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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许多年她之所以从不轻易进出九重天一来是不愿意见到天君,二来是不愿意见到天后,这两者的差别则是,一个心伤,一个厌恶,只是时过境迁,心伤已经被时间抚平,然而厌恶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刻骨。
天君愣了愣随即说道:“你还在怪罪我?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不曾出现在九重天的原因我本以为你知晓,可我却着实没想到你真真是娶了一个好天后,她以为本王不来见她,是怕了她不成?竟屡屡逢人便败坏本王名声,非得逼得本王今日与她面对面亲自来堵她的嘴,反倒天君这么多年,躲在一旁看好戏看的倒是津津乐道的紧呢。”花凝毫不留情面的将天君怼了回去,倒也难怪,这么多年天后如何在外头说她,她也权当听不到,可天君不仅不多加阻拦,竟然还越发纵容她,委实令花凝心下恼怒。
第157章()
天君愣了愣,竟一时语塞,花凝忍不住又说道:“当年之事我本权当已经过去了,算作你们二人的年少无知,我自个儿的老不正经,这些年我也算是明里暗里给足了九重天的脸面,并未将你和天后当年的事情说出去只言片语,可天后却是穷追不舍,本王越是不理会她,她就越发得寸进尺,天君你自个儿倒是说说看,我若当真不将你九重天放在眼里,不把你和天后放在眼里,你们这几年的安生日子又是从何而来?”
天君依旧不语,当年毕竟是他和天后有愧于花凝,花凝这么些年也只是当日与天后稍微为难了一番,便再也没有旧事重提,此时自然是天君理亏。
良久,天君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当年的事情,并非全都是天后一人之错,我也有错,所以你不应该只记恨天后,我……”
听到他的这番话,花凝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反问道:“我有说过你无错吗?”
天君愕然,他一直都以为花凝心底里还装着他,这才碍于天后不肯与他相见,如今看她今日之举措,他才深感是自己会错了意,于是便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今日此番全都是为了祁夜吧?你怕本君为难他?”
花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不过我此举应当也算是帮了你吧?否则那魔君宝玺你到底是收还是不收?你原本计划如此得当的赐婚,到底是该赐还是不该赐?如今反而好了,婚你也不必赐了,宝玺你也不必收了,岂不是一举两得?换一句话说,魔界如今已经今非昔比,祁夜并不是苍幽,苍幽空有蛮力却无智谋,而祁夜……从他救出魔君旧属就知道隐忍不发,韬光养晦,其智谋又岂在你我之下?你想要借由天后寿宴为他赐婚,所言达得到目的我都看的出来,他又怎会不知?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他托着宝玺令你骑虎难下的一幕了,若此时你收下了那方宝玺或者强行为他赐了婚,你可知后果?”
花凝的这番话虽然说的随意,可对于天君而言却是有醍醐灌顶之效,天君低声道:“若顺势收了宝玺,魔族士兵必然以为我天族故意欺凌魔族,届时必然会激起他们的满腔愤怒,若强行为祁夜赐了婚……祁夜若是公然不从,那便是当众彻底与我天族为敌,以祁夜的威望,魔族士兵自然是对他一呼百应,两者最后的结果怕是都免不了魔族与天族的一场血战了!”
花凝沉声道:“好在你如今也算看的通透,但我还需提醒你,苍幽一战致使天下生灵涂炭,天族,人族惨遭灭顶之灾,可终究是苍幽好大喜功,这才间接的导致了他最终的兵败,若是他当初不与君神硬碰硬,整个魔族也不至于落到当初那番田地,可是这祁夜行事诡谲多变,与苍幽一比实在是天差地别,届时若是真的再掀起战乱,即便君神再次加持天族,恐怕天族也未必真的能如上次那般彻底压倒魔族,我此番话并非危言耸听,也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们有毕生的把握,天君还应当为那些无辜之人多多着想吧!”
说罢,花凝便要提步离开,天君忽然拉住她的手说道:“花凝,当初……你也知道我是被逼无奈,属实是天后她……”
“怎么?天君的意思莫不是这所有的过错都是天后一人的?可方才若是我没有记错,天君应当还在与我强调那件事情绝非天后一人之过错,怎的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天君就忽然改了口径?将错误系数又重新推给了天后?不过天君既然这么说了,本王便也再次正面回复你,当初之事本王只当你二人年幼无知,本王老不正经,之前本王没有将此事与外人说过,今后自然也不会,可是……若是天后再敢如此咄咄逼人,就休怪本王不给你九重天面子了!”
说罢只见一身红衣缓缓的消失在了天君的眼前,徒留天君一脸哀伤的看着远处花凝消失的方向。
彼时,大殿之上,没有了天君和花凝,天后也变得无甚精神,只冷眼看着下首的一众神仙呜呜泱泱的交谈,由于她坐的实在离他们太远,竟也听不真切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下首的判官曦和容玄心思显然早已经不在大殿上,可碍于天后,只能干坐着,祁夜神情也颇有些恍惚,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外,竟有些失神,与花凝翩然而至时完全两种境况,如今外头一片寂静,也与方才天雷滚滚的情景大不相同。
牧远则无心想它,只闷闷的坐在那里喝着酒,整个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这一幕自然是逃不过云瑶的眼睛的,一场寿宴下来,大家都各怀心思的挨到了结束。
寿宴将将结束,匆忙离开的竟然不是下首坐着的任何哪一个神仙,反倒是天后第一个匆匆离去,也不知到底急着要做什么。
判官曦和容玄在天后离开后也立即下了九重天,直奔冥府。
祁夜看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低低说道:“如今我倒是有些羡慕他们了!”
他身后的慕白忍不住说道:“有何羡慕的?你都为了她连宝玺都献出来了,普天之下她才是被别人羡慕的那一个。”
祁夜悠然一笑,便也跟着下了九重天。
花凝将将回到冥府,就见木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花凝本以为她已经知晓了天后寿宴一事,正欲躲着她,却不料她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神色有些许雀跃的问道:“花凝姐姐,我方才在在府里便听到了九重天上那滚滚的天雷声,是谁受了罚?”
花凝诧异的看着木槿,她方才得模样竟然与认识杜松之前一模一样,而且从她的问话里可以听的出来,她是知道今日是天后寿辰的,但她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急着去赴宴,而是等她回来后极其八卦的问她是谁受了刑罚。
花凝越过她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我。”
木槿神色微愣,随即问道:“为何?谁敢当众罚你?”
花凝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天后娘娘了,我摔碎了祁夜奉给天君的魔君宝玺,于情于理都该受罚。”
木槿听了此话越发诧异的问道:“您为何要摔碎魔君宝玺?”
花凝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了,不是让你闭门思过吗?为何又跑了出来?”
木槿干笑了两声说道:“花凝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种闭门思过的料啊……”
第158章()
花凝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此番倒确实是难为你了,以你的性子,若是要将你关在房间里,倒不如将你一顿重责来的舒服。”
木槿憨笑了起来,此时恰巧判官曦和容玄都赶了回来,判官曦匆忙走到花凝身边,将她前后左右皆看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在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
此话一出,容玄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继而忍不住问道:“今日你装醉到底为何?”
花凝神色一凛的说道:“此话出了冥府就莫要再提了,无论如何我就是真的醉了,才会举止失常。”
容玄无奈道:“我怎会不知出了冥府此事不能为外人所知?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花凝没有再搭理他,只径直的往一旁的桌子旁走去,虽说她受得只是一些皮外伤,可如今走起路来,脚步还是略微有些虚浮的,幸亏木槿有眼力见,及时扶住了她。
容玄看着她如此模样,不免说道:“真不知你如此这番费心费力,到底是图的什么。”
花凝不理会他,看着木槿说道:“我并无大碍,你且先去忙着吧!”
木槿闻言,摇头道:“不就是又要说什么我听不得的话了嘛!我走就是了。”
说罢便见她一转身便气呼呼的离开了,待木槿彻底走远之后花凝才懒懒的靠在一旁说道:“我离开大殿,天后可有什么举动?”
判官曦不动声色的说道:“一切如常,倒是比你在时安静许多。”
花凝低笑了起来说道:“约摸着在这四海八荒能让天后丝毫不顾及天后尊容的人也只有我了,往年她应当也不似今年这般聒噪吧!”
容玄闻言倒是很赞同的说道:“那倒也是,往年她也只是往那里一坐,一切便有流程,偶尔也就是跟天君耳语几句,倒也是奇怪,天君每每听她说完话,脸色都立刻变得不好了,倒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非得在自己的寿宴上惹天君不悦。”
花凝听了此话越发笑的欢畅:“她还能说什么,无外乎就是那些个陈词滥调,说我不敬天君,不尊天后罢了!只是今日这般之后,她怕是再也不敢这么说了。说不准……此刻还在瞅着我送给她的那副八荒图生闷气呢。”
容玄皱着眉头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以你今日在大殿上和天后的眉来眼去,我总觉着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恩怨似的!”
“眉来眼去?容玄你能换个词儿吗?”花凝忍不住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容玄说道。
容玄憋了憋嘴,随即坐在花凝的身旁一脸谄媚的问道:“你和天后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