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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时,她对林说和辛同舒一同说:“对了,老师在我走时给我取了个表字,你们日后方便,唤我笑青亦可。”
林说还站在原地,他今天又多了一件事需要思考。
辛同舒却跟着秋静淞从原路回去。
到了别苑门口,秋静淞让他自便。
她还有事情要做。
一进大门,玉春明就匆匆朝他行礼,“殿下。”
“舅舅。”秋静淞朝他点头,随口喊了一声,脚下步子没停,反而越走越快,她问朝来往侍婢问到:“公主呢?”
“公主在房里。”
玉春明不得已追着秋静淞跑,“殿下,京中来人了。”
“让他们等着。”秋静淞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她一心打算着去找程婧。
玉春明却希望她能停下来,“可……这可是从政殿送出来的旨意啊。”
秋静淞嘲讽,“上次从那里也来了通旨意,孤恭恭敬敬地收了,结果便是孤在街头跪了一天一夜。”
玉春明又急又恼,追着她说:“臣也心疼殿下,可今次大概不同,天使中只有执礼太监,并无兵士。”
秋静淞一停,故意说:“上次天使来的事,舅舅既然知道为何没来看孤?”
玉春明下嘴唇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果然是越急越容易出事!
秋静淞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又起步快走,她这次是头也不回了,“既然在这之前就来了,为何等得了孤几天等不了孤一时?几个阉官宦臣,跟谁拿乔呢?”
秋静淞几个步子一叠,冲到程婧住的院中,对着门口行礼下跪的侍女骂道:“好些个耳报神,都给孤滚远些!”
侍女们听出他情绪不佳,立马速度地起身退到院口。
在那里,玉春明一脸复杂地把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秋静淞看着他们,直接把门摔上了。
程婧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看到秋静淞别提多高兴了,“皇兄,你回来啦。”
秋静淞却不搭腔,一言不发地把她往里面带。
她把程婧带到塌边,摁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然后捧住了她的脸,强势地让程婧看着自己,“我问你,程茂林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身后的阿季不停地给她打眼色。
程婧像是明白了什么,喜不自胜的点头,“嗯!”
秋静淞此时的眼神仿佛带着坤河水般的寒意,“你在开口前最好再想想。”
“他本来就死了!”程婧脱口而出,她如今的心情用“欢呼雀跃”来形容都不为过。她想,以前那种害怕被独自扔下的而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是头了。她看着秋静淞,就像是一个ying君子看到了救命的解药,那么急迫,急不可耐,“皇兄,发生什么事了?你……”
“他真的不会回来了?”秋静淞又问了一遍。
“不会不会,不会的。”程婧抓着她的手,喜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那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秋静淞不是没看到程婧溢于言表的喜色,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把额头贴到程婧的额头上,轻声说:“程婧,你记住了,若孤知道他没死,不管他抱着怎样的想法,孤都会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程婧当时是愣了一下的。
秋静淞没有跟她说笑,她是认真的。
“就算婧儿是你的表妹吗?”
“就算是亲妹妹也一样。”
程婧立马就冷静下来了。
她心里权衡着,想了很久,才看着她回复说:“皇兄放心,婧儿想好了,只要你不混肴我程家血脉,以后不管您做什么,就算你杀了父皇,婧儿也会支持你。”
秋静淞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松开了手。
她转身,把双手背到身后,闭紧双眼说:“这件事你放心,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婧儿知道。”程婧说完一笑,闹着要去抓她的手,“反正婧儿最相信皇兄了,皇兄就是婧儿最亲的人。”
秋静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往旁一躲,“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无端地开始甜言蜜语,油嘴滑舌。”
“婧儿哪有?”
“跟你说正事。我问你,这次天使又是来干嘛的?”
程婧不是很怎么在乎地说:“冬至了,皇兄和婧儿都得重新排序了。”
秋静淞也依稀想到皇室中还有这个规矩的。
程婧也突然反应过来,若是秋静淞没有出现,十四皇子怕是早就成了别人的名号。
一种深深地恐惧重新弥漫在她的心头。
程婧这次去抓秋静淞的手,对方没躲。
“皇兄,求你别讨厌婧儿,婧儿也不想这样的。”
秋静淞一回头,看到程婧不知为何哭成了个泪人。
她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才不是还笑着呢嘛……”
等了有段时间,秋静淞才在玉春明的望眼欲穿中带着程婧一起出去。
去了正厅,见了天使,这次的人对他们“兄妹俩”确实还算客气。
接上青衣,重新接了封册,几个宦官或许是嫌清河有疫病晦气,呆都不敢多呆,直接请令回去复命了。
秋静淞自然也不会留他们。
现在,她只等明日那个神医陈芳能研究个什么子丑寅卯来了。
78。剑客初心()
秋静淞翌日一大早去县衙找易希; 还没跟他说两句话他就被人喊走了。公事重要,秋静淞又不是需要人一直陪着的孩子; 她自然能谅解。易希不在; 她就自己在房里坐着,喝了杯茶; 看完了一篇文章后觉着外头景色还好; 便又起身溜达出去。
路过廊道时; 秋静淞看到只穿了一件薄衫的陈雪寒在空旷的院中练剑。
北风朔朔; 陈雪寒的剑意却比这北风还要寒。
他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一组剑招耍完,早就察觉到秋静淞的陈雪寒收剑回身; 朝她露出笑容; “殿下,这么早啊。”
这些日子奔波劳碌; 陈雪寒挺诧异她居然没趁机多休息。
秋静淞颔首; 算是给他见礼; “孤在等陈芳的解药。”
陈雪寒取下挂在一旁树枝上的干毛巾说:“陈兄他昨日晚上没回来。不过他是一个守约之人; 说是半日; 最迟今天上午肯定会来赴约。”
秋静淞点头; 心里对此持保留意见。
陈雪寒见她没话说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擦拭脸上的汗。
秋静淞也耐心地等到他再转回来时才问:“陈大侠不练剑了?”
“我的早课已经做完了。”陈雪寒拿起旁边的棉袍穿上,又一想; 这位皇子殿下刚才看了这么久; 是不是对他的江湖武功有些兴趣?不然为何在大冷天看了他这么久。越想越有道理; 他索性又开口问:“殿下要试试吗?我看你好像也会用剑。”
秋静淞确实有些跃跃欲试。
但只是用眼睛看的话; 根本察觉不出她的这种心情。秋静淞把今天刚换上的青色孝衣脱了放在栏上,一边把袖口塞好一边按照自己的节奏施施然地走到陈雪寒面前。
陈雪寒也不着急——毕竟之前在跟易希在一起时,他就没少摆这种“贵族谱”。
谁让人家有资本,一举一动都那么好看呢?
秋静淞拿着陈雪寒的剑握在手里,手柄处还有余温。
“三尺青峰剑,重约2斤5两。”陈雪寒一边说一边托了一下秋静淞的手腕,“可还拿得动?”
秋静淞点头,她把剑握好,退后两步行了一礼。
陈雪寒对于她的躬身,其实是有些受用的。但是他也明白,受完礼就得教出去对应的东西。
秋静淞此生见到的第一把剑是父亲的剑。卢正堂是文官,身上带着的剑自然是文剑。可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那把装在华丽的剑套中的剑两面开锋,抽出来就能杀人——曾经他就用那把剑救过季祎的命。
卢正堂主张君子六艺,习者皆得样样精通才能当大任。
可惜的是秋静淞没能等到他来教。
于是出剑时,秋静淞难免带了几许胸中闷气。
陈雪寒自诩武功高强,今日也只为一试,与秋静淞交手时便没拿兵器。可哪知一交手,秋静淞的第一下就差点让他吃暗亏。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这位皇子殿下,是真有点东西的。
点、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半盏茶的时间下来,不管是基础的还是技巧性地,秋静淞都会。而其中她还主动朝陈雪寒进攻了三次,每一次都可圈可点干净利落,让陈雪寒心里惊喜不断的同时,也引得他最后发问:“殿下的剑法是谁教的?”
“看了别人后,自己琢磨的。”秋静淞喘了几口气,等到双腿伸直才把剑还了回去,“有劳陈大侠赐教了。”
“不敢当。”陈雪寒把剑收好,放在一旁,夸道:“殿下真的很有悟性。”
秋静淞拿出汗巾擦着脸问:“那孤的剑,可能伤人?”
陈雪寒对她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殿下想要伤人吗?”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想伤害别人。”秋静淞摇头,实话实说:“孤暂时只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陈雪寒现在真的觉得,这个年纪的秋静淞像是一匹孤狼。
他说:“殿下的剑,还得练练。”
“孤明白,孤会拿捏分寸的。”为了避免着凉,秋静淞答应完就转身回去拿起衣服穿上。期间,她瞟见陈雪寒似乎要走,便旁敲侧击地问:“江湖上的每个人都是要会武功的吗?”
陈雪寒不知她为何对江湖感兴趣了,还是照实说:“也不一定。不过更多还是会的——因为就如殿下方才所说,会武功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那陈神医也会吗?”
“会的吧……”这个事他倒不怎么确定了,“我没跟陈兄交过手,也不知道他的路数以及境界。”
秋静淞便以这个为突破口装作随口一问:“陈大侠,你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