已暮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好友不说,她也从不逼问。
她知道轻羽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但感情的事极有分寸,如果不是真的不能说,她又何必瞒得这么辛苦。
只是她不逼,不代表祁已暮不会有任何动作,她只是怕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们都会伤的面目全非。
“轻羽,你回国后,我们极力撮合你和祁已暮,就是因为看得出来你还爱着他,而他也不可能不爱你,如果你看到祁已暮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就会知道他爱你入骨。”
“有些话本来应该是祁已暮亲口告诉你,但想必他那个性子,这些事是半点不会透露给你。”
“大四那年刚毕业,祁已暮就忙着和宋辞筹划南度的创立。创业本就辛苦,他却在这个时候联系了一家医院,我们都觉得他疯了,本来以为他大学又修了一门医学只是为了和你赌气,却没想到他是真的要去当医生。南度因为有宋辞打理,所以祁已暮重点还是放在医院,但是只要他不值班或是时间多一点,就会待在南度,宋辞劝也劝不住。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失眠的情况有多严重,后来因为宋辞逼的紧,他才去看心理医生,这才慢慢好转。这些年,祁已暮就像一个机器,没有血没有肉,只会机械地忙碌着。”
“我想,他不肯放弃医学,是想摧毁你拒绝他的一切可能;不放弃建筑,也是因为怕你内疚。轻羽,这样的他,你还看不懂吗?”
秦晓梦不知道电话另一边的宋轻羽早已泪流满面。
宋轻羽只觉握着的手机像是有千斤重,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不成腔调,“晓梦,我知道他苦,只是不知道他这么苦,可是怎么办,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他还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晓梦,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秦晓梦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向来聪慧的她竟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不停告诉她‘会好的’。
电话的两个一个轻声哭泣,一个柔声安慰,持续了十几分钟,秦晓梦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平稳的呼吸,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把这丫头哄睡了。
只是宋轻羽睡得并不安稳,她又做了那个缠绕她多年的梦,一双修长的大手就在自己的眼前,宋轻羽认出那就是已暮的手,她伸出手去,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那双手,她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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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吃粥()
宋轻羽在睡梦中听到一阵清脆的门铃,艰难地睁开双眼,晃了晃和雪白的天花板一样空白沉重的脑袋,等到适应了室内明亮的光线才举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以为睡了很久,原来时间却才过去二十分钟。
她抬手覆上有些红肿的眼睛,许久都未曾哭过,这一哭连身体都有些不习惯了,太阳穴也在隐隐作痛。
门铃还在不依不饶地继续。
思绪也终于回笼,想到也许是唐施回来了,宋轻羽从床上缓缓爬起来,直接去开门。
“你回来了。。。。。。”
还未说完的话在看清来人后被生生吞了回去,怎么会是他!
宋轻羽呆愣了一两秒,对方也不说话,闪烁的目光映在自己身上,而且脸颊似乎也有开始变红的迹象。
这才惊觉自己只穿了一条卡通睡裙,顾不得害羞,宋轻羽说了一句‘你等一下’,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从行李箱翻出一件开衫穿好才重新打开门。
“有事吗?”她轻声询问。
黎息在来之前原本已经作好思想准备,可刚刚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什么准备都不管用了,胸前抱着的纸袋也因为微微双手用力而变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宋轻羽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纸袋,依稀能看到金黄的颜色,好像是。。。。。。橙子,难道这人是专门来给她送橙子的?
虽然看这情况八九不离十,但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反应,宋轻羽还真有些不确定,顾及到他不善与人交往,便柔着声音试探开口,“这个是要送给我?”
见她神色柔和,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震惊,黎息僵直的身体也微微放松,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微笑,“是我家乡的特产,你和小晴一人一袋。”
袋子移到了她面前,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一抬头却撞进了他满是期待的目光,似乎还有一丝怕被拒绝的忐忑。宋轻羽主动伸手接过袋子,嘴角努力勾出一丝弧度,“谢谢。”
她笑起来有酒窝,真好看!
黎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嘴角的弧度腼腆而温柔。
“那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恩,再见。”
黎息转身离开后,宋轻羽才关上房门,房间内没有桌子,便将橙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就再次进了洗手间。
刚才怕让黎息久等,她只是匆匆用湿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还好黎息并未多问,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镜子里那双红通通的眼眸此刻全然没了刚才的生气,只剩下疲惫与伤痛,晓梦的话像是抽空了她身体里的灵魂,她最想保护的少年却因为他伤得那么深。
错就错在她低估了已暮对她的爱。
可是,她可以动摇吗?
宋轻羽身子无力地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已暮的父亲祁润曾经对她的警告也再次回绕在耳边。
“我想要的不仅是顾桃安然无恙,而是要让顾桃幸福快乐地过完余生,而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已暮。
就算已暮始终不能爱上顾桃,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已暮,因为只要已暮一天不属于任何人,顾桃就不会熄灭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你决意不和已暮分手,我就会毁了他。”
毁了他!
17岁的宋轻羽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被已暮称作父亲的人,“您是不是疯了,已暮是您的儿子,您就忍心毁了他?”
祁润神色依旧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姑娘,我这辈子最大的亏欠就是顾桃,帮她得到已暮或许是最后能帮她做的事了,而我也会拼尽全力。”
“我不会离开已暮。”宋轻羽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坚定的眼神直视祁润。
“你以为他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毁了他?”祁润瞬间变了脸色,怒目圆睁,完全没有一个长辈应有的姿态。
“就算你毁了他,我也会陪着他,不背弃他。”宋轻羽一字一句地说道,指尖也因为激动深深嵌入了掌心。
祁润像是怒气到了极点,反而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天真的孩子,我就告诉你我会怎么毁了他。”
。。。。。。
宋轻羽蓦地睁开双眼,不敢继续回想下去,她颓然一笑,自嘲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宋轻羽,祁润说得对,你太天真了,如果让已暮知道了那个秘密,就算你陪在他身边又怎么样,他一辈子都会活在那场噩梦里。”
所以,不要再摇摆不定!
洗完脸后,宋轻羽刚走出洗手间,门铃就响了起来,她走到门边,从猫眼里望了一眼,在看清楚倚立门边的那抹修长身影后,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心神再次慌乱不安起来。
可是,不可能永远避着他!
深吸一口气,宋轻羽打开了门。
祁已暮见她将门牢牢稳住,只留了一个脑袋的缝隙,微微皱了眉,“不打算请我进去坐一下?”
“这么晚了,不合适吧!”宋轻羽丝毫没有松开房门的迹象。
“待会儿宋辞会送小施回来,他能进,我怎么不能进?”
祁已暮说完,就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往后推。他控制好了力量,既不会让她摔倒,也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于是宋轻羽就傻乎乎地被祁已暮单手推进了房间,房门早已失守,某人也已经踏入了她原本誓死捍卫的领土。
“你怎么可以这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