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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心中一惊,连忙披了件外衣在身上:“什么人?”
崔文墨抿了口茶,轻笑一声:“可是扰了郡主的清梦?”
付卿书走出来看到他的脸,心里惊惶不定。
在四年前,付卿书会以为崔文墨只是一个才学过人的文人,就算后来在云台殿,十三皇子殿下的身边见到他,付卿书也只以为这是一种缘分。
可后两年,她在查一桩江湖大案时,意外地发现崔文墨居然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魔头。
而且这两个崔文墨还是同一个人。
这种心理落差让付卿书瞬间倾覆了与崔文墨初见时,心里生出来的好感。
若不是每次去看十三皇子殿下时看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付卿书都会以为崔文墨对赵国皇室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早知道,当初从惠姬那里得知崔文墨已经教成走人时,她差点跑回家放一挂鞭炮庆祝。
可为什么他如今又出现在了这里?
付卿书早已跟崔文墨撕破脸皮短兵相接过,这时开口语气便理所当然的不好,“我以为你在玩腻了与十三皇子的师徒游戏后,就已经离开了奉阳。”
“我本该走,可是没有走成。”崔文墨放下茶杯,刚起身付卿书就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崔文墨笑而不语,他侧身,付卿书这才看到原来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孩子。
她心里惊疑不定,“你,你偷了别人家的孩子?”
崔文墨低头,摸着这小孩儿的脑袋说:“他是兵部侍郎祝显的儿子。”
付卿书看着不过四五来岁的孩子,神情呆滞犹如木偶,心里想着大概是崔文墨给他下药了。她不由得心里更加不齿,“你把孩子偷来了,那他的父母呢?”
“死了。”崔文墨看着小孩,脸上是畅快的笑容,“对了,我还往他家里放了一把火。”
“你简直……”付卿书差点就骂出来了——要不是她看到崔文墨眼神一利的话。
她不怀疑,若是她把刚才那句话说出口了,崔文墨绝对会让她好看。
付卿书这是第二次犯怂了。
崔文墨见她想说又怕说的模样,忍不住发笑:“郡主娘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付卿书假意与他周旋,“我,我就是对你这样做的理由有些好奇。”
崔文墨垂下眼,想着也不瞒她,“我有一半的家人是因他而死,我如今不过是报仇罢了。”
付卿书忍着,不知该如何判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崔文墨此时却突然一笑:“所以今日崔某上门叨扰,实在是有事相求。”
付卿书立马猜透其中关键,“你是不是出不去了?”
崔文墨点头,“因为崔某为了追寻痛快放的那把火,城中戒严了。”
付卿书下意识地想到:“你要是被抓到,绝对会连累十三皇子的。”
崔文墨一件理所应当地道:“所以崔某来求郡主娘娘帮忙了。”
付卿书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想让我送你这个杀人凶手出城?”
崔文墨歪头,一脸难色:“不然怎么办呢?若是崔某被抓,十三皇子没有参与都会惹上一身腥。”
付卿书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崔文墨,你这个害人精!”
崔文墨听着反而笑了笑:“骂我没关系,骂完了,郡主你也要给个结果才是。”
付卿书一时语塞,眼睛都瞪大了,“你……”
崔文墨摸着小孩的头顶说:“你若不答应,我就只好去自首了。”
“那还不如我亲自抓了你,免得你祸害十三皇子。”付卿书说完,张嘴就想大喊。崔文墨却在那一瞬间,伸手握住了她的脖颈。
“我突然又不想自首了。”崔文墨压着付卿书摁到桌上,脸上笑眯眯地,“刚才那个选项似乎让郡主很纠结?那不如咱们换一个吧。在护送我出城,和被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块儿杀了,两者选一个,这回的应该很好选吧?”
崔文墨说完手部就开始用力。
他不是在开玩笑!
呼吸变得困难的付卿书张着嘴,挣扎着,在她头晕脑胀,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崔文墨忽然松手。
付卿书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捂着脖子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崔文墨……”
崔文墨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很难受吗?”
付卿书咬着牙,伸手刚要推开他,便又听他再说:“是不是也想清楚了?”
付卿书心里满当当的竟是屈辱,“我早晚要杀了你!”
崔文墨弯起眉眼,没有丝毫地被威胁到:“那我拭目以待?”
110。兵部侍郎()
付卿书有一辆季祎御赐的驷马香车。
崔文墨卧在其中; 倒也显得如鱼得水。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付卿书笑:“喝一杯吗?”
浑身不自在的付卿书往后退了退; 偷偷去看那个乖乖地依着崔文墨而坐的小孩; “这个孩子你也要带走吗?”
崔文墨伸手摸了摸稚童的脑袋,“你放心; 我养孩子很有一套的。”
付卿书咬了咬嘴唇; 说:“崔文墨; 孩子是无辜的。”
他挑了挑眉; “嗯?”
付卿书心里着急,语速也快:“这么小的孩子不吵不闹……你给他吃了什么药?不会让他变傻吧?”
“我要傻子有什么用?”崔文墨换了个语气说:“乖; 少操些心。”
刚刚还被他掐过的付卿书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愿闻其详。”
“卿本佳人; 奈何为贼。”
崔文墨一声轻笑,“郡主娘娘; 草民有个问题。”
付卿书挺起腰杆; “你问吧。”
崔文墨倒了杯茶; 推到她的跟前:“有些话; 你明明知道不该说; 却还是图一时嘴快——是不是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付卿书看着崔文墨过来; 往后一仰; 差点摔倒。崔文墨见她如此,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还是怕我的嘛。”
“这是很值得得意的事吗?”付卿书真怕自己会恶向胆边生提起嗓子就是一声喊。
她听得出来; 马车已经快到城门处了。
果然; 没过多时; 就有随从在外面禀告:“殿下; 城卫说要查车。”
崔文墨一听,朝付卿书使了个眼色。
付卿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贴着车门问:“没跟他们说是我吗?”
属下回答:“说了。可他说不管是谁,一律严查。”
崔文墨又端起茶在喝,模样好不惬意。
付卿书无法,只得继续问:“领头的是谁?”
“是骁骑将军史雾谦。”
崔文墨好像知道什么,他一听这个名字就对付卿书说:“可能得需要郡主出去一下才管用了。”
付卿书也没跟他多做纠缠,立马起身。
“想想十三皇子。”崔文墨却还在此刻出声警告她:“人在生死关头,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也一样。”
付卿书憋着气,回头很大力气地把车门打开,露出了一个脑袋。
史雾谦刚好这时打马过来:“汝阳。”
崔文墨透过缝隙,看到车外生得俊俏有佳的史雾谦,压了压嘴角。
付卿书看着他,心里有些别扭。可崔文墨在身后虎视眈眈,她也没工夫使女儿性子,便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连我的车也要查?”
史雾谦一脸凝重的回答:“兵部侍郎祝显夫妻俩被人杀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孩子也不见了。”
付卿书一听,老毛病就犯了,“那现在是谁在负责这个案子?”
“京兆府还在和刑部接洽。”其实就是在扯皮。史雾谦接了这个活,也是有些心累:“你要帮忙查吗?”
付卿书往旁边看了看,“我……怕是不行了。皇帝舅舅吩咐我去颍都办事。”
“正事要紧,你便走吧。”史雾谦说完,连忙给身后的属下打手势,“御史出城,车马先行!”
付卿书看着面前的通道,不知道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懊悔多一些,“……多谢。”
“汝阳。”史雾谦回头,见付卿书要进去,连忙开口喊住她,拉着缰绳靠得更近,“那什么……”
付卿书偏过脸,刻意回避他:“什么事?”
史雾谦看着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卿书真的听到了崔文墨的笑声。
她羞愤得直接想找个帕子把自己脸挡住:“现,现在别说这个。”
“可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史雾谦又说,抬头看到她耳根都红了,反应过来这是在大街上,立马就压低了声音,“你既然不做回答,那我就当作没有。我会让母亲再去跟庄老王爷提亲的。”
付卿书钻进马车,大力地把门关上。
她双手撑在车板上,简直不敢抬头。
“少年将军,虎虎生威。郡主娘娘有福了。”
果然,崔文墨开口嘲笑她了!
“可不敢当。”她干笑着抬头,看到崔文墨时,对方脸上是她意料之中玩味。
付卿书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哪里还有刚才的精力再跟他多言?
马车一路无阻,直行到奉阳城的郊外。
崔文墨看着车外的景色,轻轻敲了敲窗璧:“这里就可以了。”
付卿书出声,示意停车。
她走到一边,看着崔文墨牵着那幼童下来,心里蠢蠢欲动地想着是否要示警喊人。
崔文墨摸了摸小孩的头,笑着开口说:“你们还不快谢谢郡主?”
他话音一落,从付卿书的人马中走出来十多个汉子一齐跪下:“多谢郡主娘娘。”
这时,仅剩下的几个付卿书的亲卫也反应过来,连忙拔刀。
付卿书被气得心口直疼,“崔文墨,你别太嚣张了!我的人呢?”
崔文墨笑道:“好好地在你府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