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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城一听到他的话,立即清醒了,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脚,跟在欧阳璟的身后离开了客栈。
孙不知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走在街上,许多行人见了纷纷避让,显得对他们很是畏惧。
他们一行人穿过宽敞的青石板街,绕过两条较为狭窄的小巷,最终进了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宅院。
欧阳璟运起轻功,携着柳倾城飞上墙头,借着夜色的掩饰跟着孙不知一行人行到宅院的一处布置颇为精致的偏苑,看着他们没敲门便走进了一间房,欧阳璟便带着柳倾城轻步来到房顶上,撬开瓦片向屋内看去。
只见这是一间祠堂,屋内有一张长案,上面供奉着许多牌位,而引起柳倾城格外注意的是其中有一张牌位上所刻的名字为“吴丰”,心想这可能就是白天葬在漆吴山崖顶的那个人了。
果不其然,房间内接下来发生的事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孙不知带着一群人冲进了吴家祠堂,正跪在灵案前静心祈祷的周姨娘被吓了一跳,她见到是白天与她发生口角的孙不知,立即瞪大了眼睛,没好气的指着孙不知吼道:“孙不知,你竟然敢闯到这里来!你给我滚去祠堂去!”
孙不知冷笑一声,痞痞的上前两步,将周姨娘逼退到角落里,见那周姨娘满脸戒备与愤怒的神情,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袋,扔到了她的面前。
“毕竟小丰是因公殉职,这口袋里的钱是裴大人的一点心意,希望周姨娘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再将此事挂在嘴边!”
说完,孙不知转身想走,却被怒火中烧的周姨娘从背后抄起一个瓷瓶猛地砸中了后脑。
孙不知冷不防被砸到在地,随他而来的一群人立即将他围了起来,挡在周姨娘面前,其中有人已经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指着满脸泪水的妇人威胁道:“你这人好不识相,若再胡搅蛮缠,休怪刀剑无眼!”
这时,已有人听到祠堂中传出的巨大动静,一位老者带着几位护院冲进了祠堂。
见周姨娘被剑指着,那老者又急又惊,他只能微弓着身子不断求情,看起来十分可怜。
这时,孙不知已经被人扶了起来,他捂着后脑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几人,对那求情的老者说道:“吴员外,裴大人敬您是裘川城德高望重的前辈,小公子为了公事而尸骨无存,裴大人深感痛惜,这才命了咱们几个又是为崖葬出力,又登门入府赔偿,于情于理,裴大人都仁至义尽了。”
听到他的话,先前拿剑的人便冷哼一声,收起长剑退到了孙不知的身后,而那老员外则连忙将周姨娘拉过来护在身后,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出声,对方是惹不起的人物。
见吴员外连连点头,孙不知也不再过多逗留,毕竟先前裴大人多次嘱咐态度一定要和善,他不敢违了命令,转身带着一群兄弟离开了祠堂。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那周姨娘突然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捶打吴员外的腿,道:“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就被他们拿几锭银子打发了,他们当我儿子是什么?!老爷你竟然也由着他们撒野!”
吴员外颓然的矮下身,一把将周姨娘揽入怀中,任由她哭闹着捶打自己,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沧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与愤恨:“丰儿也是老夫的孩儿,我能不疼吗?!可他们背后是深受皇上信任的裴大人,咱们惹不起!”
看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悲伤的哭成一团,趴在房顶上的柳倾城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直起身子看向欧阳璟,见对方的眼眸中也有几分不忍,她轻叹道:“走吧,要不然就跟丢了。”
欧阳璟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将瓦片放回原位置,携着柳倾城飞身而下,远远跟在孙不知一群人的身后,直到见他们一群人走进了一家风月楼,两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酒,是能套出真相的最佳办法,就算有些事不问,他们也会酒后吐真言。
柳倾城拍了拍欧阳璟的肩膀,笑得颇有深意,道:“你进去吧,这种场合我是不能轻易进去了,只有靠你了。”
欧阳璟倒是没有尴尬的神情,他为人清正,向来没有进过这种风月场,唯独有那次寻找柳倾城时进过一次凤仙楼,所以他显得很坦然。
听到柳倾城的话,他点点头,不放心的握住她的手,道:“你暂且回客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就回来。”
“放心吧,你进去小心点。”
柳倾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对着欧阳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欧阳璟不再耽搁,转身走进了红灯高悬的飘香院,门口迎客的女子见到一位如此俊美潇洒的男子走了进来,纷纷娇笑着依偎了上去,恨不得每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见欧阳璟只身进了飘香院,柳倾城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秋水般的眼瞳微微眯起,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有了主意,转身消失在了逐渐深沉的夜色中。
飘香院内每日迎来送往,每位姑娘都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谈论起男人亦都露出一副或厌恶或戏谑或者无所谓的神情,然而今夜的一位宾客却令每位姑娘都眼前一亮。
这样俊美无双且气质高贵的男子,谁不争抢着想要服侍?
因此,当欧阳璟踏入飘香院的时候,注意到姑娘们躁动心思的老鸨犯了难,她连忙扭着腰肢从楼梯处走了过来,问道:“哟,这位公子好生俊朗,想要哪位姑娘伺候?”
欧阳璟厌恶的拂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对老鸨沉声道:“挑两位姿色最好的。”
说着,他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到了老鸨的手中,轻声道:“麻烦送到方才那群人的房间,这是我给兄弟们的惊喜,还请姑姑保守秘密才是。”
那老鸨见他出手如此阔绰,立即喜上眉梢,她连忙点头称是:“公子放心,奴家一定办好。”
接着,她转头看向身后正在方台上弹琴跳舞的两位姑娘,道:“秋蝉、楹雪,快去雅风间里伺候!”
欧阳璟轻笑着点点头,拍拍老鸨的肩膀,道:“有劳姑姑,若兄弟们高兴,在下肯定重金相酬。”
说完,他负手走上楼去,要了与雅风相邻的一间厢房,静静地等着。
第165章 追查真相4()
孙不知等人刚开始喝酒时,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老鸨带着两位姿色俏丽的姑娘走了进来。
老鸨笑着走上前来,指了指身后的姑娘,道:“孙二爷,这是咱们飘香院最漂亮乖巧的秋蝉和楹雪,奴家特意来让她们两位陪几位爷喝酒。”
说着,她转头对那两位姑娘递了个颜色,道:“快点给大爷们斟酒去,都勤快着点啊!”
话音未落,秋蝉和楹雪已经顺从的走到了酒桌旁,在几个男人猥琐的目光中拿起酒壶,依次为每个人倒酒。
那孙不知也不询问老鸨此番做法的原因,想来是自己在裴大人的照拂下名声日渐大了起来,所以这老鸨想要借此机会巴结下自己,所以他就欣然接受了,赏了一贯铜钱,让老鸨退下了。
那老鸨领了赏钱,欣喜地退了出去,转而走进隔壁的房间,恭敬地欠了欠身,对坐在窗前独自饮酒的欧阳璟说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奴家也没有透露是您安排的。”
欧阳璟淡然的点点头,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那老鸨有些犹豫,本想着要问一下对方是否需要姑娘来陪酒,但转念一想,既然与隔壁房间的人是朋友,估计这位公子一会儿就会过去了,所以她也就压下了心头的疑惑,转身出了房间。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觥筹交错声,欧阳璟倒是很有耐心,他坐在木桌旁安静的侧耳倾听隔壁的动静,对于他们的谈话声倒也能听清七八成,话题无非是关于女人和钱财,没有多少价值。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隔壁的声音骤然减轻了几分,这引起了欧阳璟的警觉。
他起身走到墙边,负手倾听隔壁的声音,只听得那几人的声音都染了一层醉意,说起话来都有些磕绊,看来是已经醉了。
突然,只听得一声酒杯落地的清脆声响,一个颇为郁闷的声音响起,道:“孙大哥,咱们哥几个跟在你身边也有段日子了,咱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回,你说!咱们到、到底是不是兄弟!”
孙不知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双手握住站在他面前那人的肩膀,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坚定地说道:“当然是!虎子你替我挡过一刀,当然是我兄弟!”
说着,他转过头指了指在木桌上趴了一圈的男人,道:“还有你们,各个都是我孙不知的兄弟!哥哥我不会说话,但我孙不知答应你们,只要我有的东西,绝不会少了你们的份儿!”
话音未落,那名叫虎子的人又开了口,道:“哥,有你这句话,虎子替你挨刀挡剑,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咱们兄弟几个都想死的明白点!”
这时,另外几个人都随声附和,激励虎子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吧,自从吴丰死了,咱们哥几个心里都不好受,不是因为他的死,而是因为咱们都不知道他为啥死的!”
虎子拿起桌上的酒杯,郁闷的一饮而尽。
听到他的话,孙不知脸色一沉,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把**的秋蝉和楹雪毫不留情的推出了房间,待房门关好之后,他才轻声回答道:“是,吴丰死的蹊跷,他被大火烧成那样,显然是有人害的,也就是说凤鸣镇可能留了活口。”
说着,他走到桌旁认真的看了一遍所有人,道:“实不相瞒,此事我没有告诉裴大人,若裴大人知道这次我们办事不利,怕是谁都难逃此劫,还请兄弟们以后都守好自己的嘴巴,别胡乱提起吴丰的死。”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认真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但面上的表情依旧很是苦闷。
这时,虎子继续开口,问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