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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告诉你啊。”这回现身的女子,是冯昭认识的人——那个黑店老板娘唐玉。她姿态妖娆的行步过来,看着钟一杳问:“不过首先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的家生?”
钟一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只臭鹰?”
唐玉一笑——被气笑,“你们还把它吃了。”
钟一杳反应过来,“那鹰有毒?”
“家生从小到大吃的就是毒物,它本身也就是一件毒物。这种毒物,对习武之人吃了会是好事,但对这种无内息护体的人……”唐玉冷哼,“就等死吧!”
钟一杳现在又急又气,“你,你这个恶婆娘……”
唐玉看着钟一杳的样子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很生气?对了,这里是鬼村,曾经闹过饥荒的。你知不知道恶极了的人会怎么对待那些将死之人?她们吃了我的家生,我也要把她们吃了!”
崔文墨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阿姐,你何必跟他逞一时口舌之快?”
唐玉低头看了看他,瞬间收敛住气势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崔文墨要出手了。
钟一杳看着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弹起琴,像个书生一般的魔头,整个人的神经都崩了起来。
“我告诉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千生万死符。”
崔文墨低头,嘴角漫起几分笑意,“师叔说笑了,您的千生万死符不是在醅阳就给八公主殿下用了吗?”
钟一杳只觉得通体发寒,“那时你果然在醅阳?”
“碰巧遇到那满城风雨。”崔文墨拨了拨琴弦,道:“千生万死符虽然是传说中的东西,但其用过后的副作用,我还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给这么一个小孩子用……您是决定要收她为徒了?”
钟一杳一想到这个面色就有些扭曲,他实在是心疼那个宝贝。然而此时大敌当前,他也不能在这上面留太多心思,崔文墨还在虎视眈眈,知道他性子的钟一杳便没有正面回答他:“我若真的收了她做徒弟,你该如何?”
“挺好的。”崔文墨抬头笑了一下,“刚好我看上了她的哥哥,我便将其带走,等长成后,回来让他兄妹二人一较高下。”
“什么狗屁一较高下!”钟一杳哪里不懂崔文墨的心思,“你明明是想让他们俩自相残杀!”
“师叔何必生气?”崔文墨摇了摇头,平静温和的说:“你我身为桃笑门弟子,就算辈分高低不同,总归还是要战一战分出个高低来的。”
“你……你以为赢了我你就能做门主?别妄想了,你那两个师弟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赢了师叔之后,我自然会去一一找他们。”
钟一杳怒不可遏,“你放屁,你想得美!”
崔文墨不以为意,“那我刚才提出的建议师叔觉得如何?”
“不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的,让人意外的竟是秋静淞。
钟一杳惊讶的回头,喜出望外,“徒弟,你没事了!”
崔文墨在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徒弟?”
钟一杳仰头一笑,嘚瑟道:“你想不到吧,你看上的肉,现在已经进了我的锅了。”
秋静淞捂着肋骨处咳了两声,一边十分无力的滑下马车一边配合钟一杳说:“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崔文墨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拜他为师?”
秋静淞只觉得好笑,“形势逼人,如你二人所说,孤不过是块砧板上的肉,总归是要被锅烹的。若真要在你二人之中选,那孤宁愿选他。”
崔文墨展颜,眼神中有欣赏之意,“你对形势看得很清楚。”
“不过是孤无能,有什么看不清楚的?”秋静淞自嘲一笑,说完,她挪到程婧身边轻轻的推了推她,“婧儿,婧儿……”
崔文墨看着她担心的神色眯了眯眼,道:“你既然看得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若你肯拜我为师,我自然会为你妹妹解毒。”
“受不起先生厚爱。”秋静淞拧眉,咳了一声继续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一个人也不可能有两个师父。看得清楚是一回事,为人的气节又是另外一回事。孤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跪的。若此时真弃了师门,违背诺言是小,三姓家奴事大。”
唐玉冷哼一声,上前半步道:“小兔崽子,你不要不知好歹。”
秋静淞看着她,笑了,“孤这么不听话,玉姑娘是不是也想吃孤了?”
唐玉一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秋静淞微微一笑,“好说。”
崔文墨接过她的话道:“我是真心为你而来。”
秋静淞摇了摇头,“你闹出的动静太大,孤只希望你能快点走。”
“我走不走,决定权在你身上。”崔文墨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他看着自己带来的琴,弹了一下,“我这次来,其实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是一首曲子。”
钟一杳猜到了什么,连忙回头出生阻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徒弟你不要理他!”
秋静淞只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看着崔文墨继续道:“孤听完你的曲子,你就会放了我们?”
崔文墨点头,“我还会给你妹妹解毒。”
“那好。”靠着马车,秋静淞咬牙跪坐,挺直腰背十分坚决的道:“你弹吧,孤听着。”
崔文墨拿出一颗药丸交给唐玉,“你先把这个吃了。”
秋静淞看着他,皱紧了眉。
崔文墨朝她笑了一下,“你放心,不是毒药。吃了它,你也能稍微有点力气。”
漂浮在半空中的程茂林看着事态如此发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是去个清河,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啊……”
33。庄周梦蝶()
跟随者崔文墨的古琴声; 秋静淞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闭着眼睛的时候,秋静淞听到了很多声音。
风吹过屋铎的叮当声; 飞鸟受到惊吓离开时的扑腾声; 小院中姑娘们细碎的交谈声; 还有少年快步跑来把房门撞开的声音。
“静儿!”
秋静淞打了个激灵,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卢景弥立马跑过来把她揽进怀里安抚,“不怕不怕; 是哥哥。”
秋静淞喘了好几口气,半天才回过神。她抬头看着卢景弥,揉了揉眼睛,带着一种不真实感顺手举起拳头捶了他好几下,“你干嘛呀; 整天大呼小叫的。”
“我也不知道你趴在桌子上都能睡着啊。”卢景弥低了低头; 看着她的嘴角一笑; “口水都流出来了。”
秋静淞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哥——你再这样; 我跟你急了。”
“我错了我错了。”卢景弥举起双手讨饶,“我跟你开玩笑的。”
“哼。”秋静淞翻了一个白眼,背过身对着镜子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妆容,才回头问:“你不是去军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军营啊?”卢景弥一脸狐疑; “我刚从学堂回来的。”
“学堂?”秋静淞下意识的就选择了怀疑,“不是军营吗?”
卢景弥觉得好笑; “我为什么要去军营?”
秋静淞理所应当的说:“你从小喜武厌文; 父亲觉得你能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 便给你找了个师傅……”
“等会儿!”卢景弥过来两步拉住秋静淞的手,严肃的看着她问:“妹妹,你刚才是不是做梦梦到什么了,然后现在又把梦境当真了?”
秋静淞眨了眨眼睛,“梦境当真?”
“不然你怎么满口胡话?”卢景弥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也不见你发烧啊?”
秋静淞挥开他的手,借力跳上椅子再伸手把他的下巴抬起来,“卢景弥,不准你跟我开玩笑。”
卢景弥抬头仰视着妹妹一脸无辜,“我没开玩笑啊。”
秋静淞拧着眉头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可……可你也不能那样说我啊。”卢景弥觉得脖子有些酸,他伸手把妹妹抱下来,看着她叹了口气,“静儿,你可能真的是睡糊涂了。哥不愿意对你说重话,但是讲真,咱家说起来只有一个不喜欢读书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我?”秋静淞皱着眉指了指自己,只觉得像听到了笑话,“我,我怎么会不喜欢读书的?我还要做女公子呢。”
“你小时候是想,可是呢……”卢景弥抓了一把桌上的豆儿挨个儿丢进嘴里,“你这个丫头啊,做什么都每个定性,刚说这话的时候,父亲开心得不得了,巴巴的给你请了个西席,你跟着去学了两天,后面就哭闹着不肯去了,而现在……”他指了指桌上的绣样,“你现在每天都在家鼓捣这东西呢。”
秋静淞拿起还未完成的锦帕,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对。”她对卢景弥说的这些完全没有印象,她才不会绣花呢!“你!”她指着卢景弥说:“你不准说了。”
她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
“好好好,我不说。”卢景弥服了个软,哼哼唧唧的说:“本来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来看你啊。”
“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好看的。”秋静淞背过身,看着镜子里他影像说:“油嘴滑舌,我不信。”
不知为何,镜子里的卢景弥如同一股清烟飘飘渺渺,好像一阵风来就能将他吹散。
秋静淞又看向自己,那效果也是不真切的,她仔细看了几眼,发现镜上犹如隔了一层纱,让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秋静淞皱紧眉,有些着急的上前擦了擦镜子。
可是……
秋静淞转过了身。
卢景弥被她一惊一乍吓唬的愣了一下,“你干嘛?”
“爹娘在哪儿?”
“有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