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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剑刺了过来。
“我们赵国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蛀虫才会越来越不好的!”
秋静淞因为他这句话并没有还手,她侧身躲开,回眸间看到了他衣带上绣着的兰花。
那种绣纹用的是秋静淞好几件礼服是同一种秀法。
秋静淞之前不知道崔文墨和陈林渍芳的徒弟是什么身份,可她现在知道了。
她伸手,直接把程盈敲晕了。
那两人是存心想让季氏兄弟阋墙不成?
程盈不知道在幻境中吃了多少亏,他的脸都脏脏的——虽然秋静淞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也不好。
看起来还有几分稚气呢。
她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着程盈想着要不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听他刚才说的两句话,这人心性不会差。
左后方有一个拐角,这可以证明他们二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了一起,幻境也交叠了。只是因为执念不同,看到的风景有异。
刚才在程盈的眼里,秋静淞大概就是一个邋里邋遢的杀人犯。
秋静淞抬头笑了笑,她感叹,桃笑门用阵法做成的幻境倒真的可以称作天下一绝。
钟一杳当初在荒寺中摆的那个阵法怕还是小儿科了。
秋静淞等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路过程盈时,伸手把这小子背了起来。
钟一杳生前对这个幻境没有做多介绍,她对这里一无所知,倒可以等这小子醒来了问问他。
墙上的壁火一直送秋静淞走出了这个山洞。
她背着程盈行过蛇窟,踏过火海,还咬着牙宰了一头比他们俩加起来还要重的老虎。
在过水潭时,程盈终于有了反应。
他眯着眼睛,一动一动地看着秋静淞的侧脸。
秋静淞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等着等着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她没好气地开口:“醒了?”
程盈嗫嚅着,半晌后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十二哥?”
谁是你十二哥?谁该做你十二哥?手都麻了的秋静淞哼了一声,把手一松,让没反应过来的程盈“扑通”一声掉在河里。
“十二哥!”
91。桃花令主()
程盈猛地一下被水淹没; 还有些不知所措。
“皇兄。”
他呛了一下,扑腾着爬起来抬头看秋静淞。或许是被他的狼狈取悦到; 秋静淞此时脸上还挂着几分没来得及收起的爽快笑意。
她的表情这般生动; 与画上的一点都不一样。
程盈见过秋静淞——在德阳殿的正殿中。
北宫十六殿的德阳殿,是专门放季氏子孙画像的。季祎的画像挂于正位; 从两侧依次下来就是皇子和公主们的画像。
十二皇子季长芳的画像; 就放在十三皇子程盈的旁边。
那天; 天气正好; 有一缕缕阳光透过漏花窗洒进来,把他的心也晒得暖暖的。
“原来在心里一直憧憬着的十二哥; 是这般的模样啊。”他心里想着; 又看着两幅挨在一起的画像,莫名觉得就跟这个素未蒙面的兄长生出了羁绊。
程盈这天也是好奇心起; 一时起意偷跑而来。
可没想到; 这一见; 就让他走不动路了。
画中的皇兄; 有朝堂上那些个别士族的文人风骨。
他伸手; 小心翼翼地想碰碰画。
外面这时却有人来了。
这是位女官。官府颜色为浅青; 是九品下官的官服;腰间悬挂的金镶玉; 又代表着这人出身士族。
只要是士族子弟,就算官位再小; 他也不能怠慢——程盈虽然明白这个; 却还是坚持站在原地等到她放木盒的时候发现他。
赵萦抬头看到他也是有些惊讶; 她连忙起身把双手伸直交叠微微一拜; “见过十三殿下。”
程盈颔首给她回礼,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萦答:“六皇子的画像有些掉色,下官奉命来修。”
“啊。”程盈张了张嘴,立马猜到了她的官职,“你是画院的待召。”
赵萦站在原地笑着点了点头,“是。”
程盈心里系着秋静淞的画像,对画师这个职业有几分临时起意的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赵萦不卑不亢地答:“下官赵萦。”
程盈皱眉,回头看了秋静淞画像下角的署名,心中顿时有些惊喜讶异,“我十二皇兄的画像是你画的?”
赵萦看了他身后的画一眼,点头,“是下官没错。”
程盈笑逐颜开,他抓着袖口,踌躇了半天才问道:“他还好吗?”
赵萦听得他话里情感是真,也愿意同他说这些,“再好不过。”
程盈眼睛亮晶晶地,赵萦不知他自己想了些什么,他突然又收起笑脸,摆起架子装模作样地规劝她道:“这样答不行,日后别人再问起同样的问题,你要说他不好。”
赵萦觉得这样很虚伪,她皱着眉说:“我认为十二皇子殿下不需要那些同情。”
他确实在清河生活得很好。
程盈看着她抿了抿嘴,低头,“那……算了。”他转身面对着画像,继续伸手小心地轻触了一下画中人的脸,说:“他长得真好看。他真的与画上一样吗?”
画中,秋静淞立身于竹林间,虽身着正装礼服,可她脸上的哀愁之色和手里握着的花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隐士而非皇族。
赵萦背着手也看了两眼才说:“下官画技拙劣,并不能绘出殿下十分风采。”
“真想见见他。”程盈轻声呢喃了一句,又问:“你见他时,他就是上面这般模样吗?他在做什么?”
赵萦沉默了一阵才说:“事实上,这幅画除了神态,其他都是下官瞎画的。”
嗯,因为她溜得快,所以怕是十二皇子自己也不知道她被人画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程盈的幻想瞬间有些破灭,他不敢置信地回头,“你,你敢欺君?”
赵萦表示自己十分无辜,“下官这是为了十二殿下好,他本人正常时表情太凶了,皇上见了不会喜欢的。”
程盈这一下是真的有被气到:“你刚才还说我十二哥他不需要同情的!”
赵萦“哦”了一声,并没有觉得自己此时的出发点与刚才说过的话相违背,“我没有同情他,我是在帮他。”
“你知道吗?”她的话里带着一股盲目的自信:“十二皇子恣意潇洒,雍容尔雅,他是一个不同凡俗的人。我若是真拿他的正装像挂上去,你们都得被他比下去。那时候他就会因为遭人嫉妒而没有好日子过。”
程盈有些没明白过来,“为什么我们要嫉妒他?”
赵萦理所应当的说:“因为他比你们都要好看啊。我相信就凭这个,朝中都有不少人想立他当太子的。而且……”她又补充说:“他比你们每个人都要有生气。”
程盈不明白,他等着赵萦,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画像。
“你有画他的正装像对不对?”
赵萦直接抬手拒绝他,一本正经,“那是下官的珍藏,下官不会给你看的。”
程盈张嘴还想说什么,殿中却又有人来了。
赵萦赶紧趁机提着木盒快步溜去对面。
等来人进来,程盈认出是季泉后,连忙侧身换了个位置,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绪,“九哥。”
季泉驻足,看着他笑了笑,“十三弟。”
程盈怕他问话,主动捡了话说:“听说九哥要娶亲了,还未恭喜。”
季泉表现得十分爽朗,“你现在这么说,可是打算我成亲那天不来?”
程盈连忙摆手,“九哥误会,我会去的。”
“那天会好好招待你的。”季泉笑着说完,转身朝赵萦那边去了。
赵萦像刚发现他一样行了一礼,“九殿下。”
季泉十分客气地朝她拱了拱手,“有劳,我来取画像。”
赵萦立马把他的画像取下来卷好。
赵国人有大婚前送画像一起去下聘的习俗——就算季泉娶的王妃不过是一位寒门女子,这道规矩也得讲究。
程盈等他走后,又想同赵萦说话。可她却装腔作势,充耳不闻。
程盈内心为了这个一直纠结着,纠结到了今天。
他的十二哥,不是像画上那样满面愁容。
他眉飞色舞,真的如赵萦所说,满脸都是生气。
连捉弄他后得意的小表情看起来都可爱极了。
“十二哥。”
秋静淞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看着这个被泡在水里的小子一脸狼狈,倒也没那么生气了,“可是真的醒了?”
程盈抹了把脸上的水,点头,“十二哥,谢谢。”
其实他在下水潭之前就有几分意识了。
秋静淞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挑,“我把你丢水里,你还谢我?”
程盈点头,“我谢十二哥背了我一路。”
“你既然醒了,那就自己走吧。”秋静淞看他表情真挚,也没想再欺负他。不欲与他多说,她伸手把放在一起落在水里的剑捡了起来,把属于程盈的那把丢给他,“拿好,防身。”
程盈抱着剑,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十二哥。”
秋静淞这回却不理他,转身走了。
程盈以剑支撑站了起来,刨了两下才跟上去。大概也是明白过来秋静淞并不认识他,所以自我介绍道:“十二哥,我是你的十三弟,我叫程盈。”
已经猜到半分的秋静淞也不意外,随口一问:“那你师父是……”
程盈回答:“他姓崔。”
崔文墨啊。
秋静淞挑了挑眉,又不说话了。
程盈就在旁边盯着她,亦步亦趋。
秋静淞任由他,走过了这个寒潭,面前出现了两条岔道。
她在路口停了下来。
程盈等了会儿,抱着剑自己挑了条路踏了上去。
“喂。”秋静淞喊了一声,在他回头时丢了个火折子给他,“自己找东西生火把衣服烤干,小心野兽。”
程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