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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淞却只是扶着脑袋,似乎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阿季坐在床里,也是乱了章法。
程婧闯进来,看到房里毫无章法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一眼没作为的阿季,转身抓住元福落的手,首当其冲朝她发难,“没用的东西,你傻站着做什么,太医呢?”
扶着元福落的宫女笙歌被她吓了一跳,当时就要维护自己主子,“公主,您该向嫂嫂行礼的。”
“你闭嘴。”程婧甩开元福落,还趁机推了她一把,“不帮忙就给本宫滚出去。”
离巧不想看到这两人吵起来,连忙说:“婧小妹,翘威已经去请太医了,你别闹了。”
元福落在一旁站好,无缘无故被吼,她也委屈,“本宫也不是大夫,公主拿本宫撒气,也无大用啊。”
“没你说话的地方。”程婧斜睨着她,表情好生刻薄。
元福落想起之前她待自己的春风之面,不由得心凉了半截。
“怎么会突然头疼?”
“也不是突然,这些天笑青都会这样,只是今日的情况比较严重。”
程婧懒得去理会元福落,她三两下爬上床,看着眼神涣散的秋静淞,又是害怕又是难受,“皇兄……”
她耳边听到阿季在说:“昨夜笑青就睡不好,一直做噩梦。今天早上翘威唤她起来,头就开始疼了。本来一开始和往常一样,还能克制得住,后来笑青疼晕过去了,再醒来,她人就有些不清醒了。”
说这话时,秋静淞突然发力又想往前边撞。
程婧只觉得她没有神智的样子碍眼极了。
她问离巧:“是不是脑中还有淤血?”
离巧往秋静淞身上揽着被子,防她着凉,“不清楚。上次太医来看,有说过淤血已尽。”
那为什么还会头疼呢?
程婧又问:“陈林渍芳那个野人呢?”
离巧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想来她如今也是有怨气的。
阿季插了一句话说:“陈林渍芳来奉阳也是有事情做的,况且他向来来去无踪,自从笑青眼睛好了之后,就不怎么看得到他的人了。”
“都是些靠不住的东西。”程婧吸了口气,只觉得什么耐心都没了,“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站在一旁服侍程婧的那个宫女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会不会是因为汝阳郡主……所以翘太监请不来太医?”
这不是没可能的。
程婧看着秋静淞闭上眼睛,似乎是安静下来了,便也从床下下来。
她看都没有看元福落一眼,直接带着人出去。
到正厅时,她刚好撞见了童宪。
他躬着身子,步履匆忙,似有要事。
程婧忙问他:“怎么了?”
童宪赶紧回到:“禀娘娘话,骁骑将军史雾谦有要事求见殿下。”
程婧立马皱起眉,“瞎凑热闹。皇兄病成那样,哪里有时间见他?”
童宪屈了屈膝,也说:“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将军他不信,他直接在殿门前头跪下了。”
程婧只觉得岂有此理。
“难道他跪了,我皇兄就一定要见不成?”
说罢,程婧就气冲冲地去找史雾谦了。
她也不听人分说,伸手一指,“把这人给本宫架出去,问章宫是谁都能进来的吗?”
史雾谦不想逢此变,在内侍们听从程婧的话动手之前就吓得自己站了起来。他拱手禀道:“公主,末将只是想求见长芳殿下一面。”
“长芳殿下现在谁也不见。”程婧说完这声,直接越过他就往外走。
她现在得赶着去襄云殿。
一个付卿书算什么?哪有秋静淞重要。
她出了大门,突然像想到什么,回身一问:“展正心呢?”
可惜,这回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175。局…布瓮()
木楠子给展正心备好了一壶温酒。
他心里急; 脑里的思路却没有乱。见到这位五品带刀侍卫的真容后,还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 “展护卫; 久仰大名。”
“在下想见先生一面也等很久了。”展正心把手里的佩刀交给领他来的人后,在木楠子对面坐下。
木楠子抬手给他斟酒; “清早扰了您的清梦; 实在抱歉。”
展正心双手接过酒杯; 缺不像他打机锋; 竟直言:“殿下知道先生派人带来消息后,十分欣喜。”
木楠子的动作稍作停顿。
他望着展正心; 目光又从他耳边飘过; 距离到外面渐渐大亮的天色上。
是了,现在付卿书重伤未治; 他何必把时间浪费到虚情假意的你来我往上?
他也没有应对各类话语试探的心思了; 再开口; 是一句再实在不过的话; “你我; 都想扳倒景亲王。”
展正心拿热酒沾了沾唇; 做个样子; “今早一见到你的人,我就去拜见了殿下。”
木楠子凝起心神; “殿下的意思是……”
“自然是希望我们能联合起来。”
为了抛砖引玉; 展正心直接把自己这方的意图缘由说了出来:“长芳殿下想扳倒景亲王; 也不是为了权势。先生盯着景亲王那么久; 可知道白家的事?白家因景亲王爱妾家戚,无端遭祸,好歹也算一方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何人知了不会觉得寒心呢?”
木楠子知晓展正心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细想过后才开口说:“展护卫可知景亲王的封地是在易泽之地?”
展正心当然了解过,“略有耳闻。”
木楠子的食指轻轻敲打了两下桌面,又是忖度了一番措辞后说:“郡主每隔两三年就会以八府巡按的身份代天子巡视。以往路过每州每乡,也不过是查查陈案,听民申冤,若遇大灾,再彻查灾地账目。老实说,这些都是费力不讨好,是得罪人的事。可没人做,郡主就只能一年年的巡查下去。也好在她身上有王爵,陛下也一直护着,这么多年下来,没查出什么大事,倒也算相安无事。”
展正心思及前言,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准备:“今年是在易泽出了什么事吗?”
木楠子点头,“景亲王膝下子嗣不丰,只有三子一女,年长的大哥大姐皆以婚配,另外两个小的便留在易泽,其中一个还是深得他喜爱的小世子。”
展正心觉得奇怪,“既然是世子,为何不留在奉阳?”
木楠子解释说:“本来世子是在京中,可前些年,他在乐坊失手打死了人,庄亲王便上奏皇上,把他贬去了封地。”
展正心听得此处,已经皱起了眉。
木楠子握着酒壶,叹了口气说:“这位世子,天性残忍,也是因为易泽牵扯到一桩大案,郡主才会去那里。”
“初时,郡主只是为了得到另外一桩案子的线索,可在易泽待久了,她就打听出来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有多可怕?”
“你知道烤鹅掌这道菜吗?将活鸭放在涂满调料的铁板上,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来走去。随着火势与温度的升高,鸭子就会在铁板上跳起来。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再做其它用。这道菜因为太违天伦,很少有人吃,就算真的要吃,也不会去看。可景亲王世子他与别人不同,他不仅没隔两日就要吃一道,还要亲眼看着鹅掌是如何烤熟的。日子久了,他或许从中得不到快感,一日,他竟派手下抓了活人光脚站在铁板上烤。”
展正心愤然而起,忍不住有些反胃,“这不就是炮烙吗?他这是动用私刑!”
木楠子眼里闪过寒光:“不,他只是为了吃菜而已。”
展正心捂住嘴,讶然问:“他难道还真吃了活人不成?”
“没人知道他吃没吃,只是那些被砍去脚掌的,皆是十四来岁的少女。”
木楠子说到此处,声音不由得变大,“这畜生不仅自己在易泽耍这些魔鬼手段,他还把此事当成乐趣讲与景亲王听……若不是奉阳户籍每月都会盘查,景亲王怕是也会……”
展正心只觉得浑身发冷。
木楠子闭了闭眼,他咽下一口酸水,又继续说:“不仅仅是烤人掌,景亲王世子在易泽还琢磨出了另外一件乐趣——他养了一池子毒蝎,若是觉得无聊,便把人推入蝎池,看那人……”
展正心心里一惊,想起在探查时,景亲王府也有一个这样的蝎池。
木楠子看着他,也是知道他反应过来了,“做人掌须得少女为料,喂毒蝎,却是个人都行。”
展正心想起了那些乞丐。
他控制不住,伸手往桌上一拍,“真乃禽畜也。”
此等贼人,若不除之,怎对得起那些受害百姓?
展正心话语间已经有些着急了,“这件事有证据吗?若告知与庄亲王……”
“没活口,没证据。两座王府的奴婢们全仰仗着王亲的鼻息生活,又哪会做口供指认?”木楠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忍到现在。
展正心原以为景亲王只是受妾室亲族所累,如今说来……
倒真是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了!
若秋静淞知道这件事……
展正心把杯里的烈酒一口咽下,看着木楠子说:“郡主是因为这些事才被景亲王下暗枪的吗?”
木楠子的语气有些不能确定,“……之前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是这样没错。”
“那您希望殿下做什么?”
“当然是尽快,按你们的计划向景亲王发难——当然,虽然郡主重伤,她手下的人我却都能支使得动。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令人全力配合。”
易泽的血案虽说没有证据,可要是能逼景亲王自己承认,他这一脉就算废了。
展正心听得他的话,眼神闪了闪。
他并未敛起有些激动的面色,仍是像个被煽动的毛头小子般慷慨激昂地说:“先生放心,在下绝对会将此事告知殿下的。”
至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