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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没我出手快,快的我连说句遗言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抱歉抱歉,哪怕我是个妖怪,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老妖怪。
怪就怪人没长一副齐整样子,还要硬娶漂亮人儿做小老婆吧。
记得下辈子投胎,要投好看些,别再投成个癞蛤蟆了。
我吸完癞蛤蟆的精魄,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再脱了衣裳往镜子前一站,雪白的肉皮,娇嫩的脸,梅小姐的身子简直被我养的赛过天仙,容貌更胜从前。
我终究还是个有原则的妖,没有下狠手,只是弄死了头子和他身边那几个。
能当上癞蛤蟆的朋友,脾气和长相自然也是差不多的。
不过他们早就被小桃和其他丫头私底下喊成烂裤裆的王八蛋了,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死的不冤。
不夸张地说,就冲他们长得那么抱歉这一点来看,我都觉得不冤,一点也不冤。
之后我又花了三天时间才把宅子逛完,看哪儿哪儿新鲜。
死掉的军阀头子刘参谋是真有钱,他想娶梅小姐做姨太太也是花了大手笔的。
宅是私宅,曲径通幽,小桥流水,秋入灯花,更勿论春栖长短,总之处处都布置的恰到好处,怎么看也不像是几十块银元就能盘下来的地方。
很明显是别人的品味。
宅子里除了丫头老妈子之外没有其他女眷,可见军阀头子金屋藏娇的想法也很明显。
不过他已经死了,他一死,整座宅子就是我最大。
眼下有吃有穿,还有军阀头子藏在暗室里的私房钱,掂量掂量,足够让我挥霍七八年的。
除了小桃嘴碎没什么见识之外,其他的几乎没一处不合我的心,真是把我开心坏了。
我对着镜子拍拍梅小姐的小脸蛋,就怕拍重了能滴出水来。
胭脂一抿,眉笔一勾,镜子里的女子笑一笑,都能把自己的骨头给笑酥了。
唉,我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对着自己臭美了半天,我不无感叹地想,这趟找皮子可是找对人了,不光我现在外表长得这么美,我还白得了一个漂亮的宅子,这跟我前几回的找肉身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也不枉我对自己和对某些人的承诺了。
有房有钱的生活使我打消了回山上修炼的念头,我把这处宅子当成了自己新的窝,整天花样捣腾,让小桃抱怨每天收拾房间都来不及。
反正什么都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第3章 饭票()
我有个习惯,修炼时不喜欢有人看着我,哪怕这人不是坏人,我也是会生气的。
并且我的生气是随着层级上升,一层一层叠加上去的。
要问到底加到什么时候才会气得弄死人呢?
那还是要看我心情。
妖怪的心情就好比暴雨,来的快是快,可去的也快,但暴雨总是充满了不稳定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雷阵雨,雷打过后,阵雨就再生成了惊雷雨,动不动就要劈死人。
不过劈死人的情况出现的比较少,可是暴雨转雷雨的过程中被不小心劈死的,那就很多了。
一句话,心情决定一切。
对,就是这么无理取闹,就是这么有原则。
一遇上要牵扯到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时,我一向都是拿妖怪的标准来衡量的。
妖怪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我就是一个很有原则,也很没原则的,妖而已。
。。。。。。。。。。。。。貌似把话题扯远了。。。。。。
扯回来扯回来,继续说生气的问题。
如果啊,有人好死不死撞到我正在吸**魄,且披头散发很不体面的时候,那这人基本就完了,因为我大概会气得把在场的活物全给弄死。
死法不一定优美,但一定很统一。
但目前看来,没有到这个程度。
幸好幸好,刚才我只是嫌自己的头发长的不够快,用法术催了一催而已。
眼见着头发以肉眼的速度长过膝,又黑的比碗里的芝麻汤圆馅儿还黑后,我才停了手。
那场面大概有那么一丢丢吓人,因为那人被我定住身体时,眼中的精光已经变成了恐惧的精光。
痞气中带着斯文,恐惧中还带着惊艳。
这眼神可真熟悉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刚才还在偷看我的人我居然还认识。
这不就是那天接我进大宅子又帮我说好话的那个副官嘛
他倒是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一回。
大约是知道军阀头子死了,梅小姐成了无人问津的娇花,上赶着来送温暖了。
行啊,暖炉子还没架上,他倒是急着来送炭了。
要不是看他脸不白,人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我还真以为他是混小白脸这一路的,纵然他现在还不是,我也觉得光靠这长相,也不愁没女人上赶着给他铺路。
长完头发了,我也开始拿眼角打量这个面熟又不熟的副官了。
我的眼神在妖怪堆里也是极好的,很快就注意到他被僵住的手里还捧着一盒玫瑰香饼。
粉粉的,被装在纸盒子里,还不停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很没出息的,馋了。
哎,谁叫上一张皮子给我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吃没好吃穿没好穿地活了那么些年,才逮着梅小姐这个百年才出一个的绝色美人。
五十年出一个不稀奇,可百年出一个的,就一定稀奇了。
我一路游荡,游荡了那么多年,刚一到杭县就碰上这么好看的美人。
这就是天意啊!
俗话说的好,甜食是漂亮姑娘的标配。
不爱打扮,更不爱吃甜的,那就不叫美人了,这叫寡妇。
啊。
从前也有个小屁孩这样对我说过。
他说,如果一个姑娘越漂亮,那她就越爱吃甜的。
就算吃成个猪,那也是头好看的老母猪。
这屁话说的没根没据的。
可我居然也信了。
屋里的香气渐渐地淡了下去。
我注意到玫瑰香饼都快凉了。
也对。
再搁下去,就不好吃了。
见这副官这么上道,我的气于是又消了一点儿。
如果说刚才那股气是顶到胸口,那现在就该是掉到肚子里了。
但甜食归甜食,正事还是要做的。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选项有两个,一个是灭口,一个是快些灭口。
我的规矩不能破,偷窥我洗澡可以,但是偷窥我修炼,那是绝对不行!
可是我不想杀好人。
但是我又觉得军阀头子身边大概也没几个好人。
王八蛋素来都是一窝里的王八,再扒了壳,那也是软壳王八,铁定出不了好。
问还是不问呢?
我很为难。
此刻日暮沉沉,沉到看不见什么光了,便让月亮做了主人。
我为难了很久,最后还是看在他手里那盒香饼的份上,我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的玉手兼小手轻轻地那么一挥,立时就解了这人的禁身术。
我一边给自己的头发编麻花边问他道:“你从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人镇定地摇摇头,声音却有些抖:“没有。”
我不死心,走到他跟前,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继续问:“真的没有?”
反正他只要点一点头,我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送他去见阎王,正好和他那倒霉上司凑一对。
他更抖了,却还是斩钉截铁:“真的没有。”
我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眼中有我的脸。
在他的眼里,我看见我的脸比桃花还艳,美的跟妖怪一样。
就这样看了很久,看得我杀气消了,人也懒了。
我见他眼里恐惧渐渐散去,但精光不减,除却脸色有些白,倒还是当初第一眼见的那个周整模样。
看的过程中脖子上的琥珀坠子开始发热,温温的,很暖和。
嗯,这人应该是没说谎。
可我又开始犯难了:“可是但凡看见我修炼的人都死了,我也不好单为了你一个人来破这个例,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虽然很苍白,嘴巴也很抖,但依旧很好心地给我出主意:“你缺不缺长期饭票?”
这倒稀奇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百八十年都没听到过的名词。
我问他:“什么是饭票?”
他面露难色,斟酌着开口:“就是你花钱,我给钱,凡事绝不给你气受,天天供着你。”
我有点动心,但还是存心吓他:“饭票好玩吗?有没有活人给我吃?”
他面色有些发白:“除了我,都行。”
这个要求不难。
我痛快地点头:“我才修炼完,现在肚子有些饿,先给我杀只鸡来。”
他抖抖索索地压低了嗓子,好歹是应了一声,待四肢恢复灵活性后,又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脸色:“生的?”
我白他一眼:“炖汤。”
老母鸡汤炖的入味,鲜美异常,我一连喝了两大碗。
要不是这具身体娇小,胃也娇小,否则我大概能把整只鸡也给吞了。
喝汤的间隙,被我藏在床底下几具瘪成腊干的尸体都被他叫人来悄无声息地拖了出去,八成是给处理了。
见我心情不错,他慢慢地走到我身边,细心地拿出手绢,想替我擦擦嘴,被我瞥了一眼后,那手停在半空顿了一顿,才微颤着把帕子塞到我手里。
我确实心情不错,没跟他计较,而是问起了他的来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饭票了,你叫什么名字?”
饭票先生身上是重绿的军装,黑漆漆的,暗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正如他隐在烛光阴影下的半张脸。
他稍稍挺直了脊背,端的是极为郑重。
他顿了一会儿,说:“我叫伍韶川。”
我其实不知道这伍韶川三个字怎么写,但是念起来顺口就行。
正如我现在的这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