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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借爸爸和她一起跑?”迹部有点好奇。小时候在英国,政行也带着他一起跑去终点。
“我不知道,”夏树摇摇头,“她没给我看纸条。”
过一会儿,女孩子突发奇想的翻开女儿一直挎在身上的镶了粉红色蝴蝶结的小包。搞不好那张纸条她还留着。
果然,夏树从女儿的小包里找出了那张纸条。她低头有看一眼,然后抿着唇有些高兴的笑起来。
“写的什么?”迹部很想知道。
“你还是不要看的好。”身旁夏树一直在笑。
“到底写什么了?”越不说他越想知道。
“没写什么。”夏树打定了主意绝不告诉他。
后来回到家里,迹部又找老婆要那张纸条。可是她抵死不给,还将纸条不知藏哪儿去了。
第二天清早,好容易得了一天的特许休假,迹部大爷却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亲自驾车送女儿去幼稚园,送老婆去报社。街边停好车时,拉过老婆要吻。三秒钟后被夏树小朋友猛地推开,“我要迟到了。晚上回家见。”
少爷在跑车里笑得有些阴险,冲她摆手,“宝贝,晚上见。”那张纸条,迹部下定决心要在她回来之前搞定。
可惜,当迹部回到卧室以后,左翻右搜却无论如何就是找不着夏树藏着的那张小纸条。少爷终于郁闷了。纸条上写了什么?肯定不是‘找爸爸一起跑步’那么简单。夏树一直抿着唇笑,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是不是已经被她扔了?
据迹部个人分析,认为不大可能。夏树有个习惯,有趣的东西通常会藏到一个地方。高兴的时候,会拿出来秀给迹部看;或者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慢慢欣赏,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揣着脸好奇的表情,一个多小时之后,少爷终于在卧室外面小书房的书架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个颜色低调的蓝色小盒子,很不起眼。因为盒子太小了。打开的时候,他也没抱什么希望。低头看了看,里面只放了一个方形的小记事本。
嗯?
迹部十分好奇,趁着老婆不在,飞快翻开那个封面黑色的笔记本。
第一页是空白的。第二页用碳墨铅笔寥寥画了个头像。有点小,刘海和脸庞那儿还有橡皮擦过的痕迹。整张脸模糊得快有些看不清了。但迹部还是一眼就认出:上面的头像是他自己。
多半是夏树画的。不过她的绘画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典型的小学生水准。
迹部笑起来,轻轻翻到下一页。
看到第三页的第一段,他只瞟了一眼。心里却吓了一大跳。
那是夏树以前写的日记。
时间自他离开东京的那天算起。
爱情是个胖南瓜(四)
“X年X月X日 晴 星期日
今天和朋友送景吾去机场。外面天气不怎么热,机场里冷气却开得有些过头。冷得我一直后悔只穿了一件衬衫。入闸口的时候,忍足递给他一个细绒长盒子。景吾打开来看,是一支钢笔。结果害我不好意思拿出自己的礼物。因为我也选的钢笔,而且没带包装盒。他带那么多东西去瑞士,再揣个盒子估计行李箱要装不下了。
不过,现在我后悔了。他坐的头等舱。服务什么的全是一流。反正行李也是托运。那会儿我干嘛不给他呢?也省得他晚上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送礼物。
说来也怪,我问他怎么不坐家里的直升机去。那样多方便啊。他却死也不回答我。
真是怪人!”
迹部拿起日记本,背靠椅子端正坐好。他想,夏树真是个笨蛋!一个钢笔盒能有多重?礼物撞车就不拿出来了……
还有,怎么不坐直升机?还不是因为她说喜欢电影里女主在机场挥别男主的情景?
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明白?
迹部好笑的摇摇头,继续往下翻。
“X年X月X日 阴 星期一
今天真的很倒霉。闹钟响了却没闹醒我,害我第一节国语课小测验迟到。老师跟我开玩笑,说什么以为我不来了。我在心里苦笑。考试我哪儿敢不去啊?
唉!要是景吾在就好了。他一向比闹钟管用。”
比闹钟管用?
迹部手捧小本子,满头黑线的盯着那一页半响无语。搞了半天,敢情他在夏树心里的地位就是比闹钟高一点啊?
“X年X月X日 晴 星期二
今天我心情不错。中午吃饭时有朋友告诉我外系有个男生打听我的电话。哈哈~本小姐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那个男的还说想请我去那个什么……嗯,餐厅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他想请我吃饭……”
男的?哪个男的?
少爷心里又开始不爽了。居然有人趁他不在,妄想打他老婆的主意!
“……不过,他长什么样是高还是胖我都没搞清楚。心里只是一直在想,景吾怎么还不给我电话?
昨天他是中午两点给我的电话。东京和瑞士相差八个小时。景吾说新学校很忙,总是清晨六点不到就起床。晚上零点过才有可能睡。
我觉得他很辛苦,为了爸爸的公司要跑去国外学什么管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夜深了才能合眼休息。早知道他学得这样辛苦,当初我也应该去学管理才是。就算只能帮他一点,那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再一想想,或许我留下来也是对的。麻衣说,如果我跟着景吾一起去瑞士,肯定不如他自己一个人去学得认真、仔细。
我认为她是对的。刚去瑞士,他自己也不可能马上适应那边的生活,还要抽空来顾我。我实在不想变成他的负担。”
负担?
迹部有点诧异。他从来就没觉得夏树是累赘、是负担,会拖累他,害他不能好好念书。如果她愿意和他一起去,迹部不知会有多高兴。
原来她不肯去那边找学校读书,就只因为这个?
“X年X月X日,阴,星期三
今天下午没有课。A子约我出门看电影。可怕的是,坐进电影院没几分钟,我突然想起了景吾。
那次从医院检查出来,他也带我去看了电影。也是一部动画片。可与今天的这部,风格很不一样。
后来离开电影院时,A子问我,迹部大人最近怎么样。我有些惊异,问她怎么还叫景吾作迹部大人?这都过多久了啊。
结果A子慌忙冲着我摆手解释,说是叫顺口了,没有别的意思,让我千万别多心。
我真是有些郁闷。难道在她心里,我就那么小气?
她想怎么叫景吾就怎么叫吧。反正就只是叫叫而已。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餐厅吃的饭,A子非要请我。期间,她还一直抱怨学校社团的副社长是个白痴,经常提议办一些匪夷所思的活动。我随口问她,那个副社长是谁。她吱吱呜呜了半天,最后才告诉我。原来是向日。”
向日?
迹部又想笑了。可是心底却有一点不是滋味。因为夏树的日记里,关于他的事似乎越来越少了。即使每一篇日记都有提起他,却都是些发生过的事。感觉就像时光开始停滞不前了。夏树老是沉溺于以往的记忆。直到两页后的那一篇,她才又记了些新的东西。却让迹部哭笑不得。
“X年X月X日 晴,星期五
今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却有些差。早上称体重,居然比前些日子重了一公斤。全都怪景吾!没事寄什么巧克力回来?
我不喜欢巧克力,不过是他寄的,那一盒我全给吃光了。现在好了,体重长了整整两斤!”
这样也怪我?
迹部拿着日记本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直到翻页后所见的内容。
“更倒霉的是,今天出门逛超市,遇见了穴户和麻衣。他们手牵着手一起买晚餐要用的食材,看起来十分甜蜜。
我很羡慕他们,脸上却还是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谁叫景吾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想要见他还得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不过,听声音倒是容易很多,直接打电话就行了。用3G的话,还能看见他的样子。但是见了以后,我会更加想他。弄得每次都舍不得挂电话。
还有昨天,我差一点就要告诉他,以后不用每天一起床就给我电话了。他本来就睡不够,还要抽空给我电话。那该有多累啊?
可是,我却很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一分钟也好。真的很矛盾。
对了,刚才看表。现在东京是晚上八点。也就是说,瑞士是中午十二点。那家伙现在,应该在吃午饭了吧?”
吃午饭?
迹部笑着摇摇头。通常十二点的时候,他已经吃过饭了。那时候他刚好有空闲的半个小时休息时间。却不敢给夏树打电话。每一次打过去,他都舍不得挂断,可逼不得已还是要飞快的向她道别。他没法打那么多电话。
所以迹部常常逼自己不要打,或者只是早上起床的时候简单打一个。那样的话,他就用不着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偷偷订机票跑回去看她。而以后的时间,夏树多次都在电话里表明,不用每天给她打。那时,他还有些难过的猜测,原来夏树是没那么想他的。
现在看来,他们两个都挺傻。
“今天星期日,麻衣大清早跑来家里非要拉我和她一起去游乐场。我想睡觉,又觉得待在家里很无聊。最后还是和她一起去了。
算起来,景吾到瑞士差不多两个月了。不知那边的生活是不是真的习惯了。上次我问他。他说瑞士风景很美,空气也清新干净,尤其是那所学校的周边环境。但我不能肯定那是不是真的。出门在外的人,总是对自己的家人报喜不报忧。尤其景吾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更何况,我是他……太太。”
迹部有点诧异。搞不懂为什么‘太太’两个字,夏树非要用黑色墨水笔把它们划去,然后又拿红笔画个圆圈。难道结婚到现在,她还是有所害羞?
“游乐场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还有成双成对亲亲我我的情侣。我和麻衣两个大三的女孩子跑来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看杂耍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星期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