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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
“你不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儿了吗?”牧晨沉稳冷静地声音自书桌那边响起。
麦拉菲抬起了那因为思索而苦苦纠结地脸。
当她困惑不解的目光,接触到牧晨半掩在绿叶面具下的那双深邃迷人又充满智慧的褐色双眸时,麦拉菲困沌的脑海也灵光一闪。
“你是说”
“嗯。”他看着她醒悟的表情,轻声肯定。
“是啊、是啊!”麦拉菲隐约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她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书房间来回踱着步子,双手在胸前忽而互相捏紧,然而又松开,这样不断反复,“是啊,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儿啊。那儿怎么会这么干净?那儿明明是贼窝,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嘛。可是,它干净得像是被漂白剂漂白过一样,光洁亮丽如新是啊、是啊,这儿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啊”
“那么、他们一定有秘室之类的秘密关押人的地方。我有很强烈的直觉、我有的、我有的、”麦拉菲的唇有些哆嗦,声音里也有颤抖,表现反常得像个神情质病人,“我有很强烈的直觉,良、小良他一定在那儿的!他一定在那儿的!”
“咳——”椅子后的人,轻咳一声,打断了叽叽喳喳明显兴奋过头了的麦拉菲。
她听到牧晨嘴里发出的声音,便停了下来,愣愣地盯着他,似乎在问:有何警告?
她以为,一向谨慎的牧晨又是发现了什么,因而提醒她。但是,牧晨的话却让麦拉菲愣愣地睁开了眼,如同一枚炮弹。
“你就没有想过,你所苦苦寻觅的良介,和在你眼前来来回回兜着圈子的墓里,他们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呢?!”
他字字铿锵,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牧、牧晨,”麦拉菲眼睛也不敢眨,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牧晨,她的目光落在他戴着别致绿叶面具的脸上,目光变得涣散起来:“告诉我,牧晨,牧晨,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不是的”
她用几近乞求的语气跟他说话。
然而,牧晨却终始紧守口风,半个字也不给麦拉菲承诺。
“不可能的。”麦拉菲眨了一下眼皮,眼睛又睁得更大一些,“不可能的。墓里和小良,我在不同的地点见到过他们停车场和家里,这两个地点,他们处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身份。那一天傍晚的事,植秀跟我在一起呢!他可以做证,当墓里出现在学校停车场的时睺,当时的小良正在这儿!在家里!”
“呵,是吗?”牧晨忽然露出了对于麦拉菲来说,相当之残忍的一个微笑。“你确定吗?当你从学校赶回家,他真的不可能先你一步从学校停车场回到这里吗?”
“不、不不不可能的。”麦拉菲不能相信地撇开了脸,但她的目光却无法从牧晨那张被面具掩藏了的脸上移开,她注视着他,“不可能的。不是、你胡说!墓里怎么可能是小良?你太荒诞滑稽了!墓里怎么可能是小良?!!他们是不一样的人,虽然他们长得一样,许多地方一样,但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他没有顾忌她是不是会接受不了,像是心底有股莫名坚持的信念不断推耸着他,他终于还是迫不及待地露出逼问的面孔:“你怎么能证明?”
“千卷、千卷能证明的!”惶惑中的麦拉菲,眸中露出欣喜的光芒,仿佛,千卷就像她溺海时所抓的一根救命稻草。她能抓着千卷,来证明些什么:“千卷跟小良介是一起从塞亚回来的。而那个墓里却是一早就转校去到了圣风!!你说、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似乎事实就如同她所讲述的那样,麦拉菲嗓门洪亮!
你说、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简直荒谬可笑!
这些通过洪亮的声音而泄溢出来的反击和指责,让麦拉菲的脸上露出一些些有点底气的表情。她怒红的脸平颊,青一阵白一阵,但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捏住了,显然她正在很努力地才支撑着自己。
牧晨盯着麦拉菲,就像麦拉菲也眼也不眨地盯着牧晨一样。
过了一会,当麦拉菲以为牧晨这下终于没话说了的时睺,牧晨的声音依然冷静沉着,甚至,带着一丝残酷:“那么,能证明墓里在学校的时候,良介正在塞亚、或者说正在这个书房的人——千卷,她在哪儿呢?她死了”
她死了、死无对证。
唯一的证人已经,一切都死对证!即使良介如麦拉菲所认为的那样,那也清白难辨。
如果每个人都像牧晨所想的一样,那么麦拉菲生生打了个寒颤。她的目光轻微柔地的跟他的目光相遇。
那双深邃的褐色双眸中,滑过一毒蛇似的冰冷和寂静!
第207章()
第154章:良介和墓里,是同一个人吗
你不觉得墓里就是良介吗?
谁能证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千卷吗?唯一能证明他们是两个人的千卷,不也已经死去了吗?
牧晨是这样说的。
麦拉菲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这一切,看似各不相干,但是经过牧晨的整合,却是精密得像一张繁复但是美丽的大拼图,巧合得天衣无缝。
他的话,在她的心中像檐壁里的水滴,一点点的浸沁出来,接着就汇流成河渐渐荡起了涟漪。
在它掀起惊涛骇浪之前,麦拉菲咬紧了嘴唇,她一个箭步窜上了前,逼近了牧晨:“你胡说!千卷的死跟小良没有关系!绝对没有!小良对千卷的情谊是你无法想象的,她是他的姐姐、他爱她!他怎么可能杀了她!”
“爱?姐姐?”颊上的绿叶面具被食指轻轻往上推了一下,少年的语气充满讽刺和好笑的感觉,“那么,请问你又是什么呢?”
爱姐姐
这两个字眼,所代表的意义,在麦拉菲而言绝对是无法为外人所道出的。但是,在这一刻,在小良受到污蔑的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愿意出**自己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姐姐的身份,和良对自己的爱。
她为了替良辩解,竟然愿意说出:良对千卷的感情是爱。
爱,不错啊。是爱但究竟是何种爱,麦拉菲从来不敢深究,也不敢多想。
牧晨没有放弃,他垂下了眸,凝视着面前的人,低沉的声音略为沙哑,但是不掩严肃和认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么,你又是什么呢?嗯?回答我。”
嗯,你又是什么呢?
我是什么?麦拉菲回答不出。
但是,有一点,麦拉菲很坚定——
“无论你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但良不会杀了千卷的。千卷是小良的伙伴,你不了解良,所以你会认为是良介做的。但我告诉你,千卷绝对不是良介杀的!!”
秀美白皙的下腭,线条坚毅地绷紧。麦拉菲直视着那枚绿叶面具后深邃幽暗的褐色双眸。
“是吗?伙伴”这一次,少年的语气中不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嘲讽,更多的是一种浓郁无法消散的轻蔑和批判:“伙伴对他那种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他还不是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安左葵崎去送死?!!”
叮——
仿佛寂静空旷的屋子里,突然按下了琴键。发出响亮突兀地声响。
余音如同波涛,浪潮一波接一波但是,麦拉菲不为所动,她仿佛定海神针一样,定在了原地。
“安、安左葵崎你果然”麦拉菲凝视着面前戴着面前的少年,目光专注灼热,仿佛想烧掉他的面具,看清他的真面目。
在他的话里,她捕捉到了两点——
一:那种人。
二:安左葵崎。
牧晨他、果然
他知道良介,也认识安左葵崎。
那么
“牧晨,你究竟是谁?”麦拉菲捏紧了手心。
牧晨看了麦拉菲好一会儿,目光意味深长,但最终还是移开了去
就像他的转身离开一样,一样是迟疑了好久,但最终还是要离麦拉菲而去。
麦拉菲目光发直,少年挺拔高健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屋外传来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她才纳纳地移动脚步,重重跌到了一边的沙发里。
***********
个性拼接面料的运动鞋用力踩在油门上,车子像离弦之箭一样在公路上漂移。
少年遮掩在绿叶面具后的脸庞,线条美丽却绷得紧紧的。
路边的风景像锐化过头的模糊图片,而一些深埋心底的记忆片断则像电影的快镜头一样,迅速在脑海中闪过——
那天夜晚,下了日本近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天地间被鹅毛般的雪片充斥塞满,只不过片刻,满眼便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东京是个繁荣的城市,但此刻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陷入半瘫痪状态。
“哗啦——”一声大响,仓库的那一头破损的屋顶便被大雪压跨。小男孩像一只老鼠一样缩在一堆纸箱子后面,瑟瑟发抖。
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着。尽管,他这种饥寒交迫的状态,已经持续了近三天
“爸爸爸爸快来救小晨爸爸小晨快要死了爸爸爸爸”
小男孩冻得乌紫的唇动静微弱,他的声音甚至比呼吸更轻盈。
从坍塌的屋顶,泄露了一缕幽白的光芒,那是大雪映照出来的寒冷光芒。
过了午夜十二点,大雪封路,整个东京陷入半瘫痪,小男孩不知道他的父亲被大雪阻隔在了城市了另一头,而他,满心只冀望,爸爸能来解救他他好不容易才逃离那几个肥猪脑袋的绑匪,现在却只能缩在这个仓库角落里,等着被冻死、被饿死吗?
“啊如果现在能有一个热馒头该有多好啊”小男孩梗动着脖子,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他完全陷入一片黑漆漆地境地里之前,神经麻木的他好像听到一声微弱的声响——“咯、嗒”——那是仓库偏门被推开的声音
第一反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