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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后,千石眼皮一翻,嘴一歪直接晕倒在巴士座位上。
因为离玻璃窗不到三米的距离,冰帝的穴户亮正戴着副不怎么大的黑色墨镜,双手交叠于胸站在马路边左顾右盼。而那副墨镜只遮了很少一点的面孔,显然是一张三十岁左右男人才该有的脸貌。
当现在遇到未来(二)
落日余晖下,当明松会计事务所最有潜力的会计师千石清纯恍惚睁开眼睛时,头上方出现了两张脸。远野仁和亚久津。
“这是哪儿?”千石翻身坐起来,去看亚久津。他一脸的不耐烦,“公园的长椅。”
千石点头,甩开眼光又看远野仁,“孩子呢?”
远野仁脸上的神情漂浮不定,“被她舅舅抱走了。”
“哦,”千石舒了口气,一手抚心口,“果然是假冒的。”
“咦?”远野惊呼,“难道迹部学长的太太没有弟弟?”
千石沉默半响,语调悲怆的问他,“到底谁抱走了?”该不会是……?
“他说他是夏树小姐的弟弟。”远野一脸的无辜。
“名字。”
“桃生裕树。学生证上有写。”过一秒,远野神色大变,“难道那张东大的学生证是假的?!”然后神色弱弱地看亚久津,“怎么办前辈?学长的孩子被陌生人抱走了,……可是、可是,”伸手挠挠头,“羽知留明明叫他裕树舅舅啊!难道两个都是假的?亚久津前辈……”
顶着张被人欠了三千万巨款的怨妇脸看过去。可惜身旁的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白痴!
亚久津在心里又笑又骂。今年X警署分了个白痴进来。
“亚久津,”千石站起来望他,“我晕多久了?”
“不是晕,是睡。”亚久津看看他,表情要笑不笑。
“什么?”千石不信,“我不是晕过去了?”
一旁的远野仁连忙抢答,“医生诊断过了,是疲劳过度导致体力轻度透支所以身体自动补眠恢复精力。”然后亚久津前辈直接扛着你到了最近公园的长椅。当然,这一句远野只在心里默默的讲出。
“你不要命了?”亚久津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好友,神情肃穆,“算账算得体力透支?”
“最近跟单太多。”就算站起来也还是比亚久津矮将近一个头的距离的千石,嘴唇边挂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昨天刚做完最后一笔。你看,现在我不是可以休假了?”
亚久津“哼”一声,不说话了。
千石慌忙低头看表,借机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今天答应了我妈回家吃饭。”然后挥挥手同对面的两个人道别。
有轨电车上,千石沉思几秒,还是掏出手机拨给了夏树。接电话的是她本人。千石有些好奇,“你是不是每天都守在座机旁边?”怎么每次打座机找人都是你接的?
“不是,”电话那端夏树郁闷,“我不能用手机,所以景吾在房间里按了单独的座机。”然后声调委屈,“千石,我好无聊~”前年迹部到瑞士读管理,加去年一共就回了东京三次。过年和寒暑假。今年年初一回国就去TS公司报道。整个儿一计算,除了休假陪她的时间还真的很少。
所幸夏树自己是有工作的。晨日新闻当记者,每日生活也算得上多姿多彩。只可惜年初迹部刚回来的那一晚,两个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几天之后夏树肚子里终于孕育出了可爱的小baby。虽然还未成形。但两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并且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保住这个尚不清性别的小宝宝。
因为夏树刚进大一那会儿,其实肚子里也怀了个孩子。不过由于传统观念作祟,夏树小朋友居然屡次和迹部商量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正当少爷犹豫着忍痛想说“如果你觉得早那就流掉好了”的时候,孩子奇迹般的自己掉了。结果弄得夏树趴在迹部身上整整哭了一个晚上:人为的流掉和自己没了终究是有很大的区别。
“……不是还有孩子陪你?”千石听她半天不讲话,稍一忖度,觉得这正是个变形求证的好机会。
“嗯,”,夏树点点头,微微笑起来,“宝宝很听话。她很乖一直没乱动。”边说边摸摸自己没什么变化的小腹。
“是女孩?”千石嘴巴张成了O。他想起了那个叫迹部羽知留、梳着可爱包包头的小女孩。
“嗯。照的彩超,”她说两句又笑一笑,“孩子还有好几个月才出生,景吾已经买了好多女孩子的衣服回来。还有婴儿床和玩具。”
“迹部责任感一向很强。从他以前当部长就能发现。”千石一面不着边际的乱侃,一面握着手机点头:那个叫羽知留的小孩果然不是夏树的女儿。
“责任感?”夏树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是责任感?”他买小孩子的衣服完全是出于对自己未出世孩子的满怀期待,和责任感还真没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那边千石正准备进一步解释,就听夏树有点异样的声音隔着听筒流过来,“你回来了?”然后隐约传来女人被亲吻时稍微急促的呼吸声。最后是迹部的声音,“上次接手的企业融资整合计划告一段落,所以我……”
后面的千石没再听见。因为他识相地率先挂断了电话。在千石看来,迹部不大可能在自己好容易提前回家的情况下,却要忍受着太太和别的男人聊电话。何况夏树刚才说了,迹部不在家,她很无聊。其实就是变相的承认:我很想他。
事实证明,千石挂电话的行为完全正确。因为迹部在亲过老婆之后,第二时间就是盯着她手里的座机看,“和朋友聊天?”
“是千石。”夏树将听筒又贴到耳朵边,只听一片电话挂掉的嘟嘟声。于是搁下听筒,眨下眼睛问迹部,“那你明天还去公司?”
迹部揽她到怀里,“要去,不过后天就休息了。”因为证券公司制度是双休。
夏树脑袋在他脖子那儿蹭蹭,样子很乖地点头。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妈妈想回报社上班。你快点出来吧!
“快了。”迹部也点头,替自己的孩子回答,“七个月不到。”
“还有七个月啊—”夏树扁起嘴,吸吸鼻子两边眉毛皱到了一块儿,扬起脸表情委屈地看老公,“为什么孩子一定要怀十个月?”
迹部摸摸她脸,诓孩子似的哄她,“夏树乖~七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不快—”夏树双手抱住他,呓语般低喃,“一个月平均三十天,七个月就是二百一十天。”然后放开他扳着指头一样一样数给他听,“也就是说,我还有二百一十天不能上班,不能出门玩,不能吃冰的辣的,不能上网,不能用手机……”
神情越来越委屈,眼神里隐隐透了些可怜的情绪。迹部连忙握住她手,“你想出门,我现在就陪你出去散步。”
“我想逛街我想去游乐场。”眼泪汪汪地看他。
迹部心疼,但是不敢妥协,“乖~商场人多,游乐场人更多。”然后亲亲她额头,“你想出门,我陪你在附近逛逛?不然,开车出去兜风?”
“不要!”夏树闭眼,偏头。附近逛逛?轻井泽别墅区附近除了别墅还是别墅,难道逛别人家里去?开车兜风就更别提了……因为一坐上迹部那部红色铛亮的法拉利,夏树心里就一阵恶心。想吐。
“不想散步,那去兜风?”迹部眨眨眼睛,开始装无辜。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夏树怀孕以后一坐小车就想吐。一开始迹部还以为她是单纯的坐不了法拉利或者劳斯莱斯,破例买了辆要搁往常他看都懒得看的本田思域,结果买回来才发现是除了巴士、电车、新干线以外的陆上一切交通工具都使得她想吐。于是,迹部由每次要陪着她出门渐渐变成了不赞成她出门。至少不准夏树一个人赶巴士,更不允许她一个人挤什么新干线。
再后来,迹部工作忙起来,陪她的时间少了,便每天变着方劝她不要出去,说外面人多很危险。最终连麻衣都不敢带夏树出去逛街了。因为一次夏树约她,麻衣竟指着她肚子调侃:算了,我担不起这责任。以后还是我去你家的好。其真实意思就是“约谁谁都不敢去,因为若是孩子尤其是大人出事了,没人能保证迹部大爷不会迁怒他人。
小惠更没法约了。和若村结婚以后一起去了卢森堡定居,连电话都很少联系。A子则是和向日恋爱谈得热火朝天,到迹部宅陪夏树不过一个下午,就接到向日两通间隔不到一个半小时的电话,再三确认共进晚餐的时间和地点。麻衣不敢带她出去就算了。和穴户亮同居以后,两个人俨然过起了只差一张纸的夫妻生活。每天工作一忙完,第一时间就是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饭等老公下班。
宫崎回了东京倒是经常来看她。只是结成好不容易追女成功,对女友隔三差五就跑去看别人的老婆颇有微词。最后为了宽慰男朋友那颗略显脆弱的心,宫崎只好大大减少去看夏树的次数。
然后夏树小朋友只好每每晚饭之际,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诺大的餐桌旁,脑袋歪起嘴里咬着调羹,一手托腮神情落寞的看斜对面的时钟:他不在啊他不在!老公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后来在夏树闷地想偷偷跑出去时,韦逆泷悄悄跑来看她。两个人就生男生女讨论了差不多五分钟,在逆泷说“最好还是生个儿子,方便以后继承证券公司”时,那个以往穿黑礼服今次换成了黑色衬衣、和韦逆泷搭档了不止五年的同伴突然从窗户外窜进来,死拖硬拉把他拽了回去,临走时还大声叫嚷,“值班的时候摸鱼!工作加倍!”之后他再没来看过小树。
于是,夏树只好继续一个人待在诺大的宅子里无聊生闷,直到迹部每晚回来陪她。
“要不明天回去吃饭?”受不了老婆可怜兮兮的眼神,少爷终于妥协。谁叫夏树已经流产了两次,而且第一次是被人捅了两刀,差点造成了以后的惯性流产。如今好容易怀上了,而且平安渡过了前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