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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也暗地里跺了跺脚,瞪了这两个不着调的人一眼,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大胆古画扇,竟对四殿下不敬!还不领板子去!”李修文斥道。
“李总管,画扇姑娘应是身子刚好,一时有些疏忽了,不妨事。”纯渊蓝烨收回目光,淡淡的笑道。
李修文恭了恭身道:“四殿下仁慈。”转而又向纯渊帝说道:“皇上,这丫头是多日不在御前伺候便开始愚钝了些,老奴又对她是缺乏管教了些。今后老奴一定多加教训与他们。还请皇上恕罪!”
纯渊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淡淡道:“这些日子你们确实是散漫了些!”
古画扇闻言叩首道:“奴婢该死,请皇上勿怒。奴婢自去领罚。”
纯渊帝闻言,沉声道:“确实是该罚!便罚你去御花园,给所有的花草树木修剪浇水施肥,七天!”
“谢主隆恩。”古画扇道。
一旁,紧张的六福,这才稍稍松口气。
“六福!”
“奴才在!”
“同样罚去御花园,将路面打扫干净。七天!”
“谢主隆恩!”六福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
“扇儿姐姐,六福对不起你——”
“扇儿姐姐,六福来帮你!”
“扇儿姐姐,这个也让六福来!”
“扇儿姐姐……”
古画扇双手叉腰看着正拎着水桶给花浇水的六福,笑了笑,道:“六福,谢谢你!”
六福手上动作不停,嘿嘿的笑道:“扇儿姐姐客气什么!那茶壶可是六福弄撒的。”
古画扇闻言抿了抿唇,道:“是我连累了你!”
六福闻言,转身面对古画扇,道:“什么连累不连累!扇儿姐姐为何说这些见外的话!”
古画扇笑了笑,不语。
六福又自顾自的说道:“扇儿姐姐,六福有个疑问。那壶中明明茶水就很满。为何扇儿姐姐说没了!”
古画扇走到一旁蹲下,手中把玩着一支红花。
“不为何,想说就说了!”
六福又紧走两步,在古画扇身旁蹲下开始浇水,斟酌着道:“扇儿姐姐以后可要小心,亏得师傅求情,且扇儿姐姐你又是伤势初愈。所以皇上才怜惜一些,没有罚重。不过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扇儿姐姐这次可是着实打了四殿下的脸。再有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皇室的尊严不比其他。那可是不可亵渎的!藐视皇权,这随随便便一个罪名就是死罪啊!”
古画扇闻言,扯了扯嘴角,闷闷的道:“我知道的,谢谢你还提醒我!”
六福依旧嘟着嘴,道:“那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好!”
二人一起在偌大的御花园里打扫,浇灌。这御花园大的很,又种满了稀奇古怪的花卉。皆是名贵的不得了,合他们二人的力量,一天的时间才整理完三分之二。
眼看太阳已经落下西山许久,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二人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并排坐在地上郁闷的望天。
“我好饿!”六福砸吧砸吧嘴,道。
古画扇‘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出息呢?”
六福瞪着他那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道:“我,好,饿——”
古画扇无奈的摇摇头,一把站起身子,拿起水桶和木瓢给花朵浇水。
“饿的话就好好歇着,我快点把这里都弄妥当了。到时候咱就有饭吃了!”
六福闻言却是一下子跳起,伸手接过古画扇手中的木瓢,道:“好扇儿姐姐,还是你歇着吧。你的伤可刚刚痊愈,别再累着。我六福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扇儿姐姐你如此劳累!放心,我很快就弄好了!你先歇着才是!你也一天没有吃饭了!”
古画扇笑了笑,这才揉了揉手。还真别说,经他这一提,她的手指和膝盖竟真的感到隐隐的痛楚。这个六福!
终于收拾妥当,古画扇和六福便急急的跑到御膳房拿吃的。
看着桌子的菜肴,二人口水都快掉了一地。
“真好吃!”
“嗯,好吃!”
古画扇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啃着,正看着狼吞虎咽的六福。
“慢点吃!别噎着了!”
“扇儿姐姐,六福好饿!”
看着他那可怜样,古画扇又笑了笑,这才摇头道:“那就多吃点!”
六福傻笑一声,又开始猛吃。
夜间是寂静的。
古画扇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边。便开始睁着眼睛发呆。
八月的天气,空气有些燥热,风还很小。
窗外簌簌的风声听起来像是寂静的夜色里,一抹清亮的歌声。
倏地,窗子被打开,古画扇“噌”的一下坐起身。
黑暗中,一抹身影正缓步向她走来。xh:。74。240。212
第五十八章 颜值为何物?()
夜色朦胧,那一抹漆黑如墨的身影恍若与夜色相融合,沉稳的步伐在这寂静的夜色里也并未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蓦地,原本紧张的心跳此刻竟渐渐地平缓下来。仅仅是这么一个轮廓,也犹如定神针般。
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脸,他的表情,可夜色太重,徒劳无果。
纯渊蓝栩走近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正努力睁大眼睛看他的女子,那稚嫩的面庞上不复当年活泼的模样,眸子也不复当年那般清浅。那曾经一直都在努力上扬的唇角,此刻也变得淡淡的凉薄。如今有时还会勾出冷冷的弧度。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可却是早就预料到的。早到他那年刚出了烟雨楼,派手下查出她的身份时,就已经知晓,她这辈子注定无法平静。
可在他的记忆里,那初遇的场景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想他也有漏算的一次。至少初遇之时,在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之时,他以为她这般清爽的性子,此生应会逍遥自在。
可,那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终于看清的他的脸,那在月光下更加俊美的面容,可她却在即将触到他眸光的那一刻倏地低下头。她不想看到他的眼睛,她不敢看到他的眼睛……
“穿衣服。”
暗夜里的轻语,犹如玉碎般。
古画扇却仍旧一动不动。
“要我帮你穿吗!”
纯渊蓝栩唇角轻勾。
古画扇倏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七殿下,请注意你的身份!您这么高贵的身份竟深夜潜进女子闺房,实在是有伤大雅!”
“你可以不必当我是七殿下——”
“那奴婢应该当您是谁?!您是七殿下,是大将军,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幽幽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夜色里,其中凉意渗人。
古画扇抿着唇,扭头不愿再看他一眼。他是七殿下,他只是七殿下——
……
半晌,纯渊蓝栩轻叹:“你怎么了!这两年倒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在怪我当年对你发的那通脾气?”
提起这事,古画扇又想起那滴落的鲜血,那本一直被她收藏起来的书本。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他垂着的左臂上。那里应该还存在着伤疤吧。那么严重的烧伤,那么深的伤口,即便是过了两年,恐怕也依旧是满臂的疤痕。
那些记忆依旧历历在目,且永远也无法抹去。
两年的时间好不了的不仅仅是他手臂上的伤疤。还有她的心。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如何熬过来的,谁又知晓!
每天一起床,便要兢兢战战的小心伺候皇上。默念着她作为奴婢的本分。心中还要放着血海深仇,时刻准备着被这洪潮猛兽一般的后宫淹没。
如今大仇是舅舅和姐姐帮她报得,且姐姐又因此失去了孩子。她真心相交的姐姐如今又犯了宫廷禁忌,时刻都存在着危险。那该死的四殿下有如此薄情寡义的对待她的姐姐。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个事情都让她无力,害怕。
每到此时她都会想起曾经那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那一个平淡无奇的男子,虽然他很惹她讨厌,可那才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简单相处的模式,不是吗!没有这么多的仇恨,没有这么多的冷漠,没有这么多的算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早就不存在了。
“你走吧,你走吧——”
古画扇紧抱着双膝,将头深深的埋下。浓重的鼻音代表着此刻她的低落的情绪。
纯渊蓝栩抿了抿唇,抬步向旁边走去。
脚步声远去,古画扇一瞬间只觉得眼睛酸疼,咬唇呜咽起来。
手臂忽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古画扇倏地抬头,便看到那原本应该已经走掉的男子。
纯渊蓝栩将发怔的古画扇拉下床,将手中拿着的衣服给她往身上穿。
最后系上腰间的丝带,这才伸手将她的长发捋了捋。虽然依旧披散着头发,可比刚刚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好了许多。
看着依旧呆呆的女子,纯渊蓝栩敲了一下她的头,道:“发什么呆,坐好穿鞋。”
古画扇被他摁在床上坐下,拿起一旁的鞋子便伸手给她穿上。
古画扇倏地回神,怔怔的道:“你,你!”
“别说话,跟我来!”纯渊蓝栩一把捂住她的嘴。一提她的腰身,二人便从窗而出。
尽管在守卫甚严的皇宫,凭借纯渊蓝栩的本事,他们也是一路畅通无阻,终于出了这华丽的金丝笼。
一路向东,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山峰。
这里已经远离喧闹的街市坊区,方圆十里都荒无人烟,是一处不算大的山脉。
此时漫山遍野的绿意尤其好看,就连空气都变得清香起来。这是属于大自然的味道。
“去那里,那里好看!”古画扇早已被这美丽的景象吸引了全部心神,高兴的拉了拉纯渊蓝栩的袖子。
“好!就去那!”
二人身子御风,几个降落便在一处断崖之上落下。
“哇,这里怎么能这么美!”古画扇脚一着地,便兴奋的跑向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