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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芳只要稍微一动,程婧就会哭,“皇兄,我好痛。”
季长芳摸着反手摸着她的脸安慰:“没事的,乖。”
阿季观察了伤口片刻,脸色露出为难:“伤口太深了,拔不出来,但是,从你们二人之间弄断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弄断。”季长芳没有说的是:总不能一直这样连着罢。
阿季感受到她眼里的坚持,借了庄兰信的刀,手起刀落,箭分。
季长芳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后背的那截箭拔出来,然后搂过程婧抱住她。
程婧已经撑不住大哭起来,“皇兄……”
“皇上。”
季长芳看着连溪客已经带着人过来,便把程婧交给了旁边聚上来给她做“肉盾”的官员:“你们先送公主去偏殿救治。”
不是没有人没看到她身上的血:“皇上,您也受伤了。”
“朕没事!”季长芳咬着牙站起来,看着罗郇和白俊追赶刺客的方向,满眼都是恨意。
现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因为季长芳坚持,所以就算礼部尚书赵勐受伤,在换了一个礼官后,众人也强撑着后怕和惧意把仪式完成了。
在季祎的灵柩下土封棺的同时,兵部尚书吓得满头大汗。
“这就是你们跟朕说的万无一失?”
回程时,季长芳的怒喝在每位官员的脑海中盘旋:
“喻:今日布防之将领,全部革职查办!”
还有兵部尚书开口想求情时她说的:
“不是看在尚书的面子上,朕说的就不是【喻】,而是【诛】了!”
若不是今日是季祎下葬的日子,季长芳真的会忍不住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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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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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档子事; 当天六部的所有官员在回京后全部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
就好像; 抬头就能看到头上架着一把刀。
刑部大牢当天就满了。
管这事儿的周王只想快些把人赶出去。
他总觉得这些人在他这里待久了,会给他带来噩运。
他可忘不了当时季长芳问颖王要兵权,那货誓死不从的场景。
真傻,真傻。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要是要给他了; 今日还有你什么事儿?
兵部右侍郎关上官衙的门; 一脸土色。
兵部尚书还未开口求情就被皇帝骂了一通,回来了他又因为求情,被兵部尚书骂了一通。
“大人,大人。”
他知道有人在喊他,可他谁也不想搭理; 现在他看谁谁晦气。
他身后跟着一大串人; 个个脸色焦急,誓要抓着他哭爹喊娘:“大人; 求求您就我们一命吧——”
兵部右侍郎一个个的把他们推开; 要不是还要维持涵养; 早就破口大骂了:“别叫我; 你们也太不顶用了!一群混账东西; 做事不走心; 知道今天在皇陵有多少官员遇险送命吗?等皇上反应过来,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管用。”
礼部也是哀嚎一片:
“好好的,怎么又出事了?”
“据说尚书大人都出事了; 那个箭啊; 就扎在他腿上。”
“我估摸着今年是犯了太岁了; 改明儿咱们去庙里拜拜?”
“可不能这么说,真算上去,到底倒霉的是谁啊?”
“皇上也真是多苦多难,好在他有灵仙庇佑,能逢凶化吉。”
“镇抚司今天落马了一揽子官员呢,咱们最近也收揽些吧。”
杜沣一进屋,就听了满耳朵的疯言疯语。他怕自己听多了出事,便捂着嘴大声地咳了一下,“咳!”
马上,闲聊的官员回头一看是他,全体闭上了嘴。
杜沣当上礼部左侍郎后礼部的大小官员就很排斥他,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杜沣拿了东西,麻利地转身走了。
而工部另一边的工部与之相比,因为殒了一位上官,所以安静些:
“何侍郎怕是救不回来了。”
“围城河堤那一块是他负责的呢,这人不明不白的没了,要下一个接任的官员怎么摸得门儿清啊。”
“不是说,皇上也受伤了吗?”
“陛下倒还好,致命伤让婧公主挡了。”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前些天陛下说要整改奉阳军卫,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奉阳的兵权大部分都捏在那些王爷的手里,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没话说啊。”
“诶,我可知道是有一些大臣上疏劝阻皇帝的。”
六皇子季泉躲在自己房里冒冷汗:他今日因为身体实在欠佳,床都下不了,所以根本没去。
如今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刚刚来官衙,还是因为知道了这档子事,怕被人故意攻击怪罪,让家奴抬他来的。
他可听的清清楚楚:“据说二皇子英勇无比,一刀斩了三个刺客呢。”
瞧瞧,他要是去了,估计都没命活着回来了。
户部则是鬼哭狼嚎一片:
“完了,又要找咱们要钱了。”
“你看到没有,皇陵乱成那样,得咱们出钱修啊。”
“还有无辜丧命的官员的抚恤,也得咱们出啊。”
“咱们还不能拒绝。”
“拒绝又要被皇帝骂。”
“可以找那些王爷们要吗?”
“你去找那群刺客想必还实在些。”
“我们哪来的钱啊——”
“他们真把户部当印钱的地方了!”
莫兰贞看着两位同僚跟说书似的认真搞笑,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她低头收拾着东西,没一会儿有个小吏在外喊,说有人找她。
“莫大人。”
莫兰贞出去后,看到一个穿着甲胄的士兵。
她立马根据衣服认出这人来自北镇抚司,连忙问:“嫂嫂那里出了变故?”
“这倒没有。”小将拱手道:“只是出了那档子事,上官临时调配,所有人都得巡逻严查。因此将军晚上大概不能赴约了,所以令小的来知会您一声。”
“我晓得了,”莫兰贞松了口气,顺手塞了点东西在小将手里,当做他的跑路费:“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而吏部官员,则在秋明几的组织下聚在了一起开会。
“好好的奉阳,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多刺客?”
“之前皇上在宫里遇刺前,城防卫就该上些心啊!”
“哎,真是苦了皇上,今天他带着伤都要坚持把仪式完成呢。”
“年纪轻的后生,就知道乱来。”
坐在秋明几手边的秋晓官听到这句话皱着眉抬头:“皇上才不是乱来呢!”
秋明几瞟了她一眼。
只听秋晓官继续说:“你们就知道倚老卖老,哪晓得体察民情?我看皇上就是不愿意把移制再走一遍劳民伤财,才会咬着牙也要把仪式完成的!”
秋明几听得她的话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她是这么想的?”
“大人……”秋晓官回头看着她,鼓了鼓眼睛,“是下官自己臆测的。下官觉得皇上很好,因为下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皇帝能通宵批阅奏折的。”
对于这个秋明几表示赞同:“陛下确实勤政。”
秋晓官有些得意,转过头就去指责刚才发声的那位官员:“以后不准乱说这种话了,显得心胸狭窄不说,还丢人呢。”
身任吏部左侍郎的杜沉不参与任何同这个小姑娘有关的话题,他只望着秋明几说正事:“咱们吏部也有好些官员受了伤,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到任,空出来的职位填补,还请大人尽早做决定。”
“既然是你提出来,那就由你来做决定吧。”
秋明几的管理方式跟别人不一样,她这里向来是能者居之,所以杜沉在经过初时的被排斥后,如今在吏部也是越来越如鱼得水。
“多谢大人。”
秋明几抿了抿嘴,又看着秋晓官笑道:“你既然为皇帝辩声,也要知道给他写一封问安折。”
秋晓官知道这是在教自己为官之道,忙点头应下,“下官回去就写。”
秋明几点了点头,又望着刚才说“奉阳哪来那么多刺客”的那位官员。
是啊,奉阳哪来的那么多刺客?
开泰殿的内侍,季长芳脱了衣服,拉开肩膀一处,让太医院的那位老院正给她上药。
如今没有人敢乱瞧她身上,她也是不怕人看的。
元福落在旁默默地拭泪,并不敢发出声响。
季长芳觉得她太小心,便同她说话:“又吓到你了吗?”
元福落摇头,真心实意的说:“皇上没事就好。”
“今天是婧儿救了朕一命。”
“臣妾回去就为公主供长明灯。”
季长芳笑着摇了摇头:“赵国不讲究这个。你要想谢她,现在帮朕去看看她好不好?”
“欸。”元福落点头,说着就扶了婢女笙歌的手起来。
待她走后,在给季长芳的伤口绑绷带的老院正眯着眼睛开口道:“陛下真是多灾多难呢。”
季长芳回头看着他笑:“每次都要辛苦您了。是了,这么多回了,朕还不知道您的名讳呢。”
“老臣姓况,单名一个修字。”况老院正把带子交叉打了个结,再拿剪刀剪了,“皇上,老臣多句话,这位元娘娘,如今在宫里还是太子妃的名分呢。”
季长芳朝他低了低头:“您提点得是,朕正准备着找个好日子,册封她为后。”
况老院正笑了:“您是个实诚人。”
季长芳拉好身上的衣服,只看着他笑。
连溪客把他送出去后,又把外头等着的季盈领了进来。
当时,季长芳正闷着头喝刚奉上的药,这乌漆嘛黑的汤水,哭得她把鼻子眼睛皱成一团。
“臣弟给皇兄请安。”季盈跪下时拉了拉右手,他今日在遇刺现场,也受了轻伤。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