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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欧阳璟和柳倾城不由得对视一眼,毫不意外的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为难与吃惊。
他们本计划的是带上欧阳溪后就前去崇德殿与妙玲等人会合,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竟会出现柳倾桐这个变数。
若是带上她,只怕整个行动会变的更加困难;若是丢下她,那柳倾桐会不会给欧阳骁通风报信呢?
到底该如何做,两人一时间都无法拿定主意。
见他们有些犹豫,柳倾桐的眼中浮现一抹失落与苦涩,她矮下身去,重重的跪倒在地,一脸悲戚的含泪看向柳倾城,道:“姐姐,求你念在我们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带倾桐离开这里吧!若再受那等屈辱,倾桐宁死也不会相从的!”
这时,欧阳溪也跟着跪了下来,她扯着欧阳璟的衣角,恳求道:“哥,这些日子都是倾桐姐姐在照顾我,我也答应她要与她共进退,求你就带上她一起吧!”
柳倾桐闻言赶紧叩首,言辞恳切的说道:“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柳倾城终究是心软之人,她弯腰将欧阳溪和柳倾桐扶起来,道:“赶紧起来,我答应就是了。”
“真的?!”
柳倾桐喜极而泣,又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下才抹了眼泪站起来,对着柳倾城笑道:“姐姐放心,我肯定乖乖听话,一路上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好,你跟紧些,皇宫内守卫众多,你切不可乱跑。”
柳倾城嘱咐了几句,转头看向欧阳璟,说道:“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欧阳璟还有些犹豫,但是既然柳倾城已经发话,对方又是她的亲妹妹,他也不好见死不救,只能点点头,带着她们三个去往崇德殿。
当他们一行四人返回崇德殿时,妙玲和月黛正好刚把找出来的衣服为陈六换好,见到竟然有两个皇帝同处一室,欧阳溪和柳倾桐都有些惊怔。
欧阳溪不由得发问这究竟是何缘故,而柳倾桐则知道此事她不能多问,只是安静的立在角落里,像是隐形人一般。
只是,即便她再安静,也还是引来了妙玲的注意。
妙玲指着她,毫不客气的问道:“她是谁?怎么进来的?”
欧阳溪赶忙将柳倾桐护在身后,道:“妙玲姐姐,你别这么凶,她是倾桐姐姐啊,跟我关在一起的,你不是也见过吗?”
以前,妙玲总是会隔几天就偷偷潜入交泰殿偏殿去看望一下欧阳溪,这件事自然也瞒不过与她同处一室的柳倾桐,所以,妙玲也见过柳倾桐几次,只是她总是安静的缩在角落里,存在感不是很高。
想起这件事,妙玲了然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要把她一起带走?我们计划中原本没有她啊!”
柳倾城此时站了出来,道:“她是我妹妹,被父亲逼迫进宫的,我不忍看她在火坑里挣扎,所以带上她吧。”
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风险,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见柳倾城出面,妙玲也不忍再坚持,便只能默认算作答应了。
月黛将换好装的陈六摆好姿势,为他盖好被子,然后说道:“好了,一切都准备妥当,接下来就应该想办法出宫了。”
他看了看窗外明亮的阳光,不禁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阳光这么好,咱们一行人太过惹眼,怎么顺利通过宫门,是个问题。”
“方才入宫之法是断然不能再用了,我们得想其他的方法。”欧阳璟沉声道,他走到窗边,通过细小的缝隙仔细观察着殿外的动静。
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而这时,一直坐在窗边的崇成帝淡淡的开了口:“稍安勿躁,等着时机成熟了,咱们再趁乱出宫。”
“圣上的意思是,宫中会有变故发生?”
欧阳璟转过头来,看着崇成帝苍老的面容上分外自信的笑容,内心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想来皇帝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崇成帝抬眼冲着欧阳璟淡淡一笑,沧桑而浑浊的眼中透出几分赞许之色,道:“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便从西宫门离开,那里不会有人看守,而且是距离崇德殿最近的宫门。”
“既然圣上已有所安排,那一切就静候佳音。”
欧阳璟没有问皇帝的具体安排,但是他相信皇帝执掌江山多年,不可能身边不留一个可以于危难之际可信赖调遣之人。
于是,欧阳璟一行人便留在崇德殿,等候皇帝口中成熟时机的到来。
而远在京郊的皇陵,此刻鞭炮震天响,巨大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天地间震荡不已,群臣跪拜祭天,异口同声山呼“太子千岁”,硬生生的盖过了鞭炮的声响。
看着祭坛下跪倒在地的群臣子民,一袭素白锦袍的欧阳骁挺直胸膛,上前两步缓缓的伸出双手,厉声喝道:“平身!”
听着回荡在耳边的“谢太子千岁”,欧阳骁内心一派激荡,放眼天下,他才是唯一能代表苍天社稷站上祭坛、享受群臣百姓跪拜之人,他才是浩荡天地的唯一主人!
祭天大典虽然过程繁杂,但是欧阳骁显得极为有耐心,并且每走一步都彰显着霸主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终于,在万众臣民的跪拜之中,祭天大典结束了,欧阳骁本应率领浩荡的仪仗队回宫,在沿路接受民众的瞻仰与跪拜,只是在经过璟王府旧宅时,他忽然改了主意。
欧阳骁此刻十分想去天牢里见欧阳璟一面,他想让欧阳璟看到自己蜕变的模样,他想让欧阳璟感受到自己身上所散发的气势,他要告诉欧阳璟,他再也不是儿时可以任人欺辱的那个人了。
所以,他吩咐轿夫改道大理寺。
众位跟在队伍后面的大臣见队伍突然改了回宫的方向,不禁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起来,但谁都知道太子说一不二的个性,没有人敢冲上前去提醒,只能垂着头跟在后面。
队伍很快停在了大理寺的门口,门前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百姓,见到风姿俊朗的太子款步走下轿辇,大家纷纷拜倒,山呼“千岁”。
听到百姓的呼声,欧阳骁的步伐更加急促,他心想百姓的呼喊声如此响烈,可能身在天牢中的欧阳璟也能听到,他要急切的去确认这个事实,就像一个心思急切的孩子迫切的需要得到对方的认可。
然而,刚一踏入大理寺,死寂的氛围让欧阳骁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周,招来大理寺卿陈远廷,沉声问道:“今日大理寺内怎的如此安静?竟然连守卫都没见到,这是怎么回事?”
陈远廷也很纳闷,他哆哆嗦嗦的想要解释,但还没等他开口,目光突然扫到一处角落,他的心情瞬间落入了深渊。
而欧阳骁也察觉出了不对,他招来身边的暗卫,道:“去看看!”
“是!”新上任的暗卫统领重铭领命,走到那处角落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那里堆叠着几个人,似乎是昏睡过去了,但并没有死去。
他立即回去禀报了情况,闻言,欧阳骁冷哼一声,大步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近天牢,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股浓烈的不安,环视四周仍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守卫的身影。
陈远廷立即吩咐手下去找人,却被欧阳骁厉声阻止了。
“找什么?还不快去看看牢里的人在不在!”欧阳骁负手站在天牢之外,面色深沉如水。
陈远廷赶忙亲自带着人去牢里查看情况,在看到空空如也的牢房之后,他顿时如遭雷劈,腿软的瘫倒在地,不知该如何对太子交代。
当见到被侍卫搀扶出来的陈远廷时,欧阳骁的心沉落谷底,不等对方开口他就已经知道了事实,他冷哼一声,从身边的重铭手中夺过长剑,不由分说的向陈远廷挥去。
手起刀落,陈远廷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双手握着插在胸前的剑,重重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没用的东西!”
欧阳骁冷冷的瞥了地上的陈远廷一眼,厉声吩咐道:“掘地三尺,也得给本宫找出来,快去!”
然而,还不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就有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颇为惶恐的禀报道:“启禀殿下,军中有变,叛军已经攻打至宫门口了!”
“什么?!”欧阳骁微微眯起眼睛,清冽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之色。
第223章 三七之乱4()
欧阳骁再无心思在街道上接受百姓跪拜,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闲人勿近的的气势,清秀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眼神尖利的似乎想要撕裂所有接近他的人。
他一甩衣袖,薄唇阴森森的吐出两个字:“回宫。”
这时,韩彦青冒着被欧阳骁一怒之下赐死的风险站了出来,跪地挡住了他出去的路,道:“殿下,叛军已攻至宫门,眼下您还是留在大理寺比较安全,还请殿下三思!”
欧阳骁冷哼一声,抬脚踹开挡在身前的韩彦青,不顾阻拦离开了大理寺。
他没有登上华丽而舒适的轿辇,而是在万众灼热的视线瞩目中,不顾形象的将一名马背上的士兵拽了下来,自己翻身而上,厉喝一声,拉紧缰绳直冲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韩彦青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没好气的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保护殿下要紧!”
还在愣神的一众护卫闻言,纷纷跨刀上马,快马加鞭的跟了上去。
这下,真的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此刻的京城街市了。
本来许多百姓都夹道而立等待一睹太子殿下的风采,结果却看到太子风风火火的御马而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声势浩大的卫兵,只觉得眼前一阵疾风呼啸而过,除了飞扬的尘土及被马蹄踩飞的水果蔬菜,就再看不到太子的身影了。
欧阳骁跨马在前,脸色沉静如水,当赶到杀声震天的宫门口时,他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只见皇宫前的蜿蜒向东流淌的护城河中已经被血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