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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婧脸上懵懂,似乎自己也没想通,“我也不知道。”
跟程婧说完,该元福落开口。她也没说什么,表达完自己内心的忧心后,就请示秋静淞对于众兄弟各家的礼该如何送。
期间程婧插了句嘴,秋静淞便让元福落同程婧去商量了。
她俩走后,翘威上前来悄声禀告:“王妃娘娘在昨日得知其他殿下府上的事后,似乎被吓到了,今早还在服用安神药。”
秋静淞看了他一眼,点头:“孤知道了。”
翘威见她这个态度,心里惴惴不安,“……殿下,”他当即跪下道:“奴婢该死,不当多嘴。”
秋静淞看着他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道:“孤没怪你,也不会罚你,你起来吧。”
翘威咽了咽口水,起来之前又磕了个头。
秋静淞心里冒出来个念头,“从之前孤就很奇怪,你的消息似乎特别灵通。”
翘威小心地回答:“奴婢觉得有些事对殿下有益,就私下,买通了几个太监。”
“几个”太监可做不到这种地步。
她撑着头想了想,给离巧使了个眼色让她端来刚才皇帝派人送来的赏赐。
挑了块玉璧,秋静淞递给翘威:“你好歹是孤身边贴身服侍的,腰上没个东西出去行走也不体面。赶明儿自己去找个手巧的匠人,打了穗子挂在身上吧。”
翘威跪下领赏,一时竟有些摸不清秋静淞的心思。
挥退翘威,又让离巧去休息,秋静淞一个人躺在床上,拿了块干净帕子放在嘴里咬着,等展正心的消息。
下午时,展正心应时而到。
留下自己昏睡不见任何人的消息,秋静淞跟着展正心出了宫。
她在一处换上了一身土黄色的麻衣,又摸黄了脸,让人一眼注意不到她身上。
展正心是用钱买通了翟家请来的抬棺人,好叫秋静淞顶了上去。
等她系好白绫出门时,展正心说是走,其实还是暗中跟在了她身后。
他心知秋静淞体弱,生怕她撑不住晕倒。
秋静淞跟着其他四个抬棺人去翟家的一路上都低着头,脸就算是摸黄了,也止不住憔悴。
进了翟家,秋静淞恍恍惚惚地,听到严信在给崔婉哭灵。
“嗟兮,可叹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秋静淞看着崔婉的棺椁,忍不住落下泪来。
婉姐姐,我来送你了。
听了一波吩咐后,秋静淞来到棺椁前蹲身,用手掌将棺材托起来,放在了自己肩上。
旁人见他动作如此理论,还稀罕了一句:“哟,这瘦瘦弱弱的,看不出来还有几分力气。”
旁边的人笑道:“几位老爷不知,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哪能露于表面呢。”
秋静淞就算听到了也当没听到,低下了头。
“起——”
听着呼喝,秋静淞和三位抬棺人一起动身,向外走去。
今日出灵,严信不像翟家人做事瞻前顾后,他请了一大堆人来摔盆撒纸钱。
纸钱撒了一路,秋静淞的泪就流了一路。
等到棺椁上了船,秋静淞看着一路而去的水波,心里空落落的。
崔婉最后还是葬在了苏州。
苏州也好。
秋静淞在岸边蹲在到天黑,突然释然,至少苏州比奉阳要干净。
月上枝头时,她换回衣裳,后面跟着展正心,一步一步地走回宫。
行至朱雀街,因由这里最近丧事多,所以被禁严。
远远的瞧到有人走过来,带着巡街的史雾谦本来想来,结果一眯眼看清是秋静淞,他连忙下跪,“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秋静淞因着他这句掷地有声的呼喝停下了步子。
她抬起下巴,看着身前埋头跪了一地的人,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悲伤痛心,就全部留在今日吧。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脚下的前路是什么。
“孤现在还不是太子呢。”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秋静淞抬步从史雾谦身边走过。
途经秋府,她也没有停下来。
这里本就不是她该留的地方。
她去每位兄弟姐妹府里上了香,一户都没落下。然后才回了宫。
当天夜里,秋静淞睡得极其安稳。
※※※※※※※※※※※※※※※※※※※※
从龙篇完。
明天开新篇。
婉姐姐代表的是秋静淞的存在,从下一章开始,就会重新用【季长芳】这个名字来称呼秋妹。
世上再无秋静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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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义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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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史雾谦尾随一路; 将十二皇子送回皇宫,路上遇到了麒麟卫指挥使。
也不知道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拜别十二皇子后,指挥使跟史雾谦说起他休沐的事来。
“这两日; 将军通宵达旦地忙前忙后,定是辛苦了。左右明日无事,京畿道也调了些人手过来;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将军在家好生歇息?”
说实在,史雾谦虽然是如祖母的愿在京中任职,但他的身份十分尴尬。
其一是; 他虽因在外征战有功; 被赐予【骁骑将军】之称。然,论起官职来,左右不过是个四品。这在随便丢块瓦片都能砸到一名六品往上从官的奉阳; 着实不算什么。
若不是史雾谦真真是凭了真本事灭了虞国; 保不准他人还会错想他是凭借祖辈福荫才得了这么个职称。
其二,朝廷不养闲人。他既然做了这个将军,又不想出京征战; 那就得做点事情。是以当初皇帝给他赐头衔时,就让他将带回京中的旧部整改; 新编出来了一支“御林军”; 以守护奉阳宫为职。
史雾谦少年时就随叔父在外征战; 少有得知京中之事; 当时还觉得这是得了重用,是个好猜事,后来经付卿书提点,他才反应过来这御林军有多多余。
御林军起于汉朝,传至如今,早些年就已经由中宫整改,并入了十二卫府中。十二卫府,内掌宫禁宿卫,外统全国府兵。京中明面上的随侍皇帝的麒麟卫、由皇帝赐给成年皇子公主的虎威军、还有屯驻于宫城以北,以保卫皇帝和皇家为主要职责的北衙禁军、以维护奉阳治安,掌宵禁的南衙府兵、还有其他一些少有出现的南北镇抚三司等等等等,其中单拎出来一个中郎将,官阶都比史雾谦这个骁骑将军要高。
史雾谦和他的御林军,就像是去人家做客,好客的主人家在饭桌上多摆了几双碗筷,结个和气而让他不至于无所事事罢。
所以这些年,皇宫巡卫有他,宵禁巡街有他,皇帝出游左右有他,给殿下们的箭矢上套兔子还有他。
通常是被当做人手不够时拿来垫一下用用的砖头将军史雾谦,怎么也没料到向来对他不正眼相看的总指挥使会对他笑脸相向。
绝对是因为十二皇子殿下吧?
史雾谦对这种露于冰山之面的讨好奉承敬谢不敏,但有好处他也不会拒绝。
他欣然应下了总指挥使的一番好意。
这几日确实折腾得他浑身酸疼,他一回到家就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翻身上床脚一蹬,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好久没有在家睡过懒觉,他心情好,还自己下厨做了碗酱面。
他坐在院子门口前的大石头上,端着比脸还大的碗,看着被路过的白云挡住烈日的天空,这才叹息自己是闻到了人间的味道。
张大嘴,“吸溜”一声,史雾谦一边嚼着面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的手艺,舒服得身体发轻,都产生了自己根本不是个两百来斤的壮汉的错觉。
他心里正美着呢,史老太君拄着龙头拐杖健步如飞的过来了。
“谦儿啊,你今日休沐,是要去看高家小子?”
“祖母。”史雾谦一抹嘴,把碗放下,指着史老太君身后的丫鬟道:“快些跑着扶住老太太,怎么你还跑不过她呢?”
丫鬟嘻嘻一笑,加快步子,照着他说的轻轻扶住了史老太君的手。
史雾谦抖了抖衣裤,过来接了史老太君一把,“祖母这话说得孙儿有些不明白了,高隙他生病了?”
“你不知道?”史老太君脸上一愣,经小丫鬟提了一嘴才拍手道:“也对啊,你最近都在街上忙得昏天暗地的,回来也是半夜了,天不亮就又要走……”
史老太君哀叹了几声后拉着史雾谦的手说:“自从十一皇子逝世,高隙那孩子就跟丢了魂儿一样。他不是因为在现场被牵连关了几天吗?放出来后就像是撞了邪,不吃不喝,算上今天是第五天了,据说他都瘦脱相了,你说他平常那么喜欢吃东西的一个人,怎么就舍得把自己活活饿死呢?”
史雾谦一听,也不愿意相信,祖母嘴里说的人,真的是高隙?
他又听史老太君继续说:“这些天他父母因为他急昏了头,到处寻求名医美食,刚好咱家有个厨子鹅烤得很不错,你要去看高隙就带他去,让他拿出点本事,治治那小子身上的邪祟。”
史雾谦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蹊跷,他也顾不上吃什么比自己脸大碗的酱面了,回房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赶忙出门拉着烤鹅的厨子直奔高府去了。
因为主子生了奇怪的病,导致如今就算不是饭点,高府也到处飘着各种吃食的香气。
史雾谦是高府的熟人了,他上门拜访,也不用递名帖取得主人的同意,一到门口,自有熟悉的小厮领着他去后院。
越靠近高隙的房间,食物的味道越浓,两边走过的奴仆的脸也越绿。
史雾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