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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十三岁,大阪市内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固定职业,靠着贩卖食品或当进口烹饪器具的推销员之类的兼职为生。可能是存了一点钱吧?最近两个月来都无所事事地四处闯荡,生活相当的悠哉。”
“独自一个人生活吗?”火村再度望着照片。
“是的。一个人住在桃山台的两房一厅公寓。很久以前就和父亲关系恶劣,但似乎与他喜欢扮成女人无关。在母亲尚未去世之前就离家出走。
“他有一个在人妖酒吧‘马利林先生’工作的高中朋友,对方告诉我们很多与他有关的事。被害者是个温柔的美少年,以前并无女性化倾向,可能是毕业后和各种人交往时,使原本沉睡的女性化倾向一点一滴的觉醒吧?他在以前工作的地方都是以非常平凡的男人样貌出现,邻居看到新闻报道也都很惊讶,当然,是有一些人表示‘曾看过半夜有年轻女性用钥匙开门,一直以为是他的恋人,原来竟是剑崎先生本人’。”
警部接着取出一打大约二十张的照片,推到我们面前。每一张都是生动的现场照片。
“根据验尸结果,死亡时间推定为十一月十日,也就是昨天的清晨五点至九点之间,不过,根据某项证词,或许还能将时间缩短为七点至九点之间。”
火村把看过的照片一一递给我。“所谓的某项证词是?”
“一位叫蒲池由真的女性说她在清晨六点过后都还和被害者在一起。据它所说,两人前天晚上一块喝酒,结果被害者喝得烂醉。不得以,她只好开车带他回自己的住处。隔天早上,他在六点左右醒来,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然后离开。除了她以外,还有第三者的证词。蒲池由真的公寓在住之江区,被害者回到家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案发时间可以推定在七点过后。”
“命案现场是被害者的住处没错吗?”
“毫无怀疑的余地。”
我和火村再次盯着照片。
警部说明验尸结果:“死者头部受到殴击导致头盖骨右上方和后方破裂,应该是受到钝器从背后两次重击造成,推测第一击之后几乎当场死亡。从伤口的角度判断,凶手应该是右撇子。没有性交的痕迹。”
呈现近乎X字型姿势倒地的被害者头部有个如警部所说的伤口,但是尸体四周找不到疑似凶器之东西。卧房的衣柜抽屉全被拉开,衣服皆散落在地,应该是凶手翻找财物的痕迹吧!
“不会是窃盗杀人吗?”我脱口而出。
“如果只是单纯的窃盗杀人,就不值得通知火村教授了。首先,以窃盗杀人而言,一大早行动明显地很不自然,何况虽然有翻找财物的痕迹,却都只是一种伪装手法。你看,从衣橱抽屉夹住衣服的状态判断,很明显是由上往下依序拉开,潜入窃盗者不可能这么愚蠢。再说其中一个抽屉里的存款簿和印鉴仍原封未动,可见只是作作样子而已。另外,被害者以前曾被闯过空门,对门户的安全相当神经质,与其说因为不小心让歹徒侵入,不如认为是熟识者行凶还更有可能。”
警方认为是被害者自己引狼入室。
“就算是熟识者怀恨杀人,时间上还是令人在意。”我说。
“没有工作时,被害者总是悠哉地喝着酒,听深夜广播或看电视,直到天快亮都还未上床……反正清晨六、七点是他就寝前的时间带,应该不会是和人见面的时间。”
“有发现任何嫌疑犯吗?”火村问。
“是有曾与被害者发生争执之人,不过尚未确定该不该称为嫌疑犯。这也是刚刚提过的被害者的高中朋友说的。为了再度确认,森下将去见该名证人,火村教授和有栖川先生如果愿意也可以同行。被害者在事件前晚和蒲池由真一起喝酒的酒吧就在附近,也可以顺道绕过去看看。我想,对方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准备中,问起话来也比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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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走出“青鸟的栖木”,我们再度回到专案小组总部。因为重要关系人都已来到警局。
三人好象都很在意被外人知悉,也讨厌刑事来工作场所或自宅附近,所以选择主动前来。
“所谓的三个人,一位应该是蒲池由真吧?剩下的两人是被害者的堂姊以及与被害者有过争执的私生子吗?”上了车,坐在驾驶座旁的火村喃喃说道。
握着方向盘的森下简洁回答:“是的。刚刚阿兰虽然没有提及,但我们问过曾与被害者接触的人们,大家都说剑崎洋源,也就是被害者,个性稳重、相当有绅士风度……当然,被害者自己可能不会喜欢这样的评语……总之,绝对不会是被别人憎恨之人。就算知道他希望变性为女人而惊讶,评语同样没有改变。这样一来,就不得不怀疑火村教授和有栖川先生接下来要见到的那三个人。”
“可是,森下先生,”我在后座打岔:“根据方才那家店的酒保所言,被害者阿洋和蒲池由真不是非常友好的一起喝酒吗?如果为了恋人的事有所冲突,应该不会如此才对。”
“并不能因为酒保这么说就认为他们之间真的友好吧。或许是彼此的心节已解开了,但是,这仍须讯问过蒲池由真本人才知道。”森下回答。
我心想:讯问当然有必要,不过就算彼此互不相让,应该也不会诚实回答吧!
“阿洋一星期前打电话告诉阿兰,他与堂姊在金钱方面的纠葛已经解决,但是彼此一定也曾象他与蒲池由真一样起争执吧?当然,能在一星期之内解决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可是我想问清楚是什么造成和解的契机。”
抵达吹田警局时是晚上六点半,天色已经黑了。关系者之一、自称私生子、争夺遗产继承的男性没多久就出现。火村和我陪同船曳警部和对方见面。
“我是川端研。”穿着朴素格子外套、打着领带的他自称是吹田市内某食品厂商的营业员。头发三七分梳,讲话语气颇为诚恳,比洋源年轻两岁,但感觉上苍老许多。
他淡淡说出已故母亲告诉他的故事——为何父亲至今不愿承认他的原因——昔日在南方的酒廊当公关的母亲与常客、亦即剑崎洋源的父亲的不伦之恋。
“家母说要靠自己养育孩子而生下了我,不过还是一直向家父多少拿了些抚养费。家父曾说,很抱歉只能给你这一点钱,不过万一有一天自己出事时,会给你一整笔的钱。所以我也有机会继承家父留下来的遗产。”
“你能证明与令尊之间的父子关系吗?”警部问。
“当然可以。”对方肯定地颔首。“家母有留下家父寄来的一打信件,另外还有几十张父子的合照。如果需要医学上的证明,我也愿意接受任何检查。”
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是谎言吧?这样看来,他的确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你理所当然地主张自己的权利,但是洋源却拒绝分赠遗产?”
“是的,他一口咬定我诈欺,脸红耳赤地咆哮说那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一笔钱。可是,对我也很重要啊!也许你们已经调查过了,我欠了人家一笔钱……因为我有点喜欢赌马……”
可能真的调查过了,船曳警部点点头。
“不管双方理由如何,为了分或不分遗产,和你发生冲突的洋源在这件事件中死亡,你应该明白警方不得不怀疑你的理由吧?既然知道你会觉得不愉快,但是,你能证明自己昨天早上七点至九点之间在哪里、做些什么事吗?”
既然是上班族,这种时间带的不在场证明总该是很轻易就能提出的,可是他却苦着一张脸,仿佛咬到了几只蟑螂脚似的。
“如我昨天所说的,我有偏头痛的老毛病,只要去问我公司的同事就能知道。每两个月几乎会有一天痛到无法忍受,而昨天刚好就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我八点半打电话向课长请假后就睡到正午过后。加上我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没有办法提出证明。”
“没人打电话来、也没有宅配的送货员到家送货吗?”
“我也仔细回想过,但什么也没有。通常只要时间一过,头就不会那么痛了,所以我一直忍着,也没有上医院。”
这样根本无法判断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你住在东淀川吧?搭乘电车和徒步前往桃山台的命案不到三十分钟。”
“是的,是不太远,可是我没有杀人。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杀人,绝对会最先受到怀疑,所以我不可能做那种蠢事。”
警部又做了几项与事件有关的确认。
之后,火村开口:“你知道洋源喜欢打扮成女人的嗜好吗?”
“不,他和我谈话时并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态度,所以我不知道。”
火村拿出洋源穿着女装的照片。
“这就是他。如果你和这样打扮的他在电梯里遇上,你能认得出来吗?”
大概只能凭想象回答吧?川端研一时浮现困惑的表情,不久,摇摇头。“应该是认不出来。我会觉得以男人而言,他的皮肤太白,五官也太漂亮了些,却想不到他能打扮成这样。”
他似乎在暗示自己不可能会殴杀打扮得如此美丽的对方。
“你见过剑崎梗子小姐吗?”
“没有。家父没有多少亲人。除了我,好象只有洋源和侄女梗子。我认为一直照顾家父的她也有继承遗产的权利,很希望找她谈谈,可是因为洋源从中作梗,所以直到今天都找不到机会。”
“你知道梗子也和洋源发生了冲突吗?”
“不。”
“这么说,连他们已经和解也不知道?”
“没有听说。因为对方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
“你也没听说洋源为了某个男人陷入三角关系?”
“是的。”川端瞥了桌上的照片一眼:“他好象有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