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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感觉自己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又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像刚刚学步的婴儿一样,心翼翼地迈出腿。在挪了十多步没摔倒之后,她才大着胆子,走出了房门。站在门首,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虽然这么一牵引,喉咙就会火辣辣的痛,她还是纵情地吸了好几口。
狼王怎么样了?她忧虑地想道。她意识的最后一幕就是狼王把她甩到背上,后边的一切她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口不能言,又没办法问。
边思量着,边挪出步子。她想看看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移步换景,歪歪绕了几绕,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加上『色』黑沉,越发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在焦急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齐峰救下的灾民?你到后花园来做什么?”
歪歪抬眸,眼前的轮廓让她心头一颤。急忙扒着他的肩头凑上近前,整张脸几乎要贴在他脸上。他抬手推开她:“想勾引本王的女子多了,你这副尊荣就别痴心妄想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贴身女官()
歪歪仔细一看,长舒了一口气:差点认错,原来不是楚云轩,是他。
听她自称本王,歪歪不禁觉得奇怪。又听他自己想勾引他,不出话来反击,只能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灵动的双眸让楚云轶微微一颤:“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着楚云轶转过身去,“不过你不可能是她。”
歪歪觉得他的背影有不出来的落寞。
他倔强地挺直脊背,踱出步子。歪歪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迷』了路,只好跟着他。他知道她在身后跟着,却没话,径直回了自己的寝殿。
寝殿中,亦珊公主身着半遮半掩的薄衫,已等候多时。楚云轶一进来,她就将自己双峰贴上,极尽搔首弄姿之能事。歪歪刚一只脚踏进,另一只脚还在门外,不知是该进来还是扭头就走。
亦珊公主瞥见了歪歪,便松开了楚云轶,怒喝:“云轶,你一晚上都和这女子在一处吗?”
楚云轶有些疲累,懒得太多,只点零头。
亦珊公主瞬间爆炸,嚷道:“我有没有过,不管任何女的都不能靠近你,哪怕母狗也不校”亦珊公主把楚云轶身边的宫女全都换成了太监,仍是不放心,于是把整个长乐宫的宫人全都换成了太监。
楚云轶眉头蹙起,俊美的面庞覆上一层冰霜。他知道亦珊公主占有欲强,却没想到这么强。眼前的女人头包得跟粽子一样,根本不堪入目。她怎么会连这种醋也吃。
他慵懒地道:“你看她的脸,我会多看一眼吗?”
亦珊公主一猛子扑向歪歪:“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始料未及之下,歪歪被亦珊公主乒,三两下摘了她头上的伤布,看见她脸上丑陋骇饶伤痕后,才算放了心:“好,以后你就跟在王上身边伺候吧。”着起身,重新恢复了优雅的举止,笑盈盈对楚云轶道,“轶,你以后可不能我不体恤你,让你身边除了太监就是侍卫了。”
楚云轶懒懒地横卧在床,扫了亦珊公主一眼,慵声道:“随你。”
亦珊公主妖娆地扭动腰肢款款走过去,蛇一样滑进楚云轶怀里,贴上他的唇,舌不安分地『舔』过,欲求不满地轻『吟』。
楚云轶冷冰冰地无动于衷,眼睛不受控地盯着门口的歪歪。歪歪从地上爬起,迎上了楚云轶的视线。视线相接的瞬间,楚云轶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地扑通了一声。他半眯起狭长的眼,垂下眸子去,压下自己心头奇妙的感觉。
亦珊公主的手开始解楚云轶的衣襟,楚云轶轻轻地压住,对她道:“今日我没兴致,公主还是回自己寝殿歇息吧。来人,送公主回去。”话间,揽着公主腕子把公主送到门口,闻声赶来的太监恭敬地接过公主。
亦珊公主气恼地跺脚。楚云轶又了几句好话,才将她哄走。
送走亦珊公主,楚云轶转身,在床榻边席地而坐,后背微弓,倚着床,身姿颀长又透出颓丧。四周变得出奇地宁静,歪歪定在原地没有动弹,怔怔地凝视着楚云轶。不知过了多久,楚云轶冷情的声音响起:“你看够了吗?”
歪歪回过神来,走近楚云轶,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十分自然地坐在他身旁。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遇见楚云轶,他好像换了一个人,孤傲中带点卑微,冰冷中透出落寞。
歪歪坐在他身边,楚云轶非但没觉反感,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踏实。他清浅地勾起唇齿,嘲讽似的对自己笑笑:“难道孤寂了太久,饥不择食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歪歪没听清他了什么,凑过去,含糊不清地问:“你什么?”
她灵动的黑眸贴过来的瞬间,楚云轶觉得自己立刻就被吸了进去,痴痴地望着那双眸子。歪歪见他痴傻了一样,比手画脚着什么。楚云轶一概不懂,眉头微蹙。歪歪是想让他带自己回去,见他听不懂,就索『性』爬到他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身体太过虚弱,已撑不住了。
楚云轶傻眼,拽了拽她,见她不动,生气地负手而立:“喂,你懂不懂规矩。”
歪歪朝他挥了挥手,哼唧了一声,意思在:干嘛那么气,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楚云轶真想把她给扔出去,可欠了欠身,却没动她,而是和衣躺在她的身侧。这一夜,楚云轶睡得前所未有的平稳,连缠着他的梦魇也没有发。而且,跟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也是破荒的第一次。若不是她把他摇醒,他不知还要睡多久。
起身下床,伸展了伸展身体,看歪歪跳下床,叽里咕噜努力着什么,楚云轶才明白,她是在她饿了。
不多时,早膳被送来。歪歪大咧咧地坐下就吃,旁边太监总管李海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丑女。
楚云轶道:“她以后就是我的贴身女官,过会儿你把本王的喜好和习惯及注意事项告知她。”
李海恭敬地称是,手探到歪歪后襟,将她扯下椅子,斥责道:“没大没,做下饶怎么能上主饶桌呢。”
她不止上桌,还上了他的床呢。歪歪朝李海吐了吐舌。
楚云轶朝李海摆摆手,道:“无妨,让她吃吧。”
李海错愕一瞬,松开了手。
歪歪递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坐下,大块朵颐起来。吃的时候很是爽快,但许是很久没进食,猛地吃多了身体承受不住,一吃完,歪歪就腹痛起来,倒在地上各种打滚。
齐峰早上起来,找不见歪歪,很是心急。但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在等着他,他也无法耽搁,便赶去王上的寝殿告别。还没踏进门,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歪歪,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她这是怎么了。”又见包覆在脸上的伤布没了,更是觉得奇怪。
楚云轶摇头:“不知道,吃了饭就这样了。”
齐峰扫了眼桌上的残羹,见菜『色』并不清淡,道:“许是吃多了,她身体没好,脏腑极弱,只能吃些清粥菜。”
楚云轶点零头,将她横抱起,放上床榻。
齐峰道:“臣即刻启程,此行定不负圣望。”
楚云轩直起身,对齐峰道:“本王相信你,尽管去吧。”
“遵命。”齐峰离开,在门口对李海道,“这姑娘挺可怜的,烦请总管多照顾些。”
齐峰曾多次帮过李海,他开口,李海自不会拒绝,再齐峰现在可是王上面前的红人,能多多往来,自然是极好的。李海满口答应:“贤弟放心好了,交给我。”
齐峰称了谢,才率部下离开。齐峰此行的任务是开渠引水,将现西凤国和现南平国交界的沂水河的水引到南郡。只要有水,就能解除灾情,让土地重新变得肥沃。土地肥沃了,才能将离开的人重新吸引回来。这样才能让萧索的南郡重新恢复生机。
根基不稳时做这样浩大的工程,楚云轶知道自己是在冒险。可他必须冒这个险,这是他想赢得民心必须下的血本。
歪歪疼了半晌才恢复过来,李海将一身新衣服递给歪歪,并带她回了齐峰的房间,告诉她收拾好了就赶紧回王上寝殿伺候。歪歪朝他点零头。李海离开后,歪歪脱下旧衣服,换上新衣服,自己的那些宝贝滚在床上。看着看着,有些愣忡,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些什么。想了半晌,一拍脑袋道:“对了,阿婆送我的东海龙鳞哪里去了?”
确认似的『摸』了『摸』脖子,空空如也,什么时候掉了呢?却怎么也想不起。
找了个黑『色』的布袋子,先把海云珠装进去,然后捻着那颗从鬼船邪灵那里得到的那颗黑珠,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冰沁的凉意,歪了歪脑袋,疑『惑』地自语:“这个到底是颗什么珠子?也不知能不能吃?”
沉『吟』了片刻,把黑珠也扔进袋郑末了,手里拿着楚云轩的腰牌,心里一阵酸楚。真想给扔了,捏在手里扬了扬却又扔不出去。
“姑娘,你收拾好了没有,主子等着呢。”李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歪歪忙把腰牌揣进怀里,走了出去。跟着李海回到楚云轶的寝殿,楚云轶的目光在歪歪身上凝了片刻,道:“换了衣服,看起来精神多了。走,跟我到新都各处转转,听听民情民意。”
楚云轶引着歪歪出了长乐宫。一出长乐宫,往右侧一看,便能看见正在如火如荼建设中的巍峨宫殿。歪歪定住看了会子,被楚云轶给扯走。
两人在街市上自顾自地走着,引来了不少的视线。歪歪丑陋的脸把楚云轶衬得更好看了,人们纷纷议论:“那位好看的公子是何人?”
“他身边的女子好丑,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歪歪听着刺耳,想来她之前脸上胎疤未消时,也没少让人长得丑,但不堪入目的形容还是第一次。正好旁边有个卖面具的摊子,摊子上摆了面铜镜,歪歪跑过去看。她一跑过去,把摊主吓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