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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骁淡笑道:“璟哥,你今日改了性子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是想通了?不想再收敛锋芒了?”
欧阳璟拂开他的手,乌金面具下眼眸淡入潭水:“我只是为军中兄弟出言力争,无关他事。”
“璟哥为军中将士着想,此情可佩。”欧阳骁站近几分,轻声道:“璟哥若是想法有变,小王随时欢迎。”
说完,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哼着曲子走远了。
看着他恣意潇洒的背影,欧阳璟眸色暗了几分。
这时,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璟王留步。”
欧阳璟回头一看,是面色不善的太子与满脸疲态的陆铭章,心中已知他们前来所为何事,眨眼间已有了应对之法。
陆铭章先开了口,问道:“不知璟王打算如何处理小女的……丧事啊?”
说着,他已掩饰不住心中失去爱女之通,霎时间已老泪纵横。
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等人间悲剧,竟会发生在他身上!
欧阳璟面色平静地说道:“辛妃因何而死,本王相信陆相与太子殿下心知肚明。”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欧阳祁,继续道:“本王打算一切从简。若陆相爱女心切,也可迎她回陆家祖坟。”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若真如欧阳璟所说,陆辛死后不入夫家陵墓,而迁回娘家祖坟,岂不是奇耻大辱?
陆铭章咬咬牙,点头妥协道:“璟王该如何办,老夫遵从便是。只是,老夫可否在小女入殓前再去见她最后一面?”
“陆相爱女心切,本王本该体谅。但人死不能复生,若辛儿泉下有知,见陆相挂念至此,恐不能安眠九泉,恕本王不能答应。”
欧阳璟断然拒绝了陆铭章的请求,转而抱拳对太子说道:“只是辛儿临终前,嘱托本王一定要将一物送还太子。”
说着,他从袖口间拿出一个油纸小包,递到欧阳祁面前。
欧阳祁定睛一看,这赫然是昨日他交到陆辛手中的那个药包。
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却只能稳住心神摆摆手,道:“璟弟怕是听错了吧?辛妹那里怎会有我的东西,再说我也不认得这个小包。”
“哦?是吗?”欧阳璟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刀般犀利。
注视片刻后,他收回手,笑道:“那可能是我搞错了,还请太子勿要见怪。”
欧阳祁摆摆手表示无碍,但见一旁的陆铭章悲伤不已的模样,他心中烦躁,暗自责怪陆辛太过笨拙,临死还要出卖他。
“王府中事多繁杂,还需本王回府亲自主持,就先失陪了。”
欧阳璟将药包放入怀中,翻身上马离开了皇宫门口。
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太子方显露出狰狞本色,转身想责备陆辛出卖他,但见陆铭章老年丧女,他暂时又不能失去宰相的助力,只能忍下心中怨言,拂袖而去。
回到王府,欧阳璟先去转告皇上的旨意,妙玲虽然百般不愿,但耐不过柳倾城和欧阳璟的劝说,只能点头答应。
不过在入宫前,欧阳璟拉着柳倾城说了好多注意事项,生怕此去皇宫万分凶险。
柳倾城虽然知道皇后定会半百刁难自己,但相信只要她谨言慎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看他紧张兮兮的神色,她心中也不免跟着紧张起来。
妙玲跃上马车,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俩腻歪够了没?再不走,我就改主意了。”
柳倾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停留太久,她挥别欧阳璟,跟在妙玲身后上了马车,在哒哒的马蹄声中进宫了。
太极殿,崇成帝慵懒地侧卧在乌金龙榻上,褪去一身沉重而华贵的龙袍,此刻倒有些像寻常富贵人家的老爷,带着分沧桑的疲态。
走进太极殿时,柳倾城不放心,怕她不知轻重跑去吓唬皇帝,赶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跑。
妙玲知道她的心思,冲她做了个鬼脸。
听到殿中传来叩拜的声音,崇成帝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是璟王妃同一位陌生女子,他坐起身来,笑着招招手,道:“来人可是鬼医妙玲,快上前来令朕看看。”
第64章 迷药 1()
妙玲一蹦一跳地登上长阶,眯着眼睛来到皇帝的榻前。
皇帝见她眯着眼,不懂是何原因,道:“你为何不张开眼睛?”
“你确定要让我睁眼?”妙玲笑着将双手负在背后,弯着腰凑近皇帝,见他确定地点点头,她笑得更加明媚,整张脸几乎就要贴到皇帝的脸上。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纵然皇帝再和蔼可亲,却不是可轻易戏弄之人。
柳倾城赶忙呵住妙玲:“妙玲,不可胡闹!”
听到她的话,妙玲虽很想继续,但为不让柳倾城担心,她止住了步子,直起身来缓缓睁开眼眸,露出红色妖魅的眼瞳。
只见那双红色眸中流光溢彩,仿若有火红莲花绽放其中,皇帝惊讶地睁大双眸,惊艳于这双眼眸的奇异。
“好,看都看完了,你哪里疼?我给你瞧瞧。”
妙玲一屁股坐到龙榻上,拿起榻边的一盘糕点开始慰劳自己的肚子。
看她如此随意,柳倾城郁闷地垂下头轻叹口气,之前在王府教她的规矩,恐怕她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崇成帝倒也不恼,只是淡笑着命人又送来几样可口的小吃,等她吃饱喝足后再为自己诊治腿疾。
柳倾城在太监的带领下,去往皇后的长清宫请安,谁知却在门口遇上了太子欧阳祁。
欧阳祁也略显吃惊,没想到竟能在此地遇上柳倾城。
他笑得如沐春风,道:“柳姑娘怎会到这里来?能与姑娘相遇,真是缘分啊。”
听他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明显是在与自己套近乎,柳倾城立即想起含恨而终的陆辛,难道这家伙是想把自己变成第二个任由摆布的工具?
这样想着,柳倾城退后两步保持与他的距离,疏离地说道:“臣妾柳倾华见过太子殿下。”
欧阳祁屏退左右,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亲昵地上前扶住柳倾城的胳膊,道:“现下只有你我两人,不必见外。”
柳倾城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他的手腕,表情淡淡地没有说话。
太子见她态度冷淡,以为她是碍于自己身份不敢与自己过分亲昵,他笑着说道:“说老实话,我对柳姑娘仰慕已久,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相处,还希望姑娘不要怕我,与我生分才是。”
柳倾城摇摇头,冷冷地说道:“太子此话差矣,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不过是一介蝼蚁,能轻易被您捏死的那种,我怎么会不怕你?”
听她话中带刺,太子脸色沉了几分,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陆辛之死,太子不是心知肚明吗?”
柳倾城的目光犀利,话语也不掩直率本性,她盯着欧阳祁的眼睛,冷笑着发问。
“她手中的毒药名为七伤,正好与我和璟王在泉州所中之毒一模一样,太子以为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谋害?”
欧阳祁心中一惊,面色却还保持着懵懂无辜的表情。
他摇摇头,笑着摆摆手,道:“这个问题,我如何得知?难道柳姑娘以为,此事与我有关?”
柳倾城定定的看着他,企图从他的神色中瞧出破绽。
片刻过后,她粲然一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还要去给皇后请安,晚了恐怕要受罚,先失陪了。”
说完,她绕过欧阳祁,朝着宫门口走去。
谁料,欧阳祁却如同鬼魅般贴到她身后,握住她的肩膀,笑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得到你的。”
柳倾城决绝地拂去他的手,当做没有听到此话。
然而,欧阳祁却笑得更加张狂。
“这世上没什么是我欧阳祁得不到的。”
柳倾城满脸嫌恶地准备抬脚离开,然而下一秒,她却差点踉跄地摔倒,心中亦不再平静。
只听欧阳祁暧昧地附在她耳边,冷声笑道:“也包括你——柳倾城”
“柳倾城”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重的天雷击中柳倾城的心头,她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敢转身。
她不能让欧阳祁发现自己震惊的表情,否则只会给对方以反击的机会。
欧阳祁绕到她面前,将她眼中的惊诧尽收眼中。
他笑道:“别这么吃惊,只要你乖乖肯听我的话,本太子绝不会让你陷入困境,也不会为难你和你们柳家。”
柳倾城稳住心神,心想绝不能自乱阵脚,令他抓住把柄。
于是,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假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问道:“太子的话,我听不明白。”
早已料到她是如此反应,欧阳祁也不戳穿,只是了然地点点头,道:“不明白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说完,他仰天大笑地负手而去,模样很是嚣张。
柳倾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思索他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代嫁的事。
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但如果他真的知道代嫁的事实,为何不直接捅到皇帝面前去?
那样做的话,只需牺牲柳佑宰这么一枚小小的棋子,就能以欺君罔上的罪名除去自己与欧阳璟。
他压下此事不提,却反而告诉自己他知道的事,难道他又在准备搞鬼吗?
正思忖间,领路的小太监跑到她身边,好意提醒时辰已经不多,皇后还在等着。
如果得罪皇后,那恐怕事情就更加棘手。
柳倾城不敢再耽搁,赶紧跟着太监走进长清宫,向皇后请安。
穿过悠长的回廊,柳倾城来到长清宫一处较为幽静的偏殿,这里是皇后经常会见后宫嫔妃的暖阁。
虽然只是一间不大的暖阁,但布置却极为精致。
梨花木雕制的花台上摆放着盛放正艳的牡丹,一旁的香案上燃着极为罕见珍贵的龙涎香,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屋内的金玉瓷器上,