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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你没事吧?我听说早上……”
“没事。”林宜诺轻笑着打断她的话,“都过去了,大家也都好好的。”
萧雅楠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那个刘xx,我跟他搭过好几次组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宜诺抿了抿唇,没说话。
“你脖子上红红的怎么回事?”
灯光略暗,有些看不清楚,萧雅楠伸手拨开她领口,皱起了眉:“天哪,这是被什么东西勒的吗?都紫了。”
说着脑袋凑近了些,试图扒开看得更清楚。
“呃……”林宜诺不自然地后仰,脖颈处到现在仍有点疼,嗓子沙哑了一整天。
不过总算是完成了今天的航班任务。
突然一束强光打在她们身上,两人同时眯起眼,抬手挡住了脸。林宜诺隐约看见有辆车停在那里,听见车门被打开,有人下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捉住。
面前的身影挡住了部分光线,林宜诺得以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那张冰冷的面孔,恍然惊愕:“师父……”
她口中喃喃,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舒清薄唇紧抿,脸色阴沉,她瞥了萧雅楠一眼,直勾勾的目光落在林宜诺领口处,触及那片青紫色淤痕,瞳孔骤缩。
手上力道猛地收紧。
“跟我走。”她低声命令道,拽着林宜诺走到车边,拉开副驾位的门,连推带扔把她塞进去。
一一砰!重重地关上。
林宜诺的心也随之震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林:大家好,我叫小骗子
。
【薄情骗子林二哈→_→被抓回去啪啪啪(才怪)】
第59章 59()
车子缓缓行驶在僻静的马路上; 航空港区内不似市中心那样热闹; 夜晚只有两旁的路灯发出冷色调白光; 映照着这条清冷的柏油路。
两束明晃晃的车灯探向前方,像两道被冷风削过而凌厉的目光; 轻松利落地推开那片黑暗,若打在身上,则使人无处遁形。
车里很暗; 也很安静。
林宜诺蜷缩着身子; 一动也不敢动; 连呼吸都有几分小心; 她眼角余光只能瞥见左边座椅上的大腿; 两条和她一样穿着黑色制服裤子的腿。轻轻偏头; 再往上; 视线又能收进一双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纤细嫩白。
这是极限了。
她内心忐忑; 不敢再看得更多,几番犹豫之下鼓起了勇气; 小声道:“师父; 我跟楠姐只是刚好碰上; 就说了几句话。”
她会信她吗?
讲几句话,扒领子做什么?凑那么近做什么?
她不会信的; 反而会认为她在撒谎。
林宜诺想到那天的欺骗,不觉眼眶一酸,心中顿生无限悲凉; 遂闭上嘴,不打算再为自己辩解。
空气归于宁静。
路口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舒清抓着方向盘的手稍稍松开,目光落在跳跃的红色倒计时上,眉心轻蹙,“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状似漫不经心的语调,声音却低沉如鬼魅,纵使内心已然降下狂风骤雨,表面依然平静。
“啊。”林宜诺有些慌,抬手按住领口,“昨晚上被蚊子咬了,我挠得太用力,就……”
“你撒谎成瘾是吗?”舒清嘲讽一笑,五指猛然收紧,指甲死死扣着方向盘皮套。
“我不是…我……”
撒谎这个词重重地砸在心上,林宜诺慌得语无伦次,手指抓着衣角暗暗用力撕扯,她把头埋得很低,咬紧了下唇。
质问犹在耳边,那痛心疾首的语气。
她眉间纠结成一团,终于把酝酿许久的话说出口:“对不起,师父,那天我不该骗你,也不该说那种话,我不给自己找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说完便觉得可笑,刚才自己不就撒谎了么,无论善意还是恶意,都不可饶恕。
舒清没有说话,眉心拧得更紧,看着倒计时结束后红灯变绿,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等了许久依然沉默,林宜诺顿时心如死灰,隐没在黑暗中的眼泪悄悄滑落,她飞快地抹去,昂了昂脖子,视线逐渐清晰。
又一个十字路口在前方,舒清稍稍偏头看了眼反光镜,把车开上右转道。
她看那一眼,林宜诺以为她在看自己,一瞬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以至于没有发现车子右拐了,来到一条完全陌生的路。
等林宜诺发现时,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她来江城半年多,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和宿舍,去过最远的地方只有市中心,最熟悉的是舒清家和机场,此外其他地方都很陌生。
这不是回家的路。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大晚上,林宜诺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们能去的,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着舒清,心里越发忐忑。
总不可能去酒店开房吧……
情|趣酒店?制服play?
夜色无边,路灯的剪影透过玻璃照进来,拂去一片浓郁的黑暗。舒清绷着脸专注地目视前方,眉心始终不曾松懈,紧抿的薄唇微微翕动,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医院。”
光与暗飞速交替着,她的脸忽而明亮忽而晦暗,柔和的轮廓线条逐渐冷硬,神情中却隐隐含着一丝凄凉。
林宜诺一愣,当即便明白过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我没有受伤。”
“你说了不算。”
“真的不用去医院,师父,你让我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还要飞四段……”林宜诺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心慌,她突然害怕了,害怕这个变得陌生的师父,害怕这个变得胆小的自己。
舒清脸色又冷了几分,声音也透着寒意:“你就那么急着上座吗?”
“我不想拖着。”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可是……”
“闭嘴!”舒清低喝一声,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耳边是录音里听到的激烈的搏斗声,艰难的呼吸声,眼前是皮肤上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林宜诺竟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知道记挂着工作,反倒是她这般反应可笑十足。
当事人都不在乎,她着急什么。
她越生气,林宜诺心里就越难受,缩着脖子解释道:“上座之后工资会涨很多,我想努力赚钱而已。”
即便是吵架了,闹僵了,冷战了,她也依然被记挂着,在意着,实际行动都有了,就是嘴上不说,她该拿舒清这样的女人怎么办才好。
舒清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那一刻她差点就要说出“我养你”,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心头怒火渐渐熄灭,语气不由自主地温柔,“去检查一下,让我放心。”
林宜诺猛地抬起头。
她原谅她了吗?承认了吗?
而后舒清很快补了一句:“你是我徒弟,又是一个人来这边工作,我应该……”
说着,喉咙突然哽住。
窗外掠过的灯影打在她脸上,映出眼底一片潋滟水光,薄薄的,晶亮的。
目的地是一家私人医院,座落在郊区湿地公园边,远远望去像半山别墅,占地面积很大。林宜诺心里好奇,乖乖地跟在舒清身后,左顾右盼,“师父,为什么不去民航医院啊?”
舒清没有回答,轻轻牵起她的手,加快了脚步。
比起医院,这里更像是酒店,没有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没有随处可见的指示牌,更没有喧闹的人群,但是很干净,瓷砖地面光可鉴人,墙角缝隙也不见丁点儿灰尘,一眼望去非常舒服。
值班护士好像认识舒清,见到她都主动打招呼,喊她舒总。
舒清神色微冷,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没有理她们,拉着林宜诺进了电梯。
在这里不需要走公立医院那套流程,不用预约,不用挂号,不用排长队等待,没有白天夜晚之分,各项检查都随到随做,甚至因为舒清在的缘故,林宜诺享受到了VIP级待遇。
她被要求做全身检查,折腾到半夜十一点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什么毛病也没有,只是脖子那里一点皮肉伤,医生给开了些化淤药。
舒清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牵着林宜诺回到车子上,脸色缓和许多,“幸好是没事,要有什么事,你拖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恶化成什么样了,这么大的人,就学不会对自己身体负责吗?”
“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这个行业最耗底子,不然为什么每年两次体检?为什么那么严格?你怎么就分不清利害呢?”
这番小媳妇儿似的碎碎念,林宜诺本来上下眼皮直打架,走路都飘,听着听着竟然不困了,睁大眼睛看着她,突然笑了出来。
“还笑?”舒清抬起弯曲的手指就要敲她,视线扫过她露出来的半截脖子,青紫色淤痕若隐若现,手转而拨|开她领|子,不禁皱眉,“让我看看,还疼吗?”
检查的时候医生问话,林宜诺实话实说,舒清坐在旁边自然也听见了,憋着一肚子火气不忍心发,只能转化为叨唠。
离得近了,两人几乎脸贴着脸,温热的鼻息轻轻呼出来,融进发丝间的幽香,林宜诺眼神暗了暗,情不自禁捉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脖子不疼,这里疼。”
掌心下触感软软的,舒清身子一僵,脸颊蒸腾起灼烫的温度,望进她含情脉脉的眼眸,“诺诺……”
“嗯。”
“诺诺……”
“嗯,我在。”鼻音哼唧一声,林宜诺倾身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缓缓闭上眼。
深入细细品尝,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味道。湿|软的舌尖勾起一丝痴|意,林宜诺渐渐起身,单膝跪在座椅上,双手捧着舒清的脸,将她抵在门上,温柔小心地亲吻。
黑色制服的金属双排扣有些凉,被她用指尖的温度暖化了,一颗一颗,不知不觉松懈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