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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允辰说的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鲁将军并不完全相信,但鲁将军还是对他有了点儿欣赏的意思。
要知道,每年到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人都是你推我让的,没人愿意领这份“功”。宋允辰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申请,不得不说很稀奇。
“哈哈哈,好。宋校尉勇于争先,真是我军中楷模。我要将此事通告全军将士,让那些个偷奸耍滑的人看看,作为一个军士该有什么样的风范。”
“呃,这个,还请将军三思。未立功便先受褒奖,不合规矩吧。况且,去的不止我一人,将军若是只褒奖我,那其他同去的将士会怎么想?这不仅不能鼓舞大家,反而可能引起不满。”
宋允辰因自己别有用心,不愿搞得人尽皆知。若是最后他没能完成任务,岂不是要成为别人的笑柄。
鲁将军笑着点点头,又对宋允辰的谦逊大加赞赏。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对他就没报什么期待,所以一旦他有一点点较好的表现,就会特别赏识。
“好,好。宋校尉,本将军就派你做押赏队的统领,全权负责此次任务。”
宋允辰不料自己的申请不仅立马得到了批准,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统领。看来是他牛吹得太大了点儿,弄巧成拙了。
他原是想进这个队伍里随便混混,等到了西域再根据情况另作打算。如今弄成这样,让他怎么好意思溜走?
但他又不好辜负鲁将军的信任。毕竟这只是他入军以来的首次任务,人家鲁将军破天荒地对他寄予厚望,他不能不识好歹。
最重要的是,被人如此信任总让人有种责无旁贷的感觉。
“是,谢将军赏识。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保证顺利完成此次任务。”
从鲁将军处出来,宋允辰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是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下事情变得好麻烦!
回到王府,他最先把这事告诉了春茗夏槐两个小厮。五日后就要出发了,需要他们帮忙准备些东西。
夏槐一听宋允辰要押运东西到西域,便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将起来:“禁军里那些人都是吃饱饭不干事的吗?怎么能让公子您去做这种事?这不是明摆着欺到咱们定王府头上来了嘛。看来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他们才知道定王府不是他们该惹的。”
宋允辰充分感受到什么叫做狗仗主人势,这小厮说话够狂的。
他打了一下夏槐的头,斥责道:“你一个王府下人,要怎么给大将军颜色瞧?真是口没遮拦,小心出去给我惹祸。再说了,这事是我自己向鲁将军提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啊?”夏槐摸着脑袋瞪大了眼。
“啊什么啊?不要多问了,快去给我准备远行用的东西去。还有,这事先别告诉府里的其他人。”
春茗却弱声弱气地说道:“公子,您一个人去那么远,都没人照顾起居,可怎么习惯啊?军营里那些人粗手粗脚的,哪儿能照顾好您。不如,您带上我们吧。”
夏槐一听,忙点头附和:“对啊,对啊,公子,让我们跟您一起去吧。”
“你们以为我是去游山玩水吗?还能带下人的。要不要把整个王府都带上?吃穿住都解决了。知道你们是为本公子着想,但军令如山,怠慢不得,你们就别瞎掺和了。快去帮我收拾吧。”
两个小厮听后只好沮丧地按宋允辰的吩咐办事去了。
宋允辰摇头笑了笑,这王府中就数这两个小厮对他最忠心了,倒让人感到很安慰。
去西域啊!
不知道尹千何在那里怎么样了?要是他们能在西域相见,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如果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是什么表情?会说什么?会高兴吗?
好想知道。
他这是怎么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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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千仪多日来为裘大黑所扰,害得她去店里都有些畏首畏尾的了。
这裘大黑真够有毅力的。尹千仪已经委婉地拒绝了他好几次,他却仍是不肯放弃。始终以她还没人家为由,时常跑来骚扰她,还说相处相处她就能知道他的好了。
尹千仪走到观桥前面便停了下来,扶着桥石栏向对面的云想衣望去。
“唉,这可怎么办呢?”
望两眼,就垂头叹口气。实在是不想被裘大黑找到,但又不能不去店里。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得有人招呼她:“尹姑娘,你站在此处做什么?”
刚听到有人喊她,她还本能地抖了抖身子,生怕是裘大黑,转头看时,却是范青浦。
“哦,原来是范公子啊。”
范青浦道:“正是在下,吓着姑娘了?”
“不是,只是以为是别人。”
“我看姑娘在这儿站得有一会儿了,是在等人吗?”
“不是,我是在躲人。”
尹千仪心里郁结着,被范青浦这么一问,也没想就实话实说了。
范青浦扬眉道:“躲人?躲谁?”
尹千仪忙摆手说道:“没,没谁。”
范青浦看她很紧张的样子,知她肯定有事,便又说道:“姑娘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不妨跟在下说说,也许在下能帮上点儿忙。既使我帮不了,也可以听姑娘诉说诉说。”
尹千仪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一个人憋在心里很难受,又很不安。她是想找个人说说的,只是不知道找谁而已。
范青浦在她眼里算是可信之人,既然被他问到了,倒不妨跟他说说,说不定他能帮她出个主意。(。)
第一百零二章 天降表哥(第七更)()
尹千仪又吐了口气,“这事说来恐怕要让公子见笑了。”
她将有关裘大黑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范青浦。
范青浦听毕即笑道:“那裘大黑眼光倒是好。”
“公子不要取笑我,我如今真是很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青浦沉思片刻,说道:“要解决这事也简单。他无非是因你没有定亲,才敢肆无忌惮地来纠缠你。若是你告诉他你已经有了人家,他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
尹千仪听了这主意,眉头蹙得更深了。
“可他已经知道了,我突然推翻前面的说法,他未必会信。”
“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倒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尹千仪惴惴不安地收拾着货架上的衣裳,时不时就往对面街上的酒楼望一眼,范青浦正半仰卧在那酒楼的屋顶上喝酒。
范青浦说要帮她把裘大黑打发走,他的法子对尹千仪来讲很逾礼,让她多少有些难为情。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尹千仪便咬牙接受了,总比一直被人纠缠强。
裘大黑今日又喜滋滋地“如约而来”。
“尹家姑娘,我又来看你了。”他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来到柜台前跟尹千仪搭话。
尹千仪焦虑地向范青浦那边看去,屋顶上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裘大黑见尹千仪不搭理自己,又说道:“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不爱理我了?”
说得好像人家前些天很爱理他似的。尹千仪每次都不过是出于礼貌,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几句话,就被他当做喜欢跟他说话了。
尹千仪不知道范青浦是不是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况了,心里十分急切,越急就越不想跟裘大黑说话,裘大黑就不停地追问她。
两人僵持之际,范青浦突然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就是字面的意思。因为范青浦真的是从云想衣屋顶上飞下来的,还惹得外面一阵喧哗,为自己英雄救美的义行造足了势。
双脚刚着地,他便转身走进店里。
“哟,表妹,好久不见了。”打招呼的手里还拎着个酒壶。
他的及时出现以及夸张的出现方式,让先前满面愁容的尹千仪展颜一笑,恰似东风吹开枝头红蕊。
裘大黑见状,顿时对这个潇洒公子警惕起来,双眼跟秃鹰盯猎物般地盯着范青浦。
范青浦并不正眼看他,径直走到尹千仪面前,嬉笑着说道:“表妹,一别两年,你真是出落得愈发娉婷秀雅了。”
范青浦边说着,还边认真地打量着尹千仪,仿佛他们真的是许久没见了。
尹千仪从柜台后笑盈盈地迎出来说道:“表哥,你回来了。”
她很努力地装出喜出望外的样子,但一想到自己正在与人合谋骗人,心里就难免不安,脸上笑得也很僵硬。
幸而此时裘大黑全副精神都放在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表哥”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尹姑娘,这位是你的表哥?”裘大黑并不友善地问道,因为他发现范青浦自从进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尹千仪。
尹千仪颔首答是,然后便又不理他,自顾自地跟范青浦叙起旧来。
“表妹,我此次回京,可以在京城待上几年。”
“真的吗?不用再去沙州戍边了?”
“嗯。我本来想等建功立业之后再回来见你的,但我实在不愿意再这么等下去。相思之苦比边关的凄苦更折磨人,所以我便请求父亲调派我回来了。”
“表哥,你这是”
“离开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诗中所说的‘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极。”
两人说着说着就吟咏起来,完全不顾边上还有个外人。
裘大黑听他们越说越不对劲,说得跟一对儿痴男怨女似的,便暗中猜测二人有私情。
这时,范青浦忽然冒出一句:“表妹,我明日就让人去向舅父提亲”。
这话彻底证实了裘大黑的猜想,打破了他的幻想。
看尹千仪的表哥,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又能戍边又能吟诗,出身应该也不低,哪是他能比的。
难怪尹千仪看不上他,还总是支支吾吾地不给他明确的答复,原来是有这么一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