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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添乱吗。
齐重山那边也忙了起来,情人节临近,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也开始冒头,接了好几台脑袋被开瓢的手术之后,齐重山就感叹了一句,真不愧是春天来了。
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也该是个弥补遗憾的季节。
由于当年两人只谈了一年,刚在一起的时候那年过年还特别晚,矛盾还特别多,情人节就是在冷战和异地中糊弄过去的,所以齐重山才那么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给凌逸风送过花,师出无名。
凌逸风虽然一直在心里觉得送花毫无意义而且傻,但真当他怀里被塞满一大捧花、被粉红色的海洋淹没的时候,还是很轻易地就被感动了。
那种傻里傻气的仪式感,还是让人觉得,谈个恋爱就得这样。
“我今天想跟你说件特别重要的事,”凌逸风放下花后,齐重山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做个心理准备。”
“你要求婚吗?”凌逸风笑着问。
“你能不剧透吗,”齐重山刚憋住的气一下子泄了出去,他笑道,“今天还真不求,定的戒指没到。求婚要的是惊喜,我不会让你猜到是哪天的。”
“那是什么事?”
“你先闭个眼睛,”齐重山说,“然后等我来亲你。”
凌逸风很乖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听见了非常微弱的一声“喵——”。
拖着长音,仿佛是在撒娇。
凌逸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齐重山正好吻了上来。
由于性格使然,他和齐重山接吻的时候基本上不会睁眼,这猝不及防亲上来,登时和齐重山澄澈的眼神对上,就跟一把火在烧似的,脸立刻就红了。
齐重山看到他脸红,就忍不住笑了场:“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嘿,”凌逸风抬头看着齐重山,有点不爽地捅了一下他的腰,“笑我就算了,我一个二十七的大老爷们儿你说我可爱”
齐重山还没回答,猫就又叫了一声:“喵——”
“我说的它,”齐重山立刻为自己开脱道,“多可爱啊。”
凌逸风绕过齐重山,看向他身后的沙发。
一个粉红色的猫包。
“这是一个小姑娘,”齐重山解释道,“我就给它买了粉红色的包。”
他小心翼翼地把猫抱了出来,橘黄色的小猫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正瑟瑟发着抖,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凌逸风,又软乎乎地喵呜了一声,把粉红色的肉垫搭在了他伸出的手上,又暖又软,萌得凌逸风心都化了。
这简直是个天使!
“你哥上次单独找我,就是跟我说,他找到了不错的猫种,让我去看一下,”齐重山被猫耳朵蹭得痒痒,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这只挺好的,一窝就它最能抢奶,也不怕生,在猫窝里上蹿下跳,还往我怀里钻。现在是刚换了环境,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怎么还给它系个蝴蝶结”凌逸风小心翼翼地伸手在猫脖子上的领带上拨弄了一下,“这也太少女心了?”
“不是蝴蝶结,”齐重山有点无奈,“外科结。我也想打来着,不会。”
“这么可爱的猫你给人打一外科结?”凌逸风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齐重山在说什么,乐了,“你你你抱过来给我吸一口。”
齐重山笑着抱着猫凑近了一点,让他顺毛摸:“不自己抱一下吗?”
“太梦幻了,我也是有主子的人了啊,”凌逸风还是有点发愣,“别别,太小了,我害怕,你手法看上去比较娴熟。”
“我临毕业那年,寝室楼底下来了一只猫,是只狸花,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齐重山轻声说,“后来被我们院的女生接走了,我那时候也在想,我要是以后找人过日子,我肯定要养只猫。”
“所以说很多时候,我们俩总会有些不约而同的想法,我觉得很奇妙,”齐重山说,“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高二那年遇到你的时候,就跟开了窍似的,也知道什么是喜欢了,也知道什么是占有欲了,也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了,要是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那种拖累我的感觉,”齐重山说,“我想说的是,你真的别有,我非常庆幸可以在恰当的日子里遇到你,以后的日子,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之前约好的还差一个院子,我会努力的,”齐重山特别正经地说,“我没你哥那么能赚钱但算了我就是没你哥那么能赚钱,还跟他差不多忙。”
凌逸风看着他,根本绷不住笑。
“我不喜欢霸道总裁,”凌逸风边笑边说,“我就喜欢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哎,”齐重山也跟着笑了起来,“真给面子。”
“你就是偷电瓶这个算了,道德底线问题,”凌逸风改口道,“你就算是捡破烂儿那也是我男朋友啊。”
“主要是上次听你说羡慕他们能出国结婚我也挺羡慕的,”齐重山一只手捧着猫,一只手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总之,我会努力的。”
“我就是顺着话头那么一说,”凌逸风一愣,赶紧解释道,“我才不羡慕凌逸尘,把我哥都气跑了。我就跟你长长久久,挺好的。”
“嗯,”齐重山亲了亲他刚刚重新恢复正常肤色的耳朵,看着耳垂又一点点泛起了红,“我们俩再加一个猫姑娘,长长久久的。”
又过了一阵子,凌逸尘那边再三恳求之后,终于把凌逸风的薄荷给清理了一大半,剩下的请园丁分装进了小盆里,四人拿着没事就送人,钱亦航在周行那见到之后,听完来历,就跟凌逸风要了一盆。
“沾沾喜气,”午休时间,办公室里,钱亦航坐在凌逸风对面,正儿八经地解释道,“我要是脱单了请你吃喜糖。”
“你这是跟班主任说的话吗,”凌逸风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弄得我这么不想给你呢?”
“开玩笑的,”钱亦航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周行又看上别的妹子了,说得还挺好听,不能因为一个女生伤了兄弟和气,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气人呢,这点怎么就不像他舅舅?”
“你是说思想严重直男还是说三心二意?”凌逸风笑了起来,“他有些地方也挺直的,衣服都是我给他搭,要不然他能校服穿完了穿白大褂,从头到尾制服诱惑。”
“性取向不直就行啊,”钱亦航又叹了口气,“我要是哪天忍不住说出来了,怎么办啊。”
凌逸风看着他眼底的落寞,有些心疼。
“算了,说出来了就说出来了,也不差那一个朋友,我就差个对象,”钱亦航低头拨弄着薄荷的叶子,开口道,“希望等我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会好的,”凌逸风只能这么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
“凌总,你是个好老师,”钱亦航看着凌逸风桌上满满的分析报告和成绩单,轻声说,“也是个好人,我很庆幸我遇到的班主任是你。”
“我能把你这句话当成最大的褒奖吗?”凌逸风笑了笑,“当老师的能听见这句话,真的不容易。”
“你值得这句话,”钱亦航捧着小盆的薄荷,起身走之前说,“祝你和那个医生百年好合。”
“谢谢。”凌逸风由衷地道了谢。
他感动于每个人的善意与祝福。
下班之后,他开车去接齐重山,然后一起去了凌逸尘的家。
齐铭过生日习惯在家,这次也不例外。
没叫什么外人,都是一些平时关系走得很近的朋友,吃完饭送完客,他就带着齐重山去了那个齐铭特意布置过的房间。
他将薄荷放在窗台边记忆中的位置时,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中。
但当他看到身后的齐重山时,顿时又回到了现实。
他发现自己这一刻,才彻底将过去当成了过去。
而未来,也依然是值得期许的未来。
没过多久就是清明节假,这次凌逸风过年没去看望易小琴,清明还是去了。
清明那天下着雨,淅淅沥沥地浸湿了脚下的路,齐重山默默在旁边给他撑着伞,两个人走在空旷的墓园里,脚步声清晰地在天地间回荡着,能觉察出一种空落落的寂静。
凌逸风把祭奠的鲜花放在坟前,微微闭上眼睛。
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自己,跟在父母后面,却得不到两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笑脸。
凌逸尘和齐铭承担了那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过大压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空隙去哄他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齐重山,齐重山冲他笑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流水般的二十年。
“妈,”他终于开口了,“这是我男朋友,齐重山,也就是我对象,我们俩就是那什么,事实婚姻。”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这个让自己纠结了许久的词。
没错,就是事实婚姻。
“我和他在一起挺好的,”凌逸风说,“他这人特别擅长哄人,长得还帅,我也特别喜欢他,虽然我知道我哥当年和齐铭谈恋爱被您骂过混账,我还是得说,我也是个混账。您要是能接受,那最好,您要是不同意也没用。
“你也说点儿什么,”凌逸风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齐重山,“好歹也算见家长。”
“阿姨好,”齐重山深吸了一口气,“当着阿姨的面我想说件特别严肃认真的事。”
凌逸风一愣,就看到齐重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
“我靠?”凌逸风已经很久没爆粗口了,这下实在是忍不住了,“清明节求婚啊?”
“嗯,”齐重山说,“你知道清明是怎么来的吗?”
凌逸风摇了摇头。
“是冬至后的第108天,”齐重山说,“108在古代是一个很吉祥的寓意,代表久远和完满。”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