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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来了。”她说话极慢。”
“听说你非要见本王一面。想着你也第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咏絮也劝了我,就来看看。”弘历说着。
“人之将死,我只是想问问王爷,王爷既然知道我是第一位陪伴您的人,可在您眼中,我的命是否一文不值?”富察锦问道。
“你这什么话,当时情急,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也没有顾及太多。再者,你也并未因难产而死。”弘历充满了不耐烦。
“人们都说,我害死了您的长公主,可是今天到我死,我也不愿意承认。”她瞪大了双眼,“到底是谁陷害于我,您最清楚。”富察锦心想,富察月瑶,我是害了你的孩子。可是你,难道不是借高昕毓之手让我早产,失去女儿。你的一世荣耀就快来了,可是王爷从此便对你有了疑影,你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想要沉沉的睡过去。
木槿送了王爷出去,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再也叫不醒她。
两年后,雍正帝大丧,四阿哥弘历登基,改年号为乾隆。
第6章 新帝登基()
国有大丧,一时间,紫荆城披上白纱,仿若银装素裹,哭声与哀嚎日日不绝于耳。
悲伤过后,国家仍要运转。内侍从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面取出锦匣,宣布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即位。
随即,封母后熹贵妃为母后皇太后,赐居寿康宫。
封福晋富察月瑶为皇后,赐居长春宫。
封侧福晋高昕毓为贵妃,并赐号慧;赐居坤宁宫。
封侧福晋乌拉那拉咏絮为娴妃,赐居翊坤宫。
封苏心悠为嫔,并赐号纯,赐居储秀宫。
封格格金荷为金贵人,格格珂里叶特兰馥为兰贵人。
大封六宫的典礼热闹非凡,皇上请来南乐府的技师编排舞曲,又请了京城里专门给皇家伴舞的队伍,演绎一场场精彩的表演。
因着高昕毓从潜邸的侧福晋直接晋封为贵妃之尊,皇后因为在潜邸时曾跟高昕毓交好,便送以精心准备的贺礼,十几个颜色形状各异的香烛。
后宫中人都议论纷纷,说这皇后娘娘平日里格外节俭,但却舍得为贵妃娘娘花费心思和银子,无一不赞叹她们姐妹情深。
并在太后的安排下,决定不日开始筹谋第一次的大选。
一时间的尘埃落地,让本来出身汉人却一跃成为慧贵妃的高昕毓格外惹人瞩目。后宫中人,不免议论纷纷,都感叹有个好父亲是多么重要。
一日的晨昏定省,最心直口快的金贵人看到高昕毓迟迟还没有来请安,便开口抱怨。
“这慧贵妃好大的阵仗,这谁不知道当初她做使女格格的时候,百般讨好当时为福晋的皇后娘娘,如今倒是越发不尊重了。”金荷毫不忌讳。
众人闷而不发,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纯嫔看皇后娘娘面带不悦,便开口劝和:“妹妹也太过激进了,这慧贵妃昨夜是被翻了牌子的,那可当真是要比我们辛苦的。”
这一下,富察月瑶的脸便更臭了,咏絮听了想笑,却为着皇后的威严不敢笑在脸上。她嘴上便不自觉的冷哼一声。又怕被皇后听见,就张嘴说道:“娘娘您宽心,慧贵妃她再得宠,到底您是这独一无二的皇后,她再晚,也必须得来给您请安。咱们呀,就坐着陪您一起等着她。”
富察月瑶这下心中才有些安慰,便叫了海棠给大家赐茶。
没过一会,高昕毓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请安来迟,还望娘娘恕罪。”高昕毓跪着说道。
“无妨,本宫今日叫大家来,是为了安排给皇上大选的事情。”富察月瑶说道。一语作罢,这底下的一众姐妹可谓是千姿百态,有的面露难色;有的满不在乎;有的似乎有些失落。
她接着说,“这件事,肯定是要请慧贵妃和娴妃妹妹跟本宫一起的,所以今天咱们就好好合计合计。”
兰贵人向来安静,不欲与任何人多话,便起身作揖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向来做不好这些,也没有什么意见可提,就先告退了。”
她说罢,金贵人和纯嫔也起身告退。
这厢,就剩下高昕毓和咏絮在宫中了,富察月瑶便将给彼此安排的事情吩咐下去。然后便叫海棠招呼她们告退,自己也准备喝下药去休息了。
自从生了永琏之后,第二年她又诞下了自己的第二位公主。皇上和她,都高兴坏了,觉得这是灵懿的转世,给她取名忆?。
连着两年的生产,富察月瑶觉得自己年轻的身体,仿佛快要被掏空。加之,当年怀长公主时留下的亏空,只怕是再也不会有孕了,她的全部希望都在永琏身上了。好在永琏这些年,也算平平安安的长大着。
当初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富察锦也在皇上登基前就已作古。可富察月瑶总是觉得,自从永璜的生母去世后,皇上总是对她于从前不同了。她自于皇上相遇,在她眼中最重要得便是相互信任,她也曾对皇上说过,让皇上完全信任与她。
据说,富察氏临死之前要求见皇上最后一面,皇上本不欲与她相见,而当时的娴妃咏絮从中劝和,皇上才肯见了富察氏最后一面。究竟在这临死之前,富察氏跟皇上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而这娴妃究竟是觉得富察氏可怜才出言相劝还是因为什么,也不得而知。
然而皇上登基以后,死去的富察氏还没有说法,永璜也没有安排。她知道,皇上必定会找她商量。
十五月圆之夜,皇上来到富察月瑶宫中晚膳。
“皇后,朕今天去看永璜了,他才八岁。一个人在阿哥所,由嬷嬷带着。朕想着,永璜到底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朕的长子。朕不想让永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朕和太后商量着,想为他找一个养母,来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谁比较好。”弘历说道。
“臣妾觉得,慧贵妃和娴妃都没有子嗣,都可以收养永璜的。”富察月瑶说道。
“朕觉得,永璜这孩子,还是给兰贵人好。”弘历说着,看向月瑶。
“兰贵人,出身不高,平时性子孤清,话也极少。皇上怎得就?”月瑶十分疑惑。
“朕就是看着兰贵人话少了,富察锦在世的时候性子太张扬了,便常恃宠而骄。永璜作为长子,一直以为被他额娘灌输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思想。还是放在兰贵人那样清冷,没什么想法,家世也低的人那里更好。”弘历说道。
富察月瑶明白了,永璜自幼在富察锦的身边,是富察锦唯一的希望。按照她的性格,她便要一直告诉这个孩子,好好努力,为皇阿玛分忧,以后继承大统。这样一来,她也可以跟她的母家一起,不再是低人一等的富察小族了。
“臣妾明白了,臣妾还有一事。姐姐诞育皇子公主,又是您的第一位使女,这样没名没分的去了,实在是不公啊。”月瑶试探着说了出来。
“皇后,你这么说,是觉得富察氏死的冤屈?”弘历意图试探她。
“臣妾只是为姐姐赶到可惜。当然,臣妾不会忘记长公主是怎么去的。”富察月瑶觉察出皇上的猜忌。
“那朕就依你之意,追封富察氏为哲妃吧。”弘历想她也是不会承认什么的。
说完弘历觉得心烦,便起身对她说:“今日下午,纯嫔宫里的丫鬟丝绢来报,说纯嫔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朕今晚就去看看她吧。”
“臣妾也接到了喜报,皇上去陪陪妹妹,她初次有孕,肯定不适应。”月瑶觉得心里堵的厉害,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弘历笑笑。
他到底还是怀疑的,觉得实在自己害死了富察氏。皇上多疑是真的,可是皇上为什么不愿意真心信任任何一个人,对所有的真心都抱着怀疑?富察月瑶只觉得悲凉,今日是月圆之夜,普通人家只讲阖家团圆。可在这深宫中,月亮再圆,人都是寂寞而孤单的。
而今夜不眠的不止是皇后一人,连带着后宫众人,因着纯嫔的有孕都辗转反侧。
而在坤宁宫的高昕毓更是大发脾气,她遣去众人,只留着贴身丫鬟翡翠在房里。她开始胡乱的砸东西,小到描着睡莲的镶金边瓷杯,大到粉彩蝠桃纹橄榄瓶。
翡翠赶紧拦下,“娘娘,这个千万不能砸,这是先帝爷在的时候赏给老爷的。万岁爷要是来看到这东西不在了,一定会问娘娘的。”
翡翠看着高昕毓在浑身颤抖继续说:“娘娘,这些年您脾气越来越暴躁这件事,只有咱们宫里的人知道,如果被皇上知道了,那可大事不好了。您平时心情一坏,就打那几个小宫女,难免她们不会说出去。”
安静下来的高昕毓转瞬安静下来,然后爆发一阵哭声,“以前在王府,本宫看着哲妃和皇后娘娘一个接着一个的生下皇子与公主。转眼大阿哥和二阿哥都长大了,可是本宫却一直没有孩子。现在连纯嫔都有了孩子,本宫为什么没有?”高昕毓叫喊着。
“娘娘,这娴妃娘娘不是也没有吗?也不止您呀。”翡翠安慰道。
“本宫可是汉人,不比娴妃身份贵重。”高昕毓哭个不停。她心里知道,没有子嗣,她就一点依靠也没有。父亲总会有一天力不从心,告老还乡。一个不小心又会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作为汉臣,时常都像游走于刀刃之上。
高昕毓的脾气越来越坏,有的时候发现自己都控制不住。每当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她甚至会称病不愿意见皇上,她害怕皇上看到自己这般可怕的样子。
而几日后,皇上就会大选。那感觉,就如同在王府一样绝望,新鲜的生命们像鲜艳的花骨朵,她的机会遍越来越少。
而娴妃这边呢,倒是安静许多。
正巧琉璃进来通报的时候,金贵人在娴妃殿里。金贵人被安排住在翊坤宫中的西偏殿,所以常来娴妃这里坐坐,一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