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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渊从善如流,盯着他看了半天:“你来这儿干嘛,还跟着个女医生,给人家当助手?”
叶文轩回敬他:“比某人坐个飞机还能掉下来,没死成还跑去加入反政府军队,缠着绷带还想当小队长来得强多了。”
“迫不得已罢了。”
邢渊把眼镜摘掉,拉着他走到离门较远的地方,以防他们的对话被外人听到,一边又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文轩呵呵:“你觉得呢?”
邢渊抿起嘴:“因为我?”
叶文轩:“你觉得呢?”
邢渊:“好吧,果然是因为我。”
两人都站在靠窗的地方,因为怕隔墙有耳,便站得很近。
隔了一会儿,叶文轩小声问:“既然没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邢渊侧头看着窗外,道:“来这里后,长官以下级别,不准使用对外通讯设备。”
“而且”他叹了口气:“我不清楚该联系谁。”
“”叶文轩难得被噎了一下,他回想起之前听说的邢家家事,语气缓和下来:“你你可以联系我啊。”
邢渊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咱俩虽然关系也不太好,但是毕竟在一起逃亡过,也算是难兄难弟吧。”叶文轩凑到他跟前低声说:“我看着你上的飞机,转眼飞机就掉下来了,你知道我什么心情?”
邢渊突然有些好奇:“什么心情?”
叶文轩:“老子护了好几天的嫩白菜,特么竟然有人想撕菜叶儿,是你,你能忍?”
“”邢渊觉得自己就不该有什么好奇心。
叶文轩正待继续,突然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传过来,邢渊低头瞅了瞅他的肚子,后者捂着胃,尴尬道:“你们提供的晚饭太有本地特色了,我没吃。”
高大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入怀,从上衣兜里摸出个物事扔给他。
叶文轩接住一看,是一条巧克力。
他立刻拆开包装啃了几口,这才觉得好受许多,看着邢渊的目光愈发慈祥。
邢渊:“”
“和我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呗。”叶文轩边啃巧克力,边靠在墙上问他:“我听说那架飞机上还少了好几个人,还有之后用通讯仪给国内发的那通消息,是不是你做的?”
邢渊嗯了一声:“飞机上混了几个内鬼,机长违规操作,偏离了预定航线,副手发现不对,和他吵了起来。他们动作太大,所有人都发现飞机在倾斜,而机组人员并没有示警。”
“我和警卫立刻发觉不对,随后便发展成了混战,警卫员里也有几个内鬼。”邢渊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总之那时候的情况挺乱的,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相信。”
叶文轩:“后来呢?”
“机长被杀了,我没注意是谁开的枪,切尔诺也杀了几个人,有人想偷袭我,被我用你给的钢笔电晕了。”他轻轻笑了笑:“不得不说,那只钢笔挺好用的。”
“再然后飞机失控,剩下的人都想活命,所以我们暂时和解。”邢渊淡淡道:“机舱里有伞包,在坠机前,一部分人选择了跳伞,不过降落成功的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叶文轩想起刚才姬玛给他处理伤口,这人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便料想他跳伞的时候估计也受了些挫折。
那边邢渊还在说:“我降落的地点离飞机失事的地方不太远,就找过去看了看,当时飞机还在燃烧,我没法靠近,就远远的看着。”
“等了一个多小时,火势才渐渐小了,我想上去查看有没有人生还。机头整个断开了,驾驶舱露在外面,我看到了通讯仪,还没坏,就随手发了段信息。”
“”叶文轩只能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飞机爆炸,再炸你一回?”
邢渊抱臂挨着他站着,脸上有些倦容:“当时脑子里太乱了,没想那些。”
第五十七章()
叶文轩:“那加入反政府军又是怎么回事?”
邢渊:“当时那里正在交战,我被他们发现”
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邢渊停下来;有人在外面喊:“杰瑞;摩西他们在南边树林里发现一支武装部队,你也过来看看!”
“知道了。”邢渊应完;转头对叶文轩低声说:“先待在这儿,我会和他们说你是我的人;等我回来,我们再把剩下的事情说清楚。”
叶文轩有些结巴:“等什么你的人你这话有歧义”
没等他把话撸顺;对面的人已经披上制服出去了;走时还把门反锁;明显不想让其他人进来。
叶文轩:“”
好吧。他抹了把脸;心里想:有什么想法,等人回来了一起解决。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邢渊将沾着血的外套扔给身后的士兵,护目镜在枪战的时候被打碎了,他的额角还滴着血,却浑不在意;只同站在旁边的吉恩吩咐道:“让那个医生给伤员治疗,加西亚和摩西呢,让他们带人去审一审战俘;还有;一会儿给我送些吃的。”
吉恩的左腿被子弹划了道不小的口子;走路有些跛;邢渊看看他:“失血过多会让你更加难受,去二楼找个位置躺着,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吉恩瞄了眼自己的腿:“小伤口,一会儿我自己处理一下。”
邢渊也只是随口一提,他走到门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吉恩看着他动作,表情有些怪异:“听守门的兄弟说,那个华国人在你屋里待了一天。”
邢渊:“嗯。”
“你们认识?”
邢渊动作一顿,回头看看他:“并不。怎么?”
“没什么。”吉恩耸耸肩:“怪不得你不碰老大找来的姑娘们,原来是喜欢男人。”说到这儿,他又忍不住道:“不过我们的审美是不是有些偏差?我觉得他长得嗯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竟然喜欢那样的?”
“”邢渊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性情温和的黑人兄弟。
吉恩:“哦伙计,别这么看着我,这片土地对同性恋还有偏见,但我本人认为这没什么。”
“这里到处都是战争和疾病,没人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哪有闲心管别人喜欢什么样的人。”他摇着头,道:“但摩西对你有意见,别让他借机找你的人麻烦。”
“唔,天都黑了,希望那位女士还没睡觉,咱们的伤员可有点儿多”
说完,这家伙摆摆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邢渊目送他下楼,感觉心里五味陈杂。
并不是说吉恩的言论令他不适,或是有多荒谬。
而是他并不想反驳吉恩的话,甚至还有些隐隐的雀跃感
是因为身在异乡,无数次的经历生死,夜夜失眠,然后终于发现还有一个人,愿意不远万里踏上这片土地,目的只为了寻找自己吗?
不可否认,叶文轩的到来,对他的触动非常大。
“他为什么要来?”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始终徘徊不去,邢渊低着头,将钥匙重新插在锁孔里,一边想着:“我同他的关系其实一直不太好,虽然一起共患难过,但他是因为特事部的命令,也总看我不顺眼。”
那么,叶文轩为什么愿意冒着炮火来到交战区,寻找一个可能已经死亡的人?
“说不定又是一个任务。”他想。
将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邢渊推开门,抬腿迈了进去。
门外的守卫被他赶到了楼下,隔壁住的几个精锐队员也还没回来,整个三楼只有他和叶文轩。
这是个独处的最佳机会。
因为入了夜,屋里漆黑一片,只从残破的窗口透进来些昏暗的月光,使人不至于在走动的时候撞到墙壁。
邢渊走进去,将桌上一盏油灯点亮,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他扭头扫了一圈,发现叶文轩躺在行军床上,侧身睡得正香。
灯光打在他脸上,叶文轩仍一动不动,想必这两天确实没休息好。
邢渊便弯下腰,凑近了观察他。
借着光亮看过去,这家伙脸上的麻子更加明显了。
邢渊:“”算了,完全感性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将吃的送了进来,看见叶文轩躺在床上,便又带着诡异的微笑走了。
邢渊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懒得解释,觉得这样也好,他可以借机让叶文轩跟在身边。
食物的味道把叶文轩生生拽醒,他翻身坐起来,看见邢渊靠在窗边的墙壁上吃饭,便打着哈欠凑过去:“有什么好吃的?”
“罐头,菜汤,饼子。”邢渊将一口饼咽下去,示意他看桌上:“军用口粮,好歹细菌少一点儿。吃吗?”
叶文轩:“尝尝。”
然后他就被又干又硬的饼块儿剌了嗓子。
“什什么玩意儿这饼其实是个暗器吧?!”他干咳了半天,哑声道:“你就吃点儿这种东西?你不是小队长吗。”
邢渊面不改色将手里的饼嚼完,道:“我不是小队长,只是个临时队员。”
叶文轩敬畏地看他又拿起另外半张饼,嘴里说:“少来,我看那群人全听你的。”
“因为我能打。”邢渊一手指了指隔壁:“旁边住的黑人,叫摩西那个,还有之前你见过的吉恩,都是他们老大派过来就近监视我的。”
叶文轩:“哈?”
邢渊随手拿起桌上的汤碗,吹了吹上面的油渍,低头抿了一口。
“你以为,一个出现在交战区的可疑人员,是凭什么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儿和你聊天的?”
叶文轩一指按在他额角处:“毫发无伤?”
邢渊嘶了一声,差点儿把手里的碗打翻。
叶文轩又去按他脖子上的创口贴:“你把这叫做毫发无伤?”
那处的伤也很新,上午姬玛给邢渊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叶文轩就站在他们旁边,邢渊身上又添了多少新伤,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里的伤怎么弄的?”他凑过去将创口贴撕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