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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场中之后,星目流转,神情似乎一呆。
但这仅刹那间事,一掠即逝,便又娇唤:“豪弟弟,你在那呀?”
她虽然不住的喊叫,却无一点反应,良久,方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发自尸体堆内,假若不细心查看,根本就不易发现这点声音。
这点声音是在说:“米姑娘,快叫四长老来,我在此地呀!”
来人是米琼英吗?不错,正是米琼英。
她与云灵,依照他们的事先计划,藏于庄南的暗处,但对于场中的一切,早看得明白,无奈云灵不准她声张,以致不能脱离。
及五月枫的属下中,狼狈而逃时,米琼英的一股恶气,便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仅宰了两个,其余的仍与云灵在周旋,她便抽空向场中奔来。
也幸而她有这一阵耽搁,不然,若早来一步,必然要吃大亏,更说不定在齐总带气愤之下,还会丢了生命。
她自到场中之后,因急着要找季豪,所以对于三长老云山的呼唤,根本就没有听到。
就这一阵工夫,云灵也跟来了,他不理会米琼英,两只眼睛却不停的在满地尸体上巡视。
蓦然眼睛一亮,猛把一具尸体抱起,急道:“三哥,快冷静些,现在伤势怎样!”
“不要紧,快把疗伤药给我一颗!”
云灵闻言,忙从怀中掏出两粒纯白色丹丸,填于云山口中,立即力贯双掌,按在云山命门穴上,助他输力疗伤起来。
谁知就在此时,米琼英叫道:“四长老快来,徐姊姊和韩老前辈都未死!”
本来云山在双旋罡煞第一掌下即受伤倒地,及第二掌时,他仅不过是身子掩了一层黄沙,对伤势并无大的妨碍。
徐梅兰与云山的情形差不多,甚至可以说还要轻些,因为她仅中黑衣少女一掌,假若不是在久战力疲之下,不要说一掌,就是十掌,料也不致受伤。
虽说原来受伤不重,无奈距离双旋罡煞太近,所以受伤之后,又加重了一层。
至于江湖散人更不用提了,幸而他未曾抵抗,硬挨了一掌,才算保得性命,不然一条老命,将就此完蛋。
他和徐梅兰本在一块的,所以米琼英一发现就是两人,她先看到了徐梅兰,是由于徐梅兰虽受了伤,但经这一阵之后,现在已能蠕动之故。
现在云灵一听米琼英喊叫,就忙把手中白色丹丸递给她道:“先把这个给他们服下后,立刻点住他的‘腹结’ ‘乳泉’ ‘脑后’三穴,过一阵即会自动醒过来,待我先疗好家兄后,立刻就来!”
米琼英虽觉得云灵有点自私,但在如此情况下,实在也不便说什么,只好依照云灵吩咐,逐个处理完毕。
良久,方听江湖散人叫道:“米姑娘,谢谢你啦,总算我乡巴佬又捡回一条老命,只是洞内你可曾看过?”
“尚无暇细看,洞内有什么蹊跷吗?”
“不要管我们,快下去瞧瞧,季老弟恐怕还在洞中受困哩!”
“真的吗?”
“我岂能骗姑娘,甚至还可能已经完了!”
江湖散人这有气无力的一句话,无异一个焦雷,立刻使米琼英浑身起了一阵颤抖,连话来不及问,便涌身下了地洞。
米琼英是如此,徐梅兰何尝能例外,她早就知道,而且心中急欲要找的程度,并不亚于米琼英,无奈有重伤在身,不要说下洞,连挪动一下身子的力量都没有了,唯有干着急的份儿!
江湖散人看在眼内,随叹口气道:“徐姑娘尽管放心,假若我乡巴佬观察不错,小兄弟绝非夭折之像,顶多受点折磨而已!”
“但愿不至于像老魔所说,受点罪算什么?”
“老魔说了些什么?”江湖散人吃惊的问:“我怎么没听到!”
“因为刚才你晕迷不醒!”
“他怎么说?”
“他说已将季小侠打下无底洞!”
“无底洞,你相信这洞真的无底吗?”
“谁能信他的鬼话,顶多不过深邃一点而已。”
“如此说来,小兄弟绝不至于死,徐姑娘尽管放心!”
“老前辈有什理据吗?”
“他有宝羽在身呀!”
江湖散人说着,就断断续续的把季豪在玄冰峰的一切经过,说给徐梅兰听。
当徐梅兰听后,立即又隐忧的道:“假若真的如老前辈所说,如何上来呢?总不会生出两只翅膀吧?”
“这……”
江湖散人只知季豪已往的经验,不至于摔死,对于上来的问题,他压根儿都未曾想到,故现在经徐梅兰如此一说,便答不上话了。
良久,方听江湖散人自我解嘲的继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绝困不住他的。”
“但愿如此!”徐梅兰幽幽一叹道:“只可恨那死丫头趁我筋疲力尽之际,凭空来和我硬对一掌,不然,现在就下去瞧瞧!”
“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呢,直到现在,仍然觉得那少女来得十分可疑,你可发觉到吗?”
“老前辈可是指那黑衣少女而言?”
“正是此意!”
“一个贼丫头,有什么可疑!”
“你可记得七少奶之言?”
“标准的贼婆子,长得倒是不错,只是狐媚透顶!”
“不是指她本身,而是听她们方才之言,分明那位七少奶死了一个丫头,而这位丫头,恐怕正是她的哩!”
“是她的又怎样,不要是一个,就是十个八个,死了也毫不可惜!”
“可知这小兄弟有个恩人,也正是七少奶的丫头吗?”
“啊!素姑!”
“想起来了吧!”
“但愿不是她,不然,我会后悔终身呢!”
就这一阵工夫,云灵已经扶着云山走了过来,在地洞口附近找了一处地上坐下,方向江湖散人道:“韩兄的伤势好些吗?”
“哈哈,还死不了!”江湖散人答:“但不知台端的疗伤圣品是如何调制的,效力竟会如此高!”
“实不相瞒,这是敝主母依照古法配制而成,只是成品不多,敝兄弟每人仅赐五粒,今天即用了一大半!”
“转去之时,就请代向贵主母致谢,将来有用得着我乡巴佬之时,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来定将韩兄的心机转告敝主母。”云山说着将眼一转,继道:“米姑娘哪里去了?”
“已下地洞,云兄快下去瞧瞧吧!”
江湖散人手指地洞说着,但话音方落,便听云山叫了声:“怎能如此冒失?”
余音尚在空中飘荡之际,人已涌身而下,显见他对米姑娘的安危,确是十分关心。
不料云山刚刚踏人地洞,即见米琼英从已烧毁的破墙脚下,匆匆走了出来,气急败坏满身大汗。
江湖散人见状,即诧然问道:“咦,你是从哪里出来?”
“你这死乡下佬,豪弟弟到底哪里去了,累人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她这答非所问的气愤之言,听在江湖散人与徐梅兰耳中,已经明了了个大概,随互相对望了一眼,遂道:“看来洞中必另有洞?可能连老魔头都未去过!”
“怎么?你们先到过?”米琼英接口说:“洞中不但另有洞,而且还不止一个,只是其中有一深不见底的洞,投个石子下去,连一点回音都没有!”
“不见底的洞,情形如何?先说出来听听?”
原来洞并不十分深,从洞口下去,经十余丈便到了底。
就底向左右一般斜斜的磴道,尽头处,洞势一转,靠右面有个石门,内面便是一个十余丈圆的石室。
石室内,除进口的石门之外,另有石门三个,分占石室的三面。
三个石门中,除两座完整,面已空无一物,一座已七零八落,像是被掌力震碎,地上尚有不少石块。
这座破坏的洞门中,便是一个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洞穴,究竟有多深,米琼英也投了一块碎石下去,良久还一点回音都没有。
后来准备出洞时,则在离外洞口下方,约一丈处,发现一座石门,只是这座石门做得巧妙,假若不细心察看,或不触动它,根本就不易发现。
米琼英也是在上纵时,由于力量不够而触动了洞壁,才发现的,不然,便不可能看出。
她是急着找季豪,有洞便钻,至于自身的危险,早完全置之度外。
及走近旁洞,内面情形,与下面所见完全不同,不但有浓浊的烟火气,且有几座室门敞开着,从室内又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米琼英见状,以为室内有人,便立即运功戒备,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可是出乎意外的,不仅空无一人,而且内面零乱不堪,显见原住的人,由于走得匆忙连灯都来不及息。
米琼英进洞之后的一切经过,叙述至此,江湖散人立刻接口道:“由于这种种迹象看,那双旋罡煞与五月枫的人确非同道,只是有一点,却令人觉得非常奇怪?”
“哪一点觉得奇怪?”云山问。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云长老以为如何?”
“也许是双旋罡煞后来强占的!”
“不可能,以这种怪人,绝不会为住的问题,而向别人用强。”
“狐鼠同穴,一点也不稀奇,我们何必操这些闲心!”徐梅兰不耐的道:“倒是季小侠失踪的事,应该快点着手寻找才对!”
“徐姑娘不用急,这我就下去看看。”
其实,云山比他们更急,眼看乃弟下去之后,迄今未见上来,虽说敌人已去,谁又能担保不出意外?
他经过这一阵休息之后,伤势已好了一大半,基于手足情深之下,便再也忍耐不住,要下洞去亲自察看一番。
当他走到洞口,正向下观察时,便见云灵急的满头大汗,从洞底一跃而出,并向云山叫道:“三哥,内面已没有米姑娘的影子怎办?”
“你希望我快死是吧!”米琼英不悦的道:“我死不了,不会趁你的心。”
云灵闻言一怔,正想责问,云山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