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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已暮感觉到怀里的女孩不再挣扎,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可下一秒,大手已经轻柔地捧住了她的脸颊,眼眸含笑,“以后不会再给你逃开的机会。”
“你一定要逼我?”宋轻羽眼神里有一丝哀求。
祁已暮突然盖住了她的双眸,语气冷寂,“轻轻,你以为我会傻到以为你离开我真的仅仅是因为顾桃?”
感觉到手心下的眼眸在微微颤抖,祁已暮苦笑了一声,“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未逼问你一句真实的原因,就是想你亲口告诉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还有多少,只是如果你再决意离开我,也许我会亲自去调查清楚,即使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宋轻羽听得心惊,突然用力拉下他的手,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语气急迫,“已暮,不要去查好不好?就算我求你。”
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还坚持之前分手的说法,这样只会欲盖弥彰,虽然之前祁润已经告诉她当年的事只有一些内部人士知情,而且资料的保密性也非常好,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会担心,担心他知道了她苦心掩埋的全部。
她情绪如此激动是祁已暮没有预料到的,连忙伸出手轻抚她的脑袋,“好,我不查。”
宋轻羽终于松了一口气,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
只是她自己都未发现,她放在腿上的双手正开始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祁已暮瞥见她的双手,心头一颤,大手覆上了她颤抖不止的双手,语气慌乱,“怎么抖成这样?”
宋轻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第一次没有反抗,颤抖着双手抓住了他的手,俯下脑袋,埋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像是木偶的最后一根提线被扯断,宋轻羽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终于忍受不住般小声啜泣起来,悲凉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淹没在夜色里。
“已暮。。。。。。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的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颗颗落在祁已暮的手上。
祁已暮心如刀绞,但她此刻情况,深知不能再刺激她,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她无助的身子,另一只手掌轻柔地摸着她的脑袋。
这样无声的安抚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让他心疼的微弱哭声,他才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托起宋轻羽的脑袋。
入眼便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均匀的呼吸声和他不稳的呼吸声夹杂在一起,他的女孩已经睡去,可是看着她安然的脸庞,耳朵却充斥着她方才无助的哭声,祁已暮狠狠拽紧自己的拳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祁已暮吻干了她的每一条泪痕,最后一个吻温柔地落在她的额间。
将睡去的女孩打横抱进房间,动作轻柔地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扯过被子替她盖好。
祁已暮立在床边,微红的双眼看起来有些骇人,他俯身执起了那双不再颤抖的手裹在手心,一寸寸亲吻,直到感觉不再那么冰冷才又将它们像珍宝一般藏在了薄被下。
又紧紧看了两眼女孩的睡颜,才伸手摸进裤袋掏出手机,拨出了秦风的号码。
秦风本来正在房间打游戏,接到祁已暮的电话就匆匆赶到宋轻羽的房间,电话里的音色已经让人不寒而栗,只是瞥到来给他开门的男人比雾霾还阴沉的脸色,秦风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进了房间,看清楚床上躺着的女人后,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把她怎么了?”
祁已暮冷冷瞥了秦风一眼,可是在看到宋轻羽睡梦中依旧皱起的眉头后,脱力一般地声音在房间响起。
“她刚才受了刺激,情绪很不稳定,结合她的症状,我怀疑她有轻度抑郁。”
短短几乎话,却像是用尽了祁已暮所有的力气。
轻度抑郁?秦风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祁已暮,又瞥向睡颜安详的宋轻羽,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也是不同以往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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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蚕宝宝小姐()
秦风抿着唇走到床边,将宋轻羽藏在被子下的手拿了出来,细细诊脉了一会儿,又察看了舌苔,才看向床边立着的男人。
“肝气郁结,经络也有些不畅。但考虑到你刚才说的情况,我并不认为是抑郁,有可能是轻微焦虑症。”他起身拍了拍祁已暮的肩膀,“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她这情况应该也不严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造成的,主要还是心理原因。”
见祁已暮神色依旧没有半点舒缓,秦风又好心添了一句,“要不回宁市后,你带她来医院,我再帮她好好检查一次?”
“到时麻烦了。”
这话秦风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好歹也是主攻精神科方向,而且在这方面也算的上一个天才,怎么也有点自己的小骄傲,却没想到祁已暮居然真的一口答应,心里顿时有些忿忿不平,“你居然真的质疑我的专业性,虽然只是简单的检查,但我好歹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祁已暮的视线终于离开床上的人,看向秦风的目光沉默而坚定,“对于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行。”
他极度认真的表情让秦风一愣,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么多年作为顾桃的心理医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渐渐不满足于和顾桃之间的医患关系,也许很荒唐,他爱上了这个满身伤痛,却把唯一的光和暖给了祁已暮的女孩。
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治疗,在顾桃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名字,一个是祁已暮,另一个就是宋轻羽。
这两个名字是她心里的魔。
顾桃说,我知道已暮哥哥只喜欢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与嫉妒。他们说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你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你,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拥有这样的幸福。秦医生你知道吗,从我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病了,而知道宋轻羽的存在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无药可救。我也想给已暮哥哥幸福,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也许你会说我没用,但是我的世界只剩他了,失去他,我也许真的会疯。
除了顾桃的病历,秦风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段话,也许因为这是顾桃第一次愿意对他说这么多话,也许是因为他震撼于顾桃眼里的偏执。
可是爱情就是这样无能为力又欲罢不能啊!你爱的人也许永远不会爱你,就像他和顾桃,真心相爱的人也许会受尽百般磨难,最终前途依旧渺茫,就像祁已暮和宋轻羽。
所以,幸福哪有那么容易,即使一辈子追逐,也可能到头来依旧尝不到它的滋味。
秦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祁已暮此刻眼里的偏执和顾桃又有什么差别,他真的担心,这三个人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迟早会伤的头破血流。
“有话想对我说?”祁已暮突然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对你说?”秦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欲言又止的心思这么明显?
祁已暮挑了挑眉,神色有些不耐,示意他有话快说。
“其实,我是想问如果你打算和她重修于好,你考虑过顾桃的病情吗?”秦风嗫嚅着开口。
目光微凝,祁已暮与秦风无声对视,就在秦风以为自己不会听到回答了,却听见他淡然开口,“秦风,对于桃桃,我已经做到了极限。而以后,我只想陪在轻轻的身边。而桃桃也已经知道了。”
“顾桃知道你要这么做?她居然同意了?”秦风惊讶地声音都变了样,在看到对方皱着眉头朝床上的女孩望去,才忙伸出手捂住嘴,压低尾音。
二十五六的人了,居然还做出如此孩子气的动作,秦风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可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甚至高兴到恨不得跑到走廊去蹦跶几圈。
顾桃愿意成全祁已暮和宋轻羽,一来说明她的病情依旧相当稳定了,二来也说明她对祁已暮也许爱意犹存,但至少死心了。虽然他机会依旧渺茫,但已经超前迈了一大步,以前他们之间要是是绝不可能,那现在就是有点可能,即使是这样,他也开心地三天三天都要失眠了!
极致的兴奋之后,又有一丝担忧,“可是,如果她还是犯病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是展现你专业性的时候了,虽然桃桃的确亲口告诉我不再介意我和轻轻在一起,但是以后就麻烦你对她再多费些心了。”祁已暮拍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于公于私,我都会好好照顾顾桃,只是我实在好奇顾桃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不是突然,大概一年前,她就让我去把轻轻找回来。”
一年前?秦风回忆了一下,那时候顾桃的病情的确大有好转,可是既然这样,他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祁已暮突然缓缓蹲在宋轻羽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眸色温柔到秦风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舍不得逼她。”
秦风忍不住皱了眉头,“顾桃都接受你们在一起了,她知道后应该也会很开心,怎么能算逼呢?”
良久的沉默,祁已暮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孩。
秦风见他这样,知道感情是他们两人的事,也不再多问,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道了声再见就准备回去休息,刚转了个身,却又被他叫住。
秦风回过头,“还有事吗?”
“柜子上的橙子拿走。”
歪头去看他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果然放着一袋橙子,秦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几步就走过去将橙子搂在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橙子!”
“我不知道。”
冷淡的一句回答彻底浇灭了秦风方才受宠若惊的心情。
“那你给我橙子干嘛!”
“诊疗费。”
这三个字让秦风顿时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