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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端木长空失笑，笑着摇摇头，“我年纪大了些，何小姐自然是喜欢贴心些的。”
“那是什么人？”何年看了边上耳朵竖得直直的雪娘子，真心觉得这端木长空果真会说话。
她这性格强势，确实喜欢听话些的。
就好比她这丫鬟，虽然笑笑说了那么多关于自己姐姐的坏话，但是何年心里还是更加喜欢那姐姐些，原因无他，那姐姐更加听话些。
“有什么，比自己养大个知情识趣的更好呢。”端木长空眼神闪了闪，“最近那玉润公主收养了两位养子，大的那位也约莫十三四了······”
“你想都别想！”雪娘子一声惊叫，直接打断了端木长空要说下去的话了。
她怎么越听就越不对劲呢！？什么玉润公主收养的养子，分明是高承颜！！
雪娘子眼里满是火光，连之前对于端木长空那种本能上边的惧怕都忘记了，她猛地站了起来，看着端木长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他······”
“往火坑里边推？”边上有人十分知情识趣的补充了一句。
对！雪娘子正欲点头呢，突然发现这说话的人似乎就是何年自己？
她一下子哑了口。
雪娘子匆匆垂下眼去，没再看端木长空：“你不能这样。”
“我为何不能？”端木长空笑笑，看向一边看戏的何年，“何小姐，你说我说的可还不错？”
不错么？何年摸摸下巴，琢磨了会，确实不错。没那么小，好养活，养母还是玉润公主，要是真和自己成了亲，她这也算是和皇家搭上了关系。
他爹也是生得矛盾，明明和朝廷对着来，可有偏偏又对于朝廷的认可很是心心念念。
但是看这女人激动的样子，何年觉得这里边约莫没那么简单。
“就这么巧，正好最近就有个养子出来了？”何年看着端木长空眼里满是好奇。
“要不怎么说姻缘天成呢，就是这么巧，这也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端木长空这张嘴，今日说话格外的讨人喜欢。
不对，是讨何年喜欢。这话听到雪娘子耳朵里边，就没那么中听了。
这端木长空和何年说话起来，直接忽略了在边上站着的雪娘子。
这种忽视对于何年和端木长空来说仿佛理所当然一般，或许在他们眼里，真的没把雪娘子当回事。
可是雪娘子现在根本无暇顾虑这些忽略，她现在心里真的跟鞭炮炸过似的。
那高承悦才多大？要是真给端木长空给坑进漓水了。还能够有几日好活？
就说这何年，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雪娘子可不觉得俩个人能好。
她攥紧了自己的手，算是让自己镇定下来：“说得倒是在理，只是这操作起来，岂是你能够做的？我想，现在这上都，可不是你端木长空能够说了算的吧？”
雪娘子这话一出，端木长空的眼神微微一凝，显然是有些没想到雪娘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年也扭过头，算是正眼看了雪娘子一眼：“哦？於家主这话怎么说？这看上去，你对那上都似乎有些了解？你也知道那养子不成？难道真如这端木大人所说，我俩是天注定的缘分？”
何年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上去并没有把之前端木长空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估计没有人会知道了。
“天注定的缘分我不知道。”雪娘子呼了口气，倒是笑了出来，“我只知道来找您的这俩位最近都落魄得很，嘴皮子虽然利落些，但是画了个饼，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您端过来都是两说呢。”
“落魄？”何年看了端木长空一眼，再看看雪娘子，“我可记得，你也是个落魄世家啊。”
“是啊。”雪娘子神色坦然，“我与这端木大人彼此彼此。玉润公主可是皇上最为亲近的姑姑，端木大人说得倒是轻巧。可真做起来呢？端木大人说不定还真这个本事。”
“这么久没见，乔乔会说话了。”端木长空笑了起来，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许，“只是这事情，只是这姻缘天成，两相得宜的事情，若是告诉了皇上，皇上也会答应的吧？”
“皇上会答应么？”雪娘子笑了声，看着何年，“何小姐，你之前也说了，那是何家的漓水。若是真和那人成了亲，便是日后真的成了事，你这身上还是得背着个他们江家的身份。还是和大曌扯上了联系。这外忧，难道就真解决了么？“
何年看着雪娘子，表情倒是有些惊奇，还真是没想到，这位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你说，该是如何呢？”何年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看着雪娘子，眼里满是兴致盎然。
“我们也算是同路人，都和这上都有些不对付。”雪娘子眼神闪了闪，语气倒是诚恳了起来，“端木大人的妹妹现在可是还在后宫里边当娘娘呢，谁知道他会不会临了反水啊，您说，我说的对吧？”
“说的······好像也是有些道理。”何年看了端木长空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也是有趣了，看上去於家主好似很是了解端木大人一般。”
“自然是了解。”端木长空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往雪娘子方向走了几步。
雪娘子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闪，最后还是生生给忍住了，抬头看着端木长空：“可不是么。”
两个人的对视间，甚至能够看出些星火来。
何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果真是有趣！”
她这一笑，雪娘子和端木长空倒是转过头来看向何年了。
何年收了笑，倒是正色起来：“我倒是有个想法，我这一会也看了，我也想当个贪心的，要不我们三个合伙？”
三个？开什么玩笑。雪娘子皱皱眉，张嘴就要反对。
那边的端木长空倒是率先说了出来：“还是不了吧。”
“为什么不呢？”何年笑问。
“前不久刚联过手呢，只怕是······”端木长空看了雪娘子一眼，“······闹得有些不愉快呢。”
第103章 今非昔比（）
端木长空会觉得不愉快？该不愉快的应该是自己吧？
雪娘子冷着脸看着端木长空，眼里满是敌意：“您这话倒是有趣了； 是我们哭着喊着要同你合作么？”
这会看戏的变成何年了； 她看着这俩位，心里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硬是想要把两边都凑合在一起的心思更加强烈了些。
这从漓水出来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自己还能够看到不少好戏不是么？
何年没出声； 继续看着这俩位； 有些期待这俩个能够说出些什么话来。
“这都是小事了。”端木长空摇摇头，拂了下自己的衣摆，“你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还是给彼此留下些面子比较好。”
端木长空这话也说的在理。雪娘子倒是瞬间明白过来； 没再说什么。
也是，这互揭人短； 反而白白给何年看了笑话。
“今日时候不早了； 就不耽搁何小姐休息了。”雪娘子深吸一口气，率先说出了口； 准备告辞了。
这话一出； 端木长空再留下来也不合适了。
何年睨了雪娘子一眼； 倒是点点头：“去吧； 改日我去找你便是了。”
改日是何日； 她也没说个明白。
雪娘子抿抿唇，看了端木长空一眼，转身就走。
她这怕自己再待下去； 指不定又要气一场了。
端木长空见状也不多留了，笑着点点头：“那何小姐好好考虑些。改日我便登门拜访。”
“别翻墙就好了。”何年扯扯嘴唇，露出个不太真挚的笑容来。
“何小姐说笑了。”端木长空眼里闪过一道光； 转身也离开了。
端木长空临走，还不忘贴心的给何年合上门，屋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小姐······”一直没说话的笑笑此时算是开了口，她迟疑的看了何年一眼，有些犹豫，“那端木长空说的话，我怎么听着觉得还挺······”
挺靠谱的，笑笑看着何年的脸色，硬是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看吧。”何年的眼里满是深意，“左右两边都不错，我也不亏。”
“那於家的不错？”笑笑有些怀疑，“怎么看着不像啊。”
“你以为这世上的女子都是像你主子这样的？这世上最多的还是像章姨娘那样的女人，聪明是聪明，但是心里想的还是那后宅的一亩三分地。虽然说人各有志，不能够要求太多。但是这么想，本身就是觉得自己比那男人低一等了。”何年看了笑笑一眼，语重心长的开口，“这於家的家主，能够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成为家主，那就是比别的女人强太多了。”
“这女人，未必比不上男人。”何年站了起来，“成了，更衣，睡吧。”
笑笑有些懵，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觉得还是有些绕不过来，索性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笑笑耸耸肩，殷勤的跟过去给何年更衣去了。
雪娘子和端木长空不过在里边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外边的远山和傅邈就从之前的剑拔弩张，到了现在的各自不理。
傅邈发现他和这远山说了也是白搭。说不定远山还会私下里对着雪娘子说些他的坏话。
那样雪娘子对于他的印象指不定会更差了。
远山呢，自从知道雪娘子把那酒给了傅邈，他对于傅邈的感觉就挺复杂的了。
再来现在就他和雪娘子两个人在，没有个丽娘，有些什么感情上边的事情，远山还真不好说什么。
多说多错，索性什么都不说好了。最差也不过是旧情复燃罢了。远山可没觉得会差到哪里去。
远山一听见门响，就转过头去，殷勤的迎了上去：“说好了？咱们回去吧？”
咱们这俩个字一出，傅邈眉头一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