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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路过世华办公大楼街道拐角处的时候,苏沫习惯性地让车停下,放她下车,然后进了猫记甜品店里。
每次只要她来世华集团,她都会来猫记甜品店里点上一杯咖啡,却并不喝,只是静静地坐上半小时,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慕容谦的味道,别人煮的咖啡,再好喝,也不是她要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忘记带钱,不过后来苏沫也没有养成带钱的习惯,于是每次打算离开的时候,便让Zita来买单。
今天,跟往常一样,苏沫点了一杯清咖,当服务员笑着将咖啡端上桌的时候,看着咖啡杯里升腾起的袅袅热气,苏沫突然间就闻到一种异常熟悉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来自她面前的这杯清咖里,是一种来自波多黎各咖啡豆种植园里的、对苏沫而言异常熟悉而特别的味道。
那是慕容谦名下的咖啡豆种植园,也是慕容谦每天为她煮的咖啡。
苏沫眼眶突然一热,有些迫不及待地就端起面前的咖啡尝了一口。
清苦的咖啡流入齿间,满满地都是那让她无比熟悉与眷恋的味道,那是慕容谦的味道。
瞬间,苏沫的眼泪掉了下来,手上的咖啡杯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苏沫,他们只见苏沫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然后大叫着一个名字。
“阿谦!”
苏沫从窗口的位置站了起来,几乎疯了一样的冲向吧台,在那里寻找着慕容谦的身影,她记得,以前慕容谦都是在吧台为她煮咖啡的。
可是,吧台哪里又有慕容谦的身影,除了服务生,苏沫谁也看不到。
“阿谦,我知道是你,是你回来了,对吗?”
苏沫冲进吧台里,她跪在地上,在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里寻找着慕容谦的身影,好像此时的慕容谦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跟她捉迷藏一样,他藏在甜品店里一个很隐密很隐密的地方,等着苏沫去发现。
服务生和店里曲指可数的几位客人看到苏沫如此不正常的举动,纷纷吓坏了,服务生跟在苏沫身后,他们不敢去阻止她,只是保护着她不要被吧台上掉下来的东西砸到。
“阿谦,你不要藏起来了,求你了,不要藏起来了,出来,好吗?”
苏沫的眼泪不停地流下,吧台找不到,苏沫又冲出来,视线在不大的店里不停地搜索着,注意到吧台旁边有一扇门,苏沫立刻冲过进去,里面是制作甜品和蛋糕的厨房,并不大,几乎一目了然,可是,苏沫却将所有的柜门一个一个的全部打开,寻找着慕容谦的身影。
甜品店外,车里的保镖发现苏沫的不正常,立刻下车进了店里,跟在苏沫的身后,并且打电话给Zita,让她立刻来甜品店。
苏沫在厨房里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仍旧没有发现慕容谦的身影。
“苏董事长,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阿谦的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服务生很不安地小声道。
苏沫泪流满面,倏地冲过去,从未有过的激动地抓住服务生的双肩,几乎是颤抖着问道,“刚才我喝的那杯咖啡是谁煮的,是谁?他人呢?人呢?”
服务生看着如此的苏沫,吓的有些不敢说话了,只是用手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一个男服务生,支支吾吾地道,“是。。。。。。是他!”
苏沫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男服务生,秀丽的眉目倏地紧蹙起,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完全没有看到中间横着一条倒在地上的椅子,结果“嘭”的一下膝盖骨撞到了椅子上,可是苏沫却完全没有感觉一样,箭步冲到了那个男服务生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近乎哀求地看着男服务生道,“告诉我,刚才我喝的那杯咖啡,不是你煮的。”
男服务生不明所以地看着苏沫,微微拧起了眉,“苏董事长,您刚才喝的那杯咖啡,确实是我煮的,其他的店员也看到了,我不会骗您。”
其实之前苏沫点的咖啡也一直是这个男服务生煮的,不过前天店里突然来了一名客人,也和苏沫一样点了一杯清咖,那个客人喝了一口之后,说他的咖啡煮的还不是很好,便亲自传授了他怎么煮一杯纯正可口的清咖,而且,告诉他,要用哪种咖啡豆煮出来的清咖才最好。
教完他之后,那名客人又品尝了他煮出来的咖啡,直到觉得他煮的咖啡味道对了后才离开的。
不过,这两天,那个客人倒是没有再出现过,但是给那名客人一调教,大家确实也都觉得,他煮的咖啡味道有很大的提升。
其实,男服务生看到喝了一口他煮的咖啡后便如此激动的苏沫,很想跟苏沫提一提前天那个看起来很是不尊贵不凡的客人,只不过,他答应了那名客人,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的。
所以,男服务生只能忍住了。
苏沫听了男服务生的话,泪流满面的脸上,突然就扬起了笑容,泪水在笑容里绽放,有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瑰丽,看的在场所有的服务生和客人都完全愣住了。
一点一点松开男服务生的手臂,苏沫笑着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就在她的身体不稳几乎快要倒下的时候,Zita冲了进来,抱住了苏沫。
“夫人。。。。。。”看到此时的苏沫,Zita心疼的要命,但是除了抱着苏沫,不让她倒下,却什么也做不了。
苏沫浑身无力地靠在Zita的身上,缓缓闭上双眼,回想着慕容谦每次为她煮咖啡时那扬唇浅笑,眉目温和,目光宠溺的样子。
或许,真的是她太想念慕容谦了,要不然,慕容谦回来了,又怎么会对他避而不见了。
。。。。。。。。。。
猫记甜品店斜对面的一家高档西餐厅里,慕容谦坐在二楼靠窗的角落里,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几乎近一半的清隽容颜,厚重而华丽的窗帘也遮掩了他大半的身躯。
隔着墨色的镜片和透明的落地窗玻璃,慕容谦一瞬不瞬地盯着猫记甜品店的方向,看着苏沫的平稳地驶了过来,停在猫记甜品店的门口,然后,再看着苏沫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苏沫那消瘦的身影的那一刻,慕容谦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想要站起来,想要冲到苏沫的面前去,将苏沫紧紧地拥进怀里,揉进自己的血肉身躯里,再也不要跟她分开哪怕一分一秒。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暂时还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让苏沫看到他现在这样被毒品折磨的几乎是半生不死的样子,那样,苏沫只会心疼不已。
他是慕容谦,他是苏沫心中最完美的丈夫,他当然只能把最好的给苏沫,让苏沫对他的爱,不曾减少半分。
半年过去了,半个月又过去了,他已经忍了这么久,所以,剩下来的日子,他一定要忍住。
看着苏沫进了猫记甜品店,看着她来到那个她习惯的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她跟服务生说话,看着她宁静的眉目里溢出的深深的忧伤与心疼,看着她静静地望着窗外发呆,看着她品尝到那杯清咖的味道后眼里露出的无与伦比的震惊与欣喜,然后,看着她手里的咖啡杯滑落,看着她眼泪瞬间涌出,看着她张大嘴巴大呼着他的名字,再看着她疯了一样在那不大的店里寻找着他的身影,慕容谦的整颗心,就比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更加难受痛苦,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颤抖。
看着苏沫抓住店里的服务生失控地大吼,看着她冲向那个他教过的男服务生,又看着苏沫踉跄着后退,Zita冲过去将几乎就要倒下的苏沫抱住,看着苏沫缓缓闭上双眼,却仍旧泪如雨下,慕容谦心里的疼痛,就蔓延到了全身,让他痛到几乎全身快要痉挛,无法自抑。
就算毒品带来的痛苦再痛,也不及此刻慕容谦心里万分之一的痛。
原来,看到心爱的女人为自己伤心难过,为自己痛苦不已,会是一种如此撕心裂肺的难受。
他不应该的,他不应该明知道现在还不能回到苏沫身边去,却要去惹得苏沫伤心难过。
是他的心中开始动摇,是他不坚定苏沫对他的那份深情不笃,居然想不到苏沫只是闻到那杯咖啡的味道,浅尝一口,便笃定了他的存在。
苏沫对他的眷恋和思念到底深到了如何程度,才会如此轻易地就判断出了一切。
“先生,您还好吧?”看到慕容谦颤抖的手,站在慕容谦身后的慕容楠不安地问道。
慕容谦深深地吁了口气,终于将视线从苏沫的身上移开,再不敢继续看下去。
“我没事,你回世华去上班吧,我这边的事情,你不需要再管,专心处理好世华的事情便好。”慕容谦专线低沉带着几分沙哑地吩咐道。
“先生,您还是不打算让夫人知道您回来了吗?”刚才的一幕幕,不止是慕容谦,慕容楠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您出事后,所有的人,包括我和林奕寒都认为先生已经死了,只有夫人一直认定先生没有死,从来没有一刻放弃过搜寻先生的下落,认定先生一定会回来的。”
慕容谦淡淡点头,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你见到沫儿,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来,等差不多了,我自然会回到沫儿身边去。”苏沫太敏感聪明,只要慕容楠有丝毫不小心,定然会被苏沫看破的。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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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世华集团顶楼的办公室的时候,慕容楠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总裁办公室,而是去了苏沫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较之以往明显要疲惫很多的慕容楠,苏沫的眉心不由微微蹙了蹙,让慕容楠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阿楠,是不是最近我不在公司,公司的事情你处理起来有些吃力?”
苏沫知道,并不是公司所有的高层都心甘情愿地任由慕容楠的差遣的,这半个月来她不曾出现在公司,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由慕容楠一个人全权负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