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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满眼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到此时的慕容紫轩正两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瞬间就变了形的小脸,一只苍白大手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襟,而另一只则拿着手帕在不停地抹着没有血气的唇角越擦越多的刺眼的红线。
“滚,你给我滚!”倏地慕容紫轩下了软榻,急步走到窗前背对着自己低吼着。希雨从榻上慢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偷偷抹了把眼泪,自嘲的看了看那熟悉的背影,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整了整衣衫,悠悠的说道:“什么时候,殿下需要希雨伺候,就到聚仙缘去找我,到时希雨念着往日的情分一定只要王爷半价。”
说完,捂着半边脸扭着腰肢走了出去,不过还留下了一句“哎,瞧着脸肿的看来最少半个月是挣不到银子了。”
出了门,萧逸立即赶了过来,瞪着俩眼珠子,看着变了形的小脸,试探的问了句:“希雨,你真的是希雨嘛?”
“这位爷,您认错人了,小女子确实叫希雨只是不是您认识的那个,不过您若想找乐子可以去聚仙缘找我,到时小女子一定会好好招待爷您的。”说着一挥小手就扭了过去。
萧逸很是纳闷的挠了挠头,早知刚才就壮胆听听风了。可仔细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张清秀丽人的小脸确实有点希雨的模样。如果说不是,从不近女色的王爷是不会叫其接近的,更何况两人一待就对这么久?
而屋里的慕容紫轩再听不到希雨的声音后,扒着窗框探出身子就狂吐了几口血,然后顶着一张灰白的脸踉踉跄跄的走到软榻前就栽了下去,身子一翻趴在了上面。
而希雨捂着脸进了聚仙缘,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不管大个赛梨花等人怎么问都是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屋。插上门后,扑在炕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就呜呜的哭了。不仅是为了慕容紫轩让她蒙了羞更多的是对慕容紫轩的心疼。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无可救药了,为什么慕容紫轩这么的折磨自己,自己还是如此的放心不下他,难道当一个人真的爱上另一个人时就真的连羞耻都不在乎了吗?这样的爱也太他妈的折磨人了,可为什么自己就从中无法自拔呢?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会儿,希雨就起来打开了门。看到徐无暇坐着轮椅在外面守着先是一怔,随后看到其冻红的脸急忙将其推进了屋。
“怎么不敲门,在外面傻冻着干什么。”鼻音浓重的希雨搀起徐无暇让他坐到暖和的炕头上。一开始徐无暇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在希雨的坚持下也就上了炕,希雨又为其贴心的在腿上盖上了一条毯子。
“听母亲说你脸肿了,到底怎么了?是挨欺负了吗?是谁,带我去,别看我瞎,一般的毛贼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知道你那银线厉害。”希雨在听了徐无暇窝心的话,眼窝子又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吸了吸鼻子道:“走道没注意撞到墙角了。”
徐无暇眼瞎但心不瞎,见希雨一个姑娘家不愿多说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再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了希雨。“把这个擦上,肿会很快消去的。”
希雨打开瓷瓶顿时一股淡雅的芳香溢了出来,抹了点后火辣辣的脸上立即一片清爽,遂说道:“还真管用呢。”
而屋外,扒着窗缝看到里面的两个人相互细心关照的模样,赛梨花偷偷地笑了。
第七十六章 王管家的激将法()
吃过午饭希雨和徐无暇就又跟着乐队认认真真的排练了表演的节目,希雨还嘱咐大家说以后多挣银子才是王道,因此大家一定要把自己赖以谋生的技艺练得炉火纯青才是。
并再三嘱咐所有人,要把客栈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细心维护,客栈生意好了,大家的钱包才能够鼓起来。并严格要求大家,不管客人高低贵贱聚仙缘都要以优质的服务来对待。
到了晚上吃过晚膳,希雨则戴上了一顶小毡帽,悄悄地出了聚仙缘去了轩王府。压了压帽檐后希雨才敲开了轩王府后院的大门,给门房只报了说是王管家的亲戚要见见他,一听说是大管家的亲戚来了,哪敢怠慢一个伙计立即就跑进去通知王义礼去了。
当王义礼收到信后边往后门走,边琢磨:京城里并没有自己的亲戚呀,难不成是邑城来的?带着疑问的王义礼当见到希雨时,尽管看不清她的脸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隧吃惊不小的喊道:“希雨”
希雨急忙将王义礼拉了出来,在一背角处方对王管家说道:“王叔,王婶他们都好吗?”
“好好”王义礼连声应道,他始终认为希雨这孩子不会真如其离开王府是说的跟他们都断了关系。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知道这孩子实际上是一个心眼极软的人。
“你怎么样孩子?若有难处尽管跟大叔说。”
“没有,王叔,我现在在城西的聚仙缘客栈找到了差事,哪里的老板很好说话,对我也很好您不用为我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两人沉默了会,王义礼见希雨也不说话也不走就站在那里时不时的往王府的院里瞥。心领神会的他立即说道:“怎么,想见见王爷是吗?”
希雨听了赶紧摇头,支吾了一会儿才不自然的问道:“王叔,最近王爷好吗?今儿我在街上看到了他,王爷看起来瘦了不少?”
王管家瞟了眼巴前小人儿一眼,长叹了一声道:“哎——别提了,最近王爷屋里的灯一亮就亮到后半夜,饭也是不正经的吃。”
“萧大哥呢,他不说说么?”希雨听了心里是疼的没法。
“萧逸,更别提了,自从你走后,箫侍卫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坦日子,不是挨王爷呲儿就是挨王爷的骂。”
希雨小脸一皱很是不解,“为什么?”
“谁知道呢。”王义礼一脸的无奈,“王爷最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暴躁的很。”
“对你们也如此吗?”
“那倒没有。”
愣了会儿,希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王义礼,“王叔,这是我把我知道的补身子的药膳做法全都写在上面了。您把它给李顺大哥,叫他轮着做。可千万别让王爷知道,若是王爷问起来,就说是回春堂山羊胡给的。”
“还有,不管怎样,也要让萧大哥忍着,不然王爷身边就真的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了。”
“孩子,你有心啊。”王义礼是由衷的感叹。
“毕竟我在王府的时候受到王爷不少的恩惠,我,我只不过慢慢还而已。”顿了顿,希雨又道:“王叔,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有事找我。”
“唉唉,一定的。”王义礼望着希雨跑远的背影揉了揉发涩的老眼就回了王府的大院直奔李顺的住处。
东跨院里,慕容紫轩在屋里沐浴过后,就有人将木桶弄了出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想到小人儿常在自己耳边唠叨的那句‘不擦干头会痛’的话,慕容紫轩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镜中的自己中衣微敞,禁不住探进一只大手轻轻地摩挲。
想起白日里那只不老实的小手以及咬指勾人的媚态,慕容紫轩气得将布巾狠狠地摔在桌上后,竟气哄哄的爆出一句粗口,“哪个王八蛋以后得到,老子咒他不举!”
随后趴在热得发烫的炕头上,拽过小人儿为了减轻自己胃痛而特意做的小圆枕就垫在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腹脘处。
没过一会儿,王义礼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慕容紫轩转头一看,眉头一皱,“老糊涂了吗?晚膳不是吃过了嘛?”
“您那叫吃嘛,只喝了一碗粥,”看了看慕容紫轩肚子下面垫着圆枕说:“胃口又疼了吧?”
“谁说的?”慕容紫轩嘴强牙硬的坐了起来一把将圆枕扔得老远。看着王义礼还在往外对盘碗,不耐烦的说:“快拿走,我吃不下。”
“哎——要不那孩子说您不好伺候,还问我您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还未待王义礼说完,慕容紫轩坐直身子立即问道:“你说谁呢?是谁跟你说我不好伺候了?”
王义礼瞧着慕容紫轩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心里不屑道:还有谁贴身伺候过您?本想故意抻的抻的装傻的慕容紫轩,可看到那消瘦的没有一点血气的脸,不禁一声低叹道:“还有谁,希雨那孩子呗。”
“希雨?”慕容紫轩斜挑了一下眉梢,咕哝道:“她闲得没事提我干什么?什,什么时候提的?”
“还不是今儿一大早我上街碰到了她,孩子在王府时很懂事我们也确实很担心也就闲聊了几句。她说前两日看到您一回,好像瘦了不少。”偷偷瞥了一眼貌似不着心听着却朝自己这边不自觉倾身的慕容紫轩王义礼接着道:“我说您自从她走后整日食不下咽,哪还胖得了。”
“你,你就跟她这么说的?”慕容紫轩斜睨着王义礼喘着粗气。
“啊,是呀?本来就是呀。”
慕容紫轩心里这个气呀,“你这么一说,就。就好像本王多离不开她似的。亏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连这点都不懂?!”顿了顿又问:“她怎么说?”
看着只有提到希雨情绪才有波动的王爷气得在地上直转圈,王义礼忍不住撇了撇嘴。这回您装不下去了吧,随后赶紧清了清嗓子说:“希雨说您本就不是好伺候的主,还说还说——”
见王爷里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容紫轩心里更气极了,于是大声催促道:“说!她又说了什么?”
“她说她说难不成您还真是舍不得她,没有她您才吃不好睡不下的,才那么的瘦了。”
“胡扯,简直是胡扯,”慕容紫轩暴走在房间里,当他看到王义礼端出的是一碗面条还有一碟小菜,径直就坐在了木几旁,拿起筷子就吃。边吃边说:“你告诉她本王吃得好睡得好,比她在时活得还要滋润惬意。”
“那倒不成问题,可您得真的吃好睡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