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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这疑惑是不敢问出来的,她又不是活腻味了,因此应了一声儿后,巴巴的赶紧退了下去。
等到萧思尔几乎蜷成一个球儿滚回屋子的时候,那个给她递手纸的丫头理所当然的就扶着她进了屋子,可是当她瞧见屋内床上一个榻,床下一个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是懵逼的。
可大家院户,尤其是这种皇家秘辛多的一个不小心就能惹祸上身的地方,她要是不机灵一点,指不定哪日就不明不白的没了小命儿,所以几乎是杨广轻飘飘的瞥向她的时候,她将目光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顺着萧思尔的动作将她安置到了地铺上。
萧思尔拉肚子几乎要虚脱了,这时候也懒得去搭理杨广睡得好好的干什么会突然坐了起来,更没闲心管他怎么大半夜了也是能够折腾,哪里去捣腾了俩苹果,削的一圈薄而完整的皮放在那里当成了艺术品。
他爱麻麻去,她没心情管,这大半夜的跑茅厕,几乎让她将下午吃的东西,管它消化还是没消化,全都还给了大地妈妈,她觉得尤其的亏。
小丫头自觉没自个儿的事儿了,所以心神俱骇的退了出去,萧思尔去了半条命,心里兀自可惜了今日下午那许多的美食就这么还没在五脏六腑走个遍,就全都壮烈的牺牲了,连带着她也元气大伤。
此时她脑瓜子晕晕乎乎,也管不着身上出的那一身也不晓得是冷的还是热的汗,黏黏糊糊,干着一张嘴,白着一张脸,累的像只狗一样,只想扑倒周公那只不厚道的美男子。
“起来”迷迷糊糊之间,萧思尔感觉有人踢了自己两脚,那力道虽算不得有多重,可这时候她浑身发软又累的骨头发酸,是以这两脚不重的力道,于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晕晕乎乎依旧晕晕乎乎,懒得搭理。
“我叫你起来,你聋了吗?”萧思尔的毫无动作让杨广觉着自己的威严仿佛遭到了挑衅,因此他又是加重了力道在萧思尔身上踢了两脚。
第45章:果泥()
而他的这两脚却是因着力道加重,且又是他有意往萧思尔穴位的地方去招呼,所以那痛感简直立竿见影,原本迷瞪的萧思尔瞬间清醒了不少。
一抬头就瞧见脸色晦暗不明的杨广睥睨天下,俯瞰众生似地瞅着她,那神情不耐又讽刺,萧思尔瞧了先是想抽他一个大嘴巴,让他扰人清梦!
但想了想,他确是有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命,她比不得他,若是硬要比一比,那她也只是够他在那暴君的名头上多添一副枯骨,所以萧思尔觉得,为了减轻他的一点点罪孽,她还是不要抽他了吧。
但拉肚子几乎脱水的萧思尔就算是清醒了,也勉强不抽他大嘴巴子了,可现下她浑身精疲力竭的,哪里还能说起来就起来,所以不心甘不情愿的挣了两下愣是没能顺利挣起来,倒是让一旁的杨广瞧的直接皱了眉。
索性一把扯上了她的手脖子往上一带,萧思尔脸色苍白,额头上也不晓得是因为难受还是因着将将使力,所以生了一层密密的冷汗,而下被杨广猛力一带,因着脚下使不上力所以踉跄一步直接栽进了杨广的怀里,蹭了他一身的臭汗,他那眉头禁不住又是攒紧了不少。
“吃了”萧思尔只剩下喘气的份儿,因此纵是心头万马奔腾不晓得杨广那厮究竟要做个什么,也还是哼哧哼哧吊着那口气别让它真的就断了。因此当杨广给她递了一个盛满苹果泥的琉璃盏过来时,她愣是怔了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那苹果是他给她削的?
瞧着那琉璃盏内的苹果泥,一时间萧思尔竟说不出自家心里究竟是怎样一个感受,抬眼瞥了杨广一眼,却瞧见他一脸嫌恶的睨着她,冰冷的神情并没有因着这赤果果的嫌恶而有所减弱,反倒是愈加扎眼起来。
“怎么?怕本王给你下毒?”萧思尔半晌未接杨广给她递来的苹果泥,杨广眸色微黯,拽着她的手几乎要给她换个生长方式似的把她扯到了自己面前,两人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几近贴到了一起。
“……”杨广那么一问的时候,萧思尔几乎是本能的想要点头,但想了想她还是往后扬了扬身子,让两人中间多了一息安全的距离,而后扯出一个虚弱又谄媚的笑朝杨广摇了摇头。
“哼,你觉着本王若是要你的命,还用的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杨广冷笑了一声,那语气冷冰冰直让萧思尔冷的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若是王爷要我的小命儿,三更要,我哪里还能活到五更?况且王爷出手,我怕是早就死了千儿八百遍了,所以王爷断然是不会做那下三滥的勾当……”萧思尔明哲保身不要脸的溜须拍马。
“……”杨广给萧思尔说的无言以对,怔了两秒将萧思尔往床上一摔,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便是将那苹果泥往她手里一塞,命令道:“吃完”
萧思尔匆忙接过那苹果泥,说实话真是怪担心里头让杨广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因此拿着勺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吃,眼神飘忽着想要再找个什么话题扯掰扯摆,但那眼角余光却好的不巧偏偏瞧见杨广那阴测测的目光,顿时她便眼观鼻鼻观心光速舀了一勺子苹果泥送到了嘴里。
咸的?
苹果的酸甜加上一丝丝咸咸的味道,让萧思尔的记忆一下飘忽了起来。犹记得几年前……呸!在她而言准确来说应该是几个月以前!
那是她第一次来这地方的时候,那时杨广那厮还一副熊孩子没断奶的模样呢!当然这话绝壁只能在她心里是个话,除非她活的不耐烦了……
有一次,该是入冬刚开始数九的时候,杨广因着夜里作死的挑灯夜读,之所以说他是作死,那是因为他挑灯夜读,非得让困成了狗的萧思尔在旁边给他磨墨剪灯花,愣是让打瞌睡的萧思尔燎了额上的一撮毛,左眼一个多月没睫毛。
当然换来的就是杨广汹涌澎湃的一次重感冒,当然萧思尔是绝壁不会承认那次是因为杨广把自家的披风让给了她的缘故,打死都不能承认。
而感冒的杨广除了发烧做梦说胡话以外,就是不要命的拉了两日的肚子,那时候萧思尔便刮了苹果泥洒了盐给他来吃,说是这样的话可以平衡体内的电解质,免得到时候脱水严重没得治。
犹记得那时候的杨广乖巧的时候就像一只奶羊羔,萧思尔喂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说什么他都听着,还总爱窝在她怀里安静的让她顺毛。可是每每到了晚上他魇进了梦里,那转眼便成了一只发疯的病猫,而且专挠她,瞧着就挠。
挠完又哭着喊着让她不要离开他,让她不能背叛他,如若不然他便杀了她,再杀了她全家,又或是让她生不如死云云。
萧思尔觉着从一个七岁大小的娃娃嘴里听到这些,真的是有些别出心裁的惊悚,但一想着他定然是病糊涂了,因此她便顺着他,说她一定不离开他,一定不背叛他,一辈子都守着他云云。
至此他便是安静下来,只听到肚子稀里哗啦的乱响,萧思尔便是喂给他吃放了盐的苹果泥,几日后杨广的病便是好了,那几日混乱的一切便也跟着他那痊愈的病症统统翻了篇儿。
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记得这苹果泥撒盐的法子,这于他而言却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呢。
想着过往的一些事情,萧思尔一勺勺竟是很快吃完了那碗苹果泥,银勺在琉璃盏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也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
一转眼那琉璃盏便是落到了杨广的手上,她抬眼去看他,却不想他也不晓得哪里弄了一粒雪白的丸子不由分说便是往她嘴里去送,而萧思尔那时候几乎是遵循本能,有东西到了自己嘴边潜意识里便觉得那是吃的,随即张嘴叼走了那白色的丸子。
等那丸子到了嘴里化作一股带着清香的甜水滑入喉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这东西可否入口的问题,并及时又不及时的想要张嘴去吐,只那时她头顶阴测测飘过一声音来——
第46章:躁动()
“吞下去,否则你往后就不用吃东西了。”
随着这声音,萧思尔咕隆一声将已然快吐出去的东西又稀里哗啦的吞了回去,喉头一片的冰凉,隐隐带着一点甜香,萧思尔苦着一张脸暗骂自己缺心眼儿,可回过味儿来,又觉着那味道似乎也是不错的,况且该吃不该吃的刚刚不都已经吃了一碗吗?多一个也不怕啥。
看着萧思尔那又怂又苦逼的模样,杨广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便也就不再介意她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瞥了她一眼后指尖一弹便是灭了屋中的灯火。
屋内骤暗,萧思尔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待她能适应光线后便是看到杨广的身影在她先前睡过的地铺处一矮,躺了下去。
他……把床让给她了?
“那个……”萧思尔显然没想到杨广那厮竟然还有如此绅士的时候,有些受宠若惊。
“只此一晚!”杨广那声音依旧冰冰冷冷毫无情感。
“哦……”萧思尔就说嘛,他那混蛋怎么舍得去睡地上!
“怎么?”听出萧思尔语气里的不满,杨广瞬间有炸毛的趋势。
“多谢晋王殿下!”萧思尔算是摸清了杨广那厮欺软又不怕硬的毛病,所以只能顺着他的毛刮。
“……”杨广晓得萧思尔心里的那点弯弯道道,冷笑了一声不想再搭理她,可一转头却闻到那枕头上汗涔涔的一鼻子味道,隐约带着一丝熟悉又不熟悉的香味,杨广心头顿时划过一丝难言的情绪。
“你多久没换被子了?”混着汗味儿和香味儿的味道渗进杨广的鼻翼,他扯过那枕头往旁边一扔,嫌弃似的问。
“唔……”萧思尔许久未曾享受过锦被软榻的待遇,而今累、困、乏往那冰蚕丝的锦被里一倒那灵魂便是迷迷瞪瞪给周公勾了大半,恍惚见听着杨广似乎在说话,但却没那精神力再去搭理他了。
杨广听着萧思尔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