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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唐副处开始了第二波条件反『射』。
第二波叫完,蒋时延又趁她要喷的时候,嘶地倒吸冷气。
唐漾学他缩脖子吸冷气,只是吸着吸着,她眼皮沉着沉着,有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这是……皮着皮着睡着了?
一番走路、买『药』的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
唐漾睡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要朝前栽一下,蒋时延蓦地伸手托住她的脸。
唐漾皮肤细腻,上乘羊脂般白皙细腻。
从蒋时延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饱满的额,偏棕的发。
放在墙角的落地钟“滴答”“滴答”。
衬托出来的安静里,蒋时延想看唐漾睡着的脸,又害怕吵醒某只小醉鬼。
他想了想,手没动,身体顺着她脸的方向缓缓俯下,然后再偏头和她面对面。
唐漾鲜少醉酒,在蒋时延的记忆里,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她醉着的时候闹闹嚷嚷,睡着之后却分外乖巧,不『乱』动不『乱』挣扎,像个柔软精致的洋娃娃。
她眉『毛』画过,细长似柳叶,眼睛很大,睫羽纤长。
在唐漾身上,蒋时延深刻地体会到了相对论——以前唐漾微胖,他觉得唐漾眉眼小,用蒋妈妈的话来形容自己,就是“胖眯了”。真等唐漾现在瘦得身姿窈窕了,蒋时延才觉得唐漾五官大,大到每一寸的细节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看得仔细缓慢,看得他可以在脑海里清晰勾勒出她高中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她不懂化妆,素面朝天,大概会抹大宝,sod蜜的香味和自己脸上的一样,然后也是这眉眼,她特别爱笑,有一个酒窝,有时候看不见,有时候看得见,她每次笑,眼睛都弯得像月牙。
然后,是秀气的鼻子,她现在喝醉酒,鼻尖红红的。
再然后是唇,小巧精致,唇珠明显,她的口红早已七零八落,唇微微启时,暖黄的壁灯修饰在她唇间,红莹润泽,似甜似软的……想亲。
没有酒醉没有借口没有堵话为目的,没有控制不住的愤怒或者其他动机,就只是简简单单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想亲。
想亲她。
蒋时延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蒋时延喉咙滚了滚。
他一手托着她的脸,一手撑住背后的沙发,有意识有理『性』偏偏有点克制不住地、轻轻地、也是真的碰了一下她的唇。
有残留的果香和酒香,触感如云朵般软到近乎不真实……
刚刚那一下时间太短,蒋时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感受到。
他望着唐漾安睡的模样,喉结起伏,然后,特别没底气特别胆大包天地……又偷偷亲了一下。
第20章却2()
这次; 触碰的时间比上次久一些。
蒋时延以为自己会满足; 可心里那股隐约的火气却愈发恣肆。
她的唇真的软、甜; 像小学换牙时; 揣着心跳偷吃的糖。
而意犹未尽就像一只手; 顺着蒋时延脚心缓缓上抚; 『摸』过他每一寸皮肤; 从足到顶,酥…痒发麻……
蒋时延闭眼深呼吸,一下; 两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以电影慢镜头的速度脱掉皮鞋; 轻手轻脚地把唐漾抱到她卧室床上; 搁置易碎物品般放下。
蒋时延的动作格外小心。唐漾头挨着枕头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嘤咛一声。
蒋时延整个人被按了开关般暂停。
他屏住呼吸; 一直等唐漾又睡过去; 这才小心翼翼帮她脱了外套; 踮着脚去卫生间给她拿卸妆的东西。
是的; 蒋时延有卸妆的概念; 但仅限于概念。
索『性』唐漾妆上得不厚,一张卸妆湿巾就可以搞定。
初春半夜温度低; 蒋时延怕湿纸巾凉到她,去一尘不染的厨房烧了半壶水; 用热蒸汽把几张湿巾熏到和体温差不多了; 这才拿着东西回到她身边,点开一个美妆博主的视频,开静音。
蒋时延一边看,一边跟着博主仔细又温柔地给她卸,先是额头、接着眉眼,她鼻侧画了阴影,蒋时延擦得稍微久些,然后是唇、小巧的下巴,再朝下……
唐漾脖颈修长,细白,擦前和擦后的『色』差几不可查。
蒋时延蹲在床边,顺着她脖颈的弧度再下一点。
他手指停了,目光停了,呼吸却重了……
唐漾冬天没有穿文胸的习惯,她认为,把自己的冷手伸到热衣服里解暗扣是一种可以避免的酷刑。
所以,胸贴成了她出席场合的心头好。
蒋时延平常总怼唐漾飞机场,可真当唐漾侧睡时,胸前仍有一抹起伏的弧度,腻白,柔软,若隐若现地……挤在一起。
蒋时延指尖隔得很近,近到他稍稍朝下一伸,就可以碰到。
蒋时延喉咙重重一滚,告诉自己不能碰,可他视线上抬至唐漾唇间的同时,手却不可控制地探到了她的领口。
唐漾穿的小v领仿衬衫,蒋时延长指一曲一折,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哒”的轻响,领口敞大了些。
蒋时延左手轻捏住唐漾下巴,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右手不受控制地,解开第二颗。
“哒”,他指尖离那抹柔软好似更近了些。
凌晨两点多,城市夜生活落下了帷幕。唐漾卧室是简欧风格,饱满的『色』调在安静里宛如催化剂,驱使着蒋时延内心那股和她靠近的渴…望越膨越大。
尤其她呼吸浅浅,萦绕在他喉结,他俯身再朝下些,便和她交换了鼻…息。
蒋时延想,再开一颗吧。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开一颗。
纽扣是冷的,肌…肤是冷的,指尖是烫的。
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开,这是漾姐,这是漾哥,这是唐漾啊……
不能不顾及她感受,不能不能,真的不能开。
蒋时延视线在那弧柔软和她的唇间逡巡,好看的指节徘徊在她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他给她把衣服合拢了些,又忍不住敞开,若朝下一些,又像触碰了什么禁忌般倏地收回来。
一次一次的肌…肤接触,他眸『色』愈邃,鼻…息愈重,一股『乱』蹿的燥意伴着这一次次循环往复就快压抑不住时,唐漾鼻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知觉般伸出舌…尖,蒋时延覆在她唇间的手指没来得及躲……
湿…热温软稍稍一触。
唐漾舌尖『舔』到蒋时延手指的瞬间。
第21章却3()
蒋时延骤地手握成拳; 狠狠朝墙上砸去。
伤口撕疼的瞬间; 蒋时延清醒得彻彻底底。
————
蒋时延手背指关节位置出了血; 留了一点在墙面。
蒋时延起身; 无比淡定地回到客厅; 用唐漾方才找出来的『药』囫囵包了伤口; 把墙处理干净; 又给唐漾把被角掖了掖,确定她重新入睡了,这才转身去阳台。
唐漾住28楼; 视野宽阔。
蒋时延站在栏边,俯瞰半城霓虹明灭,似河似海。
以前高一时; 唐漾喜欢看『乱』七八糟的故事; 蒋时延上课上得无聊,就听她讲。
卿卿我我的小爱情听腻了; 唐漾就给他讲奇闻异事。
比如; 灵异故事。
比如; 某偏远农村有个人被疯狗咬了; 没打疫苗; 狂犬病的潜伏期是二十年,然后等病发时; 那个人在家疯狂咬东西,猩红着眼睛; 见到什么咬什么; 家里人把他锁在房间里,结果他用头撞墙,用嘴啃墙,最后吃穿了一面墙暴毙而亡。
夜风徐徐,蒋时延点了根烟,回忆唐漾当时的描述。
躁,『乱』,情绪不可控。
就像在一休办公室的那个下午,他听到她和周默要约饭。
就像在老宅那个晚上,她喋喋不休地说她要和别人相亲、要和别人结婚。
就像刚刚在她房间,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如果刚刚那次可以归结为成年男女的生…理躁动,那之前那些呢?
听到甘一鸣给她打电话,看到甘一鸣碰她,自己根本压抑不住地动了手……
蒋时延半眯着眼,吸一口烟,然后拨通了冯蔚然的电话,出声平静:“你们taxi那家最好的,就什么全国首家构建了病历图谱的医院周末上班吗?”
那可是治疑难病症的地儿啊。
“上,”冯蔚然声音都变了,“延哥你怎么了?”
蒋时延淡淡地:“那我明天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被狗咬了?”冯蔚然松一口气,“打疫苗好像要24小时内,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被咬的,有什么症状?”
蒋时延不着痕迹皱了眉:“没有被咬,就是和一条疯狗有过对视,然后现在不太能控制住手脚,也不太能控制眼睛,情绪波动很大,像狂犬病的大。”
明明以前他和唐漾之间不是这样,明明以前你圈一些小花大花送上来他也可以很理智。
这话显得没什么说服力,蒋时延补充:“我当时隔那条疯狗特别近,不是说很多病毒打个喷嚏就能传播吗?”
您这哪是传播,您这分明是甩锅。
冯蔚然知道蒋亚男今晚和哪些人在一起,“啧”一声:“延哥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可能是和常心怡对视了一眼。”
然后意难平,冯蔚然没说。
“关常心怡什么事儿,”蒋时延莫名其妙,“狗是唐漾回来第一周我和她去南津街就遇到的,而且之后好多次这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冯蔚然不想和智障废话,问:“你喜欢常心怡吗?”
蒋时延:“以前喜欢过吧。”
冯蔚然又问:“你喜欢你台湾那个女友吗?”
蒋时延已经不太记得了:“以前喜欢过吧。”
“前面都是铺垫和废话,”冯蔚然直截了当,“你喜欢唐漾。”
烟头颤下一束烟灰。
蒋时延缓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