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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边!”先前说话的那个侍卫见萧思尔根本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所以朝另一个侍卫吩咐了一句,两人左右包操着朝萧思尔靠了过去。
萧思尔见此,心下一慌,手上的花瓶转眼就朝当中一个侍卫飞了过去,不过那人显然是个练家子,那花瓶根本连别人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就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然后她心头一慌紧赶着手边的东西就朝两人给扔了过去,她手速飞快,倒是因着扔东西将两人靠近她的举动阻了一阻,但也正是这时候,书房门口忽然走近了两个女人来。
她们当中一个是三十多岁,长的腰圆膀阔麼麽打扮,不是此间瞧着的这女人,又是谁?
及至此刻萧思尔才想起来,那女人是国公府北二门处的一个看门婆子,她同她打过一次照面,听人说过,她是个泼悍性子,而且力大无穷连府中好些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心绪平复之后,萧思尔再次抬眼往外间去看,却是再看不到那婆子的身影,她四下里又瞧了瞧也是没瞧见,心里却是不踏实的很,前几天她突然回到现代,因着狂喜又将此一年间发生的事情当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所以既然是梦,那她便是没那么多心思去思量的,加之那时候她又被继父继母逼迫着要去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以为家中还债,所以焦头烂额之际哪里还有那些个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但现在一切的一切均是表明,她曾经来过这个地方,而那些她所谓的荒唐梦,那梦里的人事物,也是曾经真真切切是存在的,所以她也就不得不正经脸来思量这前因后果了。
可正经脸的想了一阵之后,萧思尔得到的结论还是很显而易见的那一个:五年前,那柱国公府内,是有人想要取她的性命的。
确实,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
正是因为正经脸的想到了如此悚人的答案,萧思尔忍不住一下惊醒了过来,是谁想要取她性命?又是为何想要取她性命?
那日的事情历历在目,那满脸血迹,神色狰狞的壮硕嬷嬷,卡在她脖颈上的粗糙手掌仿佛还不断不断的使着力气,萧思尔短暂的呼吸不畅,甩了好几下头才将那恐怖的感觉甩在了脑后,头上的凤冠却因着她的动作歪歪斜斜的耷拉了下来。
那满头的重量使得她脖颈受力不均,险些折了,索性她伸手将之摘了下来,随手便是扔在了一旁的锦榻上,心头烦躁不已。
第6章:靶子()
那日里跟着那婆子出现的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跟小玉她们一般大小,低眉顺眼的跟在那婆子的身后,反倒衬的那婆子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很。
萧思尔这时候扔东西正带劲儿的很,一抬头就瞧见两人走进来,手上刚扔出去的东西没砸中那两个侍卫,反倒是朝那婆子和小丫头飞了过去。
那婆子没反应过来,被扔过去的一个小香炉一下砸中了额头,往后踉跄了两步,一下就将旁边的那个小丫头撞的哎哟一声倒到了地上。
不过那婆子反应极快,蹬蹬站住脚步,赶忙将小丫头扶了起来,像是很畏惧于她一般,见丫头没什么大事,又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声响,心头一怒,撩了袖子就喝道:“这么一个老女人你们都收拾不了,真真是没用的很!”
说完便是直接朝萧思尔的地方蹿了过来,别看她体积庞大还是个没练过功夫的女人,这时候跑起来可是灵活的很,竟是一下躲过了好些飞来的东西,三两步就逼近了萧思尔。
萧思尔被这婆子吓了一跳,又见到她额头一块流着血的口子,心知那是自己给她造成的,有那么一瞬其实是有些愧疚又有些怵她的,但现在听她的口气,她恐怕也是来捉她的,所以她很快回过神扭身就跑。
杨广的书房同着他的寝室是连在一起的,中间用珠帘屏风与帐幔隔开。杨广喜欢干净整洁,并且讨厌有人进他的寝室,所以院子里只得一个叫鸿珠的丫头能够进他的卧房整理打扫,其余妄图靠近他屋子的人均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院子里。
没人晓得他们去了哪里,但又都心照不宣的猜测出了同样的一个结局,在这个毫无人权可言的封建社会里,奴才便是一个好不值钱的物件,主子令其生,你便是只能好好活着,主子欲治其死,你又能活过多久?
那时萧思尔也是无路可退朝着他的寝室而去,兴许是国公府内传的神了,知道这府内二世子事事都好说话,却唯独厌恶进其屋舍之人,所以萧思尔进了他屋子后身后那追来的嬷嬷却是顿了脚。
就在萧思尔见人并未追来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瞧见了杨广寝室里的装饰,并无特别之处,却也是庄严华贵,一花一叶均是彰显着独到的魄力,倒不像是一个小孩儿的屋舍。
他房间里除了床榻与一应的家具外,还有一张小书桌,想是平日里不愿去书房便是在这里写画一些东西,正巧的那桌上还端端放着一张未曾终了的画卷,画卷上巧的便是她当初来这里时带来的那面小铜镜,萧思尔好不欣喜快步上前而去。
却也正是这时候,外间的那嬷嬷等之不及喘着粗气,携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了进来,慌不择路的萧思尔被吓的不轻,转身欲跑,可一转身却磕到那书桌上,踉跄着就栽了下去,摔了个天昏地暗。
萧思尔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是听到那麼麽说话的声音:“……这么折腾,出去怕也不好行事,不如在这里解决了,送出去也并不碍什么事儿,熙儿姑娘觉得呢?”
“邱麼麽看着办吧,这点小事别办砸了就成。”
一个轻缓又颇为空灵的声音接着响起,萧思尔听到二人这样的对话,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下一刻,那捉住她的麼麽也没给她机会反应,边应了一句:“姑娘放心”,边就是两个巴掌扇到了萧思尔的脸上,而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恍惚间她觑见,那书桌上并未画完的画卷,那是一个端庄华贵的俏丽佳人,一颦一笑风华绝代,只是那眉眼怎地、怎地有那么些熟悉呢?那不是她在镜中日日均能觑见的模样吗……?
只那颦笑稍显陌生便是了,那么端庄高雅,那么柔媚多姿,她断是不会的,真是好看……
拨弄了一下手边精致夺目的珠钗华冠,萧思尔心头感慨,还真是有够奢侈的,这要是被她带回现代,那得够她吃一辈子的了吧?
……此前萧思尔没想,可现在却觉得疑惑不已,杨广的房中有一张她的画像,而且那华贵肃穆的繁复服饰,端的便是那凤阙之巅国母之仪,小小年纪的杨广,画了一张母仪天下的画卷,那卷上之人却是她的模样。
而那时候的他,不过才将将八岁的年纪,杨坚还未得了宇文家的江山,他杨广也还只是个小小的柱国公二世子,可他却画了这么一张没头没脑又大逆不道的画儿。
难怪他不愿意让人进他的屋子,这些东西真要是给人瞧见,他不倒霉,可画上那人却必得倒霉透顶不可,你看,这不就真的倒霉了吗?
桩桩件件的事情,没头没脑的很,萧思尔想了半天均是没有想出个前后来,但因着已在这个世道混迹过一年半载,所以深谙要想在这毫无人权可言的封建社会保住她这一条没实力没靠山的小命儿,她最好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统统装作不知道。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今已然有人想要她的小命儿了,虽然那时几年前的事,但她又没经过这几年的变迁,那容貌上头不要太明显都是她以前的样子,所以但凡见过她的人,怕是没一个不记得的吧?
那想要杀她的人,若是见了她这样子,保不齐还是想要杀了她的,所以她这么大刺刺的作为杨广的新娘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到此处,萧思尔心头顿时凉了半截,想要她小命的人在暗处肆意张狂,她在明里四处晃荡,哎哟我去!她这简直就是移动的活靶子啊!
不知道当初自己要被人杀死的事情杨广知道还是不知道,话说,那日里她们可是闯入他的寝室里欲置她于死地啊,折腾的时候可没少弄乱他的东西,他回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他会不会猜到了一些东西呢?
他那脑瓜子那么聪明,算计人也是一套一套的,不该是想不到的吧?
第7章:排除()
察觉了自己竟然有这样恐怖的想法,萧思尔顿时打了个激灵,真真是病急乱投医的,她难道还期望着杨广那小子能够良心发现救她一救不成?
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往昔那小子折磨她的时候难道还少了不成?怎么这时候还巴巴的想着他来救,他不背地里捅她一刀,她就该感谢他了!
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让人头疼的事,萧思尔的心里还是慌的停不下来,相较于杨广那幅莫名其妙的画,萧思尔表示,她最在意的还是:想取她性命的人是谁?
摒除掉几日前种植在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萧思尔静下心来慢慢思考着。
在这个阶级地位,权势尊卑尤为分明的古代,她与那邱嬷嬷等人同属于下人等级,唯一一个能够要了她们性命还不用偿命的也就只有她们的主子,而照着这样的一个推断,萧思尔的心又惊又凉了一半。
当初她莫名来这里的时候,刚好是杨广七岁生辰的时候,那日里他作出了他生平的第一首诗,被世人追捧为神之童子般的人物,愈发得到杨坚与独孤伽罗的宠爱。
她的到来在他的生辰宴上闹出了一段并不愉快的插曲,但他却故作大气的原谅了她,并且在独孤伽罗与杨坚的面前为她求了情,还收她做了他院中的小丫鬟。明明那时候她的年纪大了他三番,却不得不为了保命千恩万谢的称他一声‘主子’。
萧思尔觉得,那真是她人生败笔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屈辱!但为了活命,她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