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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吹了声口哨,不多时就有一只雪白的信鸽轻盈地落在她的肩头,她将信笺绑在白鸽的腿爪旁,确定红绳不会轻易断开后,她放飞了那只信鸽。
欧阳璟倚着凉亭看她为自己焦急担心的模样,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温暖。
“这只信鸽是我闲来无事时养的,很是机灵,我想妙玲最迟明天傍晚就会赶回来了。”
柳倾城走到欧阳璟面前,见他看着自己有些出神,她担心地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他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心中的担忧又逐渐增加了起来。
人人都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许欧阳璟未曾察觉,但柳倾城总觉得这几日欧阳璟素来明亮有神的双眼变得有些黯然无光,很明显是有些力不从心。
她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忙不过来?这几天总是出入皇宫,一待就是一整天,难道是跟皇上讲话太累了?”
欧阳璟听到她的问话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或许吧,最近朝臣上奏请皇上册立欧阳骁为太子的频率越来越高,圣上每每看到那些奏章,都会召我入宫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时间久了,自然会觉得疲倦。”
“听你的意思,皇上似乎不太想立欧阳骁为太子?”
柳倾城疑惑地蹙起了眉头,没等欧阳璟回答就率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疑问,道:“不会吧?欧阳祁死后,皇上就只有欧阳骁一个皇子,不立他为太子,难道还能立你不成?”
欧阳璟扁扁嘴,对她的自言自语没有立即回答是否。
见到他的反应,柳倾城惊奇地挑起眉头,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真的想立你为太子?那欧阳骁岂不是要疯了?!”
“他疯不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父子俩快要把我逼疯了。”
欧阳璟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扶住额头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说道:“圣上频召我入宫密谈,已经引起许多朝臣的揣测,欧阳骁更是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笃定认为我是要夺他的太子位。我夹在他们父子中间,很是为难。”
柳倾城了然地点点头,道:“其实我也能稍微理解皇上的做法,他之所以迟迟不肯册欧阳骁为太子,无非就是一直怀疑前太子的死与欧阳骁有关,这个心结他迟迟不能释怀而已。”
“倾城看事果然透彻,圣上的确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那些毕竟只是猜测。事情过去这么久,欧阳祁之死恐怕很难再查出真相,我也曾多次委婉的表达过看法,但圣上却始终无法释怀,毕竟欧阳祁是他最器重、疼爱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柳倾城觉得欧阳骁也是一个可怜人,她不由得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表示可惜。
而欧阳璟却不明白她的心思,疑惑地问道:“倾城为何叹气?”
柳倾城也不隐瞒她对欧阳骁的看法,尽数说道:“欧阳骁看起来俊秀文雅,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美男子,有点出尘绝世的意味,没想到他却如此不受父皇的喜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我会替他叹息。”
“他因母妃身份低微,又早早过世而备受父皇冷落,从小在冷宫中长大,受尽宫人凌。辱,因此心性会比表面上要深沉、阴暗许多,所以有时做起事来会非常绝情,不留后路,而皇帝又最不喜欢这种城府极深的人,因此父子情分到底是疏远了。”
欧阳璟想起昔日在深宫中初见欧阳骁时,对方正在被欧阳祁等率领的一帮宫人所欺负,他看到欧阳骁虽然年幼稚嫩,只能缩在角落里默默忍受,但他的一双眼睛却分外清冽,令他这么多年来仍然记忆犹新。
也许,一切都早已注定了发展的轨迹。
柳倾城听到欧阳骁的过往经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欧阳骁大概正是这句话所描述的那种人吧,或许反过来说更加贴切些。”
见欧阳璟只是呆呆地坐着不出声,柳倾城直起身来,拍了拍他的手背,道:“现在先不管别人,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注意休息,不能再这么劳累下去了,朝堂上的事你就算操劳一辈子,恐怕还是永远无法得到平静。”
欧阳璟看着她的一双凤眸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他故作轻松地勾起嘴角,笑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然而,刚过了不到五天左右的时间,欧阳璟就在校场练军时吐血晕倒了。
当月黛急匆匆地将晕睡中的欧阳璟抱进王府时,柳倾华得知消息后心中异常激动,她想强行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但却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根本没办法走到欧阳璟的寝殿去一探究竟。
她在自己的寝殿内来回徘徊做着深呼吸,直到半日过去后,她才稍稍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在丫鬟的陪同下去了欧阳璟的寝殿查看情况。
当她走到花园中时,远远地就瞧见一群太医提着药箱从欧阳璟的寝殿中走了出来,彼此还在交谈着什么,似乎在讨论欧阳璟的病情。
她深呼吸暗示自己不要紧张,轻移莲步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还没走进门就与火急火燎的柳倾城撞了个满怀。
柳倾城见到是她,没有说任何话,稍微点了下头就急忙出了门。
紧接着,月黛也急匆匆地从门里走了出来,见到柳倾华后,也只是稍微点下头算作是打招呼,就想离开。
柳倾华见到他们两人的反应,心中奇怪而不安。
她叫住月黛,问道:“王爷怎么样了?你和小妹这是要去做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慌张。”
月黛平素最注重礼节,可现在却也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急匆匆地说道:“师兄得了怪病,连太医都无法诊断出来,倾城觉得可能是中毒,这急着要去找妙玲回来,我也要一同跟着去!”
说完,他就疾步跟在柳倾城身后出了王府。
柳倾华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凛,此去柳州来回需要一天的时间,若妙玲回来,依她那一身医术,没准还真的可以将欧阳璟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第130章 凶手 1()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偏过头对一旁的侍婢说道:“你留在这里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探视打扰王爷休息,懂吗?”
侍婢见她一副严肃的神情,连忙躬身答应,乖乖地守在门口。
柳倾华深呼吸了几下,抬脚跨进门槛走进房门,一步步地接近欧阳璟的床榻。
见到躺在榻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双眉紧蹙,向来俊美的脸庞此刻泛着乌青之色,显然她先前所下的玉石粉的毒性开始在他体内慢慢积累显露出来。
看到欧阳璟此刻双目紧闭、神情痛苦的晕睡过去的模样,柳倾华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快意。
好像往日因见到他与柳倾城相亲相爱的画面而受到的屈辱,此刻已经完全得到了宣泄一般,柳倾华觉得欧阳璟能有今日,就是上天在惩罚他抛弃了自己。
她走到榻边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欧阳璟,嘴角竟勾起一抹她自己亦未曾察觉的冰冷笑容。
“王爷,您不是要撵我离开璟王府吗?怎么现在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我来摆布呢?”
柳倾华坐在榻边,用尖锐的指甲划过欧阳璟俊挺的鼻梁,她冷声说道:“先前我任性逃婚,的确是我的错,所以后来我会低声下气地讨好你,甚至容忍你与柳倾城的感情,可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呢?”
说着,她突然舒展开眉头,笑得如花般灿烂:“还好上天对我很是眷顾,让我幸运地遇上了他。他给了我温柔与怜惜,给了我家的感觉,而这些本该是由你给我的才对。”
她缓缓地从袖口里掏出一小包玉石粉,用指甲扣出一点放到欧阳璟的嘴边,轻笑道:“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为了我与他美好的未来,还请王爷好走。”
她的心情带着一丝小小的激动,想用手捏住欧阳璟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以方便她将指甲中的玉石粉喂下。
谁知,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道坚定的力量,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紧接着,她看到欧阳璟的双眼突然睁开了,黑如曜石般的眼睛中是一派清冷的光。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柳倾华愣在原地,她手指由于心头的惊恐难以自制的颤抖着,指甲里的粉末掉落在欧阳璟的唇边,令其心神一凛。
欧阳璟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坐了起来,抓着她的手凑近着看清楚她指甲中的粉末,眼神变得越发冰冷起来。
柳倾华挺直腰背,绷紧面部表情,面对欧阳璟审视的冰冷目光,她强压下心头的忐忑与惊讶,强扯出一抹微笑,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王爷,您醒了?那妾身去找太医来给您瞧瞧。”
说着,她想挣脱欧阳璟的钳制,却被对方抓得更紧,她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
欧阳璟见她没有主动承认的意思,也不想再跟她多浪费时间,于是开口说道:“你指甲里的东西是什么?”
柳倾华心中一沉,觉得事情已经败露,但她仍不肯承认,希望能通过万般抵赖从而逃脱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
她下意识的握紧双手,将指甲收进掌心,企图将指甲中的玉石粉偷偷倒掉。
“没、没什么,王爷刚刚是看错了。”
“哦?既是看错,那你方才又捏着本王的嘴巴,准备将那东西喂下,也是本王糊涂了凭空臆想的,对吗?”
欧阳璟眼神冰冷而严肃地看着柳倾华的表情,目光犀利的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与反应,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却令闻者无不后背生凉。
柳倾华觉得冷汗已经将她的里衣全部浸湿,她害怕如此气势强大的欧阳璟,以往看到的更多是他的温和疏离,或者对柳倾城的温柔宠溺,何曾见过他如此肃杀的一面?
记忆突然回到当初皇帝下旨为他们两人赐婚,欧阳璟随着宣旨太监来将军府下聘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