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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伤成这样了?”
在她意料之中,来开门的尹千仪看到她的样子果然大惊失色。
跟尹千仪解释过后,伤处更加疼痛。当夜她连饭都没吃,便早早收拾歇下了。尹千仪在她房里陪她,直到她入睡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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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辰到范府闹过之后,范夫人便心神不宁起来,当夜几乎都没能入睡。
虽然秦臻最后向她赔了礼,又保证定王府绝对不会退婚,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毕竟这事关系着女儿的终生,不能掉以轻心
次日,她一早就把范清朣叫到了跟前。
“清朣,你今年都十六了,不可再似从前那般任性贪玩。从今日起,娘要教你些女德女诫,让你将来嫁作人妇之后能讨得夫君公婆的喜爱。”
范清朣背着手臂站在她娘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柄短剑。她是正要去做早起的功课时被她娘派人喊过来的。
“娘,我要练功,等会儿再说。”
范夫人道:“姑娘家练个防身功夫就够了,不需要这样日日早起苦练,又不要你去上战场。”
“战场需要我,我就去。”
“你这是什么话。听娘的,以后不许去练什么功夫了,要练就练女红。就是因为你练那么多功夫,才敢打允辰,才会闹出昨天那种事的。”
范清朣反驳道:“他调戏别家姑娘,不该打么?”
“那你劝诫劝诫就罢了,姑娘家打自己未来夫君,要是传出去,别人要指责的肯定是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昨天跟你哥哥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你认不认识?她跟允辰什么关系?”
范夫人想到宋允辰半拥着尹千何离开的场景,不觉皱起了眉头。
范清朣道:“那是在观桥街开店的尹家阿袖,他们认识。”
“只是认识而已吗?我看他们关系不浅。”
范清朣满不在乎地回道:“不知道。”
“不行,这事儿得注意注意。以前我是觉得没什么,但昨天的事提醒了我。万一允辰觉得大家闺秀不如小家碧玉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出乱子。”
“娘,我非要嫁他吗?”
“当然。你跟他的婚事都定了十多年了,人人都知道,不嫁他你还想嫁谁?”
“不嫁。”
“傻孩子,别胡说。”范夫人赶紧制止女儿说的傻话,“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虽说府里不是养不起你,但你总得有个自己的家,找个依靠才是啊。”
“我靠自己就能活。”
“你现在年轻,可以这么说。那日后呢?等爹娘百年之后,兄弟姐妹又各自成了家,你一个人不就孤苦无依了。娘不求你们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们都好好儿的。
让你嫁去定王府,不是贪图他们是皇亲国戚,而是因为王爷王妃都是和善之人,又与我们范家交好,你将来过门之后不至于被公婆为难。
允辰原本也是个善良的孩子,记得他小时候总是对你哥哥四处打猎有意见。只是后来他母亲病逝,对他打击比较大,他才慢慢变得有点玩世不恭。但他本心不坏,稍加引导便会好的。
所以,你待他要温柔些,他总会记你的好。女论语有言:夫刚妻柔,恩爱相因。为妻的贤德,夫妻就容易和睦相亲了。”
范夫人循循善诱,先动之以情,后晓之以理,让范清朣安安分分地听完了一番劝导。所以,整个范府中,只有范夫人还能教导教导倔强的范清朣了。
从范夫人那里出来,范清朣真的开始反省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宋允辰这件事。但对于她娘说的女论语里那套事夫原则,她仍是不敢苟同。
她有许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完全依附于别人。如果宋允辰不能忍受她,那他们就算成了亲也不可能琴瑟和鸣。
走到长廊上,正巧见到要出门的范青浦迎面而来。在早晨的阳光之中,他的脸与阳光一样明朗。
真羡慕他啊?为什么他作为长子的亲事都可以不慌不忙,而她却一定要为这种事情烦恼?只是因为她已经定亲了吗?
“清朣,练完功啦?”范青浦走到她跟前问道。
“没。哥哥这是去哪儿?”
“哦,我先去看看尹姑娘的伤势如何了,然后去西角楼赴个酒宴。”
“你要去看她?那我也去。”
范青浦笑道:“上次你都不去,这次去做什么?”
“去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再跟我比试。”
“还提这个,人家可是受伤了。”
“所以我才要去问什么时候能再比。”
“清朣,你不关心别人的伤势,只关心自己的比试,是不是有点儿不近人情了?”
“是吗?可我觉得她的伤应该不严重。”
“你从小苦练武艺,习惯了受伤,所以不觉得这伤严重。但尹姑娘与你不同,不能以你的感受来推测别人的感受。”
范清朣转动眼睛想了想,“这样那我把我上月配的伤药给她送点儿去。你等我,我回房换身衣裳。”
第七十五章 最终输赢()
范家兄妹的到来令尹千何受宠若惊。尤其是范清朣居然会关心她的伤,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感动得想要安慰安慰范清朣,让她不要因为宋允辰的任性妄为而伤心,却还是回到了原点。
“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接着比。”范清朣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比试。
尹千何倍感无奈,她不想再继续陪她玩儿这个游戏了。但看范清朣这股执着劲儿,不分出胜负是不会甘休的。
她在心里合计了一番。既然比游泳她比不过,那就比点儿别的她擅长的东西,这样就可以快点了结这场意外的“恩怨”了。
“范姑娘,老是比个游泳多没意思,咱们来比点儿别的吧。反正不就是分个胜负嘛,不必拘泥于形式。你看我这伤呢,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去游泳,你干等着不着急吗?”
她边说还边偷偷向范青浦挤眉使了个眼色,让他从旁帮腔。
范青浦会意,又深知被他这个妹妹纠缠的痛苦,便帮着敲边鼓:“诶,清朣,我看尹姑娘这主意不错。就像比不了龙舟就比游泳一样,既然尹姑娘不能比游泳了,那就换个方式。”
范清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尹千何说道:“那好,你要比什么?”
尹千何见她上了当,便趁热打铁:“正好今天我闲着,你又来了,我们今天就来决出输赢。这样,我们两个都是女儿家,那女工总要会一点的,我们就来比刺绣。我家制衣作坊里有的是工具,你看怎么样?”
范青浦在旁边听她如此说,惊得被刚喝进的一口茶呛得狂咳起来,“咳咳咳咳”。
范清朣也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尹千仪见范青浦咳得满脸通红,忙问道:“范公子,你没事吧?”
范青浦掩着嘴又是咳,又是笑,根本无法回话。
尹千何有种不好的预感,范清朣该不会跟她一样吧?
没待他咳完,范清朣便问道:“阿袖,什么时候开始?”
尹千何答道:“随时都可以。你,答应比这个了?”
“嗯,试试。”
范清朣不太确定的回答,让尹千何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选错了项目。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范青浦,范青浦摊手耸了耸肩,两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起此刻的感受。
“我不知道她也不擅长这个。”
“呵呵,这会儿发现为时已晚。她已经接受了,那就要进行到底。”
范青浦因为自己还有事,不能去观战,便起身说道:“千何姑娘、千仪姑娘,在下还有些别的事要做,就先失陪了。舍妹还要在府上叨扰一阵,就麻烦二位了。”
尹千何很想范青浦提点一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但他却先跑路了。她不得不靠自己去面对与范清朣的未知较量。
两人在尹家作坊中开始绣起花来,主题是尹千仪画的旧样“黄雀”。
工人们虽然不敢直接停下自己的活计来看热闹,但都密切地注意着尹千何她们这边的动作。
尹千仪是这屋里唯一一个清楚尹千何刺绣水平的人,她再旁边真是替尹千何捏了好几把汗。
规定时辰到了,尹千何与范清朣各自交出自己的成果,给擅长刺绣的尹千仪和王水碧评点。
尹千何特意叮嘱道:“千仪、水碧,这是公平的比赛,你们可千万不能徇私偏袒我啊。”
其实,她心里正在祈求“千万要判她赢啊。”
工人们都好奇地过来看她们的绣品,看完后一个个都呆住了,是想笑又不敢笑的呆。但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其余的人也就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王水碧跟尹千仪悄声商量了一下,评出了结果。
范清朣深知自己的针法是极拙劣的,她拿刀枪剑棍都是把好手,却独独被这枚小小的绣花针难住。在她看来,把针当作暗器都比用来刺绣好使。
但尹千何既然提出这个,她就不好拒绝,不然岂不是临阵退缩?为了保护自己的骄傲,她只得硬着头皮上。结果就是不出所料地令她沮丧。
尹千何之所以要求比刺绣,原因就是她自己极不擅长。本想着古代女子怎么着都应该有几招真本事,却偏偏碰上个比自己还差劲儿的。她,居然技高一筹!
看着埋头自省的范清朣,尹千何又盘算起后招。刺绣不行,那就再换。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输给范清朣一回。
人家比赛都是挤破头去赢,而她却为怎么输想破了头,不得不说这也是悲剧的一种。
她竭力地寻自己的短,看哪些可能是范清朣擅长的。武艺不列入考虑,她可不想自己再去找打。
想了半天,终于又想到一个——书法。
范青浦的书画是颇受尹千仪赞赏的,范清朣与他既然是兄妹,那也可能会写会画。就算达不到范青浦的水准,但仅论毛笔运用的纯熟程度,总该比她这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