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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路口停了下来。
程盈等了会儿,抱着剑自己挑了条路踏了上去。
“喂。”秋静淞喊了一声,在他回头时丢了个火折子给他,“自己找东西生火把衣服烤干,小心野兽。”
程盈愣了一下,笑着点头,“谢谢十二哥。”
秋静淞后来转身走上了与他完全相反的道路。
在这种地方,她习惯一个人。
她一路上又经过了好几个岔路,因为是随着心意走,她也没管什么从左从右的定律,一路向前来到一个洞口。
秋静淞四下找了找,倒是没有别的机关之类。
她握着剑,思索片刻后走了进去。
洞中的中心盘旋着一条巨蟒。
秋静淞还没生出退意就瞧见巨蟒的后面放了一个盒子。
里面有所谓的桃花令吗?
巨蟒的周围摆着各式阵法,看来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么一步不错拿到东西,那么走错一步就被这条巨蟒吃掉。
这次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有任由失误的机会,但秋静淞也不是对周易只知其表的小姑娘了。
钟一杳熟知阵法,他教她的,远比想象的多。
她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小心为上,具体走了有多久她心里也没个章法,可到底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那个木盒前。
打开,里面有一个巴掌大的玉佩。
前面的石墙此时也“咔嚓”一声升了上去。
有光照了进来。
后面的巨蟒隐隐有苏醒的架势。
在它抬头之前,秋静淞利落地收好玉佩,一个翻身跃了出去。
石墙再度以很快的速度关上了。
秋静淞出来后发现,这里就是她刚才进去的地方。
陈林渍芳看到她手里的玉佩,表情不太好看。
他问:“你可有看到其他人?”
秋静淞故意气他,答到:“没有。”
陈林渍芳眯了眯眼睛,突然大笑,“好,真好。这次便算我输了。”
他收起扇子,说完竟转身就走。
崔文墨也没拦他,只是在他走后问秋静淞,“可有受伤?”
秋静淞摇头,这个试炼的最终目的到底是考验而非取他性命,她顺口说了一句:“我看到你徒弟了,他也很好。”
崔文墨点了点头,笑着介绍:“他是你的十三弟,是一个内心善良忠厚的孩子。”
秋静淞不接这个话,转而问他别的:“是不是我拿了桃花令,我就是桃笑门的门主?”
“算是吧。”
“那我可以命令你吗?”
“桃花令代表的不是权利,它只是一个风标。”崔文墨把话说了一半又笑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秋静淞这回却没有跟他和和气气地,她质问说:“所以我若是想让你把唐玉交给我,你也会拒绝?”
崔文墨点头,“她是我的姐姐。”
“她做的那些事,你知道?”
“她跟我说了。”
“我明白了。”秋静淞笑了,她的表情有些阴鸷,“你既然包庇她,那就最好永远比我强,这样就能护她一辈子了。”
崔文墨是第一次看她如此,脸上还有些惊讶。
“你,真的想杀她?”
秋静淞不答,直接越过他转身走了。
崔文墨站在原地,目光忽闪着。
他心里在这段时间里想了很多,很多很多。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程婴出来了。
他没看到陈林渍芳,表情立马变得和陈林渍芳刚才看到秋静淞时一样难看。
“他人呢?”
现场唯一还在的崔文墨回答他:“他见你十二哥拿了桃花令出来后就走了。”
“好,好得很。”程婴面色有一瞬间扭曲,他大笑道:“如此弃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
崔文墨只是微笑着。
他又等了半刻钟,程盈才出来。
程盈提着剑,看到他只一个人在,也是猜到了什么,脸上便有些不好意思,“老师,对不起。”
崔文墨看着他微笑,“没事。我说过,你肯跟我来我就很高兴了。”
程盈压了压嘴角,把剑收好说:“您要走了吗?”
崔文墨想到刚才程婴的反应,倒是对程盈如此平静有些讶异,“你不生气?”
程盈摇头,“我不能让您满意,您再去找一个弟子也是理所应当。”
崔文墨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的心是暖的。
他本来是打算就这么直接留在宋国的。
可是……
“我不会再收第二个弟子了。”崔文墨拍了拍程盈的肩说:“我以前答应过你教你《策论》,你至今未学,我跟你回去再教你参透这十二卷可好?”
程盈当然高兴,“再好不过。”
他们师徒二人就此相携,气氛倒如来时一般愉快。
“老师,是十二哥拿了桃花令吗?”
“对。”
“那我以后就要听他的吗?”
“这个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用询问我的。”
程盈十五年的人生过到现在,很少有能让他自己下决定的时候。
但这次,他心里想着,想着想着真的有了一个模糊的决定。
92。学子冯放()
看到秋静淞平安下山; 展正心和离巧都松了口气。
对于比试的结果,他们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多问。因为还有琐事要处理; 所以打算留下来的展正心便在送秋静淞和离巧出了宋国后与她们分别。
离巧觉得他行踪十分神秘; 在回去的路上,有一次便说到了展正心身上:“他这两年好像都没怎么着家。”
秋静淞也不瞒着她; 直言道:“他在攒车马粮草; 给我练私兵。”
她若是想做什么; 第一个会告诉的其实是展正心。
离巧明白过来; 连忙把这事儿掀篇。
回了雍城,秋静淞找到了冯氏在城中的铺子。
表明身份; 稍待一会儿; 尚锦就火急火燎地过来了,“二公子。”
由于在幻境里还曾一剑劈倒过他; 秋静淞此时见到他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算算日子; 她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几日。
秋静淞还惦记着崇明书院; 她在洗漱后换了身新的衣服; 就赶紧出发了。
因为雍城靠水; 又有冯氏本家的铺子支持; 所以秋静淞再度启程时走的是水路。她不晕船; 尚锦带来的行李中又有几册她没看过的书,再加上不用驱车纵马; 她这东去的一路上过得好不安逸。
水路比陆路快; 不过半月左右; 船就进了苏州。秋静淞下船时看到这座连屋檐都没有棱角的江南水乡; 心中不是不惊喜赞叹的。
这里和她以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自有奴仆挑担,尚锦赶在离巧前头给秋静淞拿来了披风。他说:“小的已经跟苏州粮铺的大掌柜递过书信,他会来接我们。”
秋静淞一边系着披风一边点头,她回头问离巧:“巧姐,你要跟我上山吗?”
不是很想去的离巧问:“你会有危险吗?”
秋静淞摇头:“崇明书院是赵国读书人的圣地之一,不会出事的。”
离巧便考虑了一下说:“那我就回去,帮你照看妹妹。”
秋静淞正是这么想的,她笑着说好,“巧姐你待会儿便跟着这船一起回雍城吧。”
离巧答应,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地重新钻回船舱。
便由尚锦扶着秋静淞下船。
下了码头,立马有一个黑衣上绣着福字的胖掌柜颠颠地赶了过来,“可是二公子?”
秋静淞连忙回过头假咳嗽。
尚锦也十分配合一脸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背说:“是于掌柜吧?让你久等了,公子路上生了场病,耽搁了些时日。”
于掌柜是知道自家二公子身体一直不好的,本来抬头时看到秋静淞整张脸都涨红了,他心里就跟着有些难受,哪知这时河边又恰好起了风,真正是有被吓到的于掌柜连忙收起寒暄的话,退开一步催促说:“快,赶紧扶公子上轿。”
他身后的不远处,停着轿子车马。
秋静淞在上轿之前停了一下,她转头问于掌柜说:“城中可有出名的,经营文房四宝的店铺?”
于掌柜低头恭谨地回答:“有的。”
秋静淞便点头吩咐:“暂且先不上山,去那里看看吧。”
“是。”
尚锦给秋静淞放轿帘时体会着她刚才不仅温和而且还弱得中气不足的声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感慨这小子真的会演。
“起轿——”于掌柜扶着轿身吆喝一声,“都稳当点啊。”
他落后两步,看着轿子稳当后才小跑两步走到尚锦身边说:“那什么,你要不要上马车坐会儿?”
“多谢于掌柜。”尚锦摇头,满脸都是忠诚,“我得贴身服侍公子。”
于掌柜擦了擦脸上的汗,又跑到另一边贴着轿窗说:“二公子,您近日有在服什么药?要不要小的给您配一些带上山去?”
秋静淞轻声说:“有从家里带来的止咳糖吃,倒有劳于掌柜费心了。”
“好,那您休息会儿,路上还有一段距离呢。”于掌柜听出秋静淞故意透露出来的疲意,立马没了继续搭话的意思。
秋静淞便趁此机会在轿中闭目养神。
外头的街道上,一水的吴侬软语,听起来倒真如歌声一般悦耳。
这一路上都没遇着什么事,于掌柜也觉得舒服,走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招手在城中最好的那家四方斋前让轿子停下。
“公子,到了。”尚锦一边说,一边打起了轿帘。
秋静淞慢悠悠地起身,出来时也没忘记咳两下。
进了店,就有小二迎了上来——他看到这位客人的架势也不敢怠慢,“公子想要看什么?”
尚锦这时充分发挥一个书童的作用,帮秋静淞开口说:“帮我拿一套送给师长的上等货。”
于掌柜则是把她请到一边坐下。
等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