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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崔婉锤了她一下,“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嫌弃你不成?”
打完她又急了,“疼不疼?还有,眼睛可是真的好了?”
“好了。”从能看到一点点的光到现在完全能看见,每天每天,秋静淞都要配合陈林渍芳做很多的辅助工作。在她真正能看到的那天,她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枯坐了一晚上。她看着熹光从天际慢慢的铺满大地,阳光又是如何照射进屋子……
那种感觉很奇妙,可秋静淞也不敢尝试第二次。
“是真的好了,只是如今不便与外人说。”
她的眼睛没好两天,季祎居然就知道了。
秋静淞到现在都没忘记季祎扯着巾带,疯了一样往她眼睛上蒙的情形。
他抓着她的脑袋,力气大得仿佛是在捏碎什么东西,“你的眼睛没好,听见没有?你的眼睛没有好!”
他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歇斯底里,秋静淞听在耳里,都觉得自己眼睛刚两天看到的光明是在做梦了。
崔婉看到秋静淞脸色不是很好,心想定有隐情,便抓着她的手安慰道:“左右,你是能看见了。”
“是呀。”秋静淞笑来,又从怀里拿出原本的那根紫檀木簪放到崔婉手里,“这个还给你。”
崔婉摸着这根簪,一边往头上别一边说:“这可是第三根了。”
秋静淞压了压嘴角,又把起了毛边的香囊继续放到她手里,“这个也给你。”
崔婉看着香囊,不知怎的又想哭。
秋静淞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她忙说:“我也要三个。我对你这么大方,你可不能对我小气了,而且我还要不一样花样的。”
“知道啦。”崔婉开怀,拧了拧秋静淞的鼻子,“你呀,就是个小狭促鬼,谁能占到你便宜呀?”
“我哪有。”秋静淞往后一仰,回来时直接抱住了崔婉的腰。她心下一动,索性把腿伸直,就这么靠在人身上了。
崔婉盘起腿,好让她靠的舒服些,“诶,我送你一个花开富贵可好?”
秋静淞“哼哼”地笑了一声:“俗气。”
崔婉低头看着她笑道:“那我送你一个并蒂花开?”
秋静淞对上她的眼神说:“姐姐想的怎么除了花,还是花?就不能有些别的吗?”
“你如今是不喜欢花了。”崔婉抿嘴笑道:“那我送你一捆竹子怎么样?真名士,自风流,竹子自古都为君子之象,这你总没得挑吧?”
秋静淞又问:“那你要给我绣男人用的,还是女人用的?”
“这……”崔婉还真犯了难,她想不过,说:“折中,我一样的绣一个给你可好?”
秋静淞忍不住吃吃地笑:“两个都绣竹子吗?”
崔婉一想,急了,伸手揉着她的脸说:“你这是在捉弄我呢?香囊左右不是我用,你爱要不要。”
“好姐姐,我错了。”秋静淞抓住她的手,赶忙起身道歉:“你绣嘛,不管绣什么我都要。我刚才是自个儿无聊,才坏了心想逗你玩的。”
崔婉又哪能真的生气?她只做面上拿乔的样子,“那我给你绣个花开富贵?”
秋静淞赶紧点头,“吉祥如意,再好不过。”
“再来一个花开并蒂?”
崔婉说完又后悔,“呀,这个不好……”
这花样是说男女之爱的,秋静淞又不是要成亲,哪能送这个呢?
不过崔婉一想,又想到陈国公主身上去了。
秋静淞女扮男装,哪能真的跟女人成亲呢?
她顿时也顾不得说笑了,心里一急,话就忍不住问出了口,“陈国公主,你可是真的要娶她?”
“躲是躲不过了。”那日季祎除了蒙紧她的眼睛外,还把这事给她透了底,“上头的兄弟们都已成亲,虽然陈国是战败和亲,可总归来的是个公主,总不能让她去给人做平妻吧?嫁给宗室也不行,父皇好久前就离了后宫,更使不得。便只有我……”
“可你……”崔婉想来,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样一来,不就同时苦了你们两个人吗?”
“说来说去,都是陈国人的不好。”秋精淞见崔婉难过,便伸手故意把桌子一拍,反倒吓了她一跳。秋静淞厉色横眉,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自己没本事打仗打输了,就拿女人出来做幺蛾子?和亲和亲,一个国家能有多少公主能嫁去和亲?没有适龄的女儿了,还不是可怜那些大臣?”
“你别生气,可吓到我了。”崔婉捧住秋静淞的手说:“反正咱们赵国是不兴和亲的。等陈国公主来了,若她存了好心,咱们好好待她就是……”
崔婉见秋静淞脸色好些了,继续说:“我只是担心你。妻子不比丫头侍从,天天与你贴身过日子,你有什么瞒得住她?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呢,要是闹得不好,把事情捅出来了……”
秋静淞看崔婉说着说着手都不稳了,连忙伸手反握住,“什么事儿都没个影儿呢,怎么你就先急起来了?不管来的人是什么脾气,我自有办法应对,好的赖的,都是我的娘子,我还收拾不了?”
崔婉点头,“真如你说的这样就好了。”
秋静淞看她脸色渐渐明朗,便又倚着她躺了回去:“我怎么说,在外头看来也是个男人,不容易吃亏。我只担心你……九哥对你可好?”
崔婉心中倒是无苦,“就算嫁与旁人,怕是也不会有如今这样好了。你不知道,我如今是个下起棋来就不管旁人的脾气,每每无意间冷落他,他竟然也能谅解。我若有有心思想一个人待着,他也能依我……另一位江王妃也是外和气不过的人。她日常除了照应府里的大小事务外,还要操心我……想想其实还怪不好意思的。过两日就是她的生辰,我想着,得好好送个礼物答谢她。”
秋静淞看着她说,要是季泉能一直这样好,那些话她闷在心里,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她只带着笑,仔细听完完了自己也闹着要:“那我的生辰呢?这么多日头下来,姐姐欠了我多少礼物?”
“你还真是……”崔婉失笑,拽着帕子的手又忍不住敲了秋静淞肩头一下,“怎么什么都想要呀?你光只会说,也没见你主动送礼物与我呀?”
“那你要什么你说。”秋静淞呵呵笑着:“只要你开口了,我什么都给你。”
崔婉笑了个仰倒:“要是有旁人在这儿,我定要他评理。你要是真有心,哪里用得着我开口呀?你要想找我要礼物呀,得先自己挑了礼物主动给我送来,我才依呢。”
秋静淞坐起来,扯了扯她的袖子,“那你这身行头便先算一处吧。好说也是我偷偷摸摸地,找了好些人才还原的呢。”
崔婉低头看了,抿嘴笑道:“好,那先算你一处。”
秋静淞得了认同,又伸手,“我的礼物你接了,你拿什么还礼?”
“过段日子送你就是了。”崔婉说着,伸手作势要打。
秋静淞连忙把手收回来。拽着拳头,收在胸口,又闹到:“你可不能拿什么荷包香囊来糊弄我。”
“呸。”崔婉戳了戳她的脑袋,“蛮不讲理的丫头,合着我的荷包香囊很掉价不成?”
秋静淞想到季泉当时给她那方手帕纠结的样子,忍不住附身大笑出来。
船飘着飘着,这是也飘到了岸。
秋静淞往外看了看,招呼着崔婉说:“姐姐,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呀。”崔婉答应,起身时把二人的幕篱都拿在了手里。
春日渐暖,今日街上十分热闹。
秋静淞与崔婉手拉着手,两人就像出了笼的鸟,自由自在地跟着人流跑着,笑着,闹着。
午时,秋静淞拉着崔婉去了她早已定好的酒楼厢房。
上了头汤后,接着来的便是一道【松鼠鳜鱼】。
崔婉自那给她梳头的婢女把菜端进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秋静淞。
秋静淞吃着菜,瞟了她一眼:“姐姐,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崔婉“哼”了一声,拿筷子挑了块干净的鱼夹到她碗里,“你先尝尝这鱼。”
秋静淞只看了一眼:“定然没有苏州的好吃。”
“那岂不是亏了我?”崔婉扬手催了催秋静淞,“那回在苏州你给我送的【松鼠鳜鱼】,我可一口都没尝过呢。”
秋静淞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姐姐你还说我小气呢。其实你不也是个小心眼儿?”
“你除了心眼小,你还坏,我可不如你。”崔婉一边挑着刺一边说:“我不管,今日这盘菜,你定要全部吃干净才算。”
秋静淞托着下巴看她“挑刺”,“那我要是吃了这顿,变成了胖子怎么办?”
崔婉撇嘴,“少胡说,哪里有一口吃来的胖子?”
秋静淞看着,忍不住又笑了。
崔婉陪着她笑了一阵,又停下来问:“下午我们去哪里玩儿?”
“要上山踏青吗?”
“如今山上皆是世家小姐儿郎们,你要去找他们玩吗?”
秋静淞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她就是不说,只看着崔婉琢磨着,看着她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了,才笑着说:“我们去酿酒吧。”
崔婉觉得不好,“一下午哪里酿得出什么酒?”
秋静淞说:“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用跟着去接就行。”
崔婉反应过来,伸手要打,“原来你刚才是成心让我烦恼?”
秋静淞抓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解释:“我也是想看姐姐有什么想法嘛。”
“就你贫。”崔婉哪里信她?只是力气拗不过,才罢手。
下午秋静淞带着崔婉去了郊外的酒庄。
她二人独占了个雅致极了的院子,坐在引进来的山泉旁边,看着醇香晶亮的水酒从锅子里滴出来。
瞧着差不多了,秋静淞拿着玉瓶去接。
崔婉依在她背后,小声问她:“这酒取的是什么水酿的?”
秋静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