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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只想着自己了。
她料算不到自己能活多久,这些事或许凭借她一辈子都做不完,可她就是要尽力去做。
她的目标,不再是儿时懵懂的一句话,桩桩件件,她要把能想到的事都做好,然后从其中,找到自己真正存在的意义。
届时,好坏对错再由后人随便评说罢。
抹了把眼角的热泪,再次坚定决心,季长芳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她还没做什么,又听到门口有了动静。一抬头,元福落正一脸忐忑地在珠帘后踌躇。
季长芳连忙站起来背过身,擦去脸上的泪,“有什么事?”
元福落不知道怎么说,心中天人交战半天,还是轻声道:“妾身是来给殿下请安的。”
季长芳清了清嗓子,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个,便自己主动戳穿了道:“今早的事是那几个老奴才小题大做,为的是桎梏住婧儿,所以早上杀鸡儆猴,吓唬了她们一番。你不用太过忧心,这事儿不会传出去,就算父皇皇后知道了,也只会当成笑话。”139小说 139xs
元福落不敢不信,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便好。”
季长芳担心她继续胡思乱想,索性给她找点事情做,“十三弟待会儿要来,我准备跟他去湖上的亭子里坐坐,梓童可愿帮忙布置一下?”
“妾身立马去办。”元福落说完就行礼出去了。
季长芳这才吸了吸鼻子,抓着帕子在镜子前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
“下次跟阿季好好道个歉吧。”——出去的时候她心里这么想。
季盈说申时来,就申时来。
季长芳与他在凉亭中相对坐下,开始议政。
“父皇说现在的京兆府尹不能用了,让我举荐个好的,你有什么想法?”
季盈皱着眉,脑子里在一个个的翻动朝中的官员,“高颉上任至今也才一年半吧?臣弟好像也没听到他做错了什么,怎么父皇就说不能用了呢?”
季长芳抿嘴笑道:“所以你还是不懂父皇的心思?”
经这一提醒,季盈恍然大悟,“他是要给谁腾位置。”
到这里他又想不到了,“这么不惜代价,会是谁?”
季长芳看他皱眉思考着,似乎是真的想不出来,便从碗盏里沾了些水,写下【祁南】二字。
不经提醒,季盈倒还真险些忘记这个皇叔,“臣弟记得,皇叔早些年就被夺了爵位,贬为庶民发配了。今年年初,父皇又力排重议将其起复了。”
季长芳端着茶杯问:“你还记不记得他为什么会被贬为庶民?”
季盈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摇头道:“记不太清了。”
季长芳幽幽道:“是因为他娶的那个平民王妃的弟弟,在治地以伤残平民取乐。”
季盈打了个激灵,这桩事听来他可太熟悉了,“这不就跟最近的景亲王一样吗?”
季长芳点了点头,“祁南王的事儿过去太久,我也是最近才把这两件事想到一块。”
季盈想起景亲王案的前因后果,不禁毛骨悚然。他现在绝对可以断定,景亲王落马,皇帝季祎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
季祎一直不被群臣喜欢,祁南王出事前又是他的左膀右臂,当时他因外戚牵连被赶出奉阳,犹如哑巴吃黄连只能干认。季祎表面上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暗地里着手布置在几年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季盈和所有将这两桩案子联系到一起的官员一样,被季祎的所作所为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怀抱着怎样的心,会隐忍的君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口干舌燥的季盈捧着碗将茶水饮尽了,才看着季长芳问道:“皇兄,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推举祁南王?”
季长芳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
季盈也明白,“好。等下次父皇开朝时问起,我就这么说。”
季长芳一笑,给他斟了碗茶。
季盈再把景亲王案子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那那个叫白俊的少年人,是偶然还是巧合?”
“他?下落不明,早就不知去向了。”景亲王案子结后,白俊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展正心找尽法子,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季盈猜想,这白俊,大概是季祎的暗卫没错了。
“实在是……”
太可怕了。
季长芳看着他叮嘱:“你日后,自当更加小心才好。”
季盈点头,“皇兄放心,我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说完,季盈又像季长芳请教起其他之道来。
季长芳听他说着,心里想:这大概才是她如今需要的,与兄弟的相处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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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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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今日照常起了个大早; 却不是像以前那样为了自己上朝。他看着侍女们举着昨夜熨好的官服,看着秋明几将这身大红衣衫披在身上,心中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真好啊。”容澈看秋明几描着额上的花钿,笑呵呵地站在她身后; “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夫人盛装打扮了。”
秋明几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在朝上做官的女人,越漂亮的做事越狠。”
容澈把手搭在她肩上躬身笑道:“嗯; 我一直都知道的呐,这就跟将士上战场需要穿盔甲是一个道理。夫人自放心的去吧,虽然看不到你在朝堂上的英姿略有些遗憾,但为夫也不急; 只希望日后夫人能为为夫这般装扮一次。”
秋明几抿了抿嘴; 轻声道:“你也不嫌臊。”
容澈咳了一声,退后朝秋明几作揖一拜,“是; 下官对尚书大人无礼了。”
“亏得孩子们不在。”秋明几对镜左右瞧着自己面上没有什么需要添补后; 抖了抖袖子起身。
容澈给她拿来佩剑,“为夫今日便在家静候夫人凯旋。”
秋明几捋了捋剑上的穗子,拿了毫不犹豫的转身。
礼楼鸣钟; 三声响代表着今日天子开朝。
今日在重霄馆守夜的是右相甘廉,他被过来接人的六皇子季善喊起来时; 身子还有些发虚。
甘廉擦了擦额头上无端冒出来的冷汗; 心中感慨道:“可能真的是老啦。”
季善见他的脸比自己的还要白; 不忍心问了一句:“右相可还安好?”
甘廉摇头; 起身朝季善一礼,“有劳六殿下关怀,只是上了年纪有点老人病吧。”
季善一琢磨,回头朝身后的礼部左侍郎白钰语气客气地建议到:“侍郎也看到右相确实不适,日后礼部排值班表时,可否对老臣们关照些?”
甘廉不待白钰开口就摆手道:“多谢六殿下,来给祖宗先灵守夜对老臣来说是莫大的恩赐。别说老臣还能动,就算老臣只剩下一口气了,只要在职,爬也得爬来啊。”
季善因他的玩笑口气笑了一声。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他忙道:“请相爷去偏殿梳洗吧。”
能进重霄馆的,非正三品以上官员不可,其中又有明文规定,太监宫女等就算做到二品上官也无资格踏进重霄馆。所以对于来值夜的君臣,特设了偏殿梳洗。
身为礼部侍郎的白钰确实做过给某位皇子端盆递巾的事儿,但要是让他来服侍甘廉,后者从身份上也是不够资格的。
甘廉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请灵,不便打扰,连忙退去了。
季善点燃了三炷香,插进正殿中,用来奉程家列祖列宗的炉中。
三拜九叩后,季善拱手低头又捻了柱香道:“不肖子孙季善,有请端宪殿下。”
自他话音一落,阿季就算再不情愿,也得现身。
季善心中一落,又转身对着秋家的牌位道:“有请戴国公。”
卢正唐现身时,白钰的神色明显有些兴奋。
他在季善行礼前就弯下了自己的身躯,“见过大人。”
卢正唐倒还记得这个后生,碍于阿季在,他只一笑回礼。
白钰握紧了手中的名册,下足了暗示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做的事。他翻开页码,拿着纸笔上前两步恭候,对着两位灵仙道:“如今两位大人再生,原来的谥号自是不能用了。便在此上些下自己新的名讳吧,也方便礼部记录。”
阿季绷着张严肃的小脸,接过白钰递来的笔,毫不犹豫地写下【阿季】二字。
白钰虽然觉得这个名字取得有些奇怪,可话也不该由他来说。
轮到卢正唐时,他写下了【弥元】二字。
季善看着他笔锋勾完,重新行礼道:“见过阿季大人,弥元大人。”
阿季把手拢在袖子里,颇有气势地问道:“今日早朝我们也要去?”
季善答道:“只需两位大人旁听,让百官认个熟脸。”
这话说来也可笑,到了大殿上,有几个官员有资格抬头的?
秋家灵仙弥元也开口问:“皇上许我去?”
季善笑得轻巧:“大人,就是父皇让我来请您的。”
弥元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又有些变得透明。
阿季还记得南飞说过,灵仙并非不死不灭,他的健康和寿命与结契者息息相关。
想来这才是秋明几上朝的原因。
阿季恍惚着,又想起了跟季长芳争吵起来的那些话。
他突然又有些不愿意去了。
可惜了,就算是灵仙,也需要听话的。
季善请阿季和弥元出重霄馆时,青简突然冲出来拦住了他,“带我去吧,我也想去。”
他的眼里,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
阿季在所有人开口前冷哼一声:“你早些接受天子不就好了?如今想出去,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