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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卿书看那小太监还一脸受教的点头,心里一梗,差点气出病来。这十二殿下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带个小太监来收录官员档案的册库教他识字?这不是昏君行径嘛!
她几个呼吸间,走进来大声喊了一声:“十二殿下!”
“唔?”季长芳抬头,看着付卿书还有些意外,“汝阳姐姐怎么在这里?”
付卿书瞪着翘威问:“这个问题该我来问才是,十二殿下身无公务,带个太监来这里做什么?”
翘威被付卿书那看奸佞的眼神看得心中悲愤,放下笔就要站起来,季长芳却一伸手,把他摁了回去。90文学网 90wxw
只听季长芳道:“姐姐不知,昨日父皇问孤朝中官员属制,孤有几个答不上来,挨了好一通骂,所以今天是来补课来了。”
付卿书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然而她却不能忍受翘威一个宦官来碰吏部的东西。她上前一步,缓和语气劝慰道:“虽是如此,可殿下,除了司礼监,其他处的太监是不允许识字的。”
季长芳点了点头,说话间有些无所谓:“是吗?那孤明日把这小太监调去司礼监。”
付卿书连忙辩驳:“臣不是这个意思……”
“呵。”季长芳直接用笑声打断她:“汝阳姐姐向来都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平时就算是乞丐您都不曾看轻过,怎么今日变了,抓着个太监不放?”
付卿书就是担心宦官误朝才会如此。她也知道这是偏见,可古往今来,史书上明明白白记着呢,太监有几个好的?
当然,看到季长芳这么维护翘威,付卿书也不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她只记在心里,嘴里又说起了别的事,“我是气你不过。你要记官员属制,派人来取了案册带回去就是。何苦占了人家的位置,搅得册库运转不开?”
“说来也是,可姐姐不知道,这里头缘由多着呢,你听孤解释嘛。”季长芳敲了敲桌子,示意翘威继续抄录后,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原本说来:“哎,孤原本也是想快来快走的,可是哪里知道,这册库最大的官不过六品员外郎,可人家的官威比朝中两位相爷还大。孤今早来,刚说明来由,那员外郎就指着孤的鼻子教孤做人,还说什么,就算是皇子殿下想要调阅案册,也不能把东西带出去,只能在册库里翻阅。孤一想,这么多案册,孤要翻多久?不是有句话说,人多力量大,孤就索性请了诸位大人一起来陪孤看了。”
这番话语气阴阳怪气,话又说得抑扬顿挫,让付卿书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
在其后的杜沉走到前头一脸严肃地说:“既如殿下所言,那就是这位员外郎该死。只是不知,这位官员现今在何处?”
季长芳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挨了孤一顿揍,被孤丢出去了。”
杜沉当时无言。
原来这册库中的官员们这般配合,都是怕被皇子殿下打。
付卿书也有些哭笑不得,“十二,你做事……怎好如此任性呢?”
季长芳不语,只低着头继续看翘威书写。
大概是生气了。
杜沉转身,去外头的墙角处把那满脸淤青,呜咽着的员外郎找到后,才又回来。
他朝季长芳拱手躬身道:“殿下,求您原谅则个,下官定将此事报给考功司,对其量刑治罪。”
“那就好了。”季长芳头也不抬,只轻飘飘地说:“你们吏部确实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杜沉更加谦恭:“是,下官会向尚书大人反映的。”
付卿书也明白过来,不是季长芳要小孩儿脾气胡闹,是有人让她实在下不台来。
只是照她这样占着库册……
付卿书想不出来办法,直接上前走到季长芳身边,“你要抄什么,我也来帮忙吧。”
她一瞥,看到出自翘威笔下那一串玉氏族人的官职后,面色一沉。
季长芳根本不怕她看见——或者说她本来就想让她知道。她拿了一本翘威未翻过的名单塞给付卿书,笑着说:“汝阳姐姐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付卿书抓着名册到一旁坐下时,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那厢,季长芳又招手叫了杜沉,“杜郎中有空,不如也来帮孤一手?”
杜沉看到季长芳要抄的东西后,脸色不比付卿书好看。
季长芳直到中午前,才拿着抄录好的名单回到问章宫。
与展正心见过后,季长芳没待他说话,先把那名单铺了出来。
展正心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玉氏人,倒吸了口冷气:“这么多?”
“朝中官员数千,单玉氏就占了三百!”季长芳看着手里直垂到地上的名单,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拿到的时候,当真也吓了一跳。”
展正心绕是不敢相信,拿了名单看了又看:“你说陛下想灭玉家,可是真的?”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季长芳幽幽道:“现在别说是皇帝,就算是我,也有些容不得玉家了。”
展正心心里翻起了惊天巨浪:“我真想不到,这些年玉阁老不声不响,竟做到了这一步。”
季长芳明白,这其中有很大原因出自季祎的纵容。
展正心眼看着,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如今要彻底扳倒玉家,非抄家灭族不可了。”
皇帝,一直在故意捧杀玉家啊。
只不过是略施雕虫小技,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荣华富贵,不过是忘眼云烟,这般费尽心机,也做不成皇帝,又是何苦呢?
季长芳仰着头,心里只可怜生母和姨母那么干净的两个人,日后却要被这族人连累,指不定得背着谋反叛乱的名声百年。
忍不住悲从中来,季长芳突然抓着名单,用力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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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文选清吏司的设定用的明清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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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也就是这两日起; 不知谁是第一个开的口,反正把一股邪风吹得遍地都是,连宫里扫院子的宫女都知道皇帝如今厌弃了甘廉,要摘了他的官职; 不日再扶玉珉为相。
季长芳现着一身短打,手握盘龙剑,与白俊在演武场打得不相上下,胜负难分。
白俊自一开始就知晓季长芳是心里有事需要发泄; 而非真要跟他比试; 便一路打下来都只在防守,得以喘息时; 还贴心地给她喂两招。
将双手都劈酸时; 季长芳才停住手。她浑身汗如雨下,头发都湿了大半。离巧在旁等着; 一看她下来连忙给她围上一件披风:“去冲洗一下吧,小心着风寒。”
白俊伸手擦去下颌处的汗,笑着几步跑来:“殿下沐浴; 可需末将服侍?”
离巧对这个建议别提有多恶心了,脸上止不住地嫌弃,“沐浴是一个人的事儿; 你来凑什么热闹?”
白俊嘻嘻笑道:“这位姐姐有所不知; 要是殿下愿意; 末将晚上来暖床也是使得的。男子的身体比女人的暖和; 效果当然也更好。”
“呸; 你好不要脸!”离巧经不住话激,直接骂他:“我今天才知道,狐狸精也是分雌雄的。”
“你骂我没用,只问殿下想不想嘛。”白俊伸手往后把着头发,并不在意。
只是那双眼睛,仍笑吟吟地盯着季长芳看。
季长芳向来不喜人轻浮,此时却没吭声。她心里明白,白俊在之前的景亲王案中是牵引全局的角色。季祎对付景亲王,本就是为了报复。他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白俊去做,定是对他极为信任。有这个前提条件在,季祎怎么会不知道白俊是什么人呢?
季长芳想起这两日季祎话里透露出来的各种意思,不免猜到,白俊会不会是季祎安排过来试探她的?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季长芳擦了擦嘴唇,警告地看了白俊一眼,“你既然还有精神,便与孤再来几个回合?”
白俊笑眯眯地说:“全凭殿下吩咐。”
她刚提了剑上台,瞥到展正心过来的离巧扬声阻止道:“笑青,停一下。”
季长芳回头一看,便朝白俊道:“孤有点事,你休息会儿吧。”
白俊把手里的双剑合上,眼睛又习惯性地盯着赶来的展正心不放呢,离巧就往旁一迈,挡在了他面前。
白俊收回视线,弯起眉眼看着她笑道:“离巧姐姐,能帮我端杯茶吗?”
离巧双手叉腰也回了他一个笑脸:“我要是有茶,刚才就直接泼你脸上了。”
白俊扯了扯嘴角,他把头一歪,看到正对着自己的展正心正说些什么,便根据他的嘴型分辨了起来:
“果然,今日又有几位玉氏族人平调升职了。”
季长芳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情道:“他还觉得玉氏不够肥吗?”
展正心停顿片刻后说道:“养虎为患。皇帝这样做,对你日后没好处。”
季长芳咬了咬后槽牙,“我倒是希望,玉珉能够趁早醒悟,急流勇退,还能留条命和干净的名声。”
展正心摇头,他觉得这样的几率很小:“玉阁老一心只要满园的鲜花,他早已被眯了眼,如今哪里还能低头看看,看到自己光脚踏在荆棘上的那双腿呢?”
季长芳明白,照这样下去,保不齐明天玉珉就会取甘廉的右相之位代之了。
前朝后宫这些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没他管控,如何流传得起来?
季长芳正心烦意乱之际,翘威又一脸惶恐的来了。
季长芳见他脸都被吓白了,不等他靠近就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