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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兄吗?”天黑了,就算到处都有点灯程婧还是有些看不清楚那位行走在宦官前方的人。不过程婧想着季长芳也有这样一件鹅黄色的长衫,内心笃定后也没再仔细分辨,直接追了上去。
在她跨开步子第一步侍奉着的几位嬷嬷就忍不住露出惊吓的表情:
“公主,内宫禁止奔走的。”
“您身为未出阁的娘娘,怎么能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来呢?”
程婧才懒得理这些人呢,她把身后的呼声当耳旁风,直奔着自己的皇兄去了。
“皇兄。”
提灯尾随的几位太监回头,看到是程婧追着来了,连忙停下行礼,“公主殿下。”
“皇兄”此时也回过头,只不过却不是季长芳。
季盈没有注意到程婧一看到他的模样就冷下脸的瞬间。
他看到程婧也挺高兴的,“七妹妹,你叫我啊。”
是吧,她现在能有这种觉悟真的多亏了眼前这个人啊。
程婧心里恨急,脸上扬起比刚才还要灿烂的假笑,“对啊,人家好几天没见到盈哥哥了嘛。”
季盈耐心地给她解释:“我在秘境里受了伤,是今天好了些才能下地的。躺了这么些天,身子都有些僵了,所以才趁晚上人少的时候出来走走。”
说完他又关心道:“婧妹妹,你是从外面回来?”
“我去看四姐姐了。”程婧举了举手里的荷叶,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有些难过:“四姐姐为了救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也不用自责,咱们是亲兄弟,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季盈说是这么说,可想起程旸平时的性格,他不禁有些奇怪。
难道四姐姐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
季盈心里很违和,又不好反驳程婧,他想了半天,旁敲侧击问道:“婧妹妹,在秘境里,我从下面上来时,你已经不见了,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这话在心怀成见的程婧听来就是另一层意思。
好啊,你现在还想反过来倒打一耙不成?她心中冷哼,脸上则是后怕的点头,“对啊对啊,出现了一头好可怕的怪兽。”
“原来如此。”季盈心里的疑虑稍加放下,这也算是解释得通了。
“公主。”这会儿,服侍程婧的几个嬷嬷和宫女们也追了上来。
程婧正好不想跟季盈多说,连忙做出一幅害怕的样子,“盈哥哥,我要回宫去了。”
“去吧。”季盈也知道这群嬷嬷的厉害,他后退一步让开正路,“你也早些休息。”
程婧只低着头笑。
季盈带着太监们就在旁边转了方向。
两边的甬道十分安静,在这种环境下总会让人想说点什么。
就有一位平常多得他喜欢的太监开口说:“按理说,殿下平时与十二殿下关系更加密切,为什么婧公主去看了四公主却不来看您呢?”
季盈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因为季长芳,又有程婧往日给别人看的形象,不愿意把她往坏处想,他甚至会帮她找理由:“或许是四姐姐伤得更重吧。”
太监咬了咬牙,语气更加不甘心了,“但是,殿下您就住在东宫里,离得这么近她都不来?连十二殿下都派人来看了……”
“行了。”季盈回头横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说的事。”
在宫里,想活得长久些,就该少些话。
季盈回头的时候已经在考虑把这位太监调走了,这样做对他们两个都好。
同一时间的程婧,也在考虑把这些烦人的嬷嬷弄走的事了。
现在的她,可不需要这群老婆子拿什么规矩来拘束她。
还有,她现在有了势力,也可以去朝堂上看看嘛。
程婧知道,这件事要想成,只能是季长芳开口去说。
她心里想着计策,回了问章宫后一路直接去了季长芳的寝宫。
现在刚过掌灯时分,时间也不算晚,嬷嬷们便也没开口讨嫌。
她们没资格进季长芳的内殿,程婧也得以喘了一口气。
“皇兄。”程婧进了房,也不问奴才们季长芳的情况,喊着就往卧房里去了。
坐在床上看书犯困的季长芳正酝酿着睡意,就被程婧冷不丁的一声喊唤回了神。
她伸手打开帐子,看到程婧一脸喜气洋洋地跑进来,“皇兄。”
老实说,刚死了一群兄弟,程婧这么笑,被御史们见了指不定要参一本。
不过,难得这丫头这么高兴。
“公主殿下。”翘威稍作行礼,在季长芳的示意下给他拿来外衫。
收拾掉茶盏,翘威端起起身出去,因为程婧回来,他需要多泡一盏回来。
季长芳把书放到一旁,穿好衣服,往里挪了挪,给兴冲冲地跑过来的程婧挪了个地方,“不回来吃晚饭,至少要派人回来知会一声啊。”
“皇兄,我错了,我今天玩得太开心了嘛。”程婧在季长芳肩窝处蹭了蹭,把手里的荷叶献宝似的拿出来,“皇兄你看,这是我在四姐姐家里折的,可好看了。”
季长芳嗅了嗅带着清香的荷叶,点头,“是挺不错,看得出来,就算开了花,也一定是上品。”快眼看书 kuaiyankanshu。org
“四姐姐说等荷花开了一定开宴请我欣赏呢。”程婧笑笑,她靠住季长芳撒娇道:“皇兄,以后我不管去哪里,要去多久,我都提前跟你说好不好?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季长芳揉了揉她的头,“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事,你去做我不会有意见。”
程婧“啊”了一声:“那要是我做的是错的,会死呢?”
季长芳挑了挑眉:“我劝阻你,你就会听我的吗?”
程婧沉吟,她觉得她好像不会。
季长芳也并非要她回答。程婧的性格,在清河时她就摸清楚了。
但是程婧自己却有些不满起来,看着她说:“我不听,皇兄就真的不管我吗?”
季长芳掐着她的脸笑了笑:“我也没说不保护你啊。”
“皇兄最好了——”程婧高兴地抱住她,大喊道:“不管啦,我今天要跟皇兄睡。”
“那可不行,都这么大了。”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也得做给别人看啊。
“皇兄,你刚才说了只要是我喜欢做的事,就不会有意见的。”程婧把荷叶往地上一丢,蹬了鞋,闹着就往被子里钻。
季长芳拉着被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婧儿。”
“皇兄,就睡一晚嘛。”
翌日,一大早,元福落还没起就听到外头有吵闹声。
她坐起来,眼睛半眯着把帐子打开:“笙歌,笙歌——”
“欸。”元福落的贴身婢女闻声从外头跑进来,她脸色发白,就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元福落注意到,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笙歌心里犹豫,可实在是生气,她咬着牙在元福落床前一跪,还没说话就哭了出来,“公主,您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元福落一想,以为季长芳出事了,连忙就要爬起来,“殿下他怎么了?”
“公主犯不着为他忧心,他好着呢。”笙歌委屈地大哭道:“也不是奴婢多嘴,奴婢实在是难受。照理说,十二皇子殿下和婧公主一个十九一个十七,都是大人了,就算是亲兄妹,也早就该避嫌了。可谁曾想,他们居然能做出同床而卧的事来。”
元福落听着脑子有些发蒙,“你说什么?”
笙歌泣了一声,道:“昨天晚上公主是在皇子殿下房里过的夜。今天早上公主的嬷嬷实在看着不像话闯进了房,居然看到婧公主靠在皇子殿下胸口上……”
元福落心里一紧,连忙抓住笙歌的手,厉声道:“你别乱说!”
“我没有。”笙歌指着屋外道:“婧公主当时就说要把那位老嬷嬷杖毙了,现在外头都乱套了呢。”
元福落当时只想:这个样子,待会儿若是皇帝和皇后来了,她该怎么交代?
一个连半宫内务都打理不好的儿媳日后怎么为国母?
元福落摇了摇头,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训斥笙歌:“平常你多么明事理的人,今天怎么这么糊涂!你早该叫我起来了,这等事情,你怎么敢让它散播起来的?”
笙歌瘫在地上,心里一冷,脑子也顿时清明了。
“奴婢马上去给您准备热水。”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元福落给自己发髻上簪花时,手都在抖。
她强装镇定,内心惴惴不安地朝正殿疾步而去,路上太急,还险些跌倒。
“娘娘。”
她与笙歌互相搀扶着,进了季长芳寝殿时,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而闹出这一桩事的兄妹俩,哥哥倒是有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妹妹却丝毫不顾规矩礼仪,直接席地而坐,靠在他腿上。
她皱了皱眉,还不待上前,就听到程婧望着一位老嬷嬷审问:“你再说,你早上看见了什么?”
周围人噤若寒蝉,那位老嬷嬷自知无人帮她,便叠着声大喊求饶:“求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程婧却像听不到她说话那样依着自己的想法来:“本宫还没嫁人呢,只不过乏了在兄长屋里歇了会儿,你就要小题大做毁本宫清誉,依本宫看,你这等险恶用心,怕不是别人安插在这宫里的细作吧?”
嬷嬷一听,大惊失色,浑身抖若筛糠,“奴婢不是,求娘娘饶命啊,奴婢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公主的……”
“那你是连皇后一起蒙蔽了。”程婧眉毛一挑,伸手指着一个小太监道:“阿庆,去把这老东西双眼挖了。”
被点名的阿庆第一时间去看季长芳。
这位皇子殿下直接起身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进了里屋。
而程婧却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仍是盯着阿庆。
季长芳坐在房里,听着外头的惨叫叹了口气。
果然啊,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