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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就于一体;尾巴毛状像龙尾,有一角带肉。季长芳低头一看,眼前的东西确实与她衣服上的麒麟纹饰一模一样。
这是守护程家的瑞兽吗?
眼前的麒麟年纪似乎不大,它提起一只腿踢了踢地上,张嘴发出“嘤——”的叫声。
像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在喊人。
季长芳被它“嘤嘤嘤”地嚷烦了,才不得已站起来。
麒麟开心的围着她转了个圈,然后拔腿就往前跑。
跑了两步,它又怕季长芳不跟上,还回过头看,顺便叫唤:
“嘤——”
“嘤——”
“嘤——”
季长芳捂住耳朵,无奈地叹了口气:“来啦!”
幅度并不高的山坡上,麒麟带着季长芳迎风往上爬着。
起先季长芳还能撑住,后来风实在太大,险些把她掀翻。
就像不让她上去一样。
这就让季长芳心里来了脾气。她咬着牙,就算抓着麒麟的尾巴也要跟上去。
登到山顶时,季长芳觉得自己的脸似乎都被吹歪了。
那只幼年麒麟只等她喘了口气,就又围在崖边叫嚷:
“嘤——”
季长芳实在受不了。
她走过去,探出头,发现眼可见的悬崖峭壁上生长着一株迎风绽开的铁线心兰。
程家的族徽就是麒麟衔兰。
“嘤,嘤——”
麒麟还在旁边叫得欢,季长芳却不再觉得它烦。
她指了指那多兰花:“要那个吗?”
“嘤!”麒麟点头。
“好吧。”季长芳吐了口气,看着四周没有什么能攀附的东西,又察看了崖壁上可接受距离内有凸出的石头,便一个翻身滚了下去。
“嘤嘤——”麒麟叫着,似乎是让季长芳小心。
季长芳叹了口气,手脚靠着凸出来的石头一点点的往下爬。
落到半处,季长芳才发现兰花上攀附着四条婴儿手臂那般粗的蛇。她判断了一下蛇无毒,左右想着不过是个幻境,便顶着头皮往下落。
在她将铁线心兰连根拔起的时候,那四条蛇穿梭着接二连三的咬在了季长芳胳膊上。
“啊——!”
伤处,竟是想不到的疼!
季长芳咽下脱口而出的喊声,稳住差点松开的手,咬紧后槽牙满头大汗的带着四条死也不松口的蛇和兰花回到了崖顶。
山崖旁的不多,石头肯定是有的。
季长芳把兰花放在麒麟面前,前后半跪到地上,粗暴的把蛇一条条的扯下来,就算被生生连带的咬下来几块肉,她也不喊疼。
她现在心里的恼怒胜过□□的疼觉。
季长芳拿脚踩着蛇的七寸,然后搬起石头,一下下的将四条蛇从头到尾砸得稀巴烂。
砸完了,再把石头往下一丢,季长芳抱着血流不止的胳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只能通过大口喘气让自己好受些。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麒麟低头衔起铁线心兰,过来放到季长芳的嘴上。
上头还带着土味。
季长芳“呸呸”吐开,拿手把花抓了起来。
她看着这株兰花,直致意识模糊。
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季祎的灵柩,季长芳知道自己还在余阳殿,却忍不住想起方才被四条蛇同时咬住的痛感。
四条蛇啊。
秋明几动了动胳膊,抬头时,正好看到季长芳红着眼睛瞪着自己。
以及其他三大士族的每一个人。
※※※※※※※※※※※※※※※※※※※※
嘤嘤嘤嘤!!!!
哈哈哈,麒麟宝宝。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知道哒,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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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其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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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芳抱着胳膊的伤处跪在地上疼得浑身颤抖; 她很用力的掐住伤口止血,这方法却完全不起作用,血还是如关不住的泉眼往外流着。她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头也有些眩晕。起先还能挺直的腰杆; 后来因为越来越痛苦,终于撑不住时伏在了地上。
她的衣摆被血浸成红色,脚边不知何时尽形成了一汪血泉。
曾经充满希望的眼神被绝望取代,脸上也已经被折磨出来的疲惫覆盖。在季长芳闭上眼睛时; 有四条不知哪里来的吊睛毒蛇朝她咬了过去。
“笑青——”
从噩梦中惊醒的林说因为呼吸困难; 不得已张着嘴大口呼吸。他无意识的紧紧拽着盖在身上的薄被,从脸上落下来的汗滴直接砸在他手上因用力过度而爆出的青筋上。
同榻而眠的杜游被他一嗓子惨叫嚎到吓醒; 他睁眼前还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怎么了?”
他坐起来时; 被惊到睡意全无。本来杜游心里还挺发慌的,可当他坐起来借着微醺的烛光看清楚林说如今的状态时; 顿时顾不得自己了。
“林大黑,你怎么了?”
自“冯放”和辛同舒走后,杜游便自愿在书院里担任照顾林说的责任。【林大黑】这个诨名也是他在一次酒后取的; 并无其他意义。杜游曾经还“霸道”的宣称只有他能叫,其实也只是为了避免好事者嘲讽林说罢了。
杜游握住林说的手用力往外拨,可半点也扳不动。他听着他呼吸越来越重; 知道这人大概是被梦魇得不轻; 也不敢耽误; 连忙下床连外衣都难得取; 出去把隔壁的房门拍得震天响。
“郭大脑袋; 不好了,郭大脑袋,你快起来啊!”
杜游这一嗓子,催醒的可不止是郭蒙一人。连隔壁几个房间的灯都缓缓亮起。
杜游为人诙谐且不拘小节,又无其他怪癖,跟谁都玩的起来,可以说经过这几年已是书院中人缘最好的人。他深夜此般慌乱求救,听到的人都探出脑袋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杜游不想麻烦他们,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快去睡吧。”
郭蒙开门时,外衣都才披了半边,“怎么了?”
杜游伸手直接把他拽出来往自己房里拖,“你快来,快来。”
郭蒙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进房就被杜游引着去看床上的林说:“你快看,林大黑要被吓傻了!”
杜游不知道跟谁学的喜欢给人取外号,这【林大黑】和【郭大脑袋】,郭蒙每听一次就想叹一次气,可他如今也顾不得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到床前,抓住满头大汗的林说摇了摇,“林兄,林兄!”
林说突然伸手把他推开,俯到床边将一大口鲜血呕到榻边备用的痰盂里。
杜游吓得不敢乱动,只指着他,舌头都捋不直了,“他他他他他他……”
郭蒙侧身坐到一旁给林说拍了拍背,又对杜游说:“快,去拿杯水。”
杜游这才回神,赶紧去拿水,嘴里还念叨着:“林大黑看起来还没傻,不然也不会知道不能把房里弄脏了。”
郭蒙接过水,忙放在了林说嘴边。
林说漱了口,才喝了半口。
他看了杜游和郭蒙一眼,语气是少见的虚弱,“多谢二位。”
“谢什么谢?”杜游快嘴说完才意识到,忙把脏了的痰盂拖开坐到腾出空来的榻边,“林说,你好了?”
郭蒙不吭声,只是递了张帕子让他擦擦脸上的汗。
林说接过,又说了声谢。
他低着头,想起刚才的梦境,脑子里又是一阵恍惚。
笑青,笑青啊!
“咳咳咳——”林说捂着心口,又是好一通咳。
“我的妈……”杜游又被吓到,忍不住一通话砸了过来,“你小子究竟是梦到什么了,把自己吓成这样?我稍微显得解梦,你何不同我说说,也好解了你的心病?”
林说好好喘了几口气才抬头说道:“我梦见我弟弟被蛇咬了,浑身是血!”
“这不算什么的。”杜游连忙安慰他:“你梦到兄弟,未必是你兄弟出事。你的梦大概率还是跟你有关。梦到兄弟被蛇咬,就是咬你不要信流言。最近不是有嚼舌根的说容学监不会在你的毕业通文里评优吗?你看,指的就是这个事儿呢。况且你即将结业,这个当口梦到蛇,是行好运,以后飞黄腾达的意思。”
杜游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林说的背,看起来真有那么几分长辈的样子。
可林说的脸色也只是稍稍作好。
郭蒙想这样不是事儿,便开口问:“被咬的是你哪个兄弟?”
他们两个也不是外人。林说捂着脸思考了半天才哑着声音说道:“奉阳的那个。”
林说和郭蒙对视一眼,刚才想好的话不得已吞了回去。
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他不知为何,也没有给我捎来半分口信……”
郭蒙听着林说声音带着涩意,心想这牛高马大的汉子居然因为挂念兄弟,而被一个噩梦牵扯到落泪。
林说与辛同舒兄弟俩对十二皇子的感情,绝不作假。只是不知那位殿下如今对他二人是什么想法。
“没消息才好。”杜游忍不住说:“就算他不给你消息,你不是还知道他娶亲的事了吗?”
娶亲都不通知结拜兄弟的吗?
郭蒙撞了杜游一下,又道:“明日结业,咱们不日就能回家。你若真的挂念,等你回到家拜见了母亲大人,再上京找他也是一样。路上,你还能顺便去看望辛兄。”
“对对对。”杜游也不自己开口说了,就跟着应和,“你们是拜过天地三清家长的兄弟,你去找他,他定然会见你。到时还不是皆大欢喜?也省得你往后胡思乱想,如今日般徒添烦恼。”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多谢。”
林说想明白,顿觉心思没那么重了。他感谢地看着二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与此同时,奉阳。
明明是大半夜,街上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